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京圈太子爺分手後,我連上了他家的監控。
起初只是為了偷看他家的貓。
畫面鏡頭漸漸變得香艷。
他旁若無人地秀腹肌,秀三百六度無死角的神顏。
我從饞他的貓,變成饞他的身子。
半年後,某人見我遲遲不行動,終於坐不住了。
深夜,我打開監控。
看見京圈太子爺躺在床上,睡袍半敞,性感撩人。
我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隨後聽見他慵懶地說:「家裡密碼沒改,過來看。」
1
和盛璟安分手後的第三個月,我終於連上了他家的監控。
可監控擺得有些歪,每次想看貓都只能看見一條尾巴。
我趁保姆休息那天,悄悄摸進盛璟安家的別墅,調整監控角度。
從花園到客廳,再到地下室。
糯米在旁眼巴巴地看著我。
剛調整好酒窖里的監控,樓梯間傳來了腳步聲。
我以為是盛璟安回來了,連忙抱著糯米藏到酒櫃後面。
腳步聲越來越近,仔細聽,是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
我探出頭去,快速瞥了一眼。
來人竟然是盛璟安的聯姻對象,陸綺。
盛璟安今天不在家,保姆和司機也都不在,她是怎麼進來的?
她在酒櫃前停下來,目光打量著藏酒,最終挑了一瓶價值 52 萬的紅酒。
她勾唇一笑:「就這瓶了。」
糯米從我懷裡掙脫出來,跑到陸綺腳下。
陸綺嚇了一跳,見是糯米,用鞋尖踢了踢它:「原來是璟安前女友送的貓啊,真討厭。」
「喵~~」糯米仰頭望著陸綺手裡的紅酒,像是在讓她放回去。
陸綺冷笑一聲:「盛爺爺都將璟安家裡的密碼告訴我了,我想開哪瓶紅酒還不是我說了算?
「我等璟安回來,和我一起喝。」陸綺說罷,拿著紅酒離開酒窖。
人走後,我從酒櫃里出來,抱著糯米咕噥道:「一酒窖的酒,她偏偏選中那瓶。」
那瓶酒,對我和盛璟安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我和盛璟安在一起三年,他爺爺找到我,說不會容許他的孫子娶一位女明星。
我自知和盛璟安身份不對等,沒有未來。
這是一段明知道沒有結果的戀情,我不敢讓自己再深陷下去。
再加上盛爺爺給盛璟安介紹了聯姻對象,我失落之下和盛璟安提出了分手。
及時抽身,至少還能做回朋友。
糯米是我送給盛璟安的。
分手後,我想向他要回糯米,他不願意,扔給我五百萬,說買斷糯米的撫養權。
那時候我正和前經紀公司打解約官司,要賠很多錢。
我的積蓄不夠,所以就收了那五百萬。
網友都建議我半夜來偷貓,可我不敢,畢竟拿人手短。
再說,盛璟安是京圈太子爺,要是惹怒了他,到時候出手攪黃我的資源是分分鐘的事。
所以,我就只有悄悄連上他家的監控,沒事的時候看看糯米。
想到陸綺也有盛璟安家的密碼,我心底湧起一股酸澀。
我安慰自己,算了算了,我和盛璟安已經分手,他和陸綺遲早都是要結婚的。
我沒有吃醋的資格。
2
地下室的監控調好了。
我想起糯米日常的行動軌跡,還會去二樓盛璟安的書房和臥室。
於是便想著,順手去把書房和臥室的監控也調一下。
陸綺在餐廳開紅酒,聽見酒蓋「嘭」的一聲打開,我的心沒由來地抽痛了一下。
那瓶紅酒是盛璟安拍下來的藏品,價格是 52.1314 萬,我們覺得很浪漫,於是約定好,等我們訂婚那晚開來喝。
現在,被陸綺開了。
她將酒倒進醒酒器里,等待著盛璟安歸來,一同享用。
我收起失落的情緒,避開陸綺的視線,悄悄摸摸來到二樓盛璟安的書房。
他的書桌上還擺著我們旅遊時,泡溫泉的合影。
合影里,我穿著性感的泳衣,被他摟在懷裡。
他也只穿了泳褲,上身露出精壯的腹肌。
我記得那次四天的旅行,我們天天待在酒店,沒有出去過。
盛璟安強得可怕,以至於分手了我還對他念念不忘。
我耳根紅了,把相框放下,抬眼尋找攝像頭。
剛調好監控,樓梯間再度傳來高跟鞋的聲音。
盛璟安的書房有道門通往他的臥室,我連忙藏進臥室。
陸綺推開書房門,往書桌走去。
她的目光被書桌上的相框吸引,拿起來端詳著,撇嘴道:「都分手了,還留著前女友的合影,煩死了。」
