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多年未孕,去野泳被望月鱔鑽了身子。
結果不出兩個月肚子就大了起來,甚至能看到「胎動」。
我讓表姐趕緊去醫院檢查,不然鱔魚隨時會破肚而出。
表姐卻捧著肚子,樂呵呵地說:「你懂什麼,我兒子這是天生神力,在肚子裡就能保護媽媽。」
後來表姐在家暈倒,我把她送到醫院,醫生從她子宮裡取出了一團一團的小鱔魚。
表姐子宮被嚴重感染,以後再也不能生育。
她徹底恨上了我,將我活活捅死,屍體丟進了河裡喂鱔魚。
「我兒子就是被你咒沒的!你去死吧!」
我親媽也覺得是我多管閒事,自作自受,選擇為表姐隱瞞我的死因。
再睜眼,我回到了表姐野泳那天。
1
「娜娜,悄悄告訴你,前幾天我得了個偏方,不出意外的話,我很快就會有兒子了。」
「只要我有了兒子,你姐夫也能徹底收心,咱們一家人就能和和美美的,我的苦日子也算熬出頭了。」
一睜眼,表姐宋悅正在換泳衣,隨著身上的泳衣越來越性感。
她臉上也浮起了兩團可疑的紅暈。
想到即將發生的好事,她眨巴著兩隻大眼睛興奮不已。
上輩子,宋悅也是一臉神秘的樣子對我說出了這番話。
宋悅和姐夫楊偉結婚多年,卻一直沒能懷孕。
這些年醫生不知道看了多少,各種中藥跟吃飯一樣往宋悅嘴裡灌。
可她的肚子就是沒有音信。
楊家雖然沒有皇位要繼承,久而久之,楊偉也開始在外面找起了小三。
宋悅哭著去找楊偉他媽告狀,人家輕飄飄一句:「你一個不下蛋的母雞占著茅坑不拉屎,難道還不許我兒子去找人生嗎?」
宋悅沒辦法,又開始痴迷於各種偏方。
這次竟然想用鱔魚催孕。
我苦心勸她,這種偏方根本沒有科學依據,還是小心為妙。
可宋悅為了求子早已瘋魔,哪裡聽得進我的話。
依然在月圓之夜找了條河與楊偉野泳。
她還在水裡撒了吸引鱔魚的餌料,只等兩人交合的時候吸引鱔魚來助孕。
兩個多月後,宋悅挺著肚子來找我,楊偉跟在她身後端茶送水,她臉上洋溢著驕傲:「娜娜你看,我是真的懷孕了,那偏方效果是真好!」
趁著楊偉去倒水,宋悅滿臉嬌羞地湊到我耳邊,輕輕告訴我:「那天有鱔魚鑽......說真的那玩意兒力氣可真大,怪不得效果這麼好!」
我不可思議地盯著她的肚子。
明明才過了兩個月,現在的宋悅大腹便便,看上去跟懷胎六月的婦人沒有區別。
但稍微有點生理常識的人都知道,此時的胚胎只有葡萄大小,根本不可能讓腹部大到如此地步。
最可怕的是,隔著衣服宋悅的衣服仔細看,還能看到肚皮下隱隱有東西在遊動。
我看得頭皮發麻,宋悅卻捂著肚子大笑:「老公、娜娜,你們快看,寶寶在肚子裡踢我呢。」
「我兒子就是棒,天生神力,以後肯定是個小暖男,可以保護媽媽。」
我一眼看出,這根本不是什麼普通黃鱔,而是傳說中的望月鱔。
我拉著宋悅讓她趕快去醫院,不用想肯定是望月鱔在她肚子做了窩。
而望月鱔生性喜食腐肉,用不了多久,宋悅就會由內到外被它掏空!
