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新娘完整後續

2025-04-2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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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盛京有名的沖喜新娘。

林小將軍本來快沒氣了,娶我來沖喜,第二天就睜了眼。

可惜他人剛好,卻嫌我正妻的位子,擋了她心上人的道兒,轉頭把我休了。

我爹又馬不停蹄的把我嫁給快死了的定國公世子。

等人生龍活虎了,他家老夫人卻嫌我身份低微,又要休妻另娶。

沒想到好景不長,兩位前任再次病重,求到我家門口。

我擺了擺手。

晚了,衝下一家去了。

1

林尉說要休妻的時候,人都還沒好利索。

他掀開我寢被,抖著手指著我罵,

「孟水瑤,你這個毒婦,趁人之危的小人。」

我睡眼惺忪,正做著小將軍終於醒來對我感激涕零的美夢。

睜開眼,卻是怒髮衝冠的一張臉,我遲疑的揉了揉眼睛。

「夫君,這是在說我?」

他氣的臉漲的通紅,

「你竟敢趁我病危,趁機嫁進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接納你嗎?」

我擰了眉,「林小將軍,有沒有可能,我是嫁進門沖喜的?」

「你的命,是我沖回來的?」

他橫眉冷對,

「一派胡言,我拼了命的從鬼門關爬出來,就是為了放不下與歡兒的誓言,跟你有何關係?」

「再說,就算沖喜,為何你姐姐不來,若不是你搶了這門婚事,歡兒怎麼可能放的下我?」

我有點委屈。

我嫡姐為啥不來,因為她不想當寡婦啊。

我為什麼來?

孟家與林家早有婚約,我爹捨不得嫡女又捨不得名聲,這才把我這個庶出的嫁過去沖喜呀。

見我不語,他更來勁,

「被我說中了是吧,我們林家容不下你這種心思深沉的女人,我這就寫休妻書。」

「將軍夫人的位子,那是歡兒的。」

見他提筆,我愣了神。

為什麼我明明是來沖喜的,卻成了趁人之危呢。

就因為,他心悅之人是嫡姐?

還是因為,他覺得我還愛慕他,一門心思想要嫁給他?

2

我曾經,的確是對他有過幾分歡喜的。

一年前,他武試高中,打馬過斜橋,颯爽少年郎,閃花了我的眼。

我隱在投擲花果的人群里,一腔熱忱下,手中的香囊當街砸到他懷裡。

他抬起頭,目光從我身邊略過,落到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的嫡姐身上。

他沖她微微一笑,以簪花相贈。

回到府里我就被罰跪祠堂了。

嫡姐嘲諷的視線扎的我生疼。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與林家的婚約怎麼可能落到你一個庶女身上?」

從此,我對林尉不再肖想。

直到他受了重傷,危在旦夕,林家請嫡姐沖喜。

嫡姐不願,把親事推給我,還記得她當時高高在上的眼神,

「孟水瑤,你不是喜歡他嗎?就送給你了。」

我連反抗的機會的都沒有,就被塞上了花轎。

出嫁前,姨娘殷切的囑咐,

「瑤兒,你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定能把小將軍給沖好了,要是沖喜成功了,他們都會感激你的,你在將軍府,也算有了依仗。」

可惜,姨娘猜中了前半句,卻沒猜對後半句。

姨娘總想讓我嫁得良人,好好過日子,卻不曾告訴我,萬一嫁了個人渣怎麼辦。

休妻書已經寫完,林尉正要落筆簽名。

我咬了唇,我不想讓姨娘失望,我想挽回一次。

上前一步,我握住林尉寫字的筆,認真的盯著他雙眼。

「夫君,你的命,真的是我救回來的。」

你的命,是我割了整整一碗血,從閻王手裡搶回來的。

回答我的,卻是一聲嗤笑。

他甩開我的手,「做夢呢你!」

他寫完最後兩個字,落了筆,將紙張扔到我身上。

「收拾完東西,你便歸家去吧。」

我默默的看著休書上那個「妒」字,說不出話來。

七出之條,他的理由是妒。

他休棄我,還要連我名聲一起毀了。

3

我收拾好箱籠,卻沒能歸家,而是被老夫人留在了前院。

林尉和林老夫人發生了劇烈的爭吵。

老夫人不同意休妻,她敲著拐杖氣的不輕,

「孽障,你媳婦冒著當寡婦的風險嫁進門,你轉眼就休妻,是要天下人指著我們鼻子罵忘恩負義嗎?」

我站在角落裡,吸了吸鼻子,這林家,到底是有明白人。

林尉依舊堅決,他冷著臉。

「我已經問過歡兒了,這次沖喜,分明是孟水瑤自作主張,想要用這種方式嫁給我。」

「歡兒她並非不願沖喜,不過是孟夫人愛女心切,這才便宜了她一個庶女。」

老夫人怒火更勝,「不管怎樣,在外人看來你的命是瑤丫頭沖喜衝來的,休妻就是不行。」

眼看要鬧僵,林夫人出來打圓場,「不如把水瑤留下來,做個妾室,後面再娶孟大姑娘進門,這樣可好?」

老夫人沉吟不語,林尉繃著臉點頭,

「那就這樣吧。」

就在他們要一錘定音的時候,我突然開了口。

「我不同意。」

似乎沒想到我會拒絕,林尉瞪大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念在將軍府的名聲,和你對我一片痴心的份上,勉強給你個妾室的位置,你竟然還不願意?」

