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運占我座，財你必須破完整後續

那杯滾燙的水潑了出去，全部澆在了她自己身上。

「啊！」

她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叫，整個人摔倒在地。

9.

列車停靠站提示音響起，兩名警察快步走進車廂。

我正想鬆口氣，卻看到鄧新妍突然開始在地上打滾。

她嚎啕大哭，表情扭曲得像個瘋子。

「警察同志，就是她！」鄧新妍指著我，聲音尖銳得刺耳。

「這個惡毒的女人想騙我的錢，還打我！」她聲淚俱下地控訴。

「她還拿滾燙的熱水潑我！」鄧新妍繼續添油加醋，撩起凌亂的頭髮，露出被燙的紅腫的臉，「你們看看我的臉，就是她燙的！」

她歇斯底里地喊：「快把她抓起來！」

「立馬判她S刑！這種人就不該活著！」

警察皺著眉，目光在我和鄧新妍之間來回掃視。

我無語攤攤手。

乘務長快步走了過來。

她神色嚴肅，眼神中帶著不屑。

「警察同志，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乘務長開口，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講出。

警察聽完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也不是什麼大事，這大過年的，別傷了和氣。賠點錢，能和解最好。」

我也不想繼續把事情鬧大，正想同意。

鄧新妍立馬拒絕：「哼！打傷我們一家，你們警察這就想私了？怎麼，你們被這賤人收收買了嗎？」

「我提醒你一下，汙衊公職人員是要坐牢的。」警察正色道。

鄧新妍縮了縮脖子，也不敢再攀誣警察，繼續將矛頭對準我。

「你們打人是事實，我告訴你們，賠錢是解決不了的，我要讓你們在監獄裡過年！」

「你說我打人？」我反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傷在哪兒了？」

「你還敢這樣囂張，給我等著！」鄧新妍風風火火跑去拉她老公。

「老公，快把衣服撩起來給警察看看！」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丈夫尷尬地掀起衣服，露出完好無損的皮膚。

鄧新妍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不可能啊，他明明踹你了！」

我無語翻白眼，兩個乘務員拉著，我男友腳只是堪堪碰到了衣服而已。

冬天衣服厚，能留下什麼？

「爸，媽，你們也給警察看看傷口！」鄧新妍不S心。

公婆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還是配合地檢查了一下。

結果自然是什麼傷痕都沒有。

「警察同志，要不要看看監控？」乘務長適時地開口。

鄧新妍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乘務長拿出平板，調出剛才的監控畫面。

畫面清晰地顯示，我們之間除了那一腳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肢體接觸。

反倒是鄧新妍一開始推倒我和外婆的動作被清清楚楚拍了下來。

10.

外婆是教表演的，立馬反應過來。

她扶著胸口，面露痛苦之色，聲音虛弱地說：「哎呀，心口好疼啊。」

外婆的演技堪稱爐火純青，連我都差點信以為真。

「得快些去醫院檢查一下！」我大聲喊道，眼角瞥見鄧新妍臉色煞白。

男朋友也立即配合演出，怒視著鄧新妍一家。

「你們這是故意傷人啊！」他義憤填膺地說，「這可是重罪，非得坐牢不可！」

我心中暗笑，繼續添油加醋：「對了，還有公司那台價值十幾萬的相機。」

「警察同志，」我轉向一旁的警官，「故意傷害和毀壞貴重物品，該怎麼判刑？」

警察正色道：「視情節輕重，最高可判十年有期徒刑。」

聽到這話，鄧新妍瞬間如墜冰窟，渾身發抖。

「別、別、」她結結巴巴地說，「我們願意私了，賠多少錢都行。」

乘務長見鄧新妍肯賠償，立馬亮出造價書。

她的聲音冷靜：「警察同志，這位乘客還故意毀壞了我們的座椅，折舊後還需要賠償6千。」

我心中暗暗叫好，乾得漂亮。

鄧新妍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睛亂瞟。

她咬牙切齒地反駁道：「憑什麼讓我一個人賠？沈韻如也有責任！」

我冷眼旁觀，看著她狡辯的猙獰模樣。

「再說了，一個破凳子而已，至於要那麼多錢嗎？」

「你們該不會是和她串通好了吧？」她又雙叒叕指著我。

我忍不住想笑：「你一天到晚都是我跟別人串通，怎麼，你平時很經常跟人串通嗎？」

乘務長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請注意你的言辭。」

我淡淡拱火：「她這種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腦子也不好，哪裡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鄧新妍被戳中痛處，頓時失去了理智。

她開始口不擇言地咒罵我和乘務公司，言語越發難聽。

警察聽不下去，警告她一個擾亂治安，她不情不願閉上了嘴。

經過一番調解，鄧新妍賠償我們3萬。

至於相機，我將事情跟領導說了，讓公司去跟她扯。

鄧新妍一臉不爽：「我身上只有兩千塊，先給你們兩千，剩下的我打欠條。」

我冷笑一聲，這種人的欠條能值幾個錢？

「那算了，我們不要錢了。」我轉頭對警察說，「既然她沒錢賠償，那就不私了。」

鄧新妍的臉瞬間變得煞白，趕緊去扯他老公的袖子撒嬌。

「老公，你轉點錢給我嘛。」

她老公狠狠瞪了她一眼：「整天惹事！」

他掏出手機摁了幾下，只給了一萬：「我沒那多錢給你擦屁股，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湊不齊，就去坐牢。」

鄧新妍哭喪著臉，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媽，我這邊出了點事，能轉我點錢嗎？」

「姐，能借我一萬嗎？急用！」

「表姐……」

當眾一個接一個地打電話，她算是一點臉都沒有了。

終於，在打了七八個電話後，她湊齊了三萬塊錢。

她臉色鐵青地看著轉帳成功的提示音，手指微微發抖。

我收到轉帳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好心，這事就這麼算了。」

她氣得又想上來打人，但兩個警察站在這，她只能當個鵪鶉。

為了方便跟緊事情後續，我留了警察的工作號。

11.

