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丞相公子後完整後續

2025-06-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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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見遲眉眼染上笑意:「我的錯。」

他伺候著我梳洗好,等我坐在梳妝鏡前,他湊上來:「我來給你畫眉。」

我一愣,隨即紅了臉:「你……你會這個?」

裴見遲微微一笑,彎了嘴角:「看起來不難……應當跟寫字一樣……」

我將信將疑。如同執筆似的,裴見遲拿起眉黛,又端詳我幾秒。

「過來一點。」

我湊近他一點。

裴見遲猶不滿意,單手挑起我的下巴,湊近了我。

這麼近的距離,我甚至能看清楚他的睫毛,根根分明,眼睛好看、鼻子好看……

我聽見他低笑一聲:「娘子臉紅什麼?」

聽見這個稱呼,我一愣,羞得要別開臉,裴見遲不由分說地止住我的動作,笑道:「好好好,不說了。」

他開始細緻地為我畫眉。

半晌,我感覺脖子都僵住了,他還在動作。

我不滿地抱怨:「好沒好呀?我脖子都酸了。」

裴見遲還在動筆。

我氣了:「裴見遲!裴從君!!!」

裴見遲挑了挑眉,終於停了動作。

他直勾勾看向我:「娘子昨夜也是這麼喚我……我很歡喜。」

我壓下臉紅的感覺,挑開話題:「……鏡子給我,我看看畫得怎麼樣。」

裴見遲這下挪開目光,低咳一聲:「娘子仙人之姿,怎樣都好看。」

我狐疑地拿過鏡子,饒是有心理準備,看見鏡中人時也還是驚了一驚。

兩邊眉毛畫出了界,粗細不一,毫不對稱。

本以為是個王者,結果是個青銅!

「很簡單?」我氣鼓鼓地打了他兩下,「裴從君,你以後都別想碰我的眉毛了!」

裴見遲不躲不避,突然捂住胸口咳嗽了幾聲。

我嚇了一跳:「怎麼了?你,你不舒服?」

裴見遲也不說話,又咳了幾聲。

我湊過去細細看他,還沒瞧出個什麼,他突然一把把我攬進懷裡。

隔著衣料,我感覺到他笑時胸膛震動。

「你故意的!」

裴見遲抱著我,見我發現,乾脆不遮掩地大笑,邊笑著邊認錯:「娘子,我知道錯了,原諒我一回,好不好?」

……不好!

6.

成婚第三日,裴見遲陪我回了門。

我爹和祝卿安早已恢復過來,尤其是祝卿安,我出嫁那日他明明……唉,算了,給他留些面子。可我今日回門,他又如往常一般,還是那副不願搭理我的傲嬌模樣。

我家沒有那些惱人的旁支,一家人簡簡單單吃了飯,就算是差不多了。

飯後,我爹把我叫到一旁:「裴見遲對你好,爹就放心了。」

我一愣。

「剛才吃飯時,他一直照顧你,給你夾菜,又都是你喜歡的,他這樣細心,想來是把你放在心上了的。」

我心下感動,又覺得有些荒謬——我和裴見遲在一起才多久,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喜好?

就出去了這麼一小會兒,祝卿安和裴見遲已經相談甚歡。尤其是祝卿安,眉飛色舞,手還搭在裴見遲肩上,儼然是一副哥倆好的架勢了。

我和裴見遲上了馬車。

我故意打趣他:「裴公子籠絡人心的本事真是厲害。」

裴見遲眉眼含笑看向我,反問:「那你有被我籠絡嗎?」țü⁼

「你……」

我想細究時,他又低笑一聲:「慢慢來,我們有時間。」

……

又過了幾日,長公主要辦賞花宴,向我遞了帖子。

以往這些活動是很少叫我的,一是我性子直,又不是一般的世家小姐作態,跟人合不來;二麼,我向來也不愛這種類型的活動。

可我如今嫁給裴見遲,有些事是怎麼也得考慮的。

更何況,這是長公主的帖子。

我本想把這件事告訴裴見遲,可他與我成婚不久,又有政務在身,最近也一直在忙,我也不好拿這種事去麻煩他。

賞花宴當天,我挑了一襲淡紫色的衣裳,不過分素淡,也不過分惹眼,適合我安安穩穩地坐在角落。

我到長公主府的時候已經稍晚,花園裡,大家聚成一團聊著姑娘家的小話。

百無聊賴地坐了一會兒,就是用午膳。好容易過了午膳,又要聚在一起賞花,這才算是正式開始。

丫鬟領著我到花園的涼亭坐下,我剛剛落座,有人迎了過來。

「你也來了!太好了……這宴會真是無聊,又推不掉,我以為你不會來的……」

這是與我交好的江婉儀。

我也有些驚訝:「不是說你去拜訪你們外祖一家了嗎?怎麼……」

江婉儀嘆了口氣:「別提了……我昨天回來,又接到長公主的帖子,這不就來了?」

她又突然眉飛色舞起來:「對了,你和裴公子……怎麼樣?」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身旁突然傳來一聲嗤笑。

