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故意的是吧?
那我便要看看,在顧言深心裡,你到底算個幾?
第二天一大早,我直接將顧言深塞到我的車裡:
「老公,我帶你見個人。」
11
珠寶設計室。
我將顧言深帶到珠寶設計室。
見到一身包臀裙,笑得花枝招展的沈月。
我瞬間垮下臉,一臉委屈地將手機遞給他:
「老公,這個沈月昨晚給我發消息,她怎麼會在我的設計室?」
「還有,她工牌上怎麼寫著新晉店長?」
「你把沈月招來的?她有珠寶設計的背景嗎?有沒有海外留學的經驗?有沒有珠寶管理營銷的經驗?我這合作的都是有名有臉的大客戶,她懂這些嗎?」
「她的簡歷呢?我看看。」
見我連環發問,顧言深的臉白了起來。
他尷尬地咳了幾聲,為沈月打掩護:
「之前的店長大事小事都向我請示,我天天忙得很,哪裡顧得上這些?」
「上次那個女人大鬧一場,最後發現是誤會了沈月。可惜沈月大學剛畢業一個小姑娘,哪裡受得了這些指責?」
「她索性辭了職,可平時在辦公室,我經常聽她說,自己喜歡珠寶,對各種珠寶品牌更是如數家珍。」
「既然咱們職位有這個空缺,我感覺她也合適,這不就是想讓她乾乾?」
「原本想著回頭告訴你的,結果小姑娘性子急,直接告訴你了老婆。」
狗男人,嘴還挺會說。
我眉眼一挑,冷冷發問:
「哦?真的嗎?」
「既然這樣,法國最有名的珠寶設計師是誰?」
「他的代表作是哪個系列?代表作的設計理念是什麼?」
原本還一臉得意的沈月瞬間愣在原地。
她紅著臉,想了半晌,最終結結巴巴開口:
「梵……梵克雅寶?」
我剛喝的咖啡差點吐出來。
「除了梵克雅寶,你還知道什麼?」
看著露著半個胸,打扮得像花瓶一樣的沈月,我轉過身,一臉鄭重看向顧言深:
「沈月不配接手我的珠寶設計室。」
「顧言深,這是我的心血,你知道的。」
「你將一個毫無相關專業背景的人招到這裡,還給她店長的職位,我實在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難道,你們睡過?」
12
在顧言深連連否認,且驚慌失措的解釋中,我擺擺手,冷眼看著沈月和顧言深。
「不管顧言深許諾過你什麼,現在,You are fired.」
「還有顧言深,我的工作室,就像我自己的孩子,容不得亂七八糟的阿貓阿狗隨便撒野。」
「往後人事招聘,都由我自己來。」
話音剛落,我拿起沈月的工牌,直接扔到垃圾桶。
沈月見狀,頓時攥緊拳頭,看我的眼神滿是惡毒。
可很快,她切換成一副溫溫柔柔的小白花模樣。
她看著顧言深,眼睛紅紅的,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是我的錯。」
「我太笨,我什麼都做不好,無論我做出多大的努力,永遠都是我的錯,永遠沒有人看得起我。」
「我這就走,我馬上就消失得乾乾淨淨,再也不給你們添麻煩。」
話音剛落,她一手捂著臉,一手扶著裙擺,嚶嚶哭著跑開了。
原本對我自覺有愧的顧言深,瞬間不淡定了。
他轉過身。
明明在對我說話,目光卻追隨著外面的沈月。
「哎呀蘇槿,沈月她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不會這些很正常嘛。」
「你看看你,平日那麼溫柔的一個人,現在怎麼吃了火藥似的,這麼說一個小姑娘?」
「你說人哭得這麼厲害,萬一再出了什麼事兒,這可怎麼辦?」
我撲哧一聲笑了。
是啊,明明我那麼溫柔的一個人。
可又為什麼,卻偏偏被人氣成這副模樣?
氣我的人,得有多麼犯賤才是。
我自嘲笑了笑,將他推了出去:
「你說得對,人小姑娘心理承受能力弱,萬一想不開就不好了。」
「你快去找她。」
顧言深也真的去了。
看著他匆忙出門的身影,我突然沒出息地哭了起來。
明明不愛了。
明明心痛過很多次。
可看著他急切跑向別人的背影,我還是落下淚來。
巨大的玻璃窗外,行人你來我往。
幾個少女看我捂臉哭,好奇向里張望。
一邊打鬧,一邊說笑著走開了。
我想,她們肯定在說:
「快看那個姐姐,哭得像個傻逼。」
顧言深。
八年的感情,在這一刻,不對……
確切地說,從他出軌那一刻,從此灰飛煙滅。
13
許是意識到自己做得不對,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偏愛過於明顯,擔心被我識破。
顧言深當晚回來後,主動向我道歉。
「老婆,你相信我,我和她真的沒什麼。」
「你知道她一個小姑娘,在 A 市沒親沒故,又愛哭,讓我想起了當初的你。」
我目光瞟了他一眼,有些不屑。
當初的我?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
我沒那麼茶,沒那麼愛哭,更沒有勾引已婚男人。
見我不說話,他又自顧自地解釋起來。
核心就是一句話,他沒有出軌。
我敷衍地點點頭:
「嗯,你快去睡吧。」
讓我吃驚的是,他沒有去書房。
看著我穿著的弔帶裙,他坐到床上,微微俯身,眼底染上一抹欲色:
「老婆,你好香啊。」
「咱們很久沒那個了,是不是很想要?」
說著手已經放到我的肩上。
我心裡突然泛起一陣噁心。
在他震驚的目光中,我飛奔到浴室,對著馬桶狂吐不止。
「不好意思,我吃壞東西了。」
不好意思啊,顧言深。
從今往後,你這個垃圾,我是碰不得一點了。
14
許是察覺到我最近對他有些冷漠,顧言深開始主動起來。
