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90完整後續

2025-04-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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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和陸澤然平平淡淡過了一輩子。

他躺在病床上,握著我的手,說:「佳年,最後是你陪我,也挺好的。」

他不後悔,最終在白月光和我之間選了我。

也心滿意足我將他的生活、工作,一切的一切妥帖安置。

我卻聽出他話里的退而求其次。

我厭倦了成為別人的將就。

於是重回二十歲這年。

我問自己,還願意再經歷一次同樣的人生嗎?

答案是不願的。

我選擇遠離他。

1

和陸澤然結婚七十年,他在百歲時離世。

走時是略帶笑意的。

我卻站起來,看著窗外。

想,若有來生,我不要做陸澤然的妻子了。

我睜眼後,看到的是窗外有著梧桐樹的校園。

恍然間,一根粉筆落在我身上。

「許佳年,你來複述一遍,我上一句說的什麼?」

我站起來,見空氣動力學的任課老師,站在講台上不虞看著我。

有人起鬨:「老師,她不是我們班的,來陪男友上課的。」

老師深深看我一眼,剛要轉身繼續寫板書。

身邊的陸澤然突然說:「她不是我女朋友。」

滿堂寂靜。

我聽心中在擂鼓。

這個時候的陸澤然,青澀,卻有著遠超於常人的成熟穩重。

他向來冷漠、孤高,讓我驚鴻入了眼。

這時的他,也冷硬、生分、不講人情。

讓人兀自消化一切難堪。

我笑了下,他還是和前世一樣。

我說:「是的,老師,我不是他女朋友,也不是您班的學生。」

「打擾您上課了,我現在出去。」

陸澤然翻書動作一頓,堵在出口,遲遲沒讓。

下課後,老師叫我跟她出去。

開口前先拿手指點了我的頭:「就那麼喜歡他?人家不待見你看不出來。」

我點點頭:「看得出來,姑姑,以後我就不來蹭課啦。」

姑姑不信,重新確認了遍才回辦公室。

身後有人叫我,笑著跑過來,手搭上我的肩:「佳年,一起去買冰棍兒嗎?新出的綠豆冰特別好吃,我請客。」

見我搖頭,唐思怡笑容明媚,立即換了邀約,「那去我家看新買的彩電?你不知道,畫面特別清晰,我給你放張信哲的過火。

「讓你瘋,讓你去放縱,以為有天你會感動~」

唐思怡手握拳,假裝話筒,唱著裡面的歌詞。

我輕輕勾了唇:「我馬上要出國了,最近要準備很多東西,就不跟你一塊兒玩了。」

唐思怡攬著我的胳膊,遺憾「啊?」了聲,「那我怎麼辦?」

「你和陸澤然一起,剛好不必有我跟著,方便許多。」

唐思怡的手慢慢放下去,臉上笑容也不再。

我再抬頭,看到陸澤然,他靠在不遠處的門邊,頭後仰在牆壁上。

聞聲看過來:「別管她,隨她如何。」

他走上前,拿起唐思怡手中的包:「麻煩。」

眼神沒看我,話卻一字不落扎進我心裡。

七十年,其實這種場面很久違了。

乍聽,仍舊讓人心中生刺。

只是從前,我會用盡各種方法讓刺軟化,最終和我的血肉融為一體。

我說:「不問我什麼時候走嗎?」

陸澤然冷嗤一聲,唐思怡皺眉打斷他,問我:「佳年,什麼時候,怎麼突然就要出國?」

我抬手遮了下陽光,望著走廊盡頭:「等梧桐大道變顏色的時候吧。

「就快了。」

2

自那之後,我就沒繼續去學校。

留學是臨時起意,要準備好所需的東西,卻要耗費不少時間。

我在書房查資料的時候,姑姑突然敲開門,跟我說:「我的得意門生來了,說是拜訪我,東西放下卻賴著不肯走。

「你出來看看?」

我無奈笑了下:「把門開著吧。

姑姑,你去備課就行了。」

午後時分,雖是初夏,偶爾也能聽到幾聲蟬鳴。

