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我們的朋友,都察覺到異常提醒我注意,你還覺得不算越界嗎?
「你能帶她在外面看星星看月亮,我就能跟其他男人談詩詞歌賦、談人生哲學。」
沈知景罕見地動怒了。
我卻不甚在意,反而有些遺憾。
「可惜了,沈知景。
「沒來得及找個男的一同帶回沈園,比起你今日的挑釁行為,我還是略遜一籌。」
沈知景無法接受。
他自認跟白洛洛坦坦蕩蕩。
他們之間,除了工作溝通,交流所剩無幾。
他只是想借白洛洛敲打身邊人。
他不明白,為什麼我們會鬧成這樣。
在此之前,他一直認為。
我們的婚姻,非常穩定美滿。
「嫂子,我和沈總是清白的。」
在沈母面前,白洛洛迫不及待想為自己辯解。
「沈夫人和我通過幾次電話,為了方便工作,我才借著這個機會,過來拜訪。
「這對我來說都是工作。
「你沒出來上過班,也許不知道,作為總裁首席秘書,什麼都要做到面面俱到,但我和沈總真的沒有半點越矩!」
白洛洛坐在沈知景身側,抬頭挺胸。
「是嗎?來時的路上,你坐在沈知景身邊,讓總裁夫人坐副駕,你的面面俱到突然喂了狗嗎?」
我毫不留情地拆穿。
女人啞然,不知該怎麼接話。
我也沒放過沈知景。
「沈知景,這就是你親自培養兩個月的首席助理?
「小何也是女人,也是你的秘書,她從大學畢業就跟著你,她可曾坐過你身邊?
「她比白洛洛還面面俱到,我可有針對過她一次?」
沈知景呼吸急促,眼尾已泛起紅暈。
「我們離婚吧,沈知景。」
15
男人拉著我回家。
將白洛洛遺落在沈家莊園。
這是冷戰以來,他第一次回家。
家裡,早已被我處理得七七八八。
就連一眾住家阿姨,也被我遣散。
沈知景停住腳步,錯愕愣神,這個我們共同住了三年的家此刻已變得陌生。
他終於意識到。
我的「離婚」已有預謀。
沈知景紅著眼,不可置信,他將我死死摟在懷裡。
「夏晴,我沒有出軌。」
男人失落低沉的聲音在耳畔縈繞。
「你把孩子打掉,我們重新開始。」
像是聽到什麼笑話,我反唇相譏。
「那是我的孩子,為什麼要打掉?」
我的冷靜似刺痛了沈知景的心。
「我什麼都沒做,你明明知道!」
我掙脫男人的束縛。
「是的,我知道,你還很乾凈。」
可是,又有什麼用呢?
「你讓白洛洛來家裡取你的行李箱,你知道我會膈應。
「你帶她出席所有場合,你知道我會被非議。
「你什麼都知道,可是你還是這麼做了。
「你默許她的挑釁,讓我難堪,逼我求和。
「你厭惡我恃強凌弱,可沈知景,你看到那個所謂的弱者,在一次次故意挑釁我的底線嗎?」
我流著淚,回想過往種種,不敢相信自己的婚姻,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你知道,她對你有意思吧?
