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嬌跟蹤後,竹馬救贖了我完整後續

2025-04-23     游啊游     反饋
2/3
是個洗照片的暗房,裡面布滿深紅色光波。

四面牆上貼著各種視角下我的照片。

去遊樂場玩的我,吃冰淇淋的我,睡著的我,化妝的我,裹著浴巾的我……

甚至有的照片場景連我自己都不記得,卻滿滿當當都擠在這裡。

我頭皮發麻,第一反應就是,祁南舟真的是殺人魔。

第二反應就是,五千塊錢的冤大頭竟然是我。

屋外摩擦地板的腳步聲清晰傳入我耳內。

有人來了。

8.

我慌張地躲進一個柜子里。

「咔。」房間的把手被擰開。

「嗒嗒嗒。」緩慢的腳步聲很有節奏,像是在鞭打考驗人的耐心一樣。

我屏住呼吸,抱緊發顫的雙腿,像條小蝦似的蜷縮在柜子的角落裡。

密閉窄小的空間裡,窒息和恐懼都在一點點攀升,企圖淹沒我最後的理智。

心悸,目眩,頭暈,噁心——這些應激反應在身體里把我折騰得死去活來。

一秒。

兩秒。

三秒。

沒有聲音了,我剛松下口氣,柜子就被打開了。

我瞳孔驟縮。

是祁南舟!

「寶貝,你怎麼能跟我玩躲貓貓呢?我可是最擅長抓人的啊!」

他居高臨下俯視著我,高大的身影被黑暗所吞噬,瞳仁里閃爍著奇異的暗光,形如鬼魅。

我紅了眼眶,眼淚撲簌簌地砸向潮濕冰冷的地板,帶著一股想把湧上心頭的蒼涼與絕望都沖刷乾淨的念頭。

他聲線玩味地上挑。

「我好喜歡你哭的樣子啊!這個樣子像是在故意請求我狠狠蹂躪一樣。」

他是真的變態。

我嬌柔可憐的樣子,全都成了鼓勵他激情作案的興奮劑。

我的腦子只有一個念頭,跑。

可是無力的四肢又讓我的腦子認清了現實的殘酷。

我歪倒在他的腳旁,像條卑微的狗一樣匍匐著。

嘴裡是細碎的嗚咽與祈求。

「小舟,嗚嗚,求求你……讓我走,嗚嗚嗚小舟,別殺我。」

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祁南舟。

但是他肯定是連環殺人魔。

我只是自欺式地企圖喚回他一點良知。

他蹲下來,伸出冰冷的指腹,溫柔地拭去我臉上的淚痕。

說出來的話無辜卻又磨人。

「本來我們可以安安穩穩,幸福地過一輩子,可是誰讓寶貝這麼不聽話,發現了我的秘密。」

沒戲了。

我抑制不住地抽噎,試圖四肢並用地爬向門外。

「為什麼還想著逃呢!」語氣冰冷,他用蠻力拽起我的衣領,往外走。

身體隔著微薄的布料在地上摩擦。

我被衣服勒得有些喘不過氣,顫抖的雙手無力地拍打著他的手臂。

我哭得昏厥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我的臥室內。

不!

這不是我的臥室,而是跟我臥室一樣布置的房間。

房間的窗戶都被用木板狠狠釘死,透不進一點陽光。

「咔嚓」一聲門被打開。

我驚坐起身。

祁南舟端了早飯過來,擱到書桌上,接著又打開一個音響。

「我嚇到你了吧寶貝,對不起,我們一起聽首歌舒緩下心情吧。」

一首語調輕緩的俄語歌,歌詞卻宛如惡魔低喃。

Вбледнобеломцвететонутгорода(蒼白的花朵吞噬整座城市)

Умриеслименянелюбишь(如果你不愛我,你就去死吧)

Яломаюрукияломаюгубы(我會折斷你的雙手,咬破你的嘴唇)

Яломаюлоктисердце(我會傷透你的心)

Яломаютвоётелонасквозь(我會徹底摧毀你的肉體)

他從背後變出一枝枯萎的白玫瑰,遞到我跟前。

「喜歡嗎?」枯萎的白玫瑰,花語是至死不渝的愛。

9.