卻沒有走進來的腳步聲。

從網頁前抬頭的時候。

外面天暗下來。

我走到客廳。

陸澤然就像沒來過。

落日餘暉灑滿整個客廳的地板。

倒是有幾分孤寂的意思。

接下來幾天,我敲定了留學的目的地。

我從小跟姑姑長大,爸媽留了錢給我,各自有各自的人生。

前世我到人生終結,也沒再見過他們一次。

不過我屬於誰都不干涉的狀態。

倒也自由得很。

跟姑姑說了目的地。

她說:「是個好地方,目前就屬這個國家航天領域最先進。

「小陸這幾天問過你要去哪裡,讓他開一次口關心別人的事可不容易,怎麼,你自己跟他說?」

我失笑:「姑姑,你不是看不得我沒眼力,總是往陸澤然和唐思怡之間湊嗎,連累你也覺得丟臉,在學校都不讓我跟你親近。」

姑姑嘆了聲:「最怕你是一時使性子。

「你真想好了,就別反悔了。」

我說:「放心吧,姑姑。」

隔天的時候,我回了趟學校。

遇到同學,才知我留學的事不脛而走。

同宿舍的人在我收拾東西時,忍不住「嘖嘖」。

「佳年,你不是沒爸媽嗎?怎麼還能出去留學啊,聽我爸說,現在能出國留學的都是鳳毛麟角,你怎麼能出國的啊?

「交換生?你成績雖然好,可也沒好到這種程度吧,太誇張了,你真的要出國留學?」

我隨手把一件時髦 T 恤拿起,正反看了看。

然後丟進垃圾桶。

舍友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我問:「唐思怡沒跟你說嗎?

「衣服就不給你了,她應該答應給你好處了。」

舍友急忙解釋:「不是的佳年,不是唐思怡讓我這麼說的,她也沒給我好處。」

我說:「這樣啊,那你就是純犯賤了。」

我拎起打包好的東西,走出宿舍。

舍友跟著往外走。

我在門口頓住,用食指隔空點了下。

「我從前就覺得宿舍里有小偷,東西總是不翼而飛,這次不知誰會做乞丐,把衣服撿走。」

舍友臉色變了。

轉身回宿舍,趴在桌子上哭起來。

我走出宿舍。

天氣真好啊。

馬上就要到秋天了吧。

比秋天先來的是不速之客。

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有人伸手拿過我的箱子。

「你要去密西根?

「你專業不是外交學嗎?以後不打算跟你父母從事相同工作了?」

我訝異。

陸澤然倒是聽說過我許多沒來得及擴散開的事。

我說:「不了,覺得他們太洒脫。

「說不定不做外交官也能遇到他們。

「或許,他們可以在飛來飛去的時候,坐上我造的飛機。

「怎麼不算一種相遇呢。」

陸澤然手中行李箱突然脫手。

行李散落一地。

皮箱還是不方便的。

我蹲下身去撿。

陸澤然煩躁踢了一腳。

「這些東西都值得你特意回來一趟。

「跟我告別卻不需要?」

我說:「跟你以什麼身份告別呢,陸澤然?」

3

陸澤然有些莫名其妙。

上輩子我們在一起,是在五年之後,千璽年的時候。

那個時候,我們都已經畢業。

唐思怡去了國外留學,在國外遇到一個美國富商,很快結婚。

陸澤然隨即和我求了婚。

即便那個時候,我們自畢業後,已經三年未見。

我想也沒想就答應嫁他。

自輕自賤時,覺得歲月可抵萬難。

只要陸澤然是我的,就怎麼都有時間慢慢達成。

包括讓他愛我。

事實證明,七十年尚不足夠。

可僅僅是我重生後幾日,我不再圍著陸澤然轉了,竟然就發現了前世我夢寐以求的跡象。

但我不信。

陸澤然心裡不會有我。

最起碼現在不會。

他只是不適應。

我沒等陸澤然回答:「陸澤然,只有你知道我父母是外交官,對不對?」

旁人一直以為,我無父無母,無親無故。

比如,迎面走來的唐心怡。

陸澤然不耐煩:「我沒跟任何人說,你不是不愛跟別人說家事?」

是啊,我們之間,只有唐心怡以為我是孤兒。

陸澤然微擰了眉:「你要說什麼?

