天京事變之後,太平天國的日子不好過了。石達開看不慣韋昌輝的做法,帶兵走了,隊伍一分裂,戰鬥力大不如前。洪秀全呢,也越來越不信任手下,整天躲在天王府搞宗教儀式。清廷這邊抓住機會,曾國藩、李鴻章這些人帶著湘軍、淮軍步步緊逼。1864年初,天京被圍,城裡糧食沒了,瘟疫還來了。洪秀全撐不住,6月1日病死了。沒過多久,7月19日,天京城破,太平軍死戰到底,最後全軍覆沒。
太平天國這場運動,前前後後14年,死了好幾千萬人。洪秀全想建的天國沒建成,反而留下一堆爛攤子。後人評價他,有的說他有理想,是反抗壓迫的先驅;也有的說他瞎折騰,把國家搞亂了。英國這份文檔出來後,大家又多了一層想法:洪秀全也許沒那麼獨斷專行,他的太平天國可能真被誤解了。
說洪秀全被誤會百年,主要在幾點上。第一,天京事變讓他背了個「心狠手辣」的黑鍋,可那封信說明事情沒那麼簡單,楊秀清的死可能有內情。第二,太平天國老被說成是宗教狂熱加暴力破壞,但他們的初衷是想改改社會的不公,雖然沒幹成。第三,洪秀全本人常被畫成個瘋子,可他早年是個有抱負的人,後來走偏了跟環境也有關係。
這不等於說洪秀全沒問題。他的宗教理念太極端,管理能力也差,內訌一出就控制不住局面。但要說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也不公平。英國這封信,至少讓人看到他還有點人性,對兄弟的死不是完全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