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鄉下中學轉到貴族學校後,我一不小心得了年級第一。
校長女兒質疑我作弊,還說我這種鄉下來的土包子不配和她在一個學校,更不配跟校草搭話。
「我告訴你林安好,時銳跟我早晚會在一起,你這種鄉巴佬,別想動什麼歪心思。」
可住在我爸給我斥資上億打造的山莊裡久未出山,又繼承了我媽的頭腦基因,碰巧校草又是和我訂過娃娃親的青梅竹馬。這一切也不是我的錯啊?
既然她這麼不想和我在同一所學校,那我索性遂了她的願吧。
1
高三第一次月考成績出來後,班裡炸開了鍋。
「第一名居然是那個轉學生,我還以為會是白優優呢。」
「真是不可思議,林安好不是從鄉下轉來的嗎?沒想到成績這麼好。」
我埋頭默默刷題,對周圍的議論聲充耳不聞。
這些年我在鄉下長大,勤勞樸實的優點沒學會,倒是養成了淡泊佛系的性子。
我從生下來就體弱多病,輾轉尋了無數名醫也不見好。
算命先生說,我命中帶劫,如果不想早夭,就得遠離父母兄弟,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好生將養。
末了他還拿出一塊玉,說,等這塊玉不受外力而自碎,就說明我命中劫數已消,可以回歸正常生活。
我爸媽也是沒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小鎮,大手一揮,給我建了個山莊,讓我在山莊靜養。
沒想到,我遠離了城市喧囂,身體居然真的漸漸好轉。
就在前不久,那塊玉忽然自己碎了。
得知這個消息,我爸媽迫不及待把我接回了身邊。
我也從鄉鎮中學轉到了這所貴族學校。
我媽的意思是,我舅舅是學校校董,把我安排在這裡,好讓舅舅照顧我,她也能安心。
我媽是個奇女子,從小智商就秒殺同齡人,一路跳級上名校,是國內最年輕的博士後,如今更是國內 top1 高校的一級教授,是院士級別的學界泰斗。
我幸運地遺傳了我媽的好腦子。
雖然沒她那麼牛逼,但好歹不算給她丟人,學什麼都賊快。
所以,儘管鄉鎮學校師資力量有限,但我每次考試都是斷層第一。
即便轉來這所貴族學校,面對奧賽級別的月考題,我也能輕鬆拿捏。
但是很顯然,白優優並不相信我的成績。
她上來就質問我:「林安好,這麼難的月考你也敢作弊,不覺得丟人現眼嗎?」
聽到她如此篤定的語氣,我忍不住挑眉。
剛來學校時,我同桌就告誡我。
白優優是校長千金,家境優渥,成績優異,常年穩坐年級第一的寶座,平時眼高於頂,為人傲慢,讓我小心點,不要得罪她。
當時我還尋思,我這麼佛系,也不是個能得罪人的。
但我佛系,不代表我軟弱可欺。
白優優都 A 我臉上了,再佛系,就不禮貌了。
我嗤笑:「你也知道,這次考題難度很大,全年級就我一個人上了六百分,甩了你這個第二名五十來分,你說我作弊,那你倒是說說看,我抄的誰?」
白優優一時語塞,很快又說道:「誰不知道最後一個考室監考力度很松,你肯定用手機查了答案!」
學校的考號順序,是上次考試的排名,我是轉校生,沒有上學年的成績,所以考號在最後一位。
我環抱雙臂,目光坦然:「看你說得言之鑿鑿,怎麼,你坐我旁邊親眼看見的?」
白優優冷哼一聲:「不管你怎麼狡辯,反正你就是作弊!要不然,就憑你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怎麼可能考得過我?」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萬年第一的頭銜沒保住,惱羞成怒了。
我懶洋洋地往椅背一靠,挑眉道:「說這麼多,證據呢?」
就算是最末的考室,也有監考老師,儘管相對來說監考力度寬鬆,也不至於讓學生正大光明用手機查題。
況且,考室里還有幾十雙眼睛看著呢。
證人,我有的是。
她有什麼?