可宋悅卻覺得我是嫉妒她懷上了兒子,與我不歡而散。
最後她在家暈倒,剛好被上門看望的我撞上。
我二話沒說把她送到醫院。
醫生開始還以為她是孕婦,用 B 超機一檢查。
螢幕上哪有什麼胎兒。
有的都是一團一團的鱔魚,交相遊動。
醫生當即手術,剖開宋悅的肚子把鱔魚取了出來。
小鱔魚取出來還是活的,個個有小拇指那麼粗,有的還長出了尖細的牙齒。
那場面,就連身經百戰的醫生看了都覺得噁心。
再看宋悅的子宮,早已千瘡百孔。
醫生說如果來得ṱūₖ再晚點,鱔魚會吃掉宋悅的子宮,爬滿她的五臟六腑。
醒來後,宋悅得知自己不但沒懷上孩子,現在就連子宮也沒了。
她徹底癲狂。
匆匆趕來的楊偉也責怪我:「要不是你這個好妹妹多管閒事,我們的兒子怎麼會死!」
「你看看你現在,以前只是生不了孩子,現在連子宮都沒了,你還算個女人嗎?」
楊偉開始肆無忌憚,甚至把各種女人帶回了家。
當著宋悅的面調情。
宋悅忍無可忍,衝到我家捅了我十幾刀。
等我死後,還把我拋進了那條滿是望月鱔的河。
看著我的屍體被一點點啃食殆盡,宋悅猙獰地笑了。
「何娜娜,你別怪我,這都是你欠我的。」
前世我百般勸阻,最後還救了宋悅一條命,卻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這次,我決定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我倒想看看,等到瞭望月鱔破肚而出那一天。
面對數以千計的「好兒子」,宋悅會作何反應。
2
「娜娜,你說說看,這個法子靠譜嗎?我要不要去試試?」
她充滿期待地看著我,無非就是想從我口中得到肯定答覆而已。
正在廚房給宋悅燉雞湯的我媽也湊了過來,眼巴巴地望著我:「對啊娜娜,你書讀得多,給你表姐看看這事兒到底靠不靠譜。」
望著眼前皮笑肉不笑的兩人,重活一世我也算是看明白了。
像宋悅這種善於把鍋都推到別人頭上的人,如果我回答得不好,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她肯定還是會賴我身上。
而我這位親媽,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於是我忍住內心的憤怒,正色回答道:「表姐,說到底這是你和姐夫夫妻倆的事,你問過姐夫了嗎?他什麼意思?」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楊偉那種用下半身思考的人肯定願意。
甚至還會期待和表姐在月光下野泳的畫面。
果然,當我提到楊偉,宋悅臉上的嬌羞更盛了。
她喃喃道:「你姐夫說只要能生兒子,也不是不可以,但......」
我打斷她:「那就是了,只要你們倆夫妻說好了,我這個外人的意思有那麼重要嗎?在我心裡,你們兩個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
宋悅贊同地點點頭,徹底放下心來。
我媽也歡歡喜喜地端了雞湯出來,給宋悅盛了一大碗,又給我遞來一個警告的眼神。
「來,悅悅,多喝點。」
一砂鍋雞湯,宋悅愣是吃得乾乾淨淨,滿嘴流油。
再看看我碗里,除了榨菜蘿蔔就是昨天的剩的幾塊殭屍肉。
宋悅接過我媽遞來的紙巾擦嘴,摸了摸尚還平坦的肚子說:「哎呀,都怪姑姑的手藝太好了,你看我一不留神就全喝完了,這都是為了你未來的小外甥,娜娜你不會介意吧。」
我樂呵呵地搖頭:「怎麼會呢,我也很期待小外甥出生那一天呢。」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
吃吧,你吃得越多,望月鱔的養料就更多。
到時候生一堆齜牙咧嘴的小鱔魚,怎麼不算給楊家完成了傳宗接代的任務呢?
