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每次跟小姑娘鬧緋聞,都會送我一個愛馬仕。
結婚五年,家裡那個專屬展櫃已經快放不下了。
這次,他買了一個鑽扣喜馬拉雅。
我知道,我的婚姻到頭了。
1
許幸川從法國回來,又遞給我一個愛馬仕。
鑽扣喜馬拉雅。
這款國內買不到,不算配貨也要兩百多萬,是圈子裡的太太們都想擁有的款式。
我看著卻很倒胃口。
乾脆將啃了一口的麵包扔在一邊。
許幸川皺眉,「又沒吃晚飯?」
「我走那天你不是說想吃栗子蛋糕嗎,現在帶你去。」
「不去了。」
我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那天是我生日,今天不是了。」
相識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缺席我的生日。
許幸川大概自己都沒料到會忘記,他詫異了幾秒。
「抱歉,我只顧著工作,把你生日給錯過了。」
結婚五年,在外人眼裡他對我始終是寵溺的。
最起碼,在他做錯的時候,從不會吝惜抱歉的話語。
他臉上的愧疚不像是裝的,「老婆,喜歡什麼?這就帶你去買。」
話音才落,他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他走遠了幾步去接。
臉上的歉意又濃了幾分。
「合同出了點問題,甲方等著呢,我得出去一下。」
我輕輕拉住他。
「見甲方,總得洗個澡換身衣服,別失禮。」
等浴室響起水聲,我抓起他的電話。
最近的通話記錄是個陌生號碼。
點開微信,很乾凈。
我又點進了他的微博。
互動最多的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孩。
白皙的皮膚,喜歡棉質長裙,披著一頭柔軟的長髮。
女孩最近曬的都是法國的遊玩記錄。
許幸川沒露過正臉,但每一條都恰到好處地帶著他的痕跡。
最新那條拍的是許幸川剛拿回來的那個包,配文:
「救命,為什麼老阿姨都喜歡這種俗氣的包包啊,好沒品。」
我記下她的帳號,清除瀏覽痕跡,給好友的表弟發了一條微信。
浴室水聲停止的那一刻,我將手機擺好,拿出許幸川要穿的衣物。
2
我將包包擺進展櫃。
每次許幸川鬧出緋聞,都會送我一個愛馬仕賠罪。
他說,即便他跟那些姑娘從未真正越界,可讓我不高興了,就是他的錯。
錯就要有認錯的態度。
愛馬仕就是他的態度。
數了數,已經十八個了。
原來,五年間許幸川已經跟我說過這麼多次抱歉了啊。
想得出神,微信進來一條視頻。
是好友表弟偷拍發給我的。
許幸川的車停在一處高檔小區的外面。
小區很眼熟,我想了想,應該是許家一處閒置的房產。
不一會兒,微博中的女孩歡快地朝車子奔過來。
許幸川的車窗開著,她用兩隻手臂撐著車門,把頭探進去接吻。
一條纖細嫩白的腿微微翹起,撐起的裙角被風吹得抖動。
如果車裡坐的不是許幸川,我會覺得這一幕很美。
吻了片刻,許幸川從窗口遞出一個大大的紙盒。
「店裡打電話說衣服做好了,我趕著取了讓你先試試。」
「那明天去聚會,我可以穿上它嗎?」女孩開心地跳了起來。
「嗯。」許幸川的手從車窗伸出,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
「你答應過我就穿一次的,千萬小心,別弄髒被林憂發現了。」
