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外鳥完整後續

2025-04-2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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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分完財產第二天,我出車禍失憶了。

後來裴溯找到我,他說,如果我不每天發瘋,復婚也是可以的。

我咬著冰淇淋勺子愣住了,好半天才開口:「不了吧!我......我......我其實只拿錢也行的。」

1

我一覺醒來,就看著閨蜜喬棉一臉發愁的模樣。

她讓我別難過了。

她說,身體是自己的,就算是離婚了也要好好過。

她說,孩子跟著裴溯也受不了委屈,我沒必要再打官司了,關鍵也打不贏。

我愣住了,好半天,我忍不住問了一句:「裴溯是誰?」

喬棉頓住,一臉茫然,好半天,她反應過來去喊醫生。

醫生說我車禍後遺症失憶了,喬棉忙問我現在幾歲?

我想了想:「十八歲啊!我不是昨天剛高考完嗎?」

喬棉樂了,蹲在地上笑得肚子疼,笑得拿拳頭砸床。

「晚晚,你真是,失憶的太棒了,對,你就是十八。十八多好啊!沒有裴溯,沒有孩子......只有我們倆......」

我更加迷糊了。

2

喬棉把我接回家了,確定我很難會恢復記憶後。

她才給我簡單介紹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我,陳晚晚,大一的時候談了戀愛,碰見了窮小子裴溯。

我跟裴溯談了十年,從十八到二十八,我陪他創業,陪他吃糠咽菜,給他生兒育女,給他伺候爸媽。

然後他今年跟我打官司離婚了。

「???啊?」

我震驚,這是什麼驚天虐文苦情戲。

好半天,我顫抖著聲音問:「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給別人當了十年僕人,二十八被掃地出門了?」