到站音再次響起，乘務員面無表情地請鄧新妍一家下車。

我看著他們狼狽地拖著大包小包往外走，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鄧新妍的老公黑著臉走在最前面，背影里透著怒火。

剛走出車廂，他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清脆的聲音在站台上迴蕩，引來不少路人側目。

鄧新妍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老公。

「還不給我滾回家！」他咬牙切齒地低吼。

我坐在窗邊，端起剛買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鄧新妍恰巧轉頭看向我這邊，我微笑著朝她舉了舉杯。

她的臉瞬間扭曲，猙獰得像個惡鬼。

高鐵緩緩啟動，她那張扭曲的臉在車窗外漸漸遠去。

我推開家門，熟悉的溫暖撲面而來。

爸媽笑容滿面地迎上來，一連串的問候讓我心頭一暖。

「這是外婆吧，外頭冷，快到屋裡。」

「在外面辛苦一年了吧，看看你，都瘦了。」

「快進來吃飯！」

我感到眼眶有些濕潤，回到家感覺真好啊。

年夜飯格外豐盛，爸媽不停地給我夾菜。

我把車上發生的事情跟爸媽說了，爸媽氣得牙痒痒。

我媽重重放下筷子：「我也算看著她長大，沒想到這麼不要臉。」

我爸悶一口酒：「也不奇怪，他們一家都是神經病。」

男友進兩位老人都被氣得不行趕緊調節氣氛。

「沒事，我們不虧，得了三萬呢。」

家人言笑晏晏，我心裡暖洋洋的，所有的疲憊都消散了。

飯後，我們一起登上樓頂放煙花。

五彩繽紛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美得讓人屏息。

新年的氣氛濃得化不開，我沉浸其中。

轉眼就到了年初三。

我跟著家人去走親戚。

我一進門，原本還在高談闊論的親戚霎時沒了聲，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堂妹看著我欲言又止，一分鐘後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邊，掏出手機。

「姐，你上熱搜了！」她低聲說道。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堂妹給我看了一段視頻，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視頻是那天車上發生的事情，而且被惡意剪輯，只留下我罵人和男朋友動手的片段。

最後是鄧新妍紅腫的臉，帶著明顯的巴掌印。

說我們聯合列車組欺負乘客。

甚至編造了用熱水潑鄧新研的謊言。

雖然給我草率打碼，但熟悉的人一看就能看出來那是我。

都不用想，一定是鄧新研做的。

我的臉色陰沉下來，跟我玩這套？

不等我有所動作，手機鈴聲響起，是領導品姐的電話。

12.

品姐的語氣沒有半分責怪，反而帶了關心：「韻如，網上視頻怎麼回事，怎麼跟你講的不一樣？我知道你不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品姐是我領導，也是我的伯樂。

我嘆了口氣：「估計是鄧新研搞得鬼，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那行，你自己看著辦，但我建議你要儘快，不然我那S對頭可能會拿你這事做文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跟我說一聲。」

我謝過品姐後，抬眼就看見一群人凶神惡煞走過來。

為首的是鄧新妍的父母。

來者不善，堂妹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低聲說：「姐，要不要報警？」

我搖搖頭，輕聲說：「不用，我自有辦法。」

鄧新妍的父親上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沒素質，沒良心，打了我女兒還不認帳！」

鄧新妍的母親也跟著嚷嚷：「賠錢！道歉！不然我一定要把你的本性說出去，看以後還有沒有人要你！」

我冷笑一聲，正要開口。

幾個堂哥已經擋在了我身前。

爸媽給我一個安撫的眼神，看來他們剛剛已經澄清了。

「你們還有臉來？」大堂哥怒斥道。

二堂哥也不甘示弱：「占便宜不成就倒打一耙，到底誰該道歉？別說韻如沒打你女兒，就是打了，她也是活該！」

鄧家父母被這陣勢嚇了一跳，但很快又囂張起來。

「有視頻為證，還能冤枉你們不成？」

大過年的，人都在家，門口很快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我直接站到了最前面，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天警察的電話。

男朋友不知道從哪裡弄過來一個小喇叭，還貼心地開了擴音。

警察的聲音清晰地傳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周圍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他們的表情幾經轉變，最後將鄙夷的眼神定個在鄧家父母身上。

「現在，真相大白了。」我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有力。

都在一個村裡，不少人都被鄧家人占過便宜，他們對著家人心裡頭都有氣。

現在找到宣洩口，紛紛罵起來：

「我說新研她爹，你們家還真是活久見啊，我家炸年貨的油都沒你家濺！」

「你們家就仗著自己不是人，為所欲為唄。」

「你女兒就跟那城裡房價似的，沒跌還直漲。」

鄧家父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們支支吾吾地想要辯解，卻無從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