我扭過頭去逃避。

死氣沉沉的白。

不喜歡。

他強硬地鉗住我的下顎,倔強地讓我接受這枝花。

我沙啞地開口:「我喜歡紅玫瑰。」

他聽完一愣,然後釋然地鬆開我,從兜里掏出一把銀色小刀。

他眉頭都不帶皺的,利落地割開了自己的手心。

我驚愕地睜大雙眼。

鮮紅濃稠的血液從手心的傷口傾瀉湧出。

一滴一滴落在白玫瑰上,變得妖冶,紅得灼眼。

他很滿意地又把染紅的玫瑰送到我跟前。

我崩潰地哭了起來。

真是個瘋子。

我要怎樣提心弔膽,才能在這樣的瘋子手底下討生活。

我大聲吼道:「你到底是誰?!」

他那張本來帶著淺笑的臉凝住,接著脖子的青筋鼓起。

「你竟然問我是誰!」

「我是祁南舟啊!我在你眼中就這麼微不足道嗎?」

「你竟然都懷疑我不是祁南舟。」

我哭吼得更大聲了。

他說他是祁南舟。

可是我的小祁南舟不是這樣的。

真相之下,所有美麗的泡沫都會湮沒,醜陋無比地炸開。

僅剩的理智被燒光,我憤懣地把玫瑰拍到了地上,又把桌上的早飯摔在地上,不管不顧地裸著腳丫,奔出房間。

剛跑到走廊,我便赤足停下,恐懼地望著前方。

走廊的深處爬出一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

是王安遠。

他臉上凝固的黑血痂布滿眼眶與臉頰。

每爬一步,那雙帶血的雙手都要格外用力,恨不得都想凹陷進地板中。

「嗬嗬嗬。」嘴裡還發出沙啞難聽的怪異嚎叫,跟地獄交響樂一樣交織在深幽的走廊。

我知道王安遠是在向我求救,可我還是害怕地踉踉蹌蹌向後退。

祁南舟慢條斯理地走出來。

他一隻手扣住我消瘦的細腰,心情大好地低笑。

他圈住我的身子,強迫我直視在地上爬行的王安遠。

王安遠在看到祁南舟後,驚嚇得不再爬動,跟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

「嘖!沒用的東西。」

祁南舟鬆開我,不悅地慢慢走向王安遠。

冰冷的眼帘垂下,卻掩蓋不住他眼角的戾氣。

王安遠渾身抽搐。

祁南舟轉頭,禮貌地對我彎起眼睛露出不達眼底的笑意。

「寶貝,我去處理一下,馬上回來。」

他又轉過頭看我,喑啞著嗓子,哼了聲冷笑。

「寶貝乖,最好別想著逃!」

我瞥了眼緊鎖的大門,啜泣著,一點一點癱軟在地上。

我不知道王安遠被帶去了哪裡。

大概十分鐘後。

祁南舟回來了,帶著一種侵略性的美向我走來。

他拿出了一個金色手銬。

禁錮住我的手腕,把我鎖在床頭,說:「你哪裡也不能去,只能待在我身邊。」

他變著花樣做著我喜歡吃的東西。

可是我兩天硬是一口飯也沒吃。

祁南舟握著勺子,撇了一勺皮蛋瘦肉粥,貼心地吹涼,遞到我嘴邊。

我泛著干皮的蒼白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寶貝,不吃飯可不行。」

他抱住我,親昵地在我脖頸旁拱了拱,跟撒嬌一樣。

我緊閉雙眼問:「你愛我嗎?」

他激動地跟我對視,發了瘋似的呢喃:「愛,愛,我愛你,我愛你愛到要死。」

戀愛腦才信。

斯德哥爾摩才信。

「你根本不懂愛。」

「你的愛是畸形的,是扭曲的,是錯的。」

我帶著怨氣,惡毒地批判著他。

他被激怒了。

他指著我,狂熱地嘶吼:「你說我不懂愛?」

「那我一百零一個十年,三十六萬八千六百五十天的每一分每一秒是怎麼過的?」

「鬼知道,我是怎麼挺過來的。」

「沒人比我更懂愛了!」

10.