喬棉點點頭:「是的,你還有兩個孩子,兒子今年六歲,女兒四歲,但因為你是家庭主婦,本身沒有賺錢能力,兩個孩子也都選擇跟爸爸,所以最後都判給了裴溯。」

「......啊???我辛苦養大的兩個孩子都沒了......」

雖然這些我都沒經歷過,但聽起來太可怕了。

我都快被嚇哭了。

然後喬棉樂了,拍了拍我肩膀:「也別太難過,至少你還有錢。」

我淚在眼眶裡打轉,試探著問:「有多少?」

喬棉坐直了:「晚晚,你聽好了,你分了裴溯 20% 的財產,三家上市公司的 10% 股份和兩套北京四合院,大約價值十九個億。」

「......」

沉默,思索,然後我試探著問:「喬棉,你不會騙我吧?」

「我要騙你我是狗。」

那一天,我恍惚地瞧著窗外的天空。

我忘記了十年的記憶,我不清楚我這十年怎麼過的。

可是喬棉說我很有錢,而我十八歲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錢。

所以我想這還是不錯的。

3

喬棉請了假,她這幾天帶著我各種的過戶。

我沒見喬棉說的那位裴溯,離婚財產各種分割他都委託了律師。

忙了小一個月,後來喬棉又幫我把我名下所有的房子都掛了出去。

她幫我算了一下,一個月租金大約在一百二十萬。

我那天瞧著銀行卡里錢數不盡的零,抬頭鏡子裡是二十八歲妝發精緻的我自己。

我撓了撓頭,還不賴。

4

我在家沒事,但喬棉要上班,我每天就待在喬棉家打遊戲。

喬棉中午點外賣的時候也幫我點一份。

喬棉下班很晚,她晚上回來已經要死不活了,她生無可戀地靠在沙發上。

我丟下遊戲機給她捏肩,大約是有肌肉記憶,我捏肩捏得非常好。

喬棉歇夠了,開始感嘆:「裴溯他麼的就是畜生,你剛畢業那會就給他免費打工,他媽媽身體不好,你下班還要給他媽捏肩捶背。」

「......」

喬棉說著說著又拉住我彈我腦袋:「晚晚,你就是個沒出息的,我不在,你就任著他們欺負你,他們那群人,就欺負你是沒人愛的孩子。」

我摸著腦袋,有些委屈:「你說的那些我都不記得了嘛!我只記得你。」

喬棉話停住了,轉而樂了:「是啊!不記得了,不記得才好,記得我就行,我不欺負你。」

喬棉這句話我信,因為我跟喬棉是一起長大的。

我們都是在福利院長大的。

很小的時候,我就跟在喬棉身後,喬棉給我搶零食,幫我洗衣服。

後來長大點,喬棉給我指導習題,她大我一歲,我高三那年,她大一,她天天給我打電話,讓我努力。

她那時候想讓我跟她考一個大學,但喬棉考得太高了,我往死里學,最後我也沒能力考去北大。

成績下來那天,我抱著喬棉就哭了。

喬棉給了我一個腦瓜蹦:「哭什麼,六百六十六,成績這麼厲害,有什麼好哭的。」

她摸了摸我的頭:「已經很好了。」

後來我哭著去了上海。

5

喬棉說起來就後悔,她說就不該讓我去上海:「如果不去上海就碰不到裴溯了,如果你碰不到裴溯......」

我搶答:「那我就沒有這十九億了。」

喬棉叉腰:「錢重要還是你這十年重要?」

我試圖猜一下正確答案:「錢重要?」

喬棉恨鐵不成鋼:「你重要,如果你不開心,再多的錢都沒用,還好你失憶了,不然你萬一想不開做傻事,那些錢有什麼用。」

「嗯......給我買一塊好墓地......」

喬棉被氣笑了:「滾!」

「......」

喬棉一直都很厲害,她現在也很厲害,她是跨國公司的總經理,月薪在四十萬左右。

但她很忙,有時候要出差,又放心不下我。

就把我也帶著,後來她一琢磨反正去哪都要帶著我,何必花自己的錢。

她就把我招進她公司給她當助理。

這我熟啊!我這幾個月看了十幾本霸道總裁愛上小助理的書。

第一天,我穿著包臀職業裝信心滿滿地去上班了。

我給她泡咖啡,給她整理材料,我跑來跑去。

我看起來特別努力,後來她看樂了,讓我別跑了,給我一個表格:「讓安悅帶著你,把這個做一下,慢慢學,不急。」

「好嘞好嘞。」

我就那麼正式開始工作了。

6

我每天跟著喬棉上班下班,我活不多,下班比較早。

喬棉不行,喬棉活很多,我每次都在休息室等著喬棉。

後來喬棉看著我拿著手機看課,才忽然想起來,認真地問我:「晚晚,你想學習嗎?」

「......我想。」

我失憶了,工作上很多都不會,幾乎全是從零開始,每次干不好都挺失落的。

小時候喬棉就是我的目標,現在喬棉依舊是。

我也想像喬棉那樣幹什麼都是遊刃有餘的樣子,太帥了。

後來喬棉就給我報了個班,每次下班以後,我都會開車去上課。

跟系統的項目管理課,中間也摻雜著各種辦公軟體的應用。

我的筆記記了兩本子,才有所感悟,原來是這樣。

