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中獎說她養我。
我發朋友圈炫耀:【後半輩子有人養了。】
老闆半夜發消息:
【你要辭職?
【他給你多少錢?
【他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別走。
【他怎麼養你你和我說說,沒準我也行,別辭職。】
我摸著下巴思考,老闆有未婚妻的呀,他想幹啥?讓我當小三?
我真誠地回復他:【老闆,做三不上班,上班不做三,人沒有精力同時干兩樣工作。】
1
睡覺前閨蜜給我發消息:【寶!你記不記得上次我讓你幫我挑了一個數字!彩票中獎了!】
她給我發了截圖,中了五百萬。
最後一個尾數是我給她選的。
【寶,這獎金有你一份!
【寶貝!以後我養你!明天我帶你逛街去。】
從她的話語中很明顯地感受到了她喜悅的情緒。
【謝謝寶貝,以後靠你了。/親親】
我把我倆的最後一句對話截了圖發個朋友圈:【以後有人養了,最喜歡吃這種毫不費力就能得來的軟飯了。】
隨手和老闆發了消息:【老闆,明天我想請一天假。】
然後鎖屏繼續睡覺,夢裡,我和閨蜜兩人胳膊挎著胳膊帶著墨鏡,吹過我們頭髮的風都飄著五百萬的味道,身後幾個穿著白襯衫但是不系扣子,隨著風吹有意無意露出八塊腹肌的男人給我們提著各個品牌的購物袋。
早上睡醒時,微信炸了。
2
半夜兩點的時候老闆回了消息:
沈聞洲:【剛開完會收到你的消息,最近不是很忙,想休息就休息吧。】
沈聞洲:【怎麼突然要請假?身體不舒服?】
沈聞洲:【不舒服就好好休息,雖然我還在外國出差,但是我的私人醫生在你家不遠,如果你有需要我讓他隨時過去。】
沈聞洲:【唐若恩,你發的朋友圈什麼意思?你不是沒有男朋友嗎?】
沈聞洲:【忽然有男朋友了?他要養你?你要辭職?】
沈聞洲:【男人不可信,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不要輕易為了一個男人辭職,還是認識不久的男人。】
沈聞洲:【我想了一下,最近工作比較多,抱歉我不能允許你的請假需求。】
半夜三點:
沈聞洲:【他給你多少錢?】
沈聞洲:【他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別走。】
沈聞洲:【他怎麼養你你和我說說,萬一我也可以呢,商量商量,別辭職。】
我摸著下巴思考,老闆有未婚妻的呀。
當初高薪把我從上一家公司挖過來的時候聽見有人討論說老闆有未婚妻,千萬要和老闆保持距離。
他想幹啥?讓我當小三?
我真誠地回復他:【老闆,做三不上班,上班不做三,人沒有精力同時干兩件工作。】
老闆秒回我:【做三不上班?我也不能為了當你小三就不上班了吧,這麼大的公司怎麼辦?】
呵,我笑了,他好裝啊。
多麼大的公司?一年前把我挖過來,公司一共就五個人,老闆,前台,保潔,我一個小畫師,還有一個跟著老闆跑的司機老陳。
我都怕這公司哪天突然一下倒閉了,偏偏他還經常飛國外開會。
我都懷疑我進的是不是詐騙公司,經常給我一個任務讓我做三個方案,方案交給老闆後老闆就飛到國外開會。
一年了,一個合作商的面我都沒見過,要不是每個月準時給我 8000 塊錢加上各種獎金數目還算可觀我早就跑了。
沈聞洲:【你就說他有多少錢吧。】
我回:【五百萬。】我嚇死你。
沈聞洲:【才五百萬?等我回去我給你一千萬,不許辭職。】