她隨手將相框丟進垃圾桶里,又怕盛璟安回來看見,將相框撿起來擦了擦擺回原位。
她看見凳子上有腳印,自言自語道:「有人來過?」
剛才我調監控時,踩的就是那個凳子,時間緊迫,忘記擦了。
陸綺看見通往臥室的門,步步靠近,準備推開。
我凝住呼吸,在門後不敢發出聲音。
樓下突然傳來盛璟安的聲音。
陸綺將手抽回,離開了書房,踩著高跟鞋咚咚咚地下了樓。
我輕舒一口氣,將我房門打開一條縫隙,去觀察一樓的情形。
盛璟安一字一句地質問陸綺:「誰准你開我的紅酒?」
3
陸綺賠笑:「璟安,別生氣嘛,不就是一瓶紅酒,多少錢?我賠給你。」
「這是錢的問題嗎?這是我和喬曦的訂婚酒!」盛璟安平日一貫冷靜,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發這麼大火。
陸綺嘴角抽了抽,弱弱地說:「你們不是分手了嗎?要訂婚,也是我們訂婚……」
盛璟安在克制怒火:「陸綺,我再和你說一遍,我不會接受家族聯姻。
「往後不許來我家,滾。」
陸綺抓起她的手提包,丟下一句:「聯姻的事,等你冷靜了再說。」
我想從臥房裡出來,可剛探出頭,電梯門開了。
我連忙縮回臥房,躲進衣帽間。
盛璟安走進浴室淋浴,我捂著眼睛,悄聲遁走。
還好他的臥房很大,淋浴的水聲掩蓋住了我的開門聲。
從二樓走到一樓,經過餐廳時,我看見桌上的兩杯紅酒。
有點走不動路了。
等盛璟安洗完澡出來,肯定會喝紅酒。
我偷喝一口,他應該看不出來吧?
我走到餐桌,端起紅酒想要喝的時候,突然猶豫了。
還是算了吧,都分手了,還偷喝前男友的酒,挺沒品的。
我把酒杯放下,準備溜走。
樓上傳來盛璟安似笑非笑的聲音:「不喝一杯再走嗎?」
抬頭,盛璟安正穿著浴袍俯視我。
反正已經被發現了。
喝酒喝,誰怕誰。
我和盛璟安坐在餐桌上,他的浴袍微敞,張力十足,配上那張英挺帥氣的臉,讓人浮想聯翩。
如果我和他沒有分手的話,我現在應該對他的興致多過於紅酒。
我將目光移開,端起紅酒與他碰杯。
他凝著我:「來看糯米?」
「嗯。」我輕抿一口酒。
「你想看了,隨時來看。」比起剛才對陸綺發火,他和我說話的語氣,可以用溫柔來形容。
酒是極品好酒,可喉嚨里品嘗到的卻是酸澀。
「好。」我心酸地想,這是我們的訂婚酒,喝過這杯酒,四捨五入,是不是就等於我們訂過婚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一瓶紅酒很快見了底。
和他碰完最後一杯,我起身,頭有些暈:「明早要去片場,我先回去了。」
他大掌扶住我的腰,悶聲出口:「我讓司機送你。」
4
本以為是司機單獨送我。
誰知他換好衣服跟著上了車,和我一起坐在后座。
我眼神迷離:「你來幹什麼?」
「睡不著,出去透透氣。」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你要是暈的話,就靠在我肩膀上睡一會兒。」
「不用……」我將頭仰在靠背上,閉眼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車停了。
我睜開眼睛,看見盛璟安的臉近在咫尺,像是要吻我。
見我醒來,他將手伸到車門處,替我開門。
他的動作很慢,慢到我以為他在擁抱我。
熟悉的氣息將我包裹,我鼻尖微酸。
我心想,如果他不是京圈太子爺,我不是女明星。
如果我們只是一對普通的情侶。
或許,我們能夠一直在一起,不分開。
他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在我耳畔說:「喬曦,過去的事,我不怪你。能不能和我復合?」
聲音太低,我沒聽清楚前面那句話,只聽見了後面那句。
他問我能不能和他復合。
我很心動,很想答應他。
可現在我們都喝了酒,就算衝動復合了,還是面臨著無法長久的問題。
我依然記得他爺爺對我說的話:「喬曦,我們盛家這樣的豪門,女明星是進不來的,你應該有這個自知之明。」
盛璟安很小的時候,爸爸就去世了,媽媽改嫁。