「心怡也沒說過任何有關你的事。

「你該信她。」

所有人都覺得我和她關係最好。

她是最該替我保守秘密的人。

我不置可否,在唐心怡笑著朝我們招手,然後穿著飄逸的裙擺向我們跑來時。

我退後一步,把散落的箱子胡亂合上,扔到垃圾桶旁。

然後轉身,走出校門。

我出國的事愈演愈烈。

有很多人聯繫我,或艷羨,或說「苟富貴」。

到後面,甚至有人提議,給我辦一場歡送會。

卡拉 OK 的包房裡,陸澤然沉默且生人勿近地坐在最昏暗處。

包房裡各色燈光晃動,眾人見我來了,紛紛歡呼。

「歡迎我們學院第一個留學生出場!」

「來來來,有請我們今天的主人公閃亮登場。」

「大留學生,給大家唱個歌吧,別要去留學了看不上我們。」

「去美國留學得說英語吧,許同學,你會不會說英語啊,乾脆給我們唱英文歌吧。」

環視過去,有很多熟悉面孔。

大多都是與唐心怡曾交往過的男友,以及那些人的兄弟們。

我拿過話筒,輕輕笑開:「唱首中文歌吧,最近新學的。」

不等人為難,我自己點了伴奏。

唱到「既然愛,難辨是非,別逃避,勇敢面對」的時候,角落裡的陸澤安微微動了動。

額前發垂下的陰影,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前面還有一句歌詞,「我多想再給你機會,多想問你究竟愛誰」。

他無動於衷。

三個人的情感,我該悄然落幕。

一曲結束,有人愣了愣,帶頭鼓起掌。

我走到沙發卡座前,開了瓶汽水,仰頭喝了一口。

包廂里熱鬧繼續。

他們好像忘了初衷,爭先恐後搶著話筒。

各種變調的聲音拐著彎飄出來,讓人時不時忍俊。

陸澤然突兀出聲:「許佳年,你說愛一個人就該勇敢對不對。」

我沒有猶豫:「對,愛和不愛都是。」

他視線落在已經和一幫男生打成一片,聚焦在人群里的唐心怡身上。

「所以她交那麼多男朋友,也沒關係對不對?