他好狂啊,才五百萬?五百萬的形容詞是才?這已經是很多人半輩子都掙不到的數字了。
等等,我 CPU 有點燒。
他說他要給我一千萬,還不許我辭職?我有一千萬我為什麼還要工作啊,真是笑話。
沈聞洲:【上飛機了,回去說。】
閨蜜戴佳欣打來電話:「寶貝,下樓啊。」
反正我也已經和他請了假,大不了扣我一天工資。
3
我屁顛屁顛地跑下樓找到了她的車:「你也請假了?」
欣欣沖我一笑:「我把老闆開了,早就不想受那鳥氣了,加班時間快比上班時間長了,反正手裡有錢,換個輕鬆點的工作。」
閨蜜做銷售工作,短短三年有車有房,每個月的工資還了貸款剩不下多少,她每天確實很累。
我也開始思考起來我要不要辭職的問題。
戴佳欣開車到了我們平時根本來不起的商場。
閨蜜對我說:「姐妹,今天買東西不用看價錢,喜歡就拿下。」
嗚嗚,她太帥了。
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這筆錢是她的,彩票是她買的,我也就只選了一個數字,她可以坦然地和我說這筆獎金的存在是對我的信任,我不能因此得寸進尺的一再向她索取。
我這人本來就比較宅,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公司和家裡兩頭跑。
這種全是奢侈品的商場我還是第一次來,剛進門的香水味就嗆得我有點發暈。
閨蜜抬頭突然眼神發亮:「我去,帥哥。」
我跟著她的視線抬頭:「哪裡?」
閨蜜指著掛在商場裡的大幅海報。
一款即將上線的遊戲,四個卡通形象的帥哥大大地掛在商場正中央。
只是我看這幾個人越看越覺得有點兒眼熟。
而我再次確認了閨蜜的視線,她的目光並不在這幾個卡通形象上,而是他們背後的男人。
一張男人的照片,我不敢置信地去核對照片下的名字:【緣游娛樂策劃人/CEO 沈聞洲。】
壞了,他看起來好像真的有一千萬的樣子……
閨蜜逐漸花痴:「這也太帥了吧,你說一個人有沒有可能財運和桃花運一起來?」
我撇撇嘴:「P 的,他不長這樣。」
海報里的沈聞洲笑起來很好看,帶點溫柔親和,確實很帥。
可是現實里的沈聞洲,冷漠、無情,說話簡潔,雷厲風行,讓人看見他就想離他八百米遠。
「你認識?」
「我老闆。」
4
認識沈聞洲之前我只是一個畫漫畫的,後來畫漫畫的錢養不活我,就找了一家小工作室畫插畫。
沈聞洲不知道從哪裡找到我的微信,就連我當時的老闆都推薦我去他那裡,和我說沈聞洲的公司多麼大,多麼有機會。
我知道,這不就是變相開除我嘛。
無所謂,有錢掙就行,工資翻一倍,我簽了沈聞洲給我的三年勞動合同,被他的司機帶到現在的公司,我才知道前任老闆的畫餅技術有多絕。
沈聞洲每周都會來一兩次,辦公室很小,小到沈聞洲沒有自己的辦公室,只是坐在我對面的豪華辦公桌前,一坐就是一天。
他來的時候我都不自在,老闆坐對面,我手裡還沒工作的情況下,也完全不敢摸魚,只能畫一點兒之前還在連載的漫畫裝作有事做的樣子。
每次我擔心公司會不會倒閉的時候,月底的最後一天總能在上午十點時收到一整月的工資讓我安心。
工作人員拉開帘子,欣欣轉了一圈兒:「寶貝,這個裙子好看嗎?」
「還行。」
我滿腦子都是沈聞洲的樣子。
因為我剛剛去搜索了一下他的名字……簡直震驚。
一般沒有人上班第一天去搜索軟體里搜老闆的名字吧?只要收到工資大概沒人在乎他的身份吧。
一整天我心神不寧,總在擔心我那麼笑話沈聞洲會不會被開除。
