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完整後續

2025-07-0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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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我有些疑惑。

他的臉色難看,是的,每次都難看。

「你到底在鬧什麼?幾個月了,還不夠麼?」

鬧?

他以為離婚是我在鬧?

我冷笑一聲:「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有鬧,如果沒事的話,請讓開。」

好奇怪,好不容易離婚了,他應該和徐露和和美美才對。

可見,他喜歡的不是徐露。

當然,也不是我。

他就喜歡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的配偶,在他心裡永遠不如偶然一次的偷腥。

他緊緊捏住我的肩膀,質問道:「難道,我們那些過去,你也不記得了麼!」

過去?

我記得一點點。

可就是那麼美好的畫面,才讓我對這樣的結果愈發厭惡。

是啊,我們的過去那麼美好,可最後,他不還是出軌了麼?

要提起過去,他是最沒有資格的那個人Ŧúₔ。

可是他的厚顏無恥讓我意外。

「當初是你要糾纏我的,為什麼現在說離開就離開了?宋安,你這個人真無情。」

我掙扎開,冷冷地看著他:

「說話之前,先問問自己配不配,出軌的是你啊,不是我,你怎麼好意思將自己做過的齷齪事情一筆帶過,然后冠冕堂皇地加罪於我?」

他愣愣地看著我,回應他的,是一雙冰冷如他的眼睛。

避免他過多的糾纏,我推開了他:「能不能滾?你真的有點煩。」

我離開了。

11.

晚上,我和大樹約了地方。

在路邊的燒烤攤,我開了兩瓶啤酒:

「這杯是敬你的,你學得很好,老師說,你很有天賦,也肯努力。」

他笑了笑,舉起酒瓶與我輕輕一碰:「謝謝,也慶祝姐姐工作順利。」

仰起頭,喝下這口我並不覺得好喝的酒。

一抬頭,映入眼帘的是周年那張臭臉。

「原來你也不是你自己所說的那麼冰清玉潔嘛,在外面,早就有了男人!」

我被他給逗笑了:

「所以呢,現在你是在找我的『道德敗壞點』,好讓自己看起來體面一些?」

我挑眉看著他:「如果這樣能讓你不再煩我,好啊,隨你怎麼想,我就是這種人,夠了麼?可以走了麼?」

他一副備受屈辱的樣子,握緊的拳頭好像下一秒就會砸在什麼不知名的地方。

大樹站了起來,擋在我面前:

「姐姐,我們別理他。」

我不想和大樹跟他糾纏太多:「大樹,我們走。」

我剛要起身,周年青筋暴起,厲聲道:「你還要不要臉了,也不嫌自己髒!」

髒?

他結了婚在外面養女人不髒,我工作順利吃頓慶祝飯就髒了?

髒話在我的喉嚨里不上不下,剛要出口,忽然,一記重拳砸在了周年的臉上,那瞬間我甚至看到他的臉狠狠內陷。

一股鮮血噴涌而出,連帶著大樹強有力的厲呵:

「你不配這麼說姐姐!」

周年一雙眼睛殺氣騰騰,他的右手高高舉起,我不知道大樹是否能扛住這一下傷害。

而且,他回頭擔憂地看著我,根本沒注意到周年的攻擊。

看著他奮不顧身地護著我的樣子,我沒有猶豫,擋在了他面前。

砰一聲巨響,在我腦海中炸開。

我甚至感覺不到頭上的疼痛,只覺得整個世界天翻地覆。

我暈了過去。

睡夢中,卻也很不安穩。

我好像想起來了。

沒錯,是我先開始喜歡周年的。

那時候我年紀小,他長得好看,有種翩翩少年的感覺。

我在周沁淼那裡,要到了周年的聯繫方式。

但是我並沒有加他。

是他加的我。

後來,我們曖昧,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那時候,我真的好喜歡他,他溫柔又體貼,是身邊所有人眼中的三好男友。

她們都會用羨慕的眼神看著我:

「哇,安安你也太幸運了吧,追到了這麼好的男朋友!」

追嗎?

我並沒有追過,很多時候,都是他主動約的我。

再後來,我們結婚了。

我推掉工作,和他一起創業。

那時候,一路上難免有很多的艱辛,我們也難免會有意見分歧的時候。

爭執不休的時候,我一開始還會做出讓步。

可是,因為他的判斷失誤,很多機會都錯過了。

反正,經歷了很多次的失敗後,他開始接受我的意見。

公司漸漸壯大了。

可是我們卻漸行漸遠。

理由很簡單,他說:「我覺得你不像從前了。」

什麼不像從前?