後來課程學完,喬棉又把我送去學財務會計課。

我學了一年,大徹大悟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工作也開始得心應手了。

7

我上班一年的時候,喬棉開始讓我跟著安悅一起談項目。

安悅比我小三歲,她是項目經理,性格非常好。

說話很溫和,她還很照顧我,她那時候談完工作,下樓給自己買了杯咖啡,然後給我買了個冰淇淋。

我舀著冰淇淋吃得開心,安悅樂了:「棉姐說你 29 了,每次我都不信,晚晚姐,你就是個孩子嘛!還是那種努力又聽話的小孩。」

我思索了一下,沉重地告訴她:「其實我都有兩個孩子了。」

「你別騙我了,我們在一起一年多了,我都沒見過你老公。」

「離婚了。」

「姐姐,你看起來像個少女。」

「嗯......實際上我是少婦。」

安悅蒙了,她不信,我樂了,其實我也不信。

我明明才剛高考完,怎麼就二十九了。

不過這兩年養得比較好,我現在也確實顯小。

我其實剛離婚那會狀態並不好,憔悴得很,但大約是金錢養人。

我出院後有一段時間,喬棉帶著我各種護膚,還說我太弱了,給我報了個格鬥班。

十八歲的我一向以喬棉馬首是瞻,她說往東我就絕不往西。

她說格鬥,我就絕不報跆拳道。

家裡請了保姆做營養餐,養著養著就越來越好了。

因為失憶了,沒有一點煩惱,有錢又不用上班,還能吃能睡,那幾個月,連頭髮都厚了不少。

其實我這一年多都挺快樂的,忘記了這十年亂七八糟的記憶。

十八歲的腦子乾乾淨淨,沒有壓力的學習著各種知識,而喬棉永遠在背後各種支持我,引導著我。

可大約是上天也看不下去我這麼舒坦了。

那天安悅帶我談合作的地方碰見一個男的。

8

安悅那天的會比較機密,我不能去。

她就把我放在了樓下咖啡店,吃冰淇淋看書。

我看書看到一半,感覺有人在注視我,我抬頭,那人西裝革履,眉目緊蹙。

他就那麼瞧著我,我愣住,總覺得那人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是誰。

後來安悅開完會下來,我拎著提前買好的咖啡去找她。

與那個男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我聽見那個男人開口:「裝不認識嗎?」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尾的,我瞧了他一眼,沒在意,提著咖啡出了門。

那人卻也跟了出來:「陳晚晚,見面連個招呼都不打嗎?」

我回頭,安悅也跟著我回頭。

安悅瞧見那男的笑了笑:「裴總啊!好久不見。」

裴溯沒理會安悅,盯著我。

我瞧了瞧那男的,裴總?該不會是......裴溯?

我小聲問安悅:「他是裴溯嗎?」

「是啊!裴氏集團的總裁,你認識他?」

「......嗯,好像是我......前夫......」

安悅蒙了,看看我,又看看裴溯,又看看我。

裴溯盯著我,我想了一會,伸出手:「你好。」

裴溯沒握我的手,他瞧著我,眼神輕蔑又戲謔:「陳晚晚,我小看你了,我還以為你真是個好媽媽呢!法庭上,你那麼爭搶昭昭和央央,結果拿了錢,你一眼都沒來看過......還好沒把孩子交給你,就你這樣的人,也配當媽媽。」

心底莫名泛起一陣莫名的悲意,可悲意散去,我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他嘴裡的昭昭和央央長什麼樣子。

「陳晚晚,這周末,你最好回來一趟,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昭昭和央央了。」

裴溯走了,只剩迷茫的安悅和沉思的我。

9

那天回家,我第一次從喬棉的嘴裡聽到我那兩個孩子的消息。

「他們倆啊!都挺聰明的,可是那時候裴溯創業,你也忙,生完孩子就回公司上班了。

兩個孩子都是爺爺奶奶帶大的,都不太親你。

喬棉啊!你離婚的時候本來能拿 50% 的婚內財產的,可是你跟裴溯簽了協議,你只拿 20% 財產,但裴溯要立下字據,不能再婚,要保證所有財產都給兩個孩子。」

她頓了頓又接著開口:「兩個孩子都是你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是疼的沒邊,可沒用,兩個孩子都不喜歡你,那天我去接你,看到他們罵你,罵你什麼也不幹就拿了裴溯 20% 的財產,讓你還回去,你沉默地站在那裡,他們氣急了就拿玻璃杯子砸你......」

