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彈幕劇透後我逆天改命完整後續

2025-04-2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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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求娶我當天,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眼前多出一排奇怪的文字。

「不能嫁!他喜歡的是你的庶妹,等你助他登上帝位後,就會被他挖眼、拋屍、株連九族!」

??!

後來,我為了避開他,不小心握住隔壁世子府那個病秧子的手。

「快快快,撲倒他!這可是未來的攝政王啊!他後來都把登上帝位的五皇子幹掉了,攻略他,你將走上人生巔峰!」

1.

五皇子來求娶我的那天,我娘偷偷讓丫鬟把我帶到屏風後看。

「將軍,夫人,我必不會辜負錦兒,她嫁我之後,在沒有子嗣誕下之前,我絕不會讓皇子府進一妃一妾。」

蕭瑜背對著我站在大廳內,對我爹娘承諾著。

我娘觀天,我爹觀我娘。

他倆都不語。

我知道我娘是想逼蕭瑜說出一生一世一雙人,再讓我嫁給他。

可這種承諾在皇家怎麼可能實現。

就連我爹這個淵國第一英雄都沒守住,更別說蕭瑜。

我娘暗中瞥了我一眼,我對她點了點頭。

她恨鐵不成鋼地扭過身,不再看我。

不過態度倒是認真了幾分,開始正眼看向蕭瑜。

估摸著這親事八九不離十是成了,我沒敢在前廳多待,悄悄往一旁的側門走。

哪成想剛邁出一隻腳,旁邊的書架忽然倒了往我腦袋上砸來。

等我緩過神再睜開眼。

眼前多了一排奇怪的文字。

【不能嫁!他喜歡的是你的庶妹,等你助他登上帝位後,就會被他挖眼、拋屍、株連九族!】

??!

2.

我甩甩頭,眼前奇怪的文字消失了,應該是我看錯了吧。

「阿錦!」

「哎呦,我的乖乖啊,怎麼了?」

我娘聽到聲響疾步走過來,我爹跟在她身後望見倒在地上的我也著急的不行。

蕭瑜還站在原地,像是個局外人一樣望著我們這邊。

恍惚間,我仿佛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屑。

這怎麼可能?他對我一向溫柔得很。

「錦兒沒事吧?」

我被我娘扶起來的時候,一道如沐春風的嗓音飄過我耳邊。

蕭瑜走到了我的身側,關切地問道。

【嘖,這演技,他不當皇帝誰當?上午還在清風酒樓跟慕雲柔卿卿我我,這會兒又跟姐姐情意綿綿,牛批。】

那奇怪的文字又出現了。

這次跟剛才看到的不一樣,不過是同樣的白底黑邊字體,慢慢地從我眼前飄過去。

「錦兒可是摔到了哪裡?」

我愣神間,混雜著些許脂粉香氣的沉香味道撲鼻而來,我不由得後退幾步。

這脂粉香我很熟悉,是我特意給阿柔買的。

城內只此一盒。

3.

我抬頭看向蕭瑜,剛要問。

他揚起笑意先對我輕柔地說:「我們的親事將軍和夫人剛才允了,錦兒高興嗎?」

蕭瑜望著我,眼裡滿是將要和我成親的喜悅,對我剛才無意識的躲避仿佛沒看見。

他在我面前從來都是溫和雅致的,我從沒見過他對我露出過其它任何情緒,更不用說發火。

以前我覺得是他為人穩重,情緒穩定。

可此刻我卻莫名覺得他有點假。

是人都會有缺點,我有,我爹娘也有。

蕭瑜卻不太像個人,他太完美了。

『高興』二字卡在我的喉嚨間,難以說出口。

「婚事先推一推吧。」

且不說那文字是真是假,我現在這剛及笄的年紀,再等一等也不是不行。

「為何?錦兒你不是已經答應我了嗎?婚禮各項事宜都在籌備了,最快半月,最遲二十天,你就可以嫁給我,成為我的皇子妃了,這樣不好嗎?」

蕭瑜臉上笑意頓收,略微有些急切地說。

他這副慌張的模樣更加重了我心底的疑慮。

也是此刻我拒絕他後他的表現令我恍然,以前的我好像從沒有拒絕過他。

無論是他邀請我去踏青還是游湖,或者看他蹴鞠比賽、或者給他送荷包。

只要他提的要求,我都會答應他。

只因他在我五歲時救過我一命。

4.

