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體統完整後續

2025-06-0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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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難答的問題……

當然不答啦 。

於是我又躺下了,且再翻了個身,用力地閉緊眼睛,心想如果他追責,就說我以為自己在發夢。

可璟亭似乎沒有追責的意思,他只是用指腹點了兩點我的耳朵,[朕忽然覺得,你和柳鈺和離,最好在他有些功名之後,正好南方大旱,朕會讓他作為副手協助賑災主管,五日後起身,看他能不能有些名堂。]

耳畔上透來璟亭指腹的熾熱,心跳隨之驀地加快。

[玥玥,]璟亭輕笑,[又害羞了?]

不聽不聽,不理不理。

一陣淡淡的幽香籠過來時,我察覺到璟亭的上身已經完全傾過來,他的臉龐離我的側顏不過咫尺遠,[玥玥,三日後太后壽宴,你記得來,不許稱病,還有,你明日起來會看見桌上有新衣裳和首飾,記得穿來。]

我不禁點了兩下頭。

[這下你賴不掉了。]璟亭道。

凡是大宴,官眷們總是和官人同出現ṱũ̂₌的,柳鈺也賴不掉。

他在馬車上時竟主動搭了閒話,[你的新裙子很漂亮。]

我也覺得漂亮,恨不得下車轉個圈,[好看是吧?九公主又該纏著我問這是哪家繡娘做的了。]

[自然是宮中的。]柳鈺口快。

[話多了啊。]

柳鈺噤聲。

入宴後,太后先是把我叫到上位,細細地問我近況,又賞了好些東西,還讓我和柳鈺挪近些。

這一挪,離璟亭也近了。

璟亭見狀,淡淡地暼了我倆一眼。

但場面總歸是規矩的,直至有位舞女掏出了匕首直揮座上的榮王而去,也不知是她得罪了人所以被推出來找死,還是榮王這個浪子又當了負心人。

總之,宴上因為這一變節而混亂不堪。

榮王正好坐在我同柳鈺的旁邊,這樣一來,我便更提心弔膽了,恨不得躲到桌下去。

可是我沒能躲到桌下時——在我還站著時,不知道誰在背後推了我一把,使我直直地撞向刀尖。

可因為推搡,原本的刀尖已經偏離了榮王指向了柳鈺。刀尖刺入肩胛時,我的身後只有柳鈺,看著極像是我替柳鈺擋了這一刀。

血跡濺出來的時候,我只想到可惜了這身漂亮衣裳,果然不能顯擺。

我尚清醒的時候,看見了圍過來的官眷們眼中的艷羨。她們似乎在想,新婚夫婦,果真是感情深厚。

柳鈺的雙臂不由自主接住我的時候,我已經不那麼清醒了,眼睛半睜微閉,瞧見了一雙金線緞靴正在迅速走過來。

7

我是被璟亭抱回宮殿中的,他譴了柳鈺出宮回府,獨留我在宮中,命太醫日夜醫治。

這些都是九公主告訴我的,因為自我醒過來,就沒見過璟亭,因為他沒來過我這殿中。

九公主一邊給我剝橘子一邊說,[你可是沒看見,哎還好你沒看見,皇兄他氣瘋了,雖然說有人行刺是很掃興,可是真正氣他的是你竟然幫柳鈺擋刀。]

聞言,我連橘子都吃不香了,[柳鈺剛好在我後面 。]

,[可你本來不站這麼前的啊。]

[那時那麼亂,有人推我啊。]我隱約記起了些不妥之處。

[沒看見啊。]

[疼死了我ṱů³才不要幫人擋刀。]

九公主遲疑道:[這麼說,他們都誤會了?]

我重重地點頭。

九公主幽幽地嘆氣,[那我皇兄豈非白生氣了?我往日裡雖知道他厭惡沾上血污,卻不知道他還厭惡……你身上的血污,你被抱回這裡後,身上的裙子就被褪了下來好換上乾淨的寢衣,然後小宮女就想把血裙拿去扔掉時,被皇兄攔下了。]

[他……怎麼了?]

[你的裙子被絞了……]九公主說,[他凶得要命,我也心疼得要命。]

光是聽著描述,我就被嚇到了。

龍顏一怒,總不是撒嬌賣乖能輕易招架住的。

九公主擺了擺手,[還不止,柳鈺看起來挺冷靜吧,但腦子也有轉不過來的時候。他出宮後,徑直進了京中的清露寺,在那裡呆了整整兩日兩夜為你祈福,直至今早,他才出寺,前往南方Ṱŭ⁸賑災。如今京中,人人都知道你們夫婦是一對絕佳鴛鴦,所以皇兄才動了真格 。]

雪上加霜。

待夜色濃時,我用斗篷將自己掩得嚴實,然後獨自出了居殿,入了璟亭的寢宮。

璟亭的貼身太監從不攔我,還在我踏入寢宮時,忽地把門關上。

可……太監並未知照我,璟亭是在沐浴。

我在氤氳的水汽中下定決心後,把腳步放得極輕,悄聲靠近璟亭的後背時,我坐下來,從後往前圈住他的頸子,[六郎。]

璟亭不讓我再喚他皇兄,且也不喜歡我喊他陛下,於是我便想了這個。

話音一落,璟亭的上身微微僵了僵。

他緩緩回頭,抬看我,語氣不咸不淡,[你這是在蠱惑君王嗎?]