幾天後就是十五月圓之夜,宋悅說,這個時間鱔魚靈性最強,甚至還會對著月亮朝拜。
所以此時助孕的效果也就越強。
日子一到,楊偉就拉著宋悅下了水。
兩人在身體周圍撒滿了吸引望月鱔的餌料。
沒多久,和前世一樣,宋悅感覺到身體周圍有什麼滑溜溜的東西經過。
她心裡有些害怕,楊偉卻覺得此時此景刺激極了。
就連手頭上的活兒幹起來也比平時有勁了不少。
宋悅心中最後一絲理智被楊偉的表現瓦解。
在望月鱔的幫助下,完成了傳宗接代的大計。
這些都是我從我媽和宋悅的通話中得知的。
每和宋悅通完一次電話,我媽的面色就更加紅潤。
連帶著對我的態度都好了不少。
實在是宋悅結婚多年一直沒有生育,楊偉和他媽對宋悅的意見是越來越大,連我媽去他們家看望宋悅,也被擺了不少臉色。
如今終於可以揚眉吐氣,我媽心裡怎麼能不得意呢。
3
後來的日子,宋悅和楊偉又去乾了幾次活兒。
雖然不是月圓之夜,但效果也很顯著。
沒多久,宋悅就發現自己身體出現了異樣。
自己變得嗜睡容易餓,肚子也跟皮球似的大了起來。
全家人看她這副樣子,都覺得她是懷孕了,紛紛欣喜不已。
很快,宋悅便帶著楊偉來我們家給我媽報喜。
看著她那圓滾滾的肚子,我心中一緊。
這情景果然和上輩子一模一樣。
我媽拉著宋悅的手好一陣噓寒問暖,儼然一副慈母模樣。
但我媽終究還是讀過些許書的人。
宋悅這與孕周明顯不符的肚子,讓我媽心裡也犯了嘀咕。
她奇怪地對我小聲說道:「就是這肚子怎麼會這麼大呢?這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娜娜你說呢?」
我正在吃桃子,被我媽突然提到有些無語。
上輩子她就是這樣,有什麼話自己不說,讓我出頭當這個壞人。
但我也不是白白重生回來的。
當即用幾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媽你說什麼呢!姐姐姐夫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你不為他們感到高興也就算了,怎麼還能說人家的孩子不正常呢?」
「他們又不是小孩子,我姐她自己的身體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嗎?」
果然,說完這句話,宋悅和楊偉的臉色皆是一變。
但或許想到我媽還有點作用,宋悅終究還是笑著給我媽解釋。
「姑姑,你不知道,我們找高人看了,說我很可能懷的是多胞胎,而且孩子很強壯,現在我就能感受到胎動了呢。」
「這幾個孩子是上天賜我的禮物,高人說也不能太早去醫院做產檢,那些 B 超機什麼的輻射可大了,對孩子不好。不過你放心,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孩子健康著呢。」
宋悅捂著肚子滿臉甜蜜。
楊偉也像個跟班似的對宋悅鞍前馬後。
這種和諧的場景何時有過。
「對啊姑姑,我媽也說了,產檢什麼的都是騙人的,她們老一輩哪做過什麼產檢,但生出來的孩子還不是健健康康的。我看吶,與其給醫院白白送錢,還不如把這錢攢著,給我大兒子以後娶媳婦兒哈哈哈。」
聽見人家倆口子都這麼說了,我媽也不好多說什麼。
當即又給宋悅轉了兩萬塊錢,讓她買點補品吃吃,不要捨不得錢。
楊偉吃完飯就走了,他要出差一個星期,宋悅就留在了我們家,由我媽照看。
眼看著宋悅的食量越來越大,紅潤的面色下卻隱隱透著青黑。
我知道,望月鱔正在她肚子裡瘋狂繁殖。
想到這些,我一連幾天都沒敢在家吃飯,總是藉口加班在外面吃,生怕她有什麼病傳染給我。
我不在家,宋悅剛好能吃獨食,她們倆都樂得自在。
可某天我正在加班時,我媽的電話打了過來。
剛接通,我媽便迫不及待說道:「娜娜,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看了看時間,才十點不到。
「領導交代的事太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做完,怎麼了?」
我聽見我媽的聲音開始發抖,似乎經歷了什麼十分恐怖的事。
「你,你快回來,你表姐有點不正常,我一個人害怕......」
我內心毫無波瀾:「哦。」
廢話,要你懷了一肚子鱔魚能正常嗎?