蕭瑜被我娘以我要看額頭上傷口為由攆走了。

我娘年輕時曾追隨我爹去戰場殺敵,立下的戰功不比我爹少。

在淵國,女人不能當官。

皇帝就封了我娘一品國公夫人的稱號。

有這個封號在,就算是皇子也不敢在她面前明目張胆的放肆。

但蕭瑜能這麼聽話,大部分還得歸功於我爹手裡的幾十萬淵國大軍。

他們忠心耿耿,不認虎符,只認我爹娘和我大哥。

至於我和二姐、三哥就是個湊數的。

「腦子終於有用了?」

蕭瑜走後,我娘把我拉到我屋子裡沒好氣地問。

手還往我腦門上戳了下。

正正按在我剛才磕出的包上。

她可真是我親娘。

書架倒的時候,我借著巧勁躲了過去,額頭上只是有個小包,沒有大礙。

不過應該有些淤青了。

「娘,你為何那麼不願意我和瑜哥哥在一起?」

我從出生起就被訂下和皇室的娃娃親。

大皇子到六皇子,這些比我大的,我想嫁給哪個都行,任我挑選。

只要我嫁進皇家。

我選擇蕭瑜,就是他年少時救過我,對我還很好。

他長得溫和儒雅,面貌也是上等,他母親是侯府女兒,進宮當了貴妃。

從哪方面看,我嫁給他都不算虧。

「五皇子對你是很好,可我總覺得那好不是喜歡,且他娘在閨中的時候就和我不對付,你嫁過去之後娘就是想插手也無能為力了,不想把你送過去受氣。」

我娘嘆口氣說。

除了邊關的事情,我還沒見過我娘對哪件事想這麼多。

「娘,我……」

「乖乖,爹給你拿藥來了。」

我正想安慰我娘,『嘭』的一聲,我爹撞門而入。

5.

「要死了?!這是女兒的屋子,進來會不會敲門?」

我娘叉腰站起身,震聾耳朵的聲音喊出去。

我爹垂下手,臉上的笑容耷拉下來,跟個小媳婦一樣慢吞吞走進來。

「我這不是著急嗎?」

我爹賠笑著說道。

看他倆這模樣,我放下心在一旁看戲。

有我爹在,我娘馬上就會神清氣爽了。

我爹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這麼『好』的運氣,每次都剛剛好能趕在我娘需要撒氣的時候過來。

「笑什麼笑?」

我娘瞥到我看戲的眼神,一把摟過我爹手裡的藥瓶,摳了點藥膏出來就往我額頭上揉抹。

那力度狠得我不信她沒半點私心。

「嘶——」

這比我撞得那下都疼。

「哎呦,你輕點兒,在身邊陪咱們的女兒就這一個了,揉壞了就沒了。」

我爹心疼地看著我的額頭。

想上手觸及到我娘的眼神又不敢過去,只敢小聲提醒。

可他這句話更把我娘惹毛了。

「一個女兒?!呵。」

我娘將藥瓶重重放在桌子上,冷哼一聲走了。

我爹趕緊追過去,完全忘記了剛才我還是他心疼到不行的寶兒。

「小姐,您要我查的東西查到了。」

我正望著我爹娘一個生氣一個哄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由自主笑的時候,我的丫鬟綠蘿敲了下門,站在門邊說。

「三小姐上午確實出了趟門,去了清風酒樓。」

「見得是誰,奴婢沒有查到。」

綠蘿有些自責道。

「不用查了,一會兒你去清風酒樓問問五皇子今日有沒有去過,去了的話,問清幾時去的,幾時回的,還有三小姐進出的時辰,也問清楚。」

想到慕雲柔,我再也笑不出來。

6.