回家的路上,沈聞洲發了消息。
【在哪?】
我讓閨蜜順路把我放在公司樓下。
閨蜜嚇一跳:「你們公司不是不加班嗎?」
「有點兒特殊情況。」
我給沈聞洲回了消息:【公司。】
5
不到半小時,公司的門被推開。
我坐在工位上老老實實地等他。
他伸手扯了扯領帶,眼裡都是疲憊:「說清楚。」
我想到了今天的問題,如實地回答他:「我沒打算辭職。」
他輕吐了一口氣:「很好。」
「但是這個公司……是不是不是公司?」我低著頭不敢看他,緊張地抓著衣角,我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很顯然沈聞洲也沒聽懂:「什麼意思?」
「你外邊有其他公司吧。」
「嗯,有幾個。」他點頭。
「那這個公司是?」
「離你家近,你上班方便,清凈。」
我突然想到我之前發過的朋友圈:【請賜給我一個錢多事少離家近還不用和人社交的工作吧!】
我還以為是菩薩顯靈,沒想到是因為沈聞洲顯靈。
他輕扣了一下我的桌子:「不過我也確實想和你商量一下,你願意去總公司工作嗎?公司有安排的宿舍,遊戲下個月就要上線,我可能沒時間再過來了。」
「都聽老闆安排。」
「好,這周還有三天時間可以搬家,找搬家公司的錢我報銷,下周你來總公司,地址微信發你了。」
沈聞洲轉身走得利索,我嚇得都忘了問他一千萬的事兒了。
6
搬到了老闆發來位置的地址,輸入他給我的密碼。
大平層,兩室一廳,大陽台,窗外是江景,傍晚時透過窗戶看外面像一幅油畫一樣。
不愧是沈聞洲,選的地方都這麼有格調。
不敢想像,宿舍的待遇這麼好嗎?比我之前自己花三千塊租的房子不知道大了多少倍,裝修也很簡潔有格調。
我:【老闆,你確定這是宿舍嗎?】
沈聞洲:【宿舍沒地方了,這個房子有人住,但是不經常去,你可以當做合租。】
我:【謝謝老闆,那等宿舍空出來我再搬過去。】
沈聞洲:【這個小區很安全,安心住。】
家裡一個房間關著門,我把行李放進了旁邊開著門的次臥,把次臥收拾出來住下。
周一我騎車到了沈聞洲發給我的大廈,還不知道具體在幾樓。
剛進大堂,一個女人迎過來找我:「是唐若恩嗎?」
我點點頭:「是的。」
一個穿著黑白色緊身連衣裙,燙著卷髮大波浪的女人沖我微笑。
我沒忍住打量她一下,頭髮順滑帶著光澤,連衣裙商務卻不暴露,裙子剛過膝蓋,精緻的皮質高跟鞋,淡淡的茶香型香水會隨著她的動作飄來一絲,這個女人真是從頭精緻到腳。
沈聞洲身邊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她很有氣場,硬扯出來一絲僵硬的微笑:「我叫方妍,是沈董的助理,負責沈董對外女性業務的工作內容。」
「沈董讓我在這裡等您,請和我來吧。」
等電梯時我問:「不好意思,之前都忘記問了,我工作在幾樓啊?」
「你的工作區域在 27 樓,沈董在 28 樓。」
我忍不住感嘆:「居然有兩層……好有錢。」
原來我的前任老闆居然沒騙我。
方妍一愣:「不是兩層,是一棟,這棟大廈都是沈董的,不過 20 樓以下是其他業務,20 樓以上才是遊戲板塊的工作區。」
我沒克制住吸了口涼氣。
7
她帶著我到 28 樓,敲響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門。
裡面有男人開門,還是熟人。
「又見面了,若恩。」他沖我微笑。
這不是天天跟著沈聞洲跑的司機老陳嗎?