喬棉沒說完,嘆了口氣,她抱住我:「晚晚啊!你不要想起來好不好,我們就這麼開開心心的多好啊!」

我認真點點頭:「好,我也不想想起來。」

「不過,如果周末你想看看就去看看吧!總是不見也不可能,我到時候陪著你,誰也欺負不了你。」

我抬頭看著喬棉點點頭。

其實不見也沒關係,我確實已經忘了。

就是剛提起來的時候心裡有些難過,現在反而沒什麼感覺了。

只不過有一些好奇,好奇他們長什麼樣子。

10

那天喬棉陪著我,裴溯打開門的時候看見喬棉蹙起了眉。

他大約不喜歡喬棉,當然喬棉更不喜歡他。

裴溯讓我進去,卻想把喬棉堵在門外。

我嚇一跳,立馬跑了出去,跟在喬棉身後,我其實是有點怕裴溯。

裴溯太高了,壓迫感也太強了,關鍵我不記得他了。

我拉著喬棉,喬棉不進我也不進,裴溯也一瞬間垂下了臉色。

「陳晚晚你今天要想看孩子就只能一個人進來。」

「那算了,我不看了。」

我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嚇得想死,這什麼人啊!

我拉著喬棉想走,裴溯被氣笑了。

「陳晚晚你什麼意思?我就這麼嚇人?」

當然嚇人,他快一米九,人高馬大的,一拳把我打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我非常堅定:「......我只會和喬棉一起。」

裴溯沉著臉,喬棉面無表情地對視著。

最後還是裴溯讓開了門。

「進來吧!」

小別墅的客廳很大,客廳中央坐著一個七八多歲的小男孩,小男孩非常像他爸爸,對上我的目光臉色並不怎麼好看。

這應該就是裴朝,他旁邊還坐著一個小姑娘,應該是裴央。

小姑娘跟著她哥哥,看著我有些驚奇。

「你是媽媽嗎?」

我點點頭。

裴央扯著她哥哥的袖子:「哥哥,媽媽現在......好漂亮啊!」

小男孩一下子還是喊了起來:「你閉嘴,不許叫她媽媽,她已經不是媽媽了,她不管你也不管我,算什麼媽媽,她還不讓爸爸結婚,不讓我們有新媽媽,她是個壞人,她就是個神經病。」

「......」

我本來的期待在一瞬間消散了,心裡沒有想像中的難過,我也還是想不起來他們。

很眼熟,但實際上,我忘得很徹底。

那感覺就像兩個有些熟悉的孩子在罵我,倒沒有生氣,只是覺得無聊。

11

那天我在裴家待了半天,裴朝不理我,裴央不敢跟我說話。

我那天印象最深刻的反而是裴家的菜挺好吃的,裴家的保姆也挺年輕的。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很漂亮,做事井井有條,賞心悅目的,做菜更是不錯。

我本來還琢磨這保姆真不錯,能不能挖過來。

直到那小保姆扭著腰鬧著要喂裴溯草莓。

喬棉才氣得低頭跟我小聲道:「秀他媽的什麼呢!她就是你跟裴溯之間的小三,叫李嫣,還是你學妹。這麼好的大學不努力上進,去給他當小三,瘋了。」

喬棉罵的難聽,我摸摸鼻子,有些心虛,其實我當初也沒上進,也挺戀愛腦的。

不過想到保姆沒辦法挖了,我痛心疾首,然後果斷又給自己打了一碗飯。

喬棉吃飯吃到一半,忽然來了個工作電話,她看了我一眼。

喬棉那電話來得急,我猜出來估計是有急事,立馬安慰她:「我沒事,一會自己回去,你先走吧!」

「晚晚,就四十分鐘,我四十分鐘後回來接你。」

喬棉急急忙忙走了,那天吃完飯。

裴溯看了眼李嫣,李嫣識趣地帶著孩子去樓上了。

客廳只剩下我和裴溯,我看了看錶,喬棉估計還有十幾分鐘過來。

我在思考,如果裴溯打我,我怎麼能最快逃出門呢?