「她只是經常換男友,沒有出現過道德問題。

「我始終相信,她只是一個熱烈的人。」

陸澤然轉頭看我。

「所以我不相信,是她泄露了你的秘密。

「包括今天這場聚會。

「即便跟她有關係,我也不信,她是出於什麼不好的意圖。

「佳年,我從前不覺得你是一個旁敲側擊的人。

「你這次,讓我很失望。」

我晃了晃手中還剩半瓶的橘黃色汽水。

「所以呢,又如何?」

「什麼?」

「陸澤然,你其實一直知道我喜歡你,對吧?」

他視線猝然迴避,轉向一旁。

我繼續說:「你覺得,擅自喜歡人的一方,就該是卑劣的一方。

「熱烈的人無論做什麼,都另有曲折,卑劣的那方,就活該擔下一切罪責。」

「我沒這麼認為過。」

陸澤然傾身,拿起一瓶汽水,剛放到嘴巴前,發現一個口紅印。

他下意識抬頭朝唐心怡看去。

然後不自在,放下了。

我莞爾。

「陸澤然,你也挺卑劣的。

「你的喜歡就像陰溝里惡臭的淤泥,不敢暴露在陽光之下。

「卻人盡皆知,聞之掩鼻。」

陸澤然變了臉色,拿起那瓶汽水,一飲而盡。

似是賭氣。

這是很難在他身上看見的。

我卻反感非常。

我站起身:「你喜歡一個人,可以討好,卻不必用獻祭別人的方式。

「陸澤然,我以後不會當你的藉口了。

「我們能不再來往,是最好的。」

4

陸澤然不認為,學校里有關我的流言是唐心怡泄露出去的。

也不認為,這場跟她有著太多明顯關係的聚會,是出於惡意之舉。

他覺得一切,都是我存心汙衊。

沒關係,我來,也只是想跟過去徹底說一句「不值得」罷了。

結束卡拉 OK 聚會後,我專心上語言課程。

課程快結束時,唐心怡還是聯繫了我,我並不意外。

她見我,依舊先攬我的肩。

把一盒巧克力拿給我。

「吃吧,這是我舅舅從義大利帶來的,特別好吃,裡面還有果仁,可香了。」

我當場拆開一塊,放進嘴裡輕抿。

她緩緩把胳膊放下去:「我還以為你生我氣了,沒有就好。」

我說:「你指哪一件?」

唐心怡愣了愣:「沒什麼,你沒不高興就好了,過去的事就不說了。

「對了,佳年,你怎麼突然要去留學,我從來沒有聽過你說起父母,為不讓你傷心,也一直沒提過,原來是我誤會了。

「沒想到你家境殷實,父母疼愛,你怎麼連我都瞞這麼嚴,真不夠意思,虧我們還是好朋友。」

好朋友倒也不算。

我和陸澤然幼時相識,他母親和我姑姑關係特別好。

我姑姑不僅是他老師,私下裡也是他長輩。

我和陸澤然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

只是陸澤然不親人。

認識十幾年,也不如認識一年多的唐心怡,和我看上去更為融洽。

我說:「因為我乖,又有你給我編造的不幸身世,你常出現在我身邊,總讓人誤以為,其實你也不是那麼糟糕。

「唐心怡,我承認,我經常跟你出入也有私心,我知道陸澤然喜歡你,但他不敢承認,有我跟你們一起出現,他就可以少擔一些流言蜚語。」

陸澤然不敢承認,他愛上一個風評不好的女人。

我們三人同時出行,他可以假裝目標是我,不是唐心怡。

我們三個,各有各的不足為外人道。

誰也不去計較誰。

一切到此為止,最好。

「許佳年,你瘋了吧?」

唐心怡顯然不這麼認為。

「你說陸澤然不敢承認喜歡我?

「呵,笑話,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不過就是一個死氣沉沉,沉悶無趣的人,虧你還是大學生,真不嫌丟人。

「你以為跟你在一起就能混為好人?我不跟你在一起,所有女生嘴巴上說我放蕩,內心只會嫉妒得發狂,所有男生也會巴不得和我談戀愛。

「我經常和你出入,只是為讓你襯托我罷了,你以為你多拿得出手。」

她把那盒拆封的巧克力奪過去。

「你還有臉吃,窮逼,說什麼出國留學,你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挺能裝,現在夜總會盛行,哪個學校都有私底下招女大學生陪客的,你到底是出國還是出台,明眼人誰不知道?」