[那也要六郎甘心被蠱惑。]

[何以心虛至此啊?]璟亭見我一直低著眉,略有不滿道。

[因為六郎生我的氣。]

[朕為何氣你?]

[六郎既讓我解釋,那便是肯信我的,]我頓了頓,[所以,我說我是被人不小心推出去的,那時匕首剛好就晃到我面前,六郎是會信的吧?]我邊說邊用染了嫩粉丹蔻的指尖輕輕撓著璟亭的肩膀,暗道自己越發不成體統了。

我看不到璟亭的神色,只感覺他仍是冷冷的,在等待他回應的期間,略有些焦灼。忽然,璟亭伸出手臂,順著我的袖子往上遊走,最後溫熱的手掌落到我的腰上。

[原來裡面這麼薄。]

璟亭一句話就把迷濛的氣氛攪得稀碎。

甚至他把我拽到浴池裡時,我的意識都還是迷迷糊糊的,只記得道了一句,[我身上有傷口。]

[太醫說可以碰水。]

我不禁問道:[原來您並非是毫不關心啊 。]

璟亭有耐心一點點地撥開因被濺濕而黏在我頸間的髮絲,卻無心思接我的話頭。他只是突然說了一句,[魏玥玥,再說一次你的解釋。]

[再說一次,我也不會說錯,因為本就不是編的。我還是句話,以我和柳鈺之間的情分,不至於讓我為他挨一刀。]

[你和他還有情分?]璟亭的語色里隱隱透著危險的氣息。

[情分又不是情意。]

璟亭的眼神略微有些游離,似乎在思考我究竟是在瞎說還是在胡說。

他思考完畢,[那你對朕又是如何?]

我低下頭,[您絞了我的裙子,我不想說。]

[它弄髒了。]

[明明是您撒氣。]

璟亭微揚下巴,[魏玥玥。]

[六郎急於這一時聽嗎?]

璟亭稍稍加重了些掐著我腰的力度,輕聲道:[說得也是,朕要慢慢算帳,慢慢索取。]

我忽然後悔今晚主動撞入虎口了。

璟亭親吻我的頸子時,我用僅剩的清醒推開他,[這裡不行。]

[在這裡不行?]璟亭眼中的慾望慢慢被隱隱的笑意替代,[那就是在某些地方可以,比如候府。你果然知道那晚的事。]

後續

我察覺到璟亭很有帶我重溫一遍的興致,於是嘗試著離開他的懷抱,不料過程十分輕鬆,似乎是璟亭也有意放我走。

我順勢離開浴池,[謝過陛下邀我洗浴,我想起來還有些事,先走了]

璟亭叫住我時,我下意識以為他要反悔,險些滑倒了,但被璟亭一把接住,也不知他是何時上來的。

[你想這樣濕答答地出去嗎?]

我怔了征,看著璟亭隨意扯過架子上的一件衣物就往我身上裹,[忘了跟你說,太后也很擔心你,既好了明日就去拜見她吧。]

待我應承後,璟亭又道:[到那時,無論我同你說什麼,你都當是第一次聽,知道嗎?]

我聽明白了,但是很懵。

當回到自己的寢殿時,褪去斗篷的那一刻我方發現剛才璟亭給我裹的是他的龍袍,不僅我發現了,伺候的宮娥們也發現了。她們雖神色有異,但都不敢多問一句。

畢竟從我受傷後璟亭親自抱我回來之時,宮中的流言蜚語就悄悄地傳開了,但也沒傳多久,就被璟亭一力壓下。

畢竟是名不正言不順,璟亭不會任由事態發酵。

即使如今已到了勢在必得的地步。

夜深睡下時,我思來想去都不明白璟亭最後的那句囑咐。

以至於第二日要去拜見太后之前,得在眼下撲不少粉才遮得住小片烏青。

太后待我如舊,還讓我多留一會。半晌後璟亭來了。

太后在時,璟亭對我生分又疏離,但當太后一進內殿更衣,璟亭就開始肆無忌憚地凝望我。

在我低頭無言時,他還伸手拉我至身前說話。

在聽到內殿中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時,我愈發想躲,但璟亭不讓我躲,他甚至道出了圓房的真相。