「嫁了又怎麼樣?今天這賞花宴,裴公子不也沒陪她來麼?說不定呀,是她自己巴巴地貼上去的……」

「是呀,之前不是還鬧著取消婚約麼?誰知道她做了什麼,讓裴家回心轉意……」

這話絲毫沒有壓住音量,周圍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攥了攥手,江婉儀已經忍不住要為我出頭,我拽住了他。

說話的兩人我知道,尤其主動的那位是尚書嫡女秦相研,又與長公主交好,真的鬧起來也討不到好。

秦相研見我不說話也沒什麼表情,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反而更是惱怒,冷聲道:「有些人也不看看,就平日裡那些粗魯做派,討人喜歡才怪!尤其是裴公子,溫文爾雅,自然喜歡賢良淑德、有才情又溫柔的女子。」

江婉儀忍不了了:「我不知裴公子喜歡怎樣的女子,但必然是不喜歡背後嚼人舌根、說人長短的女子!某些人倒是巴巴想嫁,沒人要呢~」

秦相研氣得朝前一步:「你!」

江婉儀往我身後躲了幾步,對我道:「走吧君君,到那邊去,看著某些人都覺得晦氣!」

我和她換了一處涼亭。

江婉儀摸摸我的手:「她就是嫉妒呢,京中誰不知道她之前被世子退了婚?她故意噁心你,這些話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裡。」

7.

說著,外面突然狂風大作,倏地就下了雨,這雨越來越大,猝不及防。

江婉儀:「下得好!這下這賞花宴可開不成了吧?」

我斂下眼,牽出一抹笑:「怎麼,太子定是要來接你?」

江婉儀這下紅了臉,卻還是揚聲道:「他敢來!我可還沒原諒他。」

可話音剛落,有人朝這邊走來,淡金長袍,腰墜白玉,氣度不凡。

我笑:「說曹操,曹操到。」

太子徑直走向江婉儀,溫聲道:「我來送你。」

江婉儀垂了眼:「我不要你送。」

我捂著嘴偷笑。

太子低聲道:「婉婉,我錯了。」

「哼。」

轉角處突然現出一片衣角,江婉儀轉向我:「還笑,我看某人也要來了。」

她說著,對太子道:「走吧。」

我怔愣間,那人已經走過拐角——

裴見遲撐著油紙傘,向我緩步走來。他今日也穿的淡紫衣裳,倒像是跟我一對的。

他最後走進涼亭,收了傘。

我的心狂跳起來:「你……你怎麼來了?」

裴見遲打開帶來的小包袱,拿出一件披風替我披上,又細細系好帶子,這才垂眸看我:「走吧。」

他重新撐開傘,一手牽著我,神色溫柔。

不遠處,秦相研和一眾小姐看著,滿目震驚。

「娘子,小心。」

是一處台階。

他正常說話,旁人也是聽得見的。

秦相研手中手帕絞了又絞。

我臉色微紅:「在外……不要這麼叫我。」

裴見遲面色淡淡:「為何?你確是我的娘子。」

他帶著我走出公主府。

裴見遲先上了馬車,隨即對我伸出手——

這一刻,看著他的眉眼,我突然心跳加速,異樣的情愫再也壓不住,在心裡生根發芽。

我笑著伸手,他把我的手攥在掌心。

「裴見遲,你真好。」

……

我想,我喜歡裴見遲。

雖然他大抵不喜歡我。

畢竟我和他成親是因為那一次荒唐,甚至秦相研說得對,他這樣的人,怎麼也該配溫柔有才情的女孩子,可我……似乎一點也不沾邊。

可以說,若非裴見遲有病弱的名聲,不知會成為多少女孩的夢中情人。

我從不認為自己比世家小姐缺了什麼,也從沒覺得我是差的那一個。

可是,裴見遲喜歡的,是這樣的我嗎?