「小姐您是懷疑……」

綠蘿瞪大眼睛望著我,眼裡滿是震驚。

我擺擺手讓她去了。

【呦呵!這慕雲錦怎麼突然開始長腦子了?是我前面翻頁翻太快,錯過了什麼嗎?】

【她會不會是重生了?知道了自己將來那些被挖眼、拋屍、誅九族的事情了?】

【要是重生作者會沒寫?你可別再劇透了,誰再在評論裡面劇透我祝她三天拉不出粑粑,再劇透一輩子拉不出!!!!!!】

【我焯!你好狠,我沒有劇透,這些是作者簡介裡面寫的,嗚嗚嗚……】

奇怪的文字突然不停出來,我走到鏡子邊將腦袋上的淤青揉開後,躺在床上開始閉目養神。

閉上眼那些亂糟糟的幾排文字總算沒有了。

人是靜了,可我的心卻怎麼都靜不下來。

慕雲柔是我爹帶回來的妾室柳茹佩生的。

那年我娘懷了我,沒有去邊關,我爹獨自去的。

再回來身邊就多了個懷孕的女人。

我爹說他是喝多了被人算計的,他心裡只有我娘一個。

我們兄妹四個都看出來他的心在哪裡,可他跟別的女人有過夫妻之實也是事實。

我娘做不了把一個大肚子又沒爹沒娘沒親人的孤女趕出去,就讓我爹娶了她。

這十幾年來,我有什麼慕雲柔就有什麼,她也從沒缺短過柳茹佩院子裡的吃穿住行。

慕雲柔嬌嬌小小的,每天跟在我後面姐姐長姐姐短。

我一直是家裡最小的,被各位兄長和長姐寵著。

有她這一位妹妹後,我把我從爹娘和兄長長姐那裡感受到的愛意都給了她一份。

我跟她的關係是最好的。

少女的心事我沒法跟爹娘和兄長長姐說,都會告訴她。

長姐是我娘在戰場上未足月生下的,剛出生的時候被太醫診斷活不過三天,後來被我爹送到藥王谷,一養就是很多年。

長姐對我很好,每年我們都會互寄東西。

可她不能陪在我身邊,有心事我一般都是和慕雲柔說。

就連我每次跟五皇子什麼時候出去,我們在哪裡相會,我都會告知她。

我能跟蕭瑜在一起,中間少不了她的牽線。

【不能嫁!他喜歡的是你的庶妹,等你助他登上帝位後,就會被他挖眼、拋屍、株連九族!】

回想起這排文字,要是真的話……我脊背生涼。

仿佛養了條毒蛇在身邊。

晚飯我以身體不適為由在屋內獨自用了。

剛吃完綠蘿就帶了消息回來,跟我所想的差不了太多。

一個前腳進,一個後腳進。

一個前腳出,一個後腳出。

很難不讓人聯想一些什麼。

「小姐,三小姐來了。」

綠蘿還想說些什麼,有個底下的小丫鬟過來通報慕雲柔來了。

我讓綠蘿先下去吃點東西,讓小丫鬟把慕雲柔請了進來。

「姐姐今日受傷了?」

腳步聲剛踏進門,一道嬌弱焦急的聲音就響起。

慕雲柔滿眼關懷地跑進來。

伴隨而來的,還有她身上的脂粉香氣。

我下午剛在蕭瑜身上聞見過。

7.

「無事,阿柔今日上午去哪裡了?」

我端坐在桌前,語氣疏離,沒再像往常一樣親切地把她拉在身邊。

慕雲柔站定望著我,眼底閃過訝異,旋即平靜下來。

「去清風酒樓了,姐姐前兩天不是饞了他們家的芙蓉魚嗎?阿柔去替姐姐嘗嘗。」

她揚起笑意對我說,一如以前乖乖軟軟的樣子。

我的心底卻更涼了幾分。

既是知道我饞了,為何不帶我一同去?又或是她打包回來一份。

她最喜歡的衣服顏色或者吃食我都記得幾樣,每次外出都會給她帶,根本耗費不了什麼心力。

看到了就想起來了。

懷疑的種子在我心底種下後,我竟能從她往日對我的態度中察覺到諸多敷衍。

很多她為我好的事情都是嘴上說說,從未有過任何實際行動。

「五皇子上午也去清風酒樓了,你見到他了嗎?」

我隨口問著。

慕雲柔眼底閃過一抹驚慌,垂下頭疑惑開口。

「瑜哥哥也去了嗎?倒是沒見到呢。」

我瞥了眼她手裡緊緊攥著的帕子。

不知道以前我是有多眼瞎,才能看不出她的虛情假意。

「姐姐問這些做什麼?我下午回府就聽到瑜哥哥來求親的事情,姐姐不是一直都盼著嫁給瑜哥哥嗎?如今看起來怎麼不太高興?」

慕雲柔走近我,一臉擔憂地握住我的手,蹲在我身邊。

我看著她仰著的清澈見底的仿佛一眼能看清所有心思的眼眸,手掌緊了緊。

「我送你的脂粉你有送與旁人嗎?」

我盯著她的眼睛問。

「沒有,姐姐給我的東西我怎麼會跟別人分享。」

她聽了愣了下,很快緩過神笑著對我說。

宛如天真不諳世事的小妹妹。

我沒再多問,以天太晚為由讓她先回房了。

綠蘿吃完飯後來我身邊候著。

我讓她側耳過來,囑咐她去辦一件事。

躺在床上我直到三更都沒有睡著,又等了片刻終於等到綠蘿的敲門聲。

「小姐,跟您所料分毫不差,三小姐真的在半夜讓人傳信出去了,我找了幾個可信的人把送信的人套了麻袋把信件截下來了。」

綠蘿說著把東西遞給我。

封面是空白的,裡面的內容用火漆封了。

我隨手撕開,瞥到開頭瑜哥哥三字的時候,心涼到谷底。

信件交代的事情跟我想的差不多。

我故意問慕雲柔脂粉的事情,她要是心裡有鬼,晚上肯定會有所行動。

果然,她慌了。

8.