他是他爺爺一手帶大,很敬重他爺爺,我不想他夾在中間為難。
我苦澀道:「盛璟安,我們……不合適。」
他低聲反駁:「我們明明那麼合適。」
我說的不合適是家世背景,不是他說的那種合適。
「不合適,你和陸綺才合適。」我說罷拉開車門,一隻腳邁下車。
他從另一側下來,將我一把抱起。
見我要閃躲,他輕哄:「乖,讓我送你上去。」
劇組入住的酒店,通常都會有很多狗仔駐守。
我怕被拍到,下意識將臉貼在他胸膛:「被拍到不太好,放我下來。」
他唇角微揚:「拍到不是正好?」
以前我們談戀愛時,他就毫不避諱我們的關係。
逛街時遇到狗仔,我想要鬆開他,他會將我的手牽回去,緊緊地扣住。
酒店套房。
盛璟安將我放在床上,卻不急著走,他眼眸肆意打量我,透著炙熱和占有欲:「明天有吻戲?」
我點了點頭:「嗯。」
如果放在以前,他會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用替身。」
現在,語氣多了幾分商量的餘地:「用替身,好不好?」
我提醒他:「盛璟安,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唇角暈開一抹苦澀,低嘆:「可我還是會吃醋。」
「明天再說。」我怕再說下去會心軟,「你還不回去?」
他固執且霸道:「現在就答應我,不然……我明天去劇組盯著你。」
這個大醋缸,如果不答應,他明天真的會去劇組干涉。
我鬆口:「好,我答應你行了吧?」
他滿意地幫我蓋好被子,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住。
5
第二天一早,我在劇組化妝,陸綺帶著我的對家小花葉珊空降劇組。
陸綺撤走化妝師,將一沓照片甩在化妝桌上:「喬曦,這部劇你不用拍了,我已經告訴導演,讓葉珊頂替你演女主。」
照片里,是昨晚盛璟安抱我回酒店的畫面。
狗仔本來想公布照片,被陸綺花錢買下來ẗṻ₅了。
不用想都知道,她看見照片氣不過,想要給我一點教訓。
她背後是陸家,有這個實力。
我冷靜道:「陸綺,這部劇已經拍了一個月,現在換女主,浪費了劇組多少工作人員的心血?你就算恨我,也請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
陸綺冷笑:「呵,你們這些人的勞動成果,在我眼裡一文不值。
「損失的錢我來賠,總之,這部劇的女主不能再是你。」
她說到此處,靠近我,威脅道,「這是給你的教訓,如果你還敢再纏著璟安,下次就不止換女主這麼簡單了。」
她一字一句道,「我會讓你在娛樂圈,徹底消失!」
葉珊走到我身畔,淺笑盈盈道:「喬曦姐,不好意思啊,我要坐你這個位置化妝,請讓一讓。」
我起身,讓出位置,去找導演。
導演一臉為難:「臨時換女主,是投資ťű⁻方決定的,我也沒辦法。」
圈裡搶資源是常有的事,但陸綺做得太高調了。
以前我和盛璟安在一起的時候,沒人敢搶我的資源。
今時不同往日。
經紀人靜姐權衡完利弊,勸我先咽下這口氣,別和資本硬槓,不然丟的就不只是這個資源。
離開劇組後,我接到了盛璟安的電話:「被換了?」
我反問:「你知道?那你也由著陸綺胡來?」
他淡淡道:「你先休息幾天。過幾天,我幫你解決這件事。」
盛家比陸家厲害多了。
只要盛璟安出手干涉,就能幫我把女主角保住。
都火燒眉毛了,可他說等過幾天再說。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算了,畢竟都分手了。
他幫我是情分,不幫也理所應當。
6
和盛璟安分手這三個月,我用工作麻痹自己。
行程安排得很滿。
突然被換,就當作給自己放個假吧。
休息幾天後。
靜姐給我打電話,語氣很興奮:「喬曦,你明天回劇組,接著拍戲!」
「不會是讓我去演女配吧?那我不幹。」
畢竟是有骨氣的人。
靜姐笑道:「當然是演女主啊,盛大少爺出面,哪能讓你演女配?」
原來是盛璟安出手了,我還以為他忘了呢。
「那葉珊這幾天,白拍了?」
靜姐:「沒有白拍,她這幾天幫你把吻戲、親密戲全拍完了,聽說嘴巴都被親禿嚕皮了。」
哈?