我的心一緊。
最近訂了好些衣服,我不知道是哪一件。
女孩失落地扭了扭腰。
「好好好,我知道啦,我會小心的,行了吧?」
她抱著紙盒去開車後門,「幸川,我這就換上給你看好不好?」
視頻到這裡斷了。
我的手指冰涼,顫抖著想給好友表弟發微信。
結果他突然給我彈了個視頻通話。
我接起來。
鏡頭正對著地面,朝許幸川的車靠近。
我知道,這小子下車了。
他不方便用手機對著拍,我看不到畫面,ṱū́ₚ但是能聽到許幸川車裡的聲音。
「幸川,腰身太肥,胸又緊……看來你老婆身材很一般呀……」
女孩撒著嬌。
許幸川突然聲調一沉,似乎有些不高興。
「姜梨!」
女孩頓了下,「好嘛,我錯了,以後一定記得跟她叫嫂子行了吧……」
3
後面的話聽不到了。
因為作為一個假裝經過的路人,好友表弟不能逗留太久。
他很快回到車裡。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難看,於是掐斷了視頻通話。
等了一分鐘,我收到電話。
「林憂姐,姐夫的車開走了,那女孩一直沒下車,還要跟嗎?」
「不用跟了……你看到那女孩換上的是哪件衣服了嗎?」
「後窗沒開,看不到。」
放下電話,我全身都在發抖。
姜梨。
這個名字是許幸川的禁區。
與許幸川相識後,我曾聽人提及,許幸川曾有個養妹叫姜梨。
女孩兒十六歲時被許父帶回家。
許母從一開始就表示了對姜梨的厭惡,礙於許父的面子,一直隱忍不發。
兩年後,許父意外離世。
葬禮那天,許母在許幸川的房間發現了在他懷裡哭成一團的姜梨。
姜梨毫不掩飾地向許母表達了她對許幸川的情愫。
許母大發雷霆,將姜梨送出國留學,許幸川為此頹廢許久,直到認識了我,才徹底模糊了那段感情。
可現在看來,許幸川當時只是將那段感情按了暫停鍵。
現在姜梨回來了,一切要繼續向前滾動了。
我拎起那個包瞧了瞧。
果然,只有姜梨才配得上這個價格。
許幸川回來時,我假裝沉睡。
他喝了不少酒,很快發出鼾聲。
我再次打開他的手機。
大概覺得我早就睡了,回家前的微信他沒刪。
許幸川跟姜梨說他有點喝多了。
姜梨:「就是要把你灌醉,省得她纏著你要。」
許幸川:「她可ţűₐ沒你那麼大胃口。」
「早點睡,明天帶你去荔灣大廈,打扮得漂亮點。」
我一陣惡寒。
荔灣大廈的那個聚會,許幸川原本說好了帶我一起去的。
可上周他去法國前,卻突然告訴我取消了。
原來,聚會還是有的。
只是,他把我在他身邊的位置取消了。
4
第二天傍晚,我早早到了荔灣大廈。
這是許幸川的幾個高中同學聚會,我跟那些人並不大熟。
許幸川姍姍來遲,身邊跟著嬌羞的姜梨。
她體態不錯,薄薄的背挺得溜直,挽起了長發,顯得脖頸修長。
似有似無的妝容配著身上的雲錦旗袍,一進酒店大廳便成了焦點。
早就等在那裡的幾個同學迎上去。
我也跟著快步走了上去。
許幸川正跟大家寒暄,根本沒注意到我。
我一把抓過姜梨,起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誰允許你穿我的旗袍?馬上給我脫下來!」
我自認不是個控制不了情緒的人。
可是,現在姜梨身上這件旗袍的面料,是過世的外婆留給我的。
要不是閨蜜下個月結婚,非讓我拿這塊面料做成旗袍參加婚禮。
我是連動都不捨得動的。
為了這件旗袍,我特意讓許幸川託人找了最好的手工師傅,沒想到竟然被姜梨搶先穿到了身上!