慕雲柔和蕭瑜真的有私情。

翌日一早,我就去找我娘說退婚的事情。

我將昨晚截到的信件給我娘,她氣得早膳都不想用了。

正逢我爹又撞到我娘氣頭上。

我娘拽著我爹就去換朝服,進宮見皇上說這件事情。

忙活了一大早上,還是一場空。

我爹上完朝回來苦著臉跟我說皇上話里話外隱含的意思。

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

蕭瑜在未跟我成婚前跟我庶妹糾纏不清,他這做法確有不當,可不能說他錯,更不能用這個理由退婚。

給了我一大堆補償,另讓蕭瑜閉門思過三天。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我該嫁還是得嫁。

「不行,我再去找皇后娘娘試試。」

我娘一拍大腿就要再出去,被我攔下了。

皇后還是得聽皇上的,去了也是白去。

我只能另想它法。

蕭瑜我說什麼都不會再嫁的。

挖眼、拋屍、誅九族這些滋味我雖沒嘗過。

可光他倆瞞著我有私情這件事,就夠讓我不寒而慄。

「小姐,三少爺讓他的小廝回來催您,問他的話本您找好了嗎?」

綠蘿急匆匆進來說道。

被我娘聽了個正著。

「什麼話本?」

「沒什麼,我買來想打發時間用的。」

望著我娘犀利的眸光,我小心地說。

好在她還陷在剛才的情緒中,沒過多追問。

「無事看看話本開心開心也好,這婚事阿錦放心,娘肯定會想到辦法給你退的,實在不行,就讓你爹到御書房把腿跪斷!」

我娘憤憤說著。

兩三個大跨步離開了我的臥房。

她走後,綠蘿才敢大喘氣。

我三哥慕雲宴性子從小就有些混不吝,別人三歲會識文斷字,五歲可出口成章。

他三歲學會打架,五歲學會調戲妹子……

在他十歲的時候,曾經偷偷把八歲的我帶出去城郊看熱鬧,差點把我搞丟,被人販子帶走。

從那之後,我娘就把他送到了離家百里外的一座山上修身養性。

要是讓我娘知道我還偷偷『助紂為虐』,就算我是個閨女,她也得給我一頓揍。

這個話本是我三哥上月回家我跟他打賭欠下的。

要不是蕭瑜和慕雲柔的事情擾了我的心緒,早該寄給他了。

我娘走後,我就帶綠蘿出了門。

暫時想不到法子,出去散散心也好,說不定換個地方,換個心情,就能想到了。

可我沒想到去了書局後,還真讓我找到了一條路。

9.

錦繡書局。

我到的時候正是用午膳的時辰,書局沒幾個人。

「裡面挑書的是慕國公家的二小姐嗎?」

我正跟綠蘿坐在落下帘子的裡間里挑選店家送上來的話本,就聽到門口有人望著我這個方向,詢問我的行蹤。

我抬眼望去,有帘子遮擋,看不太清。

可那人身形很像常年跟在蕭瑜身邊的護衛。

「是,您找慕二小姐有事?」

店家剛確定我的身份,那人就走了。

很快他走到一個不遠處的小角落裡,帶出個戴斗笠的男人。

我撩開帘子掃了一眼。

蕭瑜……

我剛才還真沒看錯,那人果然是他從不離身的護衛。

不過蕭瑜不是被禁足在家了嗎?

「小姐,要見嗎?」

綠蘿側過身擋住外面人看我的視線。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他本就是禁足後私自外出,我要是再與他相見,這婚事就更難退了。

蕭瑜眼看著就要到門口,在我進退兩難的時候,書局的後門忽然悄悄開了條縫。

我顧不得什麼,帶著綠蘿快步走了進去。

「救!」

「小姐!」

踏過門檻的時候,我有些著急,腳沒邁過去。

眼看著就要再栽下去,想到我頭上還沒好全的淤青,我有些生無可戀。

可在我閉眼不看的時候,我突然被人接住了。

頓時我周身都被一股熟悉的濃郁藥香圍繞著。

10.