我媽神神叨叨地,終於控制不住從喉嚨里擠出一絲嗚咽。
「嗚嗚嗚,你快回來吧,我剛起床看見你表姐她,她蹲在廚房裡在吃肉!」
我掏掏耳朵,有些不耐煩:「嘖,不就是肉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人家懷孕了還不能多吃兩塊肉啦?」
「不是啊!你表姐吃的是腐肉!我晚上做飯從冰箱裡拿出來打算扔的,她轉身就啃上了啊!你說你表姐Ţůₜ是不是要變異了?」
4
等我再次回到家已經第二天清晨。
昨晚我怕有什麼變故,在辦公室將就了一晚。
宋悅坐在餐桌前正在吃我媽準備的早餐。
只是從菜色和種類來看,明顯沒有之前的精緻用心。
宋悅臉色也不怎麼好,面前的菜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符合她的胃口,一直沒怎麼動筷。
我媽躲在廚房裡,眼下儘是烏青。
見我回來一把抓住我的手,仿佛抓住了救星。
「你這個死丫頭總算回來了,我害怕得一宿沒睡你知道嗎!」
我不為所動,用力扯下她的手。
「媽,你是不是真的老了說胡話呢?表姐一個正常人怎麼會吃腐肉呢?你莫不是眼花了吧?」
我媽急得跺腳,就差向天發誓了。
「你媽我不是傻子,我看得清清楚楚,今天早上我起床再看,那幾塊腐肉已經不見了!你說要不是她吃的,那肉還能自己長腳跑了不成?」
望月鱔愛食腐肉,所以作為母體的宋悅自然也染上了這個習慣。
我媽就是再不明白,也能猜出多半是那個所謂的偏方出了問題。
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肯定是你做夢呢,你看看錶姐現在多正常,你的這些話可千萬別讓她聽見了,免得她傷心。」
說完我便要離開,我媽再次急切地拉住我。
「不,我害怕,我實在是害怕,要不我們帶她去醫院看看吧。眼看著她懷孕都快三個月了,還一次產檢都沒做過......」
「哎呀媽!你能別沒事找事嗎?要去你去,我工作已經夠忙了。」
「對了,這幾天我們公司要趕項目,我得天天加班,就直接住公司了。」
我扔下這句話便離開了廚房,絲毫不管身後我媽如何哀求。
經過宋悅身旁時,她身上隱隱傳來一股腥臭味,讓人噁心。
但我還是露出一抹笑容,親切地問候了宋悅一番。
「表姐,最近寶寶怎麼樣?」
宋悅疲態盡顯,但提起孩子還是來了精神。
「小傢伙可調皮了,我能感覺到,等他生出來一定是個小暖男,能保護媽媽。」
我媽在廚房鬼鬼祟祟,偶爾偷看的目光也是萬分驚恐。
「那就好,在姐夫回來之前我媽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你也別客氣,我媽就是你親媽,想吃什么喝什麼儘管和她說。」
宋悅感激地沖我點點頭。
我心底暗笑,既然你們一直覺得我是多餘的。
這次我就給你們倆機會,讓你們好好相親相愛!