2
白優優當然拿不出證據。
但她話已經撂下,圍觀的同學又都齊刷刷盯著她。
要是她就這樣息事寧人,豈不是丟了顏面。
只能梗著脖子說:「既然你堅稱沒作弊,那你敢不敢和我去找老師,讓老師再出一套題,你當著大家的面把題寫出來。」
「正合我意。」我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但我有個條件,如果我把題做出來了,你就得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向我道歉。」
見我如此爽快,白優優心裡反而沒了底,面色微白。
我瞥了她一眼,譏諷道:「怎麼,怕了?」
「誰說我怕!」被戳中痛腳,白優優急紅了臉,咬牙切齒道,「行,我答應你!」
白優優是校長女兒,學校老師都得給她幾分薄面。
所以,老師沒有多問什麼,很快就出了一套題,道道都是奧賽精品題。
大課間休息,白優優把卷子拿了出來。
她把我的座位隔開,還在我周圍安排了八個人,把我團團圍住,盯著我的一舉一動,杜絕我作弊的可能。
準備就緒後,她把卷子拍到我面前,神情倨傲。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把這套題做出來。」
我打了個哈欠,懶得跟她鬥嘴,拿起筆直接開干。
做出第一道題時,白優優臉色垮了下來。
做出第二道題時,白優優緊緊咬住了唇。
做出第三道題時,白優優額頭滲出一滴冷汗。
……
做完最後一道題,白優優差點沒站穩,雙目圓睜,直勾勾地瞪著我,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圍觀的同學紛紛豎起拇指誇讚我。
「太厲害了林安好!這麼難的題,你居然全都做對了!」
「這就是傳說中做題就跟喝水一樣簡單的學神嗎?」
「我們心服口服,林安好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原本因為白優優的話,而對我的成績有所懷疑的人,也都打消了心頭疑慮。
我放下卷子,看向白優優。
「我如約把題都做完了,接下來,是不是該你履行約定了?」
白優優死死盯住我ṱū⁵,半晌沒說話。
直到周圍的同學開始竊竊私語。
「白優優怎麼不吭聲啊?人家林安好都把題做出來了,她該不是想賴帳吧。」
「就是,願賭服輸,校長的女兒就能不講信用嗎?」
白優優臉都漲成了豬肝色,憋了許久,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輸了,我向你道歉!」
我淡淡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白優優更氣了:「林安好,你別太囂張,會做題有什麼用?小鎮做題家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嗯,我是小鎮做題家。可你生活在大城市,享受著最好的教育資源,卻連我這個小鎮做題家都考不過,不覺得更丟臉嗎?」
「你!」
白優優臉色青紫交加,被我懟得啞口無言。
她恨恨地跺了跺腳,轉身跑了出去。
我懶得搭理她,繼續刷我的題。
3
作弊風波後,我和白優優正式結下樑子。
不知是誰到處宣傳,我學神的名號聲名遠揚,連高一高二的學生都知道了,經常在課間組隊前來膜拜我。
科任老師也都對我讚不絕口,開口閉口都是「林安好」。
「林安好今天測試又拿了滿分。」
「林安好用了三種解法做最後一題。」
「大家都得向林安好學習。」
還說什麼「林安好閉著眼睛都能上清北。」
說實話,有點子誇張。
但是吧,很成功地搶走了白優優所有的風頭。
看到她不爽,我就舒服了。
一逮到機會,白優優就會陰陽怪氣嘲諷我兩句。
不是說我土,就是說我窮。
我沒放在心上,畢竟,跟腦殘計較實屬浪費時間。
我也沒必要告訴她,我姓林,全國首富林遠山的林。
轉眼兩周過去。
我吃過午飯,回到教室,就聽見幾個女生聚在一塊兒八卦。
「你們聽說了嗎?時銳要回來了。」
「哦豁,咱們學校風平浪靜的日子就要結束了。」
聽到熟悉的名字,我豎起了耳朵。
時銳和我同歲,勉強算是我的青梅竹馬。
他媽和我媽是手帕交,我倆還在各自媽媽的肚子裡時,就被指腹為婚。
每年放假,他都會來小鎮莊子上玩。
這位爺也是被家裡嬌寵慣了的,從小就是小霸王,誰的話都不聽,也就我能治住他。
他背著父母,偷偷去打電競,居然還真打出了點成績。
去年他所在的隊伍蟬聯了三連冠,他本人也是賽季 MVP、年度人氣選手。
開學這段時間他缺課,就是去歐洲打比賽了。
上次我問他,他還說,可能要等期中考試後,他才能回來。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返校了。
「你們快看,聽說時銳要回來,白優優高興成什麼樣了。」
「心心念念盼著的男神總算回來了,可不得高興嗎。」
我抬眸望去,就見白優優正拿著小鏡子,整理著劉海,一副春風滿面的嬌羞模樣。
和平日裡那個刁蠻跋扈的白優優簡直判若兩人。
我一陣惡寒,打了個寒顫。
不會吧?