我瞭然。

原來陸澤然沒跟她說,我究竟是什麼家庭。

陸澤然總是這樣。

為人有瑕疵,卻有堅持的底線。

加上一副好皮囊。

確實很容易成為一個黯淡之人的青春。

我自嘲笑笑。

是非牽扯,不去想了。

「既然撕破臉,那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就好。

「唐心怡,你最好好自為之。

「別做什麼荒唐事。

「我可是,知道你很多不能說的秘密哦。」

5

唐心怡顯然沒把我的話聽進去。

留學簽證辦下來的時候,我去學校取文件,被學校扣下,堅持要我請家長。

學校可以看到我的資料。

上面我父母雙全。

校長把我叫進辦公室,跟我說:「許同學,你為人安分,性格文靜內斂,從沒出什麼么蛾子給學校添亂。

「最近你任由流言蜚語四起,一點表態沒有,讓學校風評受到很大影響,我很失望。

「我知道你要去留學,可這裡也是你的母校,也栽培培養過你,你不能忘恩負義,不然,到時候學校里的推薦信不知該怎麼寫。」

挺無妄的。

但事已至此,只能解決。

學校里流言,已經演變為我留學是假,輟學去夜總會上班是真。

我是孤兒,受不了窮苦日子,想走捷徑。

這樣的理由,很有說服力。

走在校園裡,隨處有人討論。

說我這樣的人不受嚴懲,會敗社會壞風氣,讓更多女大學生走上歪路。

這明明還不是一個網絡時代。

難以想像,唐心怡為達到這種效果,付出多大努力。

我從前給過舍友許多東西,她們一摸料子,便知道價格不低。

可她們卻在聊天室中說,我的東西都是唐心怡心善施捨而來。

我拿回去,說作自己的。

於是一個貪慕虛榮的罪名又砸到我頭上。

言論並不難平息。

我拿出我帳戶存款證明,上面顯示我剛一出生就有百萬存款。

不用往前推二十年,90 年代的百萬,已經非常多了。

存款單一出,許多人都變得安靜。

其餘的我沒解釋。

畢竟作為國內一流學府,也不是任憑捕風捉影的言論,甚囂塵上的地方。

我成功拿到所有留學需要的材料。

等密西根通知書到了,我就可以赴美。

時間已到盛夏,學校也即將放假。

我以為此事已經被所有人淡忘。

唐心怡卻哭紅了眼睛,在我打開門的瞬間,抽了我一巴掌。

我看向站在一旁陪同的人:「這是我姑姑家,你帶人來打我?

陸澤然蹙著眉:「我不知心怡要這麼做,你能不能別這麼想我?

「佳年,你有沒有意識到,自從那次課堂,你就和從前不一樣了。

「你總是用惡意揣測別人。

「是不是從前你太沉默安靜,話很少,才沒暴露出這一點。

「難道,從前都是我不了解真正的你?」

無賴。

我下意識想報警。

可突然想起,這個時候監控還沒普及。

也不會有證人的。

於是我直接抬手打回。

打的是陸澤然。

「陸澤然,你不僅耳聾,還眼瞎。

「平白無故來發瘋,我並不歡迎。

「都滾。」

陸澤然愕然握住我的手:「你打我?

「你到底怎麼了?

「就因為我沒當眾承認你是我女朋友,你氣到現在?

「可我們明明不是,我否認有問題嗎?」

我們兩個爭吵,忽略了唐心怡。

她強勢擠開我們兩個。

哭著大喊:「陸澤然,你忘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嗎?」

陸澤然冷下臉:「許佳年,道歉。

「跟心怡道歉。」

6

我氣笑。

我道什麼歉。

唐心怡哭著控訴:「許佳年,虧我一直把你當好姐妹,你為什麼暗示澤然,你流言蜚語的始作俑者是我?

「我是以為你父母不在了,可這麼認為的不止我一個,你憑什麼說是我?」

我看向陸澤然:「你問過她?」

「是,這麼做沒什麼問題,我只想弄清楚。」

是沒什麼問題。

我說:「確實只有你一個。

「如果有別人也這麼認為,也是你最先泄露出去的。

「唐心怡,你那時跟我開玩笑說,一直沒聽我談過家裡的事,是不是因為沒什麼可談的。我笑了下,沒說話,你當作默認了,然後隔天我室友就開始翻我東西,想找我有沒有家人照片。」

「那又怎麼了,也不能證明是我說的,就不能是別人也這樣猜測?」唐心怡依舊辯解。

我說:「我那次給了舍友一瓶法國香水,她跟我說在食堂遇到了你,是你面上擔心,說怕我家庭不幸福,壓在心裡出問題。當晚整個宿舍還有臥談會,專門逼我說家裡的事。

「唐心怡,那個時候剛報到沒多久,軍訓還沒過,你還記得嗎?」

「許佳年!」陸澤然突然怒吼一聲。

「從那時開始,你就知道唐心怡對你做了什麼,你還跟她做了一年好朋友?

「哦,不對,假的,你真心對過誰啊,你不把她當朋友,也不把我回事,那麼多年,我以為對我……原來都是假的。」

我雙手環胸,頭歪在門上看他:「我對你怎麼?

「陸澤然,你還不是明知我喜歡你那麼多年,還心安理得利用我對你的喜歡,接近唐心怡。

「你也有資格,批判我?」

陸澤然突然一梗,偏過頭,喉結幾經滑動:

「那你別出國。」

7

「只要你別出國,我……我可以……」

我打斷陸澤然,沒想聽他接下來的話。

「你算什麼啊,這麼要求我。」

「陸澤然,你喜歡的是我!」唐心怡的聲音爭先蓋過我的。

此刻的她好像丟了自信。

明明她不缺,可她就是需要所有男生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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