姜梨先前噙在嘴角的笑意頓時沒了。
她捂著臉,頭埋在許幸川的肩頸處,咬著嘴唇小聲啜泣。
許幸川怔愣地看了我片刻才緩過神。
他推開姜梨,想過來抓我的手。
「林憂,你聽我解釋。」
可他身後,姜梨亦步亦趨地跟著,一隻手一直扯著他的衣擺。
許幸川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姜梨拿掉了捂著臉的手,通紅的巴掌印在白嫩的臉蛋上,眼淚像珠子似的往下掉。
這一幕,讓許幸川到底沒捨得責怪她什麼。
他回頭對著我解釋,「林憂,你別誤會,這是我妹妹……」
我失望地與他對視。
「許幸川,我不管她是誰!我的衣服,馬上給我脫下來!」
許幸川皺眉,「姜梨她沒有惡意,她只是太喜歡這件旗袍了,就借來穿一次,回去就洗乾淨還給你,好不好?」
「不好。」我用力捏緊自己顫抖的手,「現在就脫!」
「許幸川,你應該知道這件旗袍對我的意義,男人不值錢,她可以搶,但是搶我這件旗袍……不可以!」
許幸川的臉一下子黑了。
姜梨哭哭啼啼靠過來,「是嫂子嗎?嫂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有氣就沖我撒,別凶我哥呀……」
我一巴掌又扇在她臉上,「好呀,那就沖你撒,還磨蹭什麼,馬上脫!」
我用盡了全力,姜梨踉蹌著倒進許幸川的懷裡。
許幸川心疼地摸摸姜梨的臉。
眉眼之間陰雲密布。
「林憂!大庭廣眾之下你讓一個女孩子立馬脫衣服,她不就被別人看光了嗎?還有沒有點同情心?」
我強忍著顫慄冷笑。
「她如果要臉,就不該穿著別人的衣服,跟著別人的丈夫來到這大庭廣眾之下!是我沒同情心,還是你們兩個沒有羞恥心?」
姜梨歪在許幸川懷裡哭,「你們別吵了,我這就脫。」
「不行!」許幸川拉住她,語氣溫柔,「別急,等我去開個房間。」
兩人手拉手地去開房,許幸川還給秘書打電話,讓送一套衣服過來。
旁邊的同學目瞪口呆,看向我的眼神充滿憐憫。
我孤零零地站在他們身後,感覺自己身子輕得像片落葉。
盯著姜梨的背影,心突然一慌。
我連忙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姜梨。
許幸川回頭,極不耐煩地撥開我的手臂。
「林憂,去開個房間換衣服你都等不及嗎?非要讓她當眾出醜你才滿意?」
我沒理他。
而是咬牙扯了扯姜梨的腰身。
「你改我的旗袍了?」
5
姜梨的哭聲突然噎在嗓子裡。
她驚慌失措地捏緊腰身處的布料。
許幸川將她推遠了點,狐疑地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
「姜梨,你怎麼回事?我不是告訴你穿的時候小心點嗎?!你為什麼要私自改動?」
姜梨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對不起,我只是覺得這件衣服腰太肥了不好看,就請師傅連夜改了一下。」
「我也是為了嫂子好,我覺得嫂子一定沒有這麼胖,一定是那個師傅沒量好尺寸……」
她嘴裡說著抱歉的話,滿臉的柔弱。
眼底卻有著我能看得懂的挑釁與得意。
我承認,我被她氣到了。
那是我精心選的款式,為了穿起來大氣點,才沒做成貼身的款式。
參加婚禮時穿著也不至於搶了新娘子的風頭。
結果,被她改得不倫不類。
改動之後有了針眼,就沒辦法再改回來。
這件衣服已經廢了!
我再顧不上體面,揚起巴掌再次朝姜梨撲過去。
卻被許幸川緊緊抱住了。
怒火無處發泄。
回手,我把這一巴掌狠狠地賞給了許幸川!