時銳是白優優的男神?
這可就好玩了。
白優優本來就看不慣我。
要是讓她知道,時銳是我的青梅竹馬兼未婚夫,她不得生吃了我?
畫面太美,我不敢想。
時銳回校那天,他隊伍奪冠的熱搜也登了頂。
幾乎全校學生都為之狂熱。
好多人跑到學校門口去迎接他,樓層高跑得慢的,就一窩蜂擠在走廊上,朝校門口熱情眺望。
一群老師喊破喉嚨也攔不住,索性隨他們去了。
女生們扯著嗓子尖叫:「時銳,你是我老公!」
我上完廁所路過,表情極為淡定。
倒是我旁邊的一個男粉,突然一嗓子,嚇了我一跳。
「時銳,我是你老公!」
哈?
這下我很難不震驚。
哥們,還得是你們電競人會玩。
我同桌看見我,將我拽了過去,激動地說:「安好,快來這裡,我給你占了個好位置!」
白優優在旁邊冷嘲熱諷道:「平時不是假清高,說自己不愛湊熱鬧嗎,不還是舔著臉過來看我家時銳了。」
我淡淡掃她一眼:「你家時銳?」
白優優理直氣壯地揚頭:「對啊,我告訴你,時銳跟我早晚會在一起,你這種鄉巴佬,別想動Ťū₌什麼歪心思。」
她一頓,又輕蔑地笑了起來:「哦,也是,就算你有什麼歪心思,時銳也不會搭理你的。」
我聳肩攤手:「隨你怎麼說唄。」
我倒要看看到時候,時銳是不搭理我,還是不搭理她。
和這種一根直腸通大腦的人,沒什麼好爭的。
4
「時銳下車了!」
有人喊道。
我順勢望過去。
時銳從一輛黑色保姆車上下來,身上還穿著藍白相間的隊服,舉手投足間帶著渾然天成的矜貴。
清澈的眼睛,凌亂的黑髮,無一不透露出陽光的少年感。
我的評價是:比上次見到他時更帥了。
時銳站在車前,目光掃視了一圈,在看到我的瞬間,露出了一抹燦爛笑容,揮了揮手。
我也沖他微笑示意。
卻聽旁邊的女生議論起來。
「剛剛時銳是不是沖白優優揮手了,還對她笑。」
「難道這兩人已經成了?」
「不會吧,時銳不是拒絕白優優好幾次了嗎?」
「白優優從高一開始就倒追時銳,就算他是塊石頭,也該心軟了吧。」
我若有所思,轉頭打量白優優。
只見她臉頰泛紅,做作地捂著臉,嬌滴滴地夾著嗓子:「哎呀,時銳也真是的,人家不想這麼高調啦。」
我滿臉黑人問號。
大姐,你還挺會自我攻略。
我倒是沒想到,白優優還是個戀愛腦呢。
上課鈴聲響起,人群做鳥獸散,大家各回各班。
時銳在隔壁班。
他回教室,會路過我們班。
不少人伸長了脖子,翹首以盼地盯著窗戶,期待著時銳的出現,心都快飛出去了。
我認真做著筆記。
心道,你們慢慢看吧,我獨自學習,卷死你們。
窗外忽然傳來口哨聲。
我下意識循聲看去,就見時銳呲著個大白牙,沖我咧嘴笑。
笑完,他就看到講台上老師冷肅的眼神,縮了縮脖子,一溜煙跑沒影了。
「哦~」
班上有些人開始低聲起鬨。
不過目光都是看向……呃,我斜後方的白優優。
白優優羞了個大紅臉,趴在桌上,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他們該不會是以為,時銳是在和白優優互動吧?