「我早就提醒過你,沈知景。」
比起愚昧無知,明知故犯才最為致命。
沈知景身形顫抖,站立不穩,聲如蚊蠅。
「對不起,夏晴。
「她總讓我想起知甜,我害怕你也變成那些怪物。」
沈知甜,也有兩個甜甜的酒窩。
「我只是不想看到她落淚。
「從來沒有對她,有過任何心思。」
看著男人的懺悔,我內心毫無波瀾。
也許他清白無辜,但我不想傻傻地把自己的軟肋,遞給任何可能傷害我的人。
16
沈知景不同意離婚。
他重新招了一位精英男總助。
他甚至在酒窖喝得酩酊大醉。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扶到沙發。
他酒品不錯,安靜且任人擺布。
只是當我準備離開,男人卻紅著眼,將我圈在懷裡,脆弱乞求。
「晴晴,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如果你想要這個孩子,就把他生下來。」
至於白洛洛。
大企業有自己的章程制度,他不會無故開除工作並沒犯錯的人。
只是總裁大人的刻意疏離。
無疑是向外釋放一個信號。
這位總裁曾經的個人助理。
似乎一夜之間。
從人人羨慕的幸運女孩。
變成了眾人私下嘲諷的對象。
白洛洛找到我時,原本的青春靚麗已然不再,再厚的粉也遮不住她的憔悴。
「入職那天,我在公司見過你。」
這樣的開場白讓我有些意外。
「那天我給你端茶, 站在你身側等你其他吩咐,你跟沈總聊著朋友婚禮送什麼合適, 從頭到尾都沒看過我一眼。」
女孩滿面嘲諷。
「像沈總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工作, 我一輩子都沒機會認識。你呢?不過投了個好胎, 就能嫁給他。
「拍賣會那晚我對沈總說,領導開車員工坐後排實在太不禮貌, 等見到你,我再換回去。
「沈總不置可否。」
女孩好似回想起那天的意氣風發。
我應付服務員, 為她也點上一杯咖啡甜品。
女孩被我一貫的傲慢從容刺得雙眼通紅, 眼中恨意更濃。
「你這種富二代,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
白洛洛對我滿是鄙夷, 「你根本不配得到沈總的愛。」
「是嗎?那你得到了嗎?」
我好整以暇,看著面前人自亂陣腳。
那張幼稚的臉, 極力強裝鎮定。
「難道不是因為我威脅到你了嗎?
「不然你為什麼受不了要離婚?」
我慢條斯理地攪動咖啡。
「因為我出軌了, 懷了別人的孩子。
「這個你不是知道嗎?」
「你……」白洛洛被我的話噎個半死。
女孩情緒幾度失控。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脾氣差, 沒工作, 還出軌懷上別人野種的老女人,你以為沈總還會要你?」
「啪!」
我毫不留情地送給女人一記耳光。
「首先, 我再老, 也比你心心念念的沈總小兩歲。
「然後,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說我孩子是野種?
「最後,這一巴掌早就想扇你了, 蠢貨。」
17
我肚子四個月大時。
沈家知再無迴旋餘地。
在沈氏壓力下,沈知景同意與我和平離婚。
兩家持股涉及很廣,當初談好的戰略合作因為相互得益, 父輩覺得沒有必要變更。
婚前財產分割非常清楚。
雙方沒有任何異議。
婚後共同理財,我也整理得井井有條。
沈知景平靜地簽了字。
他像跌落神壇的白鶴, 被自己折斷了翅膀, 鮮血觸目驚心,染紅曾經潔白的羽毛。
我們體面地離了婚。
相互跟彼此告別。
18
孩子出生時, 隨我姓夏。
外人以為是個早產兒, 但基因確實很棒。
媽媽一直追問我孩子爸是誰。
我沒有告訴她。
所謂的一夜情男人不過是我信口雌黃, 可是他們沒必要知道。
因為是個男孩,父母不再急於勸我相親。
他們打算趁自己年輕。
把孩子當繼承人培養。
隨著小屁孩漸漸長大, 竟越來越像他爹模樣。
沒了婚姻束縛, 我這幾年過得肆意瀟洒。
也玩過幾個年輕帥氣的男朋友。
小何偶爾跟我閒聊。
從她那裡我大概聽到一些八卦。
白洛洛沒幹半年,自己就待不下去走人。
可這個圈子裡的人哪個不是消息靈通。
根本沒有大公司敢要。
沈知景這兩年越發孤冷,專注打理事業。
每到年終股東大會。
老爸便讓我回國代父效勞。
我知道二老什麼心思,覺得好笑,又懶得拆穿。
會議完後,沈知景會拉我上車。
說是順路去給我父母拜年。
夏小屁很喜歡沈知景。
有人偷偷教他,這是他爸爸。
他就扭著屁股見到沈知景就喊爸爸要抱抱。
沈知景很疼他, 從不拒絕。
如今小孩樣子漸漸長開, 他哪裡還不明白?
過年期間我會一直待在國內和家人團圓。
沈知景就推掉所有工作一起陪著。
他想問我要不要復婚。
我拒絕了。
婚姻,寧缺毋濫。
不然遭罪的就是自己。
倒是夏小屁,每次見到沈知景就肉眼可見地比平常要開心。
他一定要坐在我和沈知景的中間, 左一句媽媽,右一句爸爸傻樂喊個不停。
我拍他後腦勺,讓他別亂喊。
沈知景紅著眼眶不知所措。
他有千萬個對不起想對我說。
可我已經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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