我突然反應過來,為何盛璟安要說等幾天幫我解決。
原來是送上門的吻替,不要白不要。
考慮得可真周全。
靜姐又叮囑道:「聽說陸綺臉都氣綠了,想必她不會善罷甘休,你儘量別再和她起衝突。」
「嗯,我知道了。」我一向不會主動惹事,但陸綺就不好說了。
7
我繼續回劇組拍戲,晚上睡覺前會打開監控看糯米。
盛璟安白天去盛氏集團上班,晚上才回家。
這天,我剛打開他臥房的監控,就看見他裹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
腹肌上掛著幾滴水珠,讓人浮想聯翩。
他旁若無人地秀腹肌,秀三百六度無死角的神顏。
偷看監控的後遺症就是,晚上做夢頻繁夢見他。
以前我們那些甜蜜旖旎的過往,在夢裡一遍遍回演。
睡醒後,心裡湧起一陣空落感。
便會忍不住打開監控看看他睡得如何。
畫面里,糯米躺在他身旁睡得正香。
那原本是我的位置,還好是糯米,如果換作陸綺,或是別的女人。
我估計會吃醋吧。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這部劇殺青了。
我的下一個工作是錄製旅行綜藝。
在此之前,公司給我安排一場導演的酒局。
我本想推了,公司說金導點名讓我去,他手裡有個電影項目,聊得好的話,說不定能拿下一個角色。
公司說,就算不為了拿資源,也該去見見世面,在電影導演面前混個眼熟。
我進去包房時,看見屋裡除了金導外,還有幾位別的名導。
葉珊也在,她坐在金導身邊,看見我,唇角勾起一縷意味深長的笑。
隨後湊到金導耳畔,壓低聲音說了什麼。
金導一雙眼睛在我身上轉,目光油膩,讓人心生不適。
「小喬,過來,陪我喝幾杯。」金導朝我招手。
我顯得有些侷促,畢竟以前和盛璟安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不讓我參加酒局。
所以,我還沒感受過娛樂圈的險惡。
我過去給金導敬了一杯酒,他得寸進尺:「聽說你是舞蹈學院畢業的?」
「嗯。」我含糊應道,知道是葉珊告訴他的。
跳舞確實是我的強項。
我曾經在畢業典禮上一舞驚鴻,也驚艷了盛璟安,才有了我們後面的故事。
金導傲慢地說道:「我即將開機的電影里,有個舞女的角色很適合你,你現在跳一支舞脫衣舞給我看,跳得好,那個角色就給你。」
8
包房裡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向我。
金導用滑膩猥瑣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我的身體,像是在腦補我跳脫衣舞的模樣。
葉珊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她從包包里拿出手機,等著我跳舞時錄像。
我終於知道她剛才湊到金導耳邊說了什麼,讓我跳脫衣舞是她向金導提議。
上次她白高興一場,咽不下這口氣。
不過,以她的咖位,金導未必會聽她的話。
所以,應該是陸綺授意。
陸綺雖然不混娛樂圈,不過陸家旗下產業包含了娛樂公司,導演圈會給她幾分面子。
「金導,您剛才說的那個角色,我不感興趣。」我抓起手提包,「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金導臉色一變,冷笑問:「這麼不給面子?」
葉珊攔住我的去路,挑釁道:「喬曦,金導讓你跳脫衣舞是你的榮幸,你今天要是就這麼走了的話,就等於得罪了整個屋子的導演,你考慮清楚。」
葉珊是我的大學同學,以前住一個宿舍,如今變得這麼陌生。
我反問:「這個榮幸給你,你要不要?」
說罷,我端起酒杯,對導演們說,「抱歉,母校培養我跳舞,不是用舞姿去換資源。我有我的堅持,並非存心想得罪大家,這一杯,我敬你們。」
金導是得罪了,可別的導演如果一併得罪,後面進軍電影圈,路確實會有些難走。
金導沒端酒杯,冷嗤了一聲。
其他導演陸續端起酒杯,有人稱讚道:「小姑娘,有底線,不錯。」
金導面子上掛不住,對葉珊說:「小珊,過來倒酒。」
葉珊走過去,按照金導的吩咐倒了六杯高度白酒。
我剛喝完敬導演們的酒,正準備走,金導叫住我:「小喬,你把桌子上這六杯酒喝了,我就當作剛才的事沒發生,若不然,你今天怕是走不出這個包間。」
9
「不好意思,這酒我喝不了。」我冷聲說完,包間裡氣氛一滯。
別的導演勸金導:「老金,差不多得了,別為難人小姑娘。」
其中有位姓姚的青年女導演幫我說話:「金導,您拍過幾部好作品,我們都很敬重您,不過您的威望不應該用來欺壓後輩。」
金導白了姚導一眼,目光讓人不寒而慄:「小姚,我看你是不想在導演圈混了?」
「不混就不混,大不了回家放羊。」姚導起身,牽著我的手,「喬曦,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