我喜歡他,我想要……他也喜歡我。

……

「春枝,你說……京中的小姐一般是什麼樣?」

春枝一愣:「您不就是京中小姐麼,只是如今成了婚……」

我無奈解釋:「我的意思是,就是,嗯……哎呀,就是很溫柔的那種……」

春枝這次懂了:「那……至少說話也要溫柔才是。」

我真情實感疑惑:「我平日說話不溫柔嗎?」

春枝小聲嘟囔:「您現在就不溫柔。」

我稍微壓了下聲音:「現在呢?」

春枝無語:「不是這樣……嗯,你得夾住,就這樣……」

就這麼練了一下午,裴見遲進了門來我都沒發覺。

春枝對我使了使眼色:「少爺。」

我正在吃核桃酥,這麼一嚇,我下意識清了清嗓子,卻猛地嗆到了。

我大聲咳嗽起來,臉漲得通紅。裴見遲立刻扶住我,拍著我的背為我順氣——

好半天,我終於緩了過來。

只是現在別說溫柔地說話了,光是發出聲音,我都感覺嗓子疼。

「怎麼突然嗆著了?」裴見遲把水遞給我,一臉擔心。

我忍著嗓子疼,猶記得今天練習的技巧,溫柔出聲:「沒,沒事。」

話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

聲音嘶啞,如同破敗的風琴。

寶娟,我的嗓子!!!

裴見遲嘆了口氣:「先別說話了,小心一點。」

春枝在一旁,捂著嘴憋笑憋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8.

「小姐,我覺得……溫柔地說話實在是不適合你。」

我泄了氣:「那怎麼辦嘛?」

「咱們可以學別的呀,比方說,才藝?」她倒是千方百計給我出主意,「彈彈琴、唱唱歌不是也很溫柔嘛!」

有道理哈,咱不能弔死在一棵樹上!

我其實是學過琴的,但我那樣好動的性子,沒幾天就放棄了,總之,基礎為零。

但我現在下了決心,那就得好好做。

春枝悄悄在外面給我請了個師父,我挑著裴見遲不在的時間去學,就這麼半個月過去了,倒還是會了……點……點……點點。

現在,就是成果檢驗的時候啦~

我把琴設在了桃花ṱṻₒ樹下,我一身櫻草色羅衫,長發精心挽起,直到聽見腳步聲,我看向裴見遲,沖他一笑,開始撫琴。

漸入佳境時,我手指按在琴弦上,琴弦突然崩斷,崩在我的手指上。頃刻間,手指上就多了一道劃痕,血珠滲了出來。

裴見遲本來還在笑著看我撫琴,這下皺了皺眉,大跨步過來看了看我的傷口,一臉緊張地叫春枝拿藥。

我突然覺得很委屈。

我好像什麼事都做不好。

我忍住情緒,悶悶道:「沒關係,只是小傷口。」

裴見遲愣了愣,察覺到我的情緒:「彈得很好,只是意外而已。」

他緩聲安慰我:「我很喜歡。這段時間一直很忙,沒怎麼陪你,正好,過幾日有一個宮宴,又趕上花燈節,參加完宮宴之後我帶你去城東逛逛。」

……

但我還是沒有放棄。

我覺得可以試試廚藝。

說干就干,我準備了我喜歡的芙蓉酥的材料,興沖沖地做了起來。

我嗜甜,加的糖也多,做了幾次,總歸是不滿意。

好不容易做出滿意的,我提著食盒又興沖沖地去找裴見遲。

開玩笑,這可是祝大師苦修之後的第一份得意之作。

「裴見遲!」我高興極了,把食盒擺在他面前,端出裡面的芙蓉酥,「快嘗嘗。」

裴見遲身旁的小廝卻開口:「少爺不喜……」

他話沒說完,裴見遲擺了擺手。

我一愣:「怎麼了?」

裴見遲平靜地轉移話題:「這是你做的?看起來很不錯。」

他笑著拈起一塊芙蓉酥嘗了嘗,笑道:「很甜。」

我難得有點不好意思,雙眼亮晶晶的:「那你喜歡嗎?」

裴見遲溫柔地看著我:「很喜歡。」

……

眨眼間,就到了宮宴。

此次宮宴是為了一個人特意安排的。

長公主的故交之女——黎寧。

這位黎寧據說原先也是京城人士,也就前幾年舉家搬遷,如今進京來跟長公主一敘。

我和裴見遲落了座。

我悄悄打量長公主身旁的這位黎寧,面容嬌俏,身姿婀娜,跟人說話時也溫言細語,是位溫柔美人兒。

「你認識她嗎?」

裴見遲低垂著眼,慢條斯理地給我剝葡萄:「幼時她在長公主那兒待過,當過同窗。」

他淡淡解釋幾句,把葡萄喂給我。

我沒放在心上,誰承想,下一秒黎寧端著一碟糕點過來了,衝著我們溫柔笑笑:「從君,這是我做的玉露團,你嘗嘗味道變沒變?」

我一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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