而且白優優自己也對此深信不疑。
得,誤會大了。
這節課是年級主任的。
她推了推厚重的眼鏡,嚴厲的目光在底下掃視了一圈,沉著臉道:「你們都是學生,學生就應該把心思用在學習上。要是讓我知道你們之中有誰早戀,我不管她有什麼身份背景,都會一視同仁,嚴厲處分!」
我深以為然地點頭。
我和時銳當然不是早戀。
雖然我們從小指腹為婚,但兩家的父母也都達成了共識。
學生時期,就該好好學習,婚約的事,等我倆長大成人再議。
所以,只有白優優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她委屈地扁著嘴,眼睛都要紅了。
下課後,拖了五分鐘的堂。
老師一走,時銳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
我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白優優就跟彈簧似的,一下子蹦起來,躥了出去。
不止我,時銳也懵了。
白優優還想挽他的胳膊,被他大驚失色地往後一躲。
他的目光,漸漸變得迷茫困惑。
「同學,咱倆不熟吧?」
5
時銳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咱班前線的吃瓜群眾都聽見。
一時間,所有人都震驚了。
「怎麼回事,時銳不是來找白優優的嗎?」
「我還以為他倆真在談戀愛呢。」
「那白優優這是在幹什麼?」
「好丟人啊。」
白優優尷尬至極,表情像吞了蒼蠅。
她咬著牙,心有不甘地問:「剛剛你不是朝我揮手,還衝我笑嗎?」
時銳皺了皺眉:「我是在和林安好打招呼,什麼時候對你笑了?」
聽見這話,吃瓜群眾更震驚了。
「我是錯過了什麼嗎?時銳和林安好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時銳才回學校,林安好又剛轉來,這兩人沒見過面啊,是之前就認識吧。」
「啊?可是林安好不是住在鄉下嗎?」
白優優也轉頭,難以置信地怒瞪著我。
我面不改色,一臉無辜。
時銳還在狀況外,有點摸不著頭腦,連忙求救地沖我招手。
我無奈,在白優優利劍般的視線中,走了出去。
如果目光能殺人,我現在應該已經輪迴九十九次了。
時銳把我拉到一旁,小聲問:「你們班這同學沒事吧,是不是有什麼精神方面的疾病?」
我默了片刻,似笑非笑道:「我聽說人家追了你好久呢,你就一點也不上心?」
時銳有些莫名其妙:「追我的女孩多了去了,每個我都要上心,那我的心得多累啊。」
我忍俊不禁:「行吧,算你說得在理。」
時銳忽然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他雙手捧著送到我面前:「吶,給你的。」
「什麼東西?」
我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面居然是他這次世界賽奪冠的金牌。
我驚訝地抬頭。
時銳揚起嘴角:「勝利的喜悅,當然要分享給身邊的人。」
我愣愣的:「可是,你奪冠,我都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禮物。」
他好心情地摸了摸我的腦袋:「能第一時間見到你,我就已經很開心啦。」
我這才明白過來。
難怪,時銳這麼快就從歐洲回來了。
原來是特意趕回來,和我分享喜悅的嗎?