我仰頭看他,一字一頓,「我不做妾的。」

姨娘說過,不希望我再重蹈她的覆轍。

她說,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給人當了妾。

所以,做妾不行。

老夫人見我反對,也沉了臉。

「你一個庶女,若非沖喜如何做得了將軍府正妻?」

「不做妾,那就歸家去吧。」

我嘆了口氣,這府里唯一的明白人,似乎也不那麼明白。

她們在乎的,不過是將軍府的名聲而已。

歸家那天,將軍府門口議論紛紛。

「聽說這位沖喜的新娘是個母老虎,善妒的很,林小將軍身邊連個丫鬟都不給留。」

「哎呀我也聽說了的,說是還打死了小將軍一個通房,這不,小將軍這實在受不了了才休的妻。」

「就是就是,若非如此,這好端端沖喜的新娘子誰不是捧著供著,哪裡還能攆出去。」

「可憐的小將軍啊。」

儘管知道他們會輿論造勢,聽到這兒,我還是整個人驚住了。

不過百姓也不是傻子,也有心思活絡的發出疑問。

「沖喜娘子不過是個庶女,哪裡這麼大性子?」

「會不會是將軍府後悔了?想過河拆橋啊?」

「就是啊,沖喜救命的恩情,說休妻就休妻了,不太地道啊。」

林尉得意的嘴臉瞬間僵硬,他拽著我手,

「孟水瑤,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確定寧願休妻也不願做妾?」

我抬頭,笑容乾巴巴的,「小將軍,貶妻為妾的名聲,又有多好聽?」

「又當又立,不合適吧?」

他面上一陣紅一陣白,咬牙切齒,

「我倒要看看,你一個被休的棄婦,還怎麼嫁的出去?」

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噠噠的馬蹄。

是我庶出的大哥。

他面色焦急,勒馬停在我跟前。

「三妹妹,休書拿到手了嗎?」

我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他鬆了口氣,「太好了,定國公府的人早就等候多時了,就等你被休歸家呢。」

見我皺眉,他笑容綻開。

「外面都傳三妹妹有福氣,能把死人沖活了,定國公府要聘你為妻呢。」

在他身後,林尉臉色陡然鐵青。

他目光在我和兄長身上打轉,憤怒的顫著手指,

「你們孟家,就是這麼行事的?」

庶兄這才正眼看他,「原來是林小將軍,小將軍來信讓我們接三妹妹歸家,不過馬車未到,我這才先行一步。」

「還得多謝小將軍放了舍妹,讓她再結良緣。」

他佯裝躬身行禮,偷偷朝我眨了眨眼。

絲毫不管對面的小將軍,氣的渾身發抖,聲音也陰陽怪氣。

「定國公世子是個病秧子,孟水瑤,你這是又要去沖喜?」

「就算你僥倖沖好了,就不怕再被休一回?」

我回眸,朝他微微一笑,「如果真這樣,我再衝下一個,不勞將軍費心了。」

他哽住,再說不出話來。

4

回到孟府,果然看到定國公府的馬車停在門口。

來人是賈二夫人。

她見了我,臉上是和藹的笑意。

「都說孟三姑娘模樣出挑,是個頂頂有福氣的姑娘,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行了禮,斂眉垂首,順從的立在一旁。