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他果然是瘋了。

「精神病。」

他血紅的眼尾微微上挑,完全不否認自己有病。

柏拉圖說過,愛是一種很嚴重的精神疾病。

混亂的情緒被逐步平息,祁南舟重新微笑著手指拂過我的發梢。

他漫不經心地說出變態又執拗的話語:「真可憐啊!被我這種人纏上呢!」

我真後悔十年前救了祁南舟。

農夫與蛇不只是故事,還將會是現實。

我目光呆滯地問:「他們都死了嗎?」

祁南舟變得暴跳如雷。

「那種愚蠢骯髒的男人有什麼值得惦記的,你為什麼永遠都看不到我!」

他冷呵一聲,拿起鑰匙打開手銬,偏激地將我拽出門外。

他大手一揮,把我摔到了一個地下室。

「你不是想見他們嗎?那我就讓你見個夠!」

這些話像是咬碎了,幾乎是從他牙縫裡擠出來的。

說完便「啪」的一下,緊緊關住地下室的鐵門。

還沒轉頭,我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我顫抖地僵硬轉頭。

「啊!!!」

我哭著尖叫。

恐懼、驚悚穿透我的四肢百骸。

地下室的空間很大,我的前男友們竟然都在這裡。

他們都面目猙獰,一層層血痂凝結在身上,想必遭受了不少痛苦。

我一邊作嘔,一邊使勁怕打著門。

「祁南舟,我錯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好害怕。」

我哀號著,哀求著,哭得撕心裂肺。

可是這扇門沒一點動靜。

我哭累了,就使勁乾嘔。

因為一直沒吃飯,嘔出的都是苦水。

苦水吐完了,嘔的就是黏稠的胃液。

我把整個身體死死貼緊門,仿佛這樣我就能遠離屍體。

我有氣無力地自言自語:「祁南舟,我感覺我快死了。」

那些充斥在空氣里的難聞氣味,讓我有種我也要與之混為一體的感覺。

就在我視野模糊到要閉眼的時候,這扇門打開了。

他伸手在我腰際一攬,我被祁南舟抱起。

他第一次哽咽著跟我道歉:「對不起,小苒,對不起。」

我喘息著回抱住他的脖頸。

胸腔劇烈起伏,大口呼吸著爭前恐後湧進鼻腔的新鮮空氣。

像一條瀕死的魚。

晚上,我主動吃了第一頓飯,他溫柔地幫我洗了澡。

祁南舟抱著我睡覺前,說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話。

他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是不是覺得他們很可憐。」
溫澤峰 • 1M次觀看
溫澤峰 • 14K次觀看
徐程瀅 • 20K次觀看
徐程瀅 • 47K次觀看
徐程瀅 • 21K次觀看
徐程瀅 • 30K次觀看
溫澤峰 • 13K次觀看
溫澤峰 • 16K次觀看
溫澤峰 • 12K次觀看
溫澤峰 • 14K次觀看
溫澤峰 • 11K次觀看
徐程瀅 • 9K次觀看
徐程瀅 • 16K次觀看
徐程瀅 • 10K次觀看
徐程瀅 • 34K次觀看
喬峰傳 • 28K次觀看
呂純弘 • 22K次觀看
溫澤峰 • 20K次觀看
溫澤峰 • 8K次觀看
溫澤峰 • 9K次觀看
溫澤峰 • 10K次觀看
溫澤峰 • 13K次觀看
溫澤峰 • 20K次觀看
尚娥媛 • 39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