我是知道的,但這如今在太后宮中,且她老人家離得近,所以我必須保持初知真相的驚恐態度。

璟亭在此時鬆開了我,我便慌亂地小跑出太后的壽康宮。

剛踏出壽康宮,我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瓶樽摔碎的聲響。

我的心跳久久不緩,直至坐上出宮的轎子,我才恍然大悟過來。

這就是璟亭的用意。

讓太后親耳聽到她兒子的荒唐行徑,明白先前對璟亭的阻撓非但無效反而刺激著他一次次地犯禁,從而對璟亭生出失望之心。

璟亭自己更是知道,太后一旦知曉兒子底線的下限,便不會亦不敢再阻撓他。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回到候府的那些日子裡,我隱約覺得璟亭派來保護我的人又多了些。

但是我的行動並沒有受到影響,日常該逛哪就逛哪。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聽說那個四品官家的庶女成親了,就是傳聞中柳鈺喜歡的那個 。

柳鈺的情路坎坷到我心疼。

有一天我出去買首飾,恰巧在同一間店鋪遇見了那位姑娘,她溫順地對我笑,[柳夫人也在啊。]

我有心同她攀談,於是一來二往後,雙雙落座酒樓。

我終於尋到話頭提起她同柳鈺的往事時,不料她竟下意識地嗤笑出來,[既是傳聞,那便不全是真的,我同柳大人相識,是因為出京踏青時路遇匪徒,是柳大人救了我,所以才有了來往,我是對他心存感激,他也承我的回報,後來我的確對柳大人心生情愫,不過柳大人也沒說過喜歡我,所以我們從未約定終身。]

可所有人都說柳鈺心繫她啊……罷了既然當事人都如此淡然,想必再無內情。

柳鈺終於賑災回來了,不過他還帶回一個江南女子,當天就讓她給侯爵夫婦敬了妾室茶。那女子溫婉美麗,看柳鈺的眼神更是充滿愛意。

柳鈺回來的第一晚,我以為是要寢在那女子房中的,不料他直接來了我這裡,坐下道:[玥玥,我捎回來的東西還喜歡嗎?]

[都好都好,漂亮又中用 ,]我笑著同他說,[還沒來得及賀你喜得美妾。]

柳鈺總是淡淡的,[你倒比我高興。]

[你有稱心的事,我當然高興。]

柳鈺點點頭,問,[身體好些了?]

[你瞧著像是不好的模樣嗎?]

柳鈺笑。

候府最近風頭頗盛。嫡長子柳鈺賑災有功,升了官,還是個有實職的。且日後還能襲爵,看著是前程大好的。

如今侯爵夫婦就盼著我肚子能有點什麼動靜,好得一個雙喜臨門。

結果他們萬萬沒想到先等來的是我和柳鈺要和離的消息。

侯爵夫婦以為是柳鈺寵妾滅秦,惹惱了我,險些要他長跪祠堂,直至我再三申明,和離是我同柳鈺深思熟慮後做出的決定,並不是一時意氣,柳鈺這才不用被家法伺候。

和離那日,柳鈺在晨間時親自為我插戴好他從前贏回來的攢珠釵,道:[祝你姻緣美滿。]

[官中不會再為你賜婚了,]我盯著鏡中的柳鈺道,[你若真的喜歡誰,可在續娶上有困難,到時官中會出面。]

[官中本不欠我什麼,你也是。]柳鈺道。

我跟柳鈺和離的消息不出一日傳遍京城,一時間,各種閒話都有,但更多的是在表達百思不得其解,有說我家世既比夫家高,又曾經捨身救夫,為何突然就過不下去了。

人們熱衷於議論個中隱情,直至聽聞太后離開皇宮,到國寺中去休養,他們才把熱議的話題換了一換。

我追去了國寺,待在太后身邊侍奉她老人家。

太后原先是不願意搭理我的,甚至不讓我近神,可我日日伴她誦經吃齋,她再也擱不下冷臉來,有一次竟對著我嘆氣,[你是不知道深宮險惡啊。]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曾在宮中生活數年。可……我還是不舍璟亭。

我現在方察覺我對璟亭的情意,正如嫁人後才知道璟亭對我的執念。

沒過多久,璟亭譴宮人捎來一封書信,上面只寫了寥寥幾字,[吾妻魏氏,可歸矣]

我沒有回信,只是讓人捎了一方手帕給他。

在這段時日裡,京中傳來了一樁喜事。柳鈺續娶了,娶的還是她他從南方帶回的姑娘。那姑娘原是一州知府的女兒,只因遇到水盜時磕到頭沒了記憶,才一路跟著柳鈺回來。

我給柳鈺送了許多賀禮,沒想Ţů⁽到他回的禮是兩倍之多,說是也賀賀我。

璟亭在位的第二年,下旨冊封我為皇后。連皇后冊寶都送到了我跟前來。

宮人來稟,冊封儀式早已備好,只待我準備周全。

我悄悄問宮人,前朝風聲如何?

宮人老實交代,說前朝那邊的確意見不一,有說嫁過人的女子不能入主中宮ṭŭ̀⁶,畢竟從未有過先例,更有大膽的言官直接問璟亭,他是否奪了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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