嫡母正與她喝茶聊天,聞言端茶的手頓了頓。

「夫人,這丫頭剛被休棄,嫁去國公府,怕是不太妥當。」

二夫人擺手,「話不是這麼說,好女不怕二嫁,這門親事,我們國公府可是誠了心的。」

二人又僵持了幾句,一道嫉恨的視線落到我臉上。

我側頭,對上嫡姐憤恨的眸子。

這刀一樣的眼神,在賈二夫人走後幾乎化為實質。

她表情扭曲,對著孟夫人吼叫,

「娘,憑什麼她一個棄婦能嫁國公府,我就只能嫁將軍府。」

嫡母也發了怒,「將軍府不是你自己想要嫁的嗎?國公府世子身子有疾,她能不能沖好還兩說呢。你又在這裡激動什麼?」

我這才知道,嫡姐見林小將軍醒了過來,就動了心思。她故意挑唆林尉休妻,暗示他只要他休妻,她就能嫁給他。

可林尉真休了妻,她見我要嫁高門,卻又後了悔。

姨娘跟前,她抱著我哭了許久。

她拉開我衣袖,指尖撫摸手臂上的傷口,小心翼翼的。

「用了很多血嗎?疼不疼?」

我搖了搖頭。

「沒人發現吧?」

我放輕聲音,「沒有,放心娘,我有分寸。」

她又要落淚,「好孩子,切記千萬不能讓人發現,你的血能救人命。」

我點頭應了。

我自幼發現自己不易生病,傷口也癒合的比旁人快。

六歲那年,我的血不小心落到瀕死的鸚鵡嘴裡,那鸚鵡沒多久就活了過來。

我驚覺,這一身血肉,能救命。

姨娘每日膽戰心驚,唯恐我被人發現秘密,被壞人擄走。

若非沖喜,我也不會隨意放血救人。

不曾想,卻是救了個白眼狼。

我望向窗外一顆枯樹,好一會低聲開口,

「定國公世子,還救嗎?」

萬一也不是良人,倒不如做個自在寡婦。

姨娘沉吟了片刻,嘆了口氣,

「要不,再試一次吧。」

5

十月初五,我上了定國公府的花轎。

我原本不想這麼早嫁的,奈何國公府催的急。

上花轎前,我去尋了爹爹。

我告訴他,定國公府的聘禮,都留好了,若是我再被休棄,那些都是我後半生的依仗。

還有帶回來的嫁妝,也一併歸我。

他當時眼睛瞪圓,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般。

我神態自若,「爹爹若是不同意,這花轎,我是絕對不會上的。」

他最終咬牙應了聲好。

並非我強勢愛財。

不過身為庶女,人若浮萍,身不由己。總要為自己做打算。

定國公世子爺並不是個好性子的人。

連拜堂也不肯好好配合。

他臉色慘白,邊咳嗽嘲諷我,「哪來的二嫁棄婦,也敢來跟小爺拜堂?」

我當即扯了蓋頭,給定國公夫人行禮,欲轉身離去。

卻被身後的婆子按住。

一向高高在上的定國公夫人難得軟和了聲音,

「他性子大,身子也不好,瑤兒你別和他計較。」

像是驗證她的話,世子爺剛想跳腳反駁,卻是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於是,他被人扶著跟我拜了堂。

定國公夫人是公主出身,人稱康平公主。

洞房前,她凌厲的視線掃過我,語氣輕柔卻不容置疑。

「如今你是世子妃了,只有世子好,你才能好。」

6

紅燭搖晃,火光幽幽。

偌大的拔步床上,賈笙剛剛醒來。

正逢我端了一碗粥,放在矮桌上。

他如臨大敵,「臭丫頭,你離我遠點兒,我警告你,我可不要下堂婦。」

我幽幽的看著他,「世子既知我是下堂婦,想必也知道我沖喜的本事。」

不等他回答,復又端起粥,準備出門。

「世子既然不喜我,那我也不勉強。」

「等等。」

他果然喚住我,目光狐疑。

「你果真如傳說中的那樣,能把死人沖活?」

我不置可否。

他垂目,睫毛壓下一片陰影,半晌自嘲的笑了笑,

「你可知,太醫給我下了斷言,活不過這個月。」

「所以,我母親沒了法子,才匆忙的找你沖喜。」

我沒回答,其實我猜到了,憑國公府的家世,哪怕是世子身子再不好,也不是我高攀的起的。

除非,他們真沒辦法了。

默了片刻,我將粥重新遞到他手裡,聲音淡淡的,

「那世子,不妨就試試吧。」

「萬一,就沖好了呢。」

他神情變幻幾許,終是將粥灌了下去。

自那天后,賈笙不再將我當做仇人一般。

儘管,他還是會偶爾冷嘲熱諷的跟我耍小性子。

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的身體在好轉,昏倒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直到月末將至,定國公夫人愈發緊張起來。