啪地一聲過後,許幸川臉色灰敗,四周寂靜無聲。
姜梨心疼地哭著沖了上來,「一件旗袍而已,多少錢我賠給你就是了,至於打人嗎?」
她拿出手機,「十萬夠不夠,二十萬夠不夠……」
許幸川將她朝門外推了一把,「夠了姜梨!聚會取消,你先給我回去!」
姜梨愣了下,默默垂淚,一副低到塵埃里的模樣,「可是,你不送我回去嗎?」
許幸川別開臉不忍看她,「我要回家,你自己打車走。」
姜梨臉色煞白,咬唇看了許幸川半天。
想用楚楚可憐的模樣換來男人的同情。
可許幸川無論如何不可能在眾人面前拋下他的夫人。
終於,她魂不守舍地離開了酒店。
我氣得渾身癱軟,被許幸川強行抱到車上帶回家。
一上樓,我就翻出上午擬好的離婚ŧú⁷協議,甩到他臉上。
「許幸川,你不是欠我一份生日禮物嗎,那就把這個送給我吧!」
我跟許幸川訂婚後,許母曾與我長談過一次。
她說生意人Ŧũ̂₇難免逢場作戲,她了解自己的兒子,終歸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
所以讓我別太計較,免得傷了自己的神。
而許幸川也的確如許母所說,與身邊女人相處都是點到為止,一旦爆出緋聞立馬劃清界限,給足我顏面。
可是,自從姜梨出現,他就變了。
家回得越來越晚,差出得越來越多,這些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可是,他不但忘了我的生日,還把外婆那塊雲錦做成的旗袍給了姜梨試穿?
這是我的底線。
許幸川面色不悅。
「林憂,不就一件旗袍嗎,至於離婚嗎?」
「我說了,搶我男人可以,搶我旗袍不可以!」
我外婆知書達禮。
這輩子最愛穿的就是旗袍,錢沒攢下多少,都用來買料子了。
許幸川的媽媽是我外婆的學生,耳濡目染穿衣風格也與我外婆相似。
她那麼喜歡我外婆留下的那些料子,但知道那些是外婆留給我的念想,都沒好意思張嘴跟我要一塊。
憑什麼許幸川就給姜梨穿上了?
許幸川捏捏眉心。
「林憂,你到底還是誤會了,姜梨她從來都沒想過跟你搶什麼。」
「姜梨是我養妹,被我媽送到國外留學,後來就在那裡結婚了。現在她跟她丈夫正在鬧離婚,所以回國散散心。」
「她最近心情不好,我怕她做出傻事,所以陪陪她。」
「我答應你,等她辦完離婚,我就讓她離開海市,行嗎?」
6
許幸川撕了那份離婚協議。
我又擬了一份,第二天就發給了律師。
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物品。
我自幼失了雙親,跟著外婆長大。
當年許母瞧上我,想讓我做許家的兒媳婦。
外婆認可許母會是個好婆婆,卻還是擔心許幸川那麼優秀,容易招蜂引蝶。
可我早就愛上了許幸川,刀山火海都要闖一闖。
加上有許母的加持,更讓年輕的我有恃無恐。
沒料到,我和他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傷神的時候做起事來也慢。
所以當許幸川帶著姜梨回來時,家裡還是一團亂。
姜梨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見到我就躲在了許幸川的身後。
像只受驚的小白兔。
許幸川將裝著旗袍的盒子扔在沙發上。
「林憂,你太過分了!明知道我媽不喜歡姜梨,還特意到她面前去告狀?現在我媽知道姜梨回國了,將她從住的地方趕了出來,連酒店都打了招呼不讓她入住,你滿意了?」
嗯,這還真是許母做事的風格。
我抬了抬眼皮,「就她,也配我費這份心思?」
許幸川不是不知道他媽有多靈通。
許母一定是從別處得知了昨天的事,所以才想著將姜梨逼走。