「多謝……」

抬頭望見容九那張帶著笑的妖孽臉時,我話卡在喉間沒有說完。

「咳……被本世子的絕代風姿震傻了?」

他掩袖輕咳一聲,又虛弱又欠揍地開口。

「你才傻了,幾個月沒見,我怎麼看見你這張臉的第一個念頭還是想打成豬頭?」

緩過神我才察覺到我現在的姿態多少有些不堪。

差不多半個身子都趴在了容九的輪椅上。

容九聽到我的話,輕笑一聲。

抬手想把我扶起來。

「停停停!」

隨著他的力道往上,我的頭皮忽然疼了下。

垂下頭我才看見我的一縷髮絲絞進了他的輪子裡。

「麻煩。」

他嫌棄地說著,不過沒再拽我。

指尖輕輕在我耳邊繞了幾下,沒見他怎麼動作,就將我的髮絲從輪子中取了出來。

【快快快,撲倒他!這可是未來的攝政王啊!他後來都把登上帝位的五皇子幹掉了,攻略他,你將走上人生巔峰!】

我正要起身站起來,眼前奇怪的文字又飄過,我一時愣住了。

「還不起?莫不是真看上本世子了?」

容九含笑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戲謔。

「做你的春秋大夢!」

我快速從他身上爬起來。

什麼攝政王?就他這副整天沒個正形的樣子,能當攝政王?

「你剛才那麼慌張作什麼?這要出來的不是我,你趴到別人身上的樣子被人看見,城裡那些婦人的嘴都夠念死你的。」

容九擰眉望著我說。

我撇撇嘴,出來的是他才更可怕好嗎?

想到蕭瑜,我趕緊回身看。

木門緊閉,將這一方小院與外界徹底隔絕開。

門旁邊站著容九的暗衛十一,綠蘿在他身側被他拽住袖子,擔憂地盯著我這個方向。

我鬆了口氣。

關鍵時刻,容九這病秧子還是有點用的。

「不好意思兩位客官,門後是家中女眷居住的後院,恕不方便接待。」

我剛準備在這院子裡找找門離開,就聽到店家急切的聲音傳來。

嚇得我站在原地,大氣都沒敢出。

「蕭瑜?」

容九用無聲的口吻問我,挑了挑眉。

我沒理他。

他嘴角微勾,張口就要喊出聲。

我趕忙撲過去捂住了他的嘴。

他還真是從小到大都不遺餘力地害我。

11.

「本皇……我不是要看你家女眷,我要找慕家三小姐。」

蕭瑜的聲音在門那邊響起。

「那煩請兩位客官在前廳稍坐片刻,我去後院看看情況,稍後過來回您兩位。」

店家勸言。

兩道腳步聲漸行漸遠,門外安靜下來。

店家很快開門走進來。

他抬眼看見我捂著容九嘴的模樣一時驚住,結結巴巴半天沒說出來話。

我醒過神趕緊鬆開了容九。

「主……主子,現在……怎麼辦?」

店家小心地望了我一眼,又看向容九。

「你為何躲著他?平日裡看見五皇子你不是喊著瑜哥哥就巴巴地跑過去了嗎?」

容九漫不經心地開口。

他問的人是我,可這視線卻盯著店家的方向,絲毫沒把我放在眼裡。

這話里的『巴巴跑過去』是什麼意思?我是狗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忍。

【啊啊啊啊!容九的耳朵都紅了耶!他是被慕雲錦撩到了嗎?這一對我可以!你們 gkd!!!】

【作者前面留了點蛛絲馬跡,容九是喜歡慕雲錦的吧?他剛才幫她取髮絲的動作也超級溫柔!!!那眼神,我沒了……】

奇怪的文字又開始飄。

我閉上眼,甩了甩頭。

容九喜歡我?這比話本上的笑話還好笑。

我小時候被寄養在他家兩年,我想往東他讓我往西,我想吃糖葫蘆他讓我吃雞。

我覺得他生下來就是為了和我作對。

我瞥了眼他有些紅的耳朵,又望了望頭上陰沉沉的天。

確認完畢,他是凍的。

「我發覺他跟我庶妹有私情,想要退婚,皇上沒同意,令他禁足三天,現在他該待在府邸里閉門思過,而不是來這裡,要是讓皇上知道在他禁足期間我私自與他相見,我這婚事更退不成了。」

我想了會兒,還是將實情告知。

就算我現在不說,我們慕家兩姐妹跟蕭瑜的這點破事兒過不了今晚就會在城內各大家族內部流傳一遍。

外面的這些百姓可能不知道。

可那些稍微跟皇家沾點親戚的,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會知道。

「退婚?」

容九緩緩念出這兩個字,望向我的鳳眸一霎間艷麗了幾分。

12.