幾個德高望重的大夫甚至太醫都被留在府里,以防萬一。

至於我,她讓我時刻跟在世子身邊,寸步不離。

我沒吭聲,默默地配合她的要求。

雖然我知道,這幾碗血藥粥下去,他絕不會死在這個月。

在月末的第二個早晨,賈笙如期睜眼的時候,整個定國公府都鬆了口氣。

又隔了幾天,世子爺還是活蹦亂跳的,府里的太醫開始陸續撤離。

只有我,還繼續陪在賈笙身邊。

肉眼可見的,他對我漸漸好了起來。

會時不時給我送些新鮮玩意,會在外出時給我帶我喜歡的桂花糖。

還會偶爾寫些酸詩送過來,可每當我疑惑的視線投向他,他又紅著臉別彆扭扭的轉頭不看我。

他好像,真的想把我當做他的世子妃。

就在我以為,我這次賭對了,嫁對人的時候。

我注意到定國公夫人望向我的眼神,越來越複雜。

我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這種不安,在一個夜晚,得到了確認。

7

那晚的月光都是昏暗的。

嫡母的聲音從房間裡隱約傳來,

「夫人的意思是?你要休妻?」

我蹲在無人在意的角落,咬緊了下唇。

定國公夫人,我的婆母仍是高高在上的語調。

「不錯,大皇子中毒後一直身子不太好,至今也無子嗣,我打算讓瑤丫頭去沖喜,給他做側妃。」

我閉了閉眼睛。

定國公夫人的女兒,嫁給了大皇子做正妃。

如今太子失勢,大皇子對皇位勢在必得。可惜,他至今無子。

婆母這是要我給她的女兒鋪路。

若是誕下子嗣,只怕是要去母留子。

我嫡母尷尬的笑了笑,

「夫人,你就這麼相信瑤兒能給大皇子衝出個孩子來?」

「退一步說,若是能沖,將軍府或者定國公府,瑤兒做的都是嫡妻,這側妃的位置會不會打了折扣?」

定國公夫人聲音冷下來,

「怎麼,她一個庶女,還想妄想正妃?」

「側妃的位子,都抬舉她了。」

「這件事,還需要你們孟家的配合,若是事成——令公子外放了這麼多年,也該回京了。國公爺別的不說,這事總能做主一二。」

接下家,是嫡母喜不自勝的感謝聲。

我雙手抱膝,已經聽不進去了。

想起姨娘那句「再試一次」,無聲的搖了搖頭,原來,想好好過日子,只遇到良人也是不夠的。

而我,不過是個沒落氏族的庶女,人微言輕,身不由己,只能任人擺布。

可這次,我不想再做他們手中的傀儡了。

8

休妻再次被提起的時候,是在一次午膳後。

定國公夫人將休書遞給我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是平靜的。

她平淡的好像在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她說,「你是孟府庶出,身份低微,言行德功亦無大家風範,實在不堪為我國公府宗婦。」

「我今日哪怕遭人唾罵,也要休妻,不能讓你做繼續做宗婦,毀了國公府。」

賈笙被刻意支走,定國公端茶不語,無聲的支持妻子的決定。

我當下明白,不止是為了大皇子妃,只怕整個定國公府,都將皇位壓在了大皇子身上。

接過休書,我唇角勾起涼薄的笑意,

「夫人,過河拆橋也沒這麼快的吧?」

「夫人就不擔心,以後再想過河反而被淹死?」

她臉色陡然發青,一碗滾燙的茶水丟了過來。

「放肆。」

我側身躲開,迎面撞上急匆匆衝進來的丫鬟。

那丫鬟也顧不上我,上前便朝著定國公夫婦喊,

「夫人,林老夫人上門來了,看起來很著急,我們沒攔住,她這會兒正往這兒趕呢。」

「她來做什麼?」定國公夫人正氣兒不順,狠狠皺眉。

丫鬟偷偷看了我一眼,支支吾吾,

「聽說林小將軍休妻後,身體便沒有了大的起色,這會兒又舊疾發作,昏迷不醒了。」

「林老夫人沒了辦法,不知哪裡得來的消息國公府休妻,又要來尋世子妃,想再娶回去沖……」

她越說聲音越小,在定國公夫人震驚憤怒的眼神里,直到說不出話來。

「荒謬!」

她狠狠又砸了個茶碗,整個人看起來戾氣叢生。

「你的意思是,沖喜沖好的人,一旦休妻就會再死回去?」

丫鬟嚇的不輕,忙跪下來磕頭求饒。

定國公夫人死死的盯著她流血的額頭,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瞳孔緊縮,轉過頭視線凌厲的聚焦在我手裡的休書上。

我手指微頓,從容的將休書折好,攏在衣袖裡。

我知道,她這是想起了賈笙。

如果沒有我,賈笙會不會和林尉一樣,再次性命垂危。

她擱置在桌案上的手逐漸青筋暴起,麵皮變得僵硬難堪,聲線不知不覺帶著細微的顫抖,

她啞著嗓子,低低喚我,

「瑤兒……」

我扯了扯嘴角,尚未來得及開口,手臂被人拉住。

是終於趕過來的林老夫人。

她見到我眼睛一亮,像是看到救星一般,

「瑤兒,快跟我走,只要你跟我回去沖喜,我讓尉兒給你正妻的位置。」

聽到這話,我想笑都笑不出來了。

這種時候,還想著讓我做妻還是做妾。

我抽回手臂,「老夫人,太晚了。」

看到她灰敗的神色,我沒有留情面,

「生死有命,老夫人另請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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