我知道,他喜歡那種什麼事都依賴他的小女人類型。

而不是一個在工作能力上超出他的女人。

怎麼說呢,他喜歡的不是任何一個女人。

他喜歡的,ṱū́ₖ是女人對他的崇拜和依賴。

最後,一直喜歡他的徐露找到了可乘的機會,趾高氣昂地從我這裡搶走了他。

而那個捧著花束和糖果說著喜歡我的男人,再也沒有回家了。

我每天守著冷清的偌大房間,摸著冰冷的床沿,流著淚,在凌晨三點期待著他的消息。

多麼難過。

我再也不想那麼難過了。

12.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大樹和周年看起來已經是精疲力盡的樣子。

兩個人都頂著腫脹的臉,還扭打在一起。

我看著周年,他正閉著眼睛,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我想起來了。」

他忽然睜開眼,乞求似的看著我,又狂笑道:「你終於想起來了!安安,你想起以前有多愛我了對不對!」

我冷笑一聲:

「我想起來了,是徐露把我從懸崖上推下去的,報警吧。」

那天,她約我見面,說有周年的事情要告訴我。

當時,我很喜歡周年,所以,我想都沒想就去赴約。

結果,在那裡等待我的,是一雙狠毒的手,毫不猶豫地把我推了下去。

徐露在他面前,向來示以柔弱善良的一面。

他可能沒有想到,菟絲子一般的女孩,有那麼毒辣的心腸。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我,眼珠子在飛速地旋轉。

他大概在想她和徐露的點點滴滴,他大概在為說服自己找一個理由。

不過,這與我無關了。

徐露太貪了,已經得到了周年,還不夠,還要我的命。

我不是聖母。

我直接去了警察局。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推她!我為什麼要推她啊!周年,你要相信我!」

徐露被帶來的時候,哭得可憐傷心,她想要躲進周年的懷裡。

可是後者懷疑的眼神似乎已經給她定罪,周年躲了一步,她撲了個空。

她驚訝地看著周年,更是淚如雨下。

警察嚴肅地警告她,要配合工作,不要哭哭啼啼。

最後,經過專業的審問,她招架不住,說出了全部的過程。

「我就是恨她,怎麼了!她明明那麼普通,為什麼可以和周年在一起!她根本就不配!」

後來,她情緒崩潰,在審訊室里哭得天翻地覆。

周年黑著臉走了。

「如果情況屬實,這是蓄意殺人未遂,至少無期。」

在得到警察肯定的答覆後,我也走了。

13.

警局門口,我看到了滿臉擔憂的大樹。

他跑過來緊緊擁我入懷,熟悉的棗花香讓我有種溫暖的感覺。

「姐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

他送我去了醫院。

醫生檢查過後,表示沒有大問題,找回記憶算是因禍得福。

只是外傷還要休養一段時間。

我回家養傷。

周年卻又來找我了。

他站在門口,剛一開門,那視線就忍不住打量裡面的環境。

我嘲諷似的看著他:「別看了,我的確和他住在一起,不過我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齷齪關係,他現在不在家,你要幹嘛?」

如果早點知道是他,這個門我都不一定要開。

但他顯然是沒有這個覺悟的。

他尷尬一笑,往日的冷淡已經不復存在:

「對不起,安安,我真的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

我挑眉:「哪樣?」

他侷促地低著頭,嘆了聲氣:「我以為你失憶是裝的,我以為你只是和以前一樣,想作一作、鬧一鬧,發一發脾氣罷了,我沒想到是真的。」

我皺起眉頭:

「所以呢?」

他的眼神變得小心翼翼,就好像那年在櫻花樹下,那個誠摯又溫柔的少年。

「我沒想過你是真的和死神擦肩而過,我也沒想過那些都是真的,我不知道她會那麼對你,我……我不知道你遭受了這麼多的不公平。」

「不重要了,」我淡淡地說道,「我不在意了,就像你以前不在意我一樣,我完全不在意了。」

放在以前,我會因為他的態度感覺到喜怒哀樂。

可是現在,波瀾不驚。

他眼眶濕潤了,滿臉愧疚: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全都怪我。」

「我沒有怪你,」我笑了笑,這一次,是很純粹、很乾凈的笑容,「我說過了,我們結束了,我願意忘記你的所有不好,當然,我也會忘記你的好。我們就此別過,再也不要見面了。」

我說:「我真的不愛你了,我不想騙你,更不想騙自己,你知道嗎,那年櫻花樹下,那個比陽光還要明媚蓬勃的少年,永遠停留在我的記憶中了。」

而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人,不是那個少年。

是自私又淡漠的周年。

他看著我,眼神有些絕望。

半晌,他輕鬆地笑了笑:

「對不起,再見。」

他離開了。

至此,周年從我的生命中消失得乾乾淨淨。

14.

我坐在陽台上,修剪著多餘出來的花枝。

淡淡的梔子花香氣迎面而來,聽到身後有人輕聲喚我的名字。

回頭時,大樹正朝著我笑。

明媚多彩的笑容足以融化深冬的寒冰。

他舉起剛剛畫好的畫,上面是我的肖像。

暖陽、梔子花,還有我和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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