「店家,好了沒有?」

蕭瑜護衛煩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店家求救的眼神看向容九。

「你先去應付片刻,我自有辦法。」

店家走後,容九喊了暗衛到身邊,附耳交代幾句。

「不用這麼麻煩,我從院子後面離開就行。」

我指著後門道。

「你出不去。」

容九篤定地說。

我偏不信他這個邪,領著綠蘿往後門的方向走。

剛開個門縫,就掃到門口站了兩個便衣侍衛……

被禁足還敢帶這麼多人出來,蕭瑜膽子也太大了吧!

我站在原地,低頭看著裙邊進退兩難。

走,走不了。

讓我回去,我實在沒這個臉。

「他走了。」

不過片刻,我身後突然傳來容九的聲音。

我沒回頭。

怕他不是跟我說的多難堪。

「你這氣性還真大。」

輪椅慢慢轉動到我腳邊,容九輕扯了下我的袖子,很快鬆開,「有場好戲你看不看?」

他望著我輕聲說。

我鬼使神差地跟著他走了。

容九帶我去了清風酒樓三樓的包廂。

這一層平時只有三品以上的大官才有資格包房。

地位不夠,任你再有錢也是進不來的。

容九帶著我徑直去了最盡頭的那個包廂。

「這座酒樓不會也是你的吧?」

我以前來過三樓,這個包廂他們是不讓外人進的,說是給他們東家留的。

「腦子還算能用。」

我……

進門後,我剛準備懟回去,就聽到從隔壁傳來蕭瑜和慕雲柔的說話聲。

我趕緊噤聲。

13.

「錦兒怎麼會突然要退婚?你跟她說什麼了?」

蕭瑜焦躁的聲音傳來。

「瑜哥哥,我也不知道,昨日晚飯後我去探望慕雲錦,她突然說起送我的脂粉,還提起你來了清風酒樓的事情,詢問我有沒有遇見你,且她對我的態度也疏離了許多,不像以往那麼親密。」

「回房後我想了許久,總是覺得不對,一切都是從你來慕家提親後都變了,我便在今日凌晨給你寫了信,哪成想半路給人截走了。」

「送信的小廝身上除了少了那封信件,所有的銀兩還都丟了,我以為他們是謀財,沒想太多,可早上聽說我爹去找皇上說退婚的事情,我才愈發覺得不對,便來找瑜哥哥你。」

慕雲柔的聲音落下後,那邊沉寂了許久。

「你當真沒對她有任何動作?」

蕭瑜冷冷地質問聲再度傳來。

那冰冷的語調是我從沒感受過的。

原來他隱藏的那一面是這樣的……

從五歲救過我,再到相識相知到如今,他在我面前展示的那一面都是溫文儒雅的。

像這麼冷漠的語氣絕對是跟他八竿子都打不著的。

他在我身邊偽裝長達十年,所圖的究竟是什麼?我不由得想起那排文字,不敢再想下去。

「你不相信我?」

慕雲柔語氣悽愴地說。

隔著牆我都能察覺到她話語中的受傷,「從你十五歲那年在那群世家貴女面前維護我開始,我一顆心都拴在了你身上,你要我幫你想辦法攏住慕雲錦的心,我費盡心思給你製造機會,不管我心裡傷的有多痛,我都沒跟你抱怨半分。」

「慕雲錦能在眾多皇子中選中你,都是我不知道明里暗裡幫你說過多少好話才換來的,我既是幫你促成這門親事,我怎麼會去親手毀掉。」

「我要的不是皇子妃的這個名分,我要的只是你而已,瑜哥哥你承諾過我只要慕家助你登上皇位,你就會把我也接到你身邊,我愛你,你想得到什麼,我都會幫你。」

「更何況……」慕雲柔頓了頓。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接下來的語氣很是暢快。

「你不愛慕雲錦,你只是想要慕家作為你登上皇位的助力而已。」

「以前我嫉妒過慕雲錦什麼都不做,卻能得到你的偏愛,可在我看清瑜哥哥你的意圖後,我現在只覺得她可憐。」

「我真想看看她親眼看到她的夫君登上帝位卻滅了她滿門後,她會是怎樣的絕望!」

滅……滿門……

【不能嫁!他喜歡的是你的庶妹,等你助他登上帝位後,就會被他挖眼、拋屍、株連九族!】

慕雲柔的話令我把那句不願再回憶的話徹底想起來。

挖眼、拋屍,針對的是我,我不覺得有什麼。

可這株連九族,我光想想就渾身顫抖。

爹娘、大哥、二姐、三哥,他們之中無論哪一個出事,我都接受不了,更遑論所有。

14.

