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無憂完整後續

2025-04-2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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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寅說不出話來,他突然跪在牢籠里:「一切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還請公主高抬貴手。」

我拍了拍他的臉:「你還記得我的封號是無憂嗎?要你們死,我才能真正的無憂啊。」

我身騎馬兒凱旋而歸,春陽依舊揚起高高的頭顱,它似乎知道我大勝而歸。

一路上大魏百姓對我夾道相迎,男人們對我評頭論足,他們揚言若是他們上了戰場一定會無比英勇,卻在我居高臨下地在馬上俯視他們的時候,臣服地跪在腳下。

馬鞭在空中揮舞一下,都把他們嚇了個半死,我嘲諷:「就這?也配上戰場?」

16

到魏都那日,父皇和皇兄還有母后在城樓之上迎我。

「孩兒不負父皇母后賜的封號,孩兒要讓整個大魏真正的無憂。」

母后抱著我哭。

父皇瞥了身後牢籠之中的陸寅,他拍了拍我的肩頭:「陸寅和梁雨,便交由你處置吧。」

陸寅被關進了大理寺的牢籠之中。

淑妃梁雨則被我關在了陸寅對面的牢房。

他們隔著柵欄都在伸出手來企圖相握,我真是看膩了這樣令人厭煩的畫面。

我站在中間的夾道,冷眼看著哭哭啼啼的梁雨,和一臉擔憂的陸寅。

「演夠了沒,不嫌煩啊?」

陸寅聽了我的話只是大笑:「反正我們已經要死了,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我瞧著梁雨輕笑:「梁夫人告訴本宮,當初是你在三個姐姐出事後,自己跪下求你的嫡母送你進宮的,你說你會為梁家搏一個好前程,還說會誕下皇子,而代價是梁夫人好好照顧你的小娘。」

梁雨紅著眼:「我有什麼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小娘瞎了一隻眼,陸寅在邊關,我誰都靠不住,我不靠自己,我靠誰?三個姐姐是活該,誰讓她們有好命托生在夫人的肚子裡,他們活該。」

我憐愛地摸了摸她的臉蛋,猛地鉗住她的下巴,用力甩在一旁:「梁雨,你錯就錯在,你既要又要,你本可以和陸寅說清楚,但你選擇藕斷絲連,而不顧我皇家的臉面,你選擇入宮,卻不接受與陸寅分開,不惜在東宮之中暗送秋波,你可好大的能耐,我並不想用那些個糟爛的詞彙形容你,你啊,死有餘辜,放著自己搏來的好日子不過,非要連累整個府邸,活該。」

陸寅在我身後怒罵:「無憂公主,你這個毒婦,魏無雙,你才是真正的毒婦,你沒有體會過雨兒的艱難,只不過是高高在上地對旁人的苦難評頭論足,你這個毒婦。」

我命人打開牢籠。

我死死地盯著他的雙手雙腳冷笑:「別著急啊,就輪到你了,同為女子我不會對她做什麼,但是你才是那最該死的人,你不惜踐踏我皇家的臉面,只為了你那搖搖欲墜的愛情?你的愛情是什麼,是你利用太子太子妃?還是你站在成天殿門外的無能?還是你踏破山河只為做戲一場,通過假死和她雙宿雙棲?若是陸家軍十萬將士的血液染紅草原,恐怕你也不會有半分可惜和懊惱,因為你才是真正的無心。」

我找人拿過我的刀。

「你想幹什麼?」

「我啊,想告訴你,老天給了你一副強健的體魄,給你陸家將軍的名位,甚至給了你軍事才能,但你選擇不用,還想著利用這些為了你可憐的情愛,那我就替天行道,替大魏的百姓和將士行道,既然你這麼願意假死,不願在戰場殺敵,那要這手腳也是無用。不如把手腳筋挑斷如何?好滿足你的心愿啊,你今生再也拿不起刀槍,也上不了馬了,這不真是你想要的嗎?」

我親自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又命人將梁雨帶走。

他們不停地伸手,哭,仿佛我是罪大惡極的人,真是可笑。

我將他們分別關進了臨街的兩個院子,命人日日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我不讓他們輕易尋死,我分別告訴他們彼此已經死掉,看他們每日痛哭,日復一日地蹉跎歲月, 殊不知他們念念不忘的人就和自己隔著一條街。

我要他們自然老死,臨終前再派人告訴他們, 其實他們心裡念著的人就住在對面的小院。

我要他們也好好嘗一嘗我上一世的苦。

17

處理完這件事。

我告別父皇母后,開始遊歷大好河山。

他說他要取了北境部落首領的項上人頭,用北境茫茫草原來當聘禮。

「天而」我命人造起了大船, 也命人好好準備出使西域的用品。

直到父皇將皇位傳給太子哥哥,我與父皇母后一同乘船出遊四海,也曾騎著駱駝在沙漠中看過綠洲,見各地風土人情, 寫我的遊記。

遊記寫成那日, 已是十年之後。

父皇和母后回到魏都頤養天年, 我回魏都輔佐皇兄。

父皇母后著意為我挑一個夫婿,在我再三推脫下終於放棄。

「女兒無需靠男人實現夢想,更無需通過找一個駙馬才算全了人生,我的人生可以周遊四海, 也可以遊歷大川,更可以帶兵上陣殺敵。」

從前置辦的產業, 讓魏都國庫愈加豐盈,我上書求請皇兄對平民百姓輕徭薄賦, 讓百姓可以減輕負擔, 並在魏國境內創辦女學, 令女子讀書習字,並允許女子經商, 甚至允許女子從軍。

至此,魏國的女子有了新風尚, 女兒不再被拘在家裡日日盼著嫁人,她們可以在魏國當大掌柜,也可以在魏國的軍隊里當女將軍,不必依附男人而活, 人人都活出了新風向。

無憂公主的名號傳遍天下,人人都知曉無憂公主既能上陣殺敵,也可寫遊記記載風土人情。

「無憂,無憂,若讓其他人也能無憂,才是真的無憂, 願天底下的艱難女子都能日日無憂。」

18

陸寅死的那日。

風雪交加。

掌事嬤嬤特地來稟。

我站在他的病床前,如今他已無力再斥責我, 怒罵我。

我笑了笑, 在他耳邊輕輕地說:「梁雨沒死,她就住在你這間院子對面的院子, 你們的距離啊,很近很近,滿打滿算還不過二十步的距離,可是你卻一直都不知道呢。」

他瞪大了眼, 瞬間咽了氣。

而梁雨也死在了那年秋天, 同樣的話我說了第二遍,她瞪大了眼,卻說不出一句話。

我命人將他們一個葬在天南,一個葬在海北。

而我帶著其他有志向的女子, 繼續遊歷山河。

天之大,地之廣,我還有很美滿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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