看我有些冷漠,他開始用盡各種方式討我歡心。
一天送我一束紅玫瑰。
甚至回家穿起圍裙,為我煮飯。
甚至在我過生日的前一個月,他就已經安排我的生日 party。
為了哄我開心,他特地還請了公司的合作方,以及商界的一些朋友。
生日會那天,他發表感言:
「若不是妻子支持我,公司的起步絕對不會那麼順利。」
「老婆,我愛你。生日快樂!」
他演得深情,台下的眾人不明所以,也跟著鼓起掌來。
若不是我不知道他和沈月的破事,我肯定感動得涕淚橫流。
我假笑著,看他拿起遙控器,對準身後的投影儀:
「我和阿槿結婚八年。這八年來,我們一起經歷了人生的起起落落,點點滴滴。」
「我將我們的甜蜜瞬間做成了視頻,都是我親自剪輯的哦。」
螢幕上開始播放視頻。
「坐上來。」
「想要?那你先說你愛誰?我?還是那個老女人?」
「提她做什麼?她肚子上那一條疤,八爪蜈蚣一樣,噁心死人了。還是你好,皮膚又嫩又緊。」
節奏的聲音一下下抽打著,以及伴著女人嬌媚動情的嬌喘。
台下的眾人一臉震驚,可很快他們明白髮生了什麼。
顧言深突然猛然回頭看向我,隨後瘋了一樣開始關投影儀。
可就是這時,遙控器突然沒電了。
他擋在投影儀前面,分外滑稽。
行車記錄儀的視頻結束了,他鬆了一口氣。
可很快更勁爆的視頻播出。
他和沈月在辦公室調情做恨,在車裡抵死纏綿。
兩人清晰的眉眼,都被拍得清清楚楚。
若說剛才還能抵賴,現在他百口難辯。
看著眾人投來同情的目光,我適時演起了戲:
「顧言深,你竟然背叛我!」
話音剛落,我便捂著臉跑開了。
可一邊跑,我一邊笑。
顧言深,明天你就要上新聞頭條了。
為了哄我開心,讓世人見證我們的愛情。
這場生日會,可是顧言深專門找人全程直播的。
15
三個月後,我和顧言深離婚了。
在律師的據理力爭下,他凈身出戶。
生日會那天,他上了新聞頭條。
他公司里的合作方以及各種投資人,也因為這件事,紛紛中止投資合作。
也就是這天,我扔出早就擬好的離婚合同。
看著各種條款,他突然失去理智,變得張牙舞爪: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這是不是你故意害我的?你故意拍的視頻是不是?」
我笑了笑不說話,看他的眼神像看垃圾: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
為了以防我發生意外,閨蜜全程守在我身邊。
見一切難以挽回,顧言深決定打感情牌。
可惜,我不吃這個。
我是一定要離婚的。
還是那句話,爛了黃瓜的男人, 我嫌髒。
眼見著公司合作方紛紛撤資,以及我哪怕上訴, 也要讓他凈身出戶。
畢竟離婚官司,我打得起。也拖得起。
以及沈月天天哭著想要嫁給他, 還說自己懷孕了。
顧言深終於下定決心。
他終於不再掩飾內心的薄涼, 看我的眼神冰冷憎惡:
「好,離婚。」
「沒了你, 我就不信我顧言深不能東山再起。」
我哄著懷中的小寶,忍住內心的輕笑:
「很好, 離婚三十天冷靜期後, 民政局不見不散。」
「祝你前程似錦,祝你達成所願。」
16
半年後, 我和閨蜜正在雲南度假。
離婚那天,A 市的天氣不太好。
初秋了, 蕭瑟的風中還下著冷冷的雨絲。
可不管怎樣, 天總是會晴的。
就如同此時此刻, 雲南的風景和陽光, 從內而外讓我感受到新生的喜悅。
就在這時,閨蜜拿著冰可樂激動地跑來:
「出大事兒了!」
「顧言深中風癱瘓了!」
我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顧言深中風?
剛離婚, 他就和沈月結婚了。
只是因為當初生日會上的視頻鬧得太大, 朋友都離他而去,公司也一蹶不振。
他沒怎麼辦婚禮。
二人結婚,還是朋友的朋友偶然告訴我的。
不過,他離婚、他癱瘓, 甚至是死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
見我反應缺缺,一旁的閨蜜拿著手機,指著給我看上面的聊天記錄和監控視頻。
新聞說是沈月推的。
聊天記錄顯示, 二人結婚後,沈月對他的態度冷了很多。
他嫌棄沈月好吃懶做, 沈月嫌棄他已經不是當初的霸總。
沈月甚至爽快承認, 當初就是因為他的錢才和他好。
結果嫁給他,是她這輩子最愚蠢的投資。
見他公司越來越入不敷出, 沈月想離婚, 可顧言深不同意。
是啊, 他已經失去了一切,又怎麼會離婚?
可沈月為了離婚, 乾脆承認, 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
憤怒到極致,他開始打她。
二人推搡的時候,沈月一下子將他推下樓梯。
顧言深滾到地上,再也不動了。
閨蜜大口吃著燒烤,一臉幸災樂禍:
「沈月現在進去了。聽說顧言深這輩子都要全身癱瘓,他爸媽咬死了沈月是故意殺人,求著重判呢。」
「阿槿, 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這狗男女終於有報應了!」
都說賤人自有天收,這話果然不假。
人活一世,還是本本分分做人最好。
抱著懷中的小寶, 看著雲南晴空萬里,我的心情突然舒暢起來。
乾乾淨淨的生活真好。
至於渣男賤女,後會無期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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