我的格鬥課有用嗎?不太有用,畢竟我才一米七,還有點瘦,太弱小了。

裴溯伸手,我一瞬間撒開丫子的跑,沒辦法跑出門,我就跑到最近的房間上了鎖。

我躲在屋子裡聽見裴溯拿鑰匙的聲音,我更怕了:「你不許進來,你進來我就報警了!」

隔著一扇門,我聽見裴溯的怒氣的聲音:「陳晚晚,你到底在怕我什麼?我們談了十年,當了七年的夫妻,你還怕我打你嗎?」

我崩潰的歇斯底里:「你管我怕什麼,離我遠點,滾開啊!」

門外的聲音忽然弱了起來:「晚晚,你到底怎麼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誰欺負你了嗎?」

「滾!在喬棉沒回來之前離這個房間遠一點。」

門外響起幽幽地嘆息:「陳晚晚,你怎麼這麼狠心呢!一年了,你一次都沒回來看過,晚晚,如果你今天求求我,復婚......」

我好煩,捂住耳朵,大聲喊了起來:「你不要說話,離我遠點。」

裴溯頓了一下,腳步聲逐漸走遠。

我靠著門握著剪刀鬆了口氣。

喬棉其實給我說過很多我跟裴溯之間的事,喬棉的口中,我應該是愛慘了裴溯。

裴溯出軌時,我都不願意離婚,我只會發瘋似的跟他吵,後來裴溯膩了我,他逼著我離婚,我以自殺來逼他。

但是沒用,後來裴溯起訴離婚,他啊!請了全國最好的律師。

喬棉的嘴裡,我是那麼愛他,愛到了骨子裡,愛到了忘記自己。

但是,我失憶後,每次看見裴溯都沒有難過,卻莫名有些害怕。

他那麼高大,那麼凶,說話總是那麼刻薄。

我不明白自己怎麼愛上了這麼一個人,我是被遺棄在福利院的孩子,幹什麼都小心翼翼的。

任何一點傷害就足夠殺死我,我長了十幾年,就只敢交喬棉一個朋友。

但是這十年,我是怎麼捨得付出所有,有那麼大的勇氣去愛這麼一個人的啊!

我不懂之前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現在是真害怕。

12

我從裴溯家回去做了好幾天噩夢,夢裡都是裴溯在追著我。

後來喬棉問我還想去看嗎?

我立馬搖頭:「不行不行,長得跟個閻王了,想起來都嚇人。」

喬棉笑了,笑到最後淚都笑了出來:「我們晚晚受委屈了,寶貝啊!我跟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受委屈了,會越來越好的。」

那當然,我現在可是有十九億資產的人。

大約是看出來我被裴溯影響,最近狀態一直不好,喬棉一尋思,就給我安排了很多工作。

我也開始加班了,後來有一天我加班到凌晨。

我做完工作往身後椅子上一靠,萬念俱灰,死的心都有了。

我現在做夢夢不見裴溯了,反而開始夢見工作,白天上班,晚上做夢也是工作,全是工作。

後來我去找喬棉,喬棉笑著逗我:「喲,工作做不完,別人都能做完,你做不完?是不是不夠努力?」

我拽住她的衣領搖晃:「去死啊!萬惡的資本主義。」

「好了好了,不是馬上就放假了,九天假,我帶你出去玩。」

國慶節了,我們在海邊玩,喬棉怕我走丟,還給我買了定位手錶。

我最喜歡海邊,十八歲就憧憬穿著漂亮的比基尼玩水。

但到了海邊我不開心了,我肚子上有疤痕,很醜。

我有些委屈,我跟喬棉說,太醜了,我當初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辛苦生下了孩子,卻也是惡語相向。

喬棉俯身,她摸了摸我的頭:「不要這麼想嘛!那時候你還年輕,你勇敢地去熱愛世界,他們背叛了你,可又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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