「你如何知曉我容不下慕家的?你也是慕家人,你就不怕……」

蕭瑜陰鷙的聲音響起。

隨後我就聽到慕雲柔似乎是被掐住喉嚨的嗚咽聲。

「我不怕……咳……我跟瑜哥哥一樣看慕家人不順眼,慕擎天和他那三個兒子女兒眼裡心裡只有慕雲錦和她娘這兩個賤人,我和我娘在慕家過了快十五年寄人籬下的日子,我早就受夠了!我比你更巴不得他們去死!」

我不知慕雲柔心裡竟是這樣看待我們的。

我娘給過她們選擇。

不願意留在慕家的話,會給她們選一處城內的別院,錢財不用擔心,慕家會給。

她們不願意走。

我現在還記得慕雲柔當初抱著我的胳膊泣不成聲說不想離開我、不願與我分開的模樣。

「我真不知道慕雲錦到底哪兒點好?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低聲下氣地討好慕擎天和他那兩個兒子,他們也是我爹,是我的兄長,眼裡心裡卻從沒有過我,什麼都只想著慕雲錦!」

「她繡花比不上我、作詩比不上我,每天都只知道舞刀弄槍,更沒有我溫柔,我比她更像慕家嫡女,要不是我是妾室生出來的,慕雲錦哪裡比得上我!」

慕雲柔嘶吼著說。

似乎要把這十幾年積攢的怒氣都一塊發泄出來。

「她自是有許多你比不上的東西。」

蕭瑜聲音淡淡響起。

「什麼?」

「我明白錦兒為什麼要退婚了,從今日起,你我暫時不要再見面了,我自有辦法讓錦兒回心轉意。」

話落後我聽到隔壁傳來開門聲。

蕭瑜應該是走了。

「瑜哥哥……」慕雲柔啜泣地喊著蕭瑜。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嗓音逐漸轉冷,帶著求而不得的執念。

「你只能是我的!任何想要跟我搶你的人,我都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15.

門開合的聲音再度響起,慕雲柔也走了。

我木木地站在原地,平復情緒。

忽地,我冰涼的指尖碰到個溫熱的物體。

「喝了。」

我低頭就看到容九修長的兩指捏著一杯熱茶遞向我。

我不想喝,可瓷杯上的溫度令我拒絕不了。

「雖說像本世子這樣風華絕代的美男子百年難得一見,不過蕭瑜那樣的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有什麼好難受的?」

見我接過,容九坐在輪椅上懶洋洋地伸了個身子,慢悠悠地說。

我……

他怎麼總是能在我悲傷的時候這麼理所當然的自戀一把?

「我不是為了蕭瑜難受,不過……也有他的原因,哎,算了,跟你也說不明白。」

我把喝完的茶杯放下,準備帶著綠蘿離開。

比起蕭瑜帶給我的創傷,我更難過的是慕雲柔的想法。

姐妹相稱十餘年。

她對我的恨意是令我震驚的。

「你當真想要退婚?不後悔?」

在我快踏出門的時候,容九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比起平時的隨性,此時話語裡多了幾分認真。

「不後悔。」

我回身絲毫不猶豫地回。

在我心裡,沒有人比我的家人更重要。

蕭瑜亦然。

傷我家人者,不管他是誰,我都不會原諒。

16.

三日後。

蕭瑜剛解了禁足,就來了國公府要見我。

我沒馬上出去,晾著他。

直到他在前廳坐到天快黑,我才出去見他。

「錦兒,身上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望見我出來,蕭瑜站起來,擔憂地望著我問道。

「已無大礙,五皇子無須擔心。」

我向他淺淺行一禮後,往後退了幾步。

「幾日不見,錦兒怎麼與我疏遠了這麼多?連瑜哥哥都不喊了?」

蕭瑜一如既往滿面春風地笑著問我。

好似我是個正在同他鬧脾氣的小妹妹一樣。

「我以為五皇子該知道的,畢竟退婚不是兒戲。」

我出來見他,是想知道他那天說的『自有辦法』到底是什麼辦法,沒有心情同他彎彎繞繞。

在蕭瑜愣神間,我從袖子裡拿出慕雲柔那天要給他送的書信。

「我還真不知道,我那庶妹何時與殿下這麼熟了?」

蕭瑜掃了眼我手中書信,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須臾間臉上又是慣常的那抹溫和笑容。