可她大概低估了姜梨在許幸川心裡的位置。
我厭惡地看著眼前的兩人。
「許幸川,你隨便給我安個罪名,就想把別的女人帶回家來住,你還要不要臉?」
姜梨這時怯生生地靠近,帶著哭腔。
「嫂子,求求你收留我幾天吧,我保證,等那邊同意離婚,我馬上就Ŧûₗ飛回去,好不好?」
我繼續整理,「不好,請你現在就滾。」
她咬了咬唇,「可是,你不是已經跟幸川哥提離婚了嗎?」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所以呢?你就迫不及待地要來當備胎了?」
姜梨蒼白著小臉,委屈地看著許幸川。
他鎖著眉頭,招呼阿姨為姜梨收拾客房。
「林憂,姜梨好歹算我名義上的妹妹,我希望,你能有點容人的雅量。」
安排完,大概怕我糾纏,許幸川直接去了公司。
姜梨把行李放進房間,出來看我收拾東西。
許幸川不在,她一改之前戰戰兢兢的模樣。
看到我整理那些愛馬仕。
她竟然跑過來擋在了展櫃前。
「林憂,這麼貴重的東西,全是幸川哥花錢買的,你不能帶走。Ṭú₎」
我一把推開她。
她的腿撞在茶几上,疼得咧嘴。
我逼近她。
「這些不是包包,是許幸川給我的甜棗,我不帶走,難道要留給你嗎?」
「別急著搶我的,你如果真有能耐嫁給許幸川,將會得到更多。」
7
我約了二手回收,直接上門取走了那些愛馬仕。
加上其他不大喜歡的東西,回收了六百多萬。
姜梨眼中冒火,給許幸川打了電話告狀。
許幸川關注的重點卻不在那六百萬上。
他馬上預料到我要搬走,匆匆趕了回來。
在大門口,他截住了拉著行李箱的我。
「林憂,你又在鬧什麼?姜梨過些天就走了,你就不能忍忍嗎?我說過了,我不會同意離婚的。」
我面無表情,「我已經給律師又提交了一份離婚協議,如果你不簽,就等著上法院吧。」
許幸川還要強行留我。
我身後的姜梨卻突然捂著嘴巴乾嘔起來。
我僵硬地轉過身。
姜梨眼淚汪汪地看著許幸川。
「幸川,怎麼辦啊,我,我好像懷孕了。」
許幸川似乎也很震驚。
姜梨脆弱得像是隨時都要死去,捂著肚子一點點蹲下身去。
許幸川的手依舊放在我的行李箱上。
卻沒了剛才的力度。
我直接用力撞開他,拖著行李衝出門。
「林憂!」許幸川在身後喊我。
卻被姜梨的哭聲打斷。
「幸川,我不大舒服,肚子有些疼,這是你第一個孩子,你快帶我去醫院……」
行李箱扔到車上。
我眼眶酸澀得厲害。
相戀兩年,婚後五年。
突如其來的分手雖不見血,卻真真地讓人傷筋動骨。
我把車開得飛快,到了外婆的老宅子。
推開房門,跌坐在外婆的搖椅上。
情感的斷舍離是最殘忍的,心像是被剜了一塊。
空得發疼。
我幻想著外婆就在身邊陪著我。
小老太太滿頭白髮,會用最柔軟的語調跟我說。
「憂憂不怕,有外婆陪著你啊。」
我迷迷糊糊睡了。
等醒過來時,身邊真的多了個人。
是許幸川的媽,我婆婆來了。
許母見我的第一句是。
「傻不傻,就這麼把丈夫和家讓出來給別人,自己跑出來孤零零地受罪了?」
因為與外婆是師生關係,許母待我一直很好。
我跟許幸川結婚之初,她便讓許幸川將他一半的股份轉給了我。
許母說,就是要讓我這個媳婦,ƭű̂₊做得比任何一個圈子裡的太太都有底氣。
許母與外婆氣質太像了。
我鼻子一酸,回手抱住她,「媽,姜梨懷孕了。」
許母一怔。
隨後暴怒,「許幸川他個小王八蛋,以為弄個孩子出來我就會認姜梨了?」
我跟許幸川結婚後,本想著儘快要個孩子。
可不久他就鬧了一出緋聞。
儘管他承諾沒碰過那個姑娘,還給我買了愛馬仕賠罪。
可我還是不踏實。
後來許母催生,我便告訴她,「許幸川還沒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