上課鈴響了,時銳送我回教室。
身後忽然傳來他帶笑的聲音:「林安好,你長高了。」
我轉過頭,時銳倚靠在牆邊,沖我眨眼笑。
陽光落在他臉上,一片柔和。
下課後,一大堆人向我打聽。
我和時銳到底是什麼關係。
就連我同桌,也三番五次地問:「安好,你和時銳真的沒有在談戀愛嗎?」
我每次都一臉誠懇地看著她,表示自己絕對沒有早戀。
至於她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
白優優和時銳傳緋聞,有的女生一聲不敢吭。
輪到我這個小鎮來的鄉巴佬時,她們就開始酸里酸氣。
「還問什麼呀,林安好當然不會和時銳談戀愛了,因為她根本配不上時銳。」
「就是,學習好有什麼用?還不是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這種窮酸女,努力一輩子也夠不著時銳的家世。」
「況且她長得也就那樣吧,又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美女。」
酸,太酸了。
原本,大多數人對我和白優優的矛盾,都是隔岸觀火的態度。
見時銳和我關係親密,倒是不少人加入了白優優的陣營,和她一起擠兌我。
白優優更是放話說:「林安好,別以為抱上時銳的大腿,你在學校的日子就能好過,等著瞧吧,我會讓你知道,像你這種鄉下來的土包子,根本就不配和我們在一個學校。」
6
我懶得理睬,專心學習。
不過,有的人不是我不搭理,就能消停的。
臨近校慶,學校要舉辦晚會。
我們高三的,本來不該參加這類娛樂活動。
但因為我們在上次聯考里,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好成績,所以學校破例允許高三學生放鬆一次。
還特別給高三學生預留了幾個勵志演講、演唱的節目。
而我,就在我本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報名參加了個人獨唱節目,《流光》。
要不是班主任在班會上提起,我壓根就不țų₉知道這回事。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事肯定是白優ţũ̂₋優搞的鬼。
她和班長是好閨蜜,這次上報節目,又是班長在負責。
我這是被她們擺了一道。
好多不明真相的同學,還以為是我自願的,都用奇異的眼神看著我。
「《流光》不是林宸川新專輯的主打歌嗎?」
「是啊,這首歌里好多魔鬼轉音高音,是林宸川的炫技之作,至今沒人敢翻唱。」
「像這種歌,翻唱就是翻車,連原唱來了都不一定能唱好,林安好居然要唱這首歌,她怎麼敢的呀?」
「不對呀,我怎麼聽說,這次校慶,學校邀請了林宸川來壓軸表演,要是林宸川也唱《流光》,那不就是當場碾壓打臉?」
「真的嗎?我沒看到他工作室有公布他的行程呀。」
「千真萬確,我有點人脈,據說他是受邀回母校參加活動,是私人行程,所以沒有對外公開。」
提到炙手可熱的大明星林宸川,大家議論的重點,就從我身上轉移到了林宸川身上。
我從她們七嘴八舌的議論中抓住了重點。
咦?
我哥要來學校?
他怎麼沒和我說過?
沒錯,她們熱議不休的巨星林宸川,正是我親哥。
他二十歲參加一檔音樂節目出道,憑藉著帥氣的外表、乾淨的嗓音和深厚的唱功,在節目播出期間就圈粉無數,紅極一時。
短短半年,就紅遍國內外,一躍成為頂級大咖。
不過,他性格清冷,很少上綜藝,除了偶爾出席一些重要的頒獎典禮,基本很少在公眾面前露面。
這樣的超級偶像,居然願意紆尊降貴,回母校參加這種小型演出,也難怪這群小女生們會這麼驚喜。
趁著她們熱烈討論林宸川的空檔,我起身來到班長和白優優面前。
「把我的節目撤掉。」
我言簡意賅,懶得和她們廢話。
班長心虛地移開目光:「節目已經報給班主任了,要撤你自己去說。」
雖然早有料到,但我仍舊忍不住皺眉:「是你擅自替我報名,怎麼現在想要撤掉節目,倒要我本人去說?」
白優優絲毫沒有愧疚,反而理直氣壯:「怎麼?你不是愛出風頭嗎?這次就讓你出個夠,你應該感謝我們才是。」
有白優優撐腰,班長也硬氣起來。
「就是,四捨五入,這也算是和林宸川同台演出了,這樣的機會,別人想要還沒有呢,你就偷著樂吧,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笑了,和林宸川同台演出算什麼?
我還聽過林宸川邊洗澡邊唱歌呢。
獨家專場,這場面誰見過?
不說別的,我哥每次新寫的歌,都會第一時間拿給我聽。
我永遠都是他的第一個聽眾。
她口中所謂的機會,我還真不稀罕。
7
《流光》這首歌,還是我哥在山莊陪我休養時,從大自然里得到了靈感,這才誕生的。
想當初,我哥沒事就哼哼兩句,我耳朵都快被他唱出繭子了。
所以這歌,我不是不會,我只是沒興趣在那麼多人面前上台表演。
我只想學習,不想浪費時間參加這種無聊透頂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