雖說喊他老陳,但是他好像比我還小兩歲。
他禮貌地伸出手:「正式介紹一下,我是沈董的特別助理,陳寒。」
他打開門後看到左右各一張辦公桌,兩張辦公桌往裡走還有一道大門。
陳寒和方妍一人一側推開大門,示意我進去。
好傢夥,大沙發,巨大辦公桌,超大落地窗,陽光灑進來,照得整間辦公室金燦燦的。
在這間辦公室工作的話,沒有人不喜歡上班吧?
這一間辦公室比之前整個小公司都大,原來這才是沈聞洲的辦公室,我在漫畫里都不敢畫這麼大,真是見世面。
沈聞洲在電腦屏後面微微側頭:「來了。」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支鋼筆:「一千萬給你支票方便取嗎?」
我有點慫了:「不用了老闆,都是開玩笑的。」
他抬眼盯著我看了幾秒:「開玩笑的?你不是說有人要給你五百萬養你。」
「她沒有五百萬了。」我低頭扣著手指。
扣了稅就剩下四百萬了,拿出去一百五十萬還了剩下的車貸房貸,就剩二百五十萬了。
沈聞洲忽然帶著心疼的眼神看我。
「既然是開玩笑的那就準備工作吧,遊戲快上線了,這個角色組長位置一直給你留著呢。」
「可是……我沒做過組長啊。」
他把鋼筆又蓋了起來放回抽屜:「讓方妍教你,你的水平沒問題,相信自己。」
方妍又帶著我去了 27 樓,方妍在前面走,我跟在她後面,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會客氣地喊一聲:「方特助。」
方妍只是點點頭,像是我看過的電視劇主角一般。
獨立的辦公室,這一層都只為了其中一個角色服務。
方妍帶著我走到獨立辦公室,門上貼好了牌子【組長唐若恩】。
方妍走後,我坐在辦公室里收拾東西。
8
這辦公室並不算太隔音,隔壁茶水間的談話我能聽得一清二楚。
「看見今天新來的人了嗎?好像和沈董有關係,以後做事小心點。」
「沈董不是有未婚妻嗎?我聽說就是方特助。」
「不會吧?可是他們看起來不親密啊。」
「這不是在公司嘛,肯定不會太過分,不過聽說唐組長和沈董的關係也不一般呢,沈董點名空降來的。」
茶水間裡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開口,原來方妍就是沈聞洲的未婚妻嗎?
沒有人會不喜歡方妍那種人吧,就連我一個女人都會不自覺地被她吸引目光。
「沒工作干就把辭職報告拿給我審批,工作時間是讓你們用來背後討論人的嗎?」方妍的聲音響起,嚇得我也跟著一激靈。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我小跑過去給方妍開門。
沒想到門外不止方妍,還有沈聞洲。
「歡迎你來,今晚我請客。」
老闆……你有沒有考慮過也許有人不想聚餐呢。
和外面那一群猜測我們關係的人吃飯會很不自在的。
沈聞洲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只有我們四個。」
再拒絕就太不給老闆面子了,我微笑著開口:「好啊。」
方妍拿起手機:「我去預定。」
沈聞洲關上了辦公室門:「別誤會,方妍不喜歡男人。」
我看向她的眼神瞬間多了欣賞。
沈聞洲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別瞎想,她也不喜歡女人,她的腦子裡只有工作。」
工作狂!女強人!吾輩楷模!我看她的眼神更欣賞了。
晚間的飯局上,方妍和陳特助似乎對這種和老闆一起吃飯的現象並不奇怪,我也就漸漸放鬆了下來。
9
這個角色本來就是我畫的雛形,怪不得之前有一筆項目獎金那麼多。