5
不知道宋悅給我媽怎麼解釋的。
我媽竟然接受了宋悅吃腐肉的這個設定,甚至還會特意把新鮮的生肉放臭了再給宋悅吃。
我媽在電話里給我解釋:「嗨,每個人懷孕口味都不一樣,當初我懷你的時候還喜歡聞汽油味兒呢,是我老了多想了。」
我目瞪口呆,但對此我只能表示,尊重、祝福。
眼看著宋悅的肚子逐漸增大,她的對腐肉的需求量也越來ẗű̂⁻越大。
但宋悅的精神卻愈加不好。
經常會喊這痛那痛。
偶爾還會便血。
望月鱔在她的肚子裡亂竄,還不知道咬壞了哪兒呢。
但宋悅卻並不在意,說自己上網查了孕期長痔瘡便血是正常情況。
她自己都不去醫院,我媽也不好多說什麼。
這天我回家打算拿點ťũₛ東西,剛好遇上了出差回家的楊偉。
我剛打開大門,一股濃烈的腥臭之氣便撲面而來。
我和楊偉連連乾嘔,差點兒沒被熏吐了。
宋悅的肚子已經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走起路來都開始搖搖晃晃,需要我媽攙扶。
「老公你終於回來了,你看我們的寶寶這些日子又長大了不少呢。」
她這樣說著,楊偉卻捂著鼻子沒有上前。
宋悅現在身上的味道,就跟上百條魚死了幾個月的味道差不多。
要我說,都辣眼睛。
也就我媽是真愛,還能眯著眼跟在宋悅身邊。
「老婆,你這......Yue......不是......Yue......」
看見楊偉這副樣子,宋悅瞬間紅了眼眶。
「你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我懷孕長胖就變醜了,嫌棄我呢!嚶嚶嚶。」
宋悅張開雙臂,那味道又濃重了幾分。
我趕緊退到門外。
「老公,要抱抱~」
楊偉想去安慰她,但終究沒有邁過心裡那道坎。
激動之下,宋悅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上輩子是我把宋悅送去醫院,才保住了她一條命。
但這一次,送她就醫的變成了她的好老公。
我本想藉口離開,卻被我媽一把抓住手腕。
沒辦法,我只能跟著去。
楊偉也是個神人,根本就沒把宋悅送到醫院,而是帶到了告訴他們鱔魚助孕的那個「高人」處。
高人見到宋悅這個樣子也是大吃一驚,得知宋悅是用了自己所說的那個偏方順利懷上了孩子。
高人額頭沁出了冷汗,但隨即就鎮定下來。
默默戴了一個防毒面具,裝模作樣地給宋悅把起脈。
「沒什麼大事,但是孕婦情緒不可太激動,容易早產,你們得時刻照顧孕婦的心情懂嗎?」
「至於這股腥臭之氣也屬ťū₎正常,畢竟你們是用鱔魚催孕才得來的孩子嘛,呃,這個,那個,鱔魚本身就有土腥味,這更是說明你們這胎懷得穩固,效果好!」
高人擦了擦汗,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而且,據脈象來看,你老婆懷的很可能是龍鳳胎。恭喜恭喜啊。」
眼看高人都這樣說了,楊偉和我媽欣喜不已。
只等著龍鳳胎出世。
楊偉更是把頭都翹到了天上去,認為這都是自己的功勞。
望月鱔乃是雌雄同體,可不是龍鳳胎嗎。
高人見狀又給宋悅開了不少所謂的安胎藥。
等到付款的時候,楊偉雙手插兜絲毫沒有動作。
我媽向我遞來眼神,我抬頭看雲看鳥就是不看她。
最後還是我媽自掏腰包,重金買了一大包不知成分的安胎藥。
這時宋悅剛好醒了過來,身體也沒有其他不適,幾人便歡歡喜喜回了家。
楊偉在我家住不慣,於是直接把我媽也打包帶走去了他家,正好伺候宋悅。
收拾東西時,宋悅不經意斜了我一眼,說:「我現在是特殊情況,姑姑去照顧我,娜娜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回:「哪兒能啊,先前都說了,我媽就是你親媽,都是親戚別這麼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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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我媽正在照顧宋悅,一時半會兒也脫不開身。
我趕緊聯繫了中介,把我這套房子掛上網低價租了出去。
租客要求:有精神病史、前科犯罪史的優先。
隨後我又打包好行李,把我媽的私人物品都寄去了宋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