「錦兒可是誤會了什麼?我都可以解釋,你我相識這麼久,該是知道我的為人和我的心意。」

「你送我的荷包我每日都佩戴著,因著這個,三皇兄和六皇弟沒少笑話我,城內那些世家貴女私下也給我遞過許多針腳和刺繡更為精緻的荷包,我卻都看不上,只喜歡錦兒這個,我都做到如此,錦兒還懷疑我對你的心意嗎?」

蕭瑜用指尖勾起腰上那個慘不忍睹的荷包給我看。

就如慕雲柔說的那樣,我刺繡不行。

給蕭瑜繡這個荷包,是我平生第一次繡東西。

他讓我幫他繡個鴛鴦,我繡出來的卻比烏鴉還要丑。

要不是前幾日在清風酒樓親耳聽到他與慕雲柔的對話,我可能還真的會信了他。

畢竟在我認識他之後,他未再同任何女子有過絲毫關係,還相當的避嫌。

我一直以為他是很喜歡我的。

「五皇子的心意到底如何,雲錦不敢妄加揣測,可能只有殿下您自己最清楚了。」

我淡聲開口,朝蕭瑜緩緩伸出手,「這個荷包五皇子還是還給我吧,跟您的身份太不匹配,莫要再給您憑添笑話。」

「你這是執意要與我退婚?!」

蕭瑜手收回,荷包重新垂在他的腰間,他擰眉望向我說。

「是。」

「不可能!我蕭瑜的皇子妃除了你,不可能再是任何人!」

17.

「你只能是我的!」

蕭瑜盯著我開口。

嗓音里滿是志在必得。

聽得我心涼了幾分。

若是以前,我內心可能會欣喜,覺得他是很在乎我。

可知道他所圖是什麼的時候,我只覺得心寒。

為了坐上那個帝位,他還真是什麼都能忍,什麼話都能說的出來。

「你究竟怎麼樣才答應退婚?」

我閉了閉眼,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糾纏。

「你當真如此無情?就這一份沒頭沒尾的信件,就定了我的罪?那將近十餘年的相識相知,我在你心裡的分量只有這麼一點嗎?」

「是。」

原本不是的。

可在家人和他之間,我已在前幾日他在清風酒樓說的話中,有了取捨。

帝位跟我,他要帝位。

家人跟他,我要家人。

他有自己想要追求的東西,我亦有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

蕭瑜默聲。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著我倆的對視有些窒息起來。

「後日是我的生辰宴,你來我府邸為我慶生,過了那日,我親自去找父皇退婚。」

不知過了多久,他冷聲開口。

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冰冷。

這或許就是蕭瑜真正的模樣吧。

「你真的願意退婚?」

他在我身邊偽裝了快十年,如今這麼輕易就放棄,我有些難以置信。

本來逼他退婚的話我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他真的會答應,倒是在我意料之外。

「我答應你的事哪件沒做到?」

蕭瑜自嘲地說。

我想了片刻,輕點頭,答應了下來。

現下我亦沒有好的辦法可以退掉這門婚事。

讓蕭瑜主動提出退婚,顯然要比我令皇上回心轉意收回成命要容易實現的多。

哪怕他騙我,我亦不會損失什麼。

若是他沒騙我……也省得我再去費諸多心力去想退婚這件事。

18.

後日轉眼即到。

我帶著綠蘿出門準備上轎子前,沒想到剛好碰到隔壁也正打算出門的容九。

「你這是要去五皇子府?」

容九問我。

「你也是?」

我挑眉回問他。

「一起走?」

容九含笑說。

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念在他前幾日幫了我一個忙的份上,我勉強給他這個面子。

不過說是一起,我們還是坐在各自的轎子裡,一前一後地往蕭瑜府邸的方向走。

我在前,他在後。

落轎時,離皇子府還有十幾米遠。

實在是來恭賀的大臣太多了,轎子根本過不去,只能步行走過去。

看著不遠處眾多帶著禮物快把皇子門口踏破的人群,我發現我還真是對蕭瑜了解的很少。

他在我面前沒有任何攻擊性,我以為他在朝堂上也不會受任何重視。

沒想到他還是有幾分手段的。

這來的人比上個月給二皇子慶生的人都要多。

「本世子就讓你這麼牽腸掛肚?非得等到我才走?」

在我愣神間,容九被他的暗衛推到我身側。

「你能有一天不這麼夸自己嗎?」

我白了他一眼。

我從沒見過像他這麼外放的病秧子。

這城內無論是哪家體弱多病的小姐或者少爺,都是每天以淚洗面或者抑鬱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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