我這人本來就不太擅長和人交流,正常工作還好,可是平時她們聊其他東西的時候我完全參與不進去。
我想過沈聞洲的公司不小,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大。
來之前我以為每個人忙自己的工作就好。
沒想到有這麼多時間去聊別人的八卦。
我只能給戴佳欣發消息吐槽:【我好像果然不適合大公司。】
【寶,累了就辭職,我現在手裡這點錢雖說不多,但是養你十年八年餓不死還是沒問題的,而且我裝修的時候給你留了房間,你過來包吃包住。】
【嗚嗚,這個世界不能沒有閨蜜,欣欣謝謝你,有你在我就好多了。】
但是這個項目沒完成,我沒辦法做到撒手不管,等結束再說吧。
工作內容熟悉得很快,方妍和陳特助都很照顧我。
每天方妍都會帶我一起吃早中晚餐,她說這是公司福利。
只是偶爾沈聞洲不忙的時候,晚上也會帶著陳特助一起。
方妍和陳特助都不拒絕,我也不好說什麼。
只不過接觸多了才發現,沈聞洲不是印象里那麼清冷嚴肅的人。
他很嚴謹,很理性,很冷靜,但是脾氣性格算得上穩定溫和,很少見他對人發火發脾氣,那隻存在我的想像中罷了。
有的時候我會猜想,什麼事情能讓沈聞洲著急呢?他好像看起來對什麼都很無所謂的樣子。
周末休息時打開漫畫軟體,後台跳出來很多催更消息:
【大大,什麼時候更新啊?】
換到現在的公司兩周,完全沒時間摸魚。
不光是業務忙,人也多,生怕被別人不小心看見我利用工作時間畫畫。
之前在那間小公司的時候,每周摸魚都能更新兩三章。
現在居然兩周零更。
都怪那個榜一大哥,禮物打賞的錢比更新全勤的錢還多,養成了一個忙起來就不按時更新的壞毛病。
在評論下面回復道:【最近工作有點忙,我會找時間更新的。】
周末緊急趕出來一章傳了上去。
沒想到周一沈聞洲把我喊到他的辦公室:「在樓下工作方便嗎?要不要來這裡工作?」
他什麼意思?
我沒回答,他又繼續:「我的對面可以放一張辦公桌。」
像之前在那個小公司一樣嗎?他是怕我又聽到別人在茶水間說什麼八卦嗎?
「謝謝老闆,我很習慣。」
「如果感覺工作多的話可以和我說,適當的休息也沒問題。」
怎麼感覺他今天莫名其妙的。
但是我依然點頭答應:「好的老闆。」
10
夏天的雨總是來的突然又猛烈。
我看著打車排隊的 60 多人莫名有些煩躁。
平時還能讓欣欣接我一下,偏偏今天她去城西面試新公司,下雨堵車,等她回了城東估計我也排隊上車了。
「下雨了,唐小姐和我們一起走吧?」陳特助招呼我。
我下意識拒絕:「不麻煩了吧。」
沈聞洲淡淡開口:「順路。」
我笑得很僵硬:「謝謝老闆。」
陳特助的車停到地下車庫時,欄杆自動打開。
沈聞洲看著陳特助:「你先回去吧。」
我頓感尷尬:「老闆……倒是也不用送我上去。」
沈聞洲已經自顧自地按了電梯:「之前我說過,你當這房子是合租就好,合租室友今天因為下雨所以選擇就近的這套房也很正常吧。」
「你……你是說……這套房是你的?」我驚訝得說話變得結巴。
因為之前他說當做合租就好,所以被關閉的那間臥室門我從來沒有打開過。
之前租第一套房子的時候也曾經住過五人合租的房子,男女都有,倒是不奇怪。
只是和老闆住一起,好像是有點奇怪的。
他在電梯里笑了一聲,按了 18 樓和 19 樓:「逗你的,你住的是我姐的房子,我住你樓下一層。」
「老闆您還會開玩笑呢,好幽默。」我微笑著鼓掌。
心裡暗暗說一句:真嚇人。
他出電梯前回頭看向我:「我姐夫是外國人,她們一家現在在國外生活,前段時間她孩子要出生所以去的勤了點,這房子現在沒人,放心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