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吻完整後續

2025-06-12     游啊游     反饋
1/3
分手一個月的年下前男友敲響我家門。

把一根驗孕棒甩我臉上。

「我懷孕了,你的。」

我傻了。

我還有這種功能?

1

我看看那兩條槓的驗孕棒,又看看家門口的季宴川。

那一刻仿佛自己的腦子被驢踢了。

「如果沒搞錯,我是女的,你是男的。

「外面的世界什麼時候已經發展到男人懷孕的地步了?」

季宴川直接擠進我家,大爺般地躺在沙發上。

「余呦,反正你得負責。

「不然我就說你拋夫棄子。」

我茫然地瞅著手裡的驗孕棒。

他真懷孕了?

不可能吧。

雖然一個月前我倆分手時,情不自禁地來了場分手炮。

完事我腰疼了三天。

按照時間推算,確實是我的種。

但是,這他媽不科學啊?

他怎麼可能懷?

要懷也是我懷啊。

正茫然之際,我發現自己的手上莫名地蹭著點紅色顏料。

剛剛還兩條槓的驗孕棒此時還剩一條半。

我面無表情地抬頭。

殺意四起。

2

「季宴川我殺了你!」

我氣急敗壞地撲向他。

季宴川絲毫不慌。

直接一把把我攬進懷裡,單手制住,十分熟練。

他是男大體育生。

那力道我根本掙脫不開,只能憤憤地瞪著他。

男生懶洋洋地笑著。

「姐姐,被你發現了,但幸好我已經成功地登堂入室。」

我氣得臉通紅。

「季宴川,你要不要臉?」

「不要,我要你。」

男生攥著我的力道又重了點。

「一個月前,你吃抹乾凈完直接消失。

「連分手理由都沒告訴我。

「還是多虧你弟告訴我你搬到這裡了。」

提到一個月前,我有些心虛。

含糊地解釋:「就......覺得不合適,所以分了吧......」

季宴川嘲諷地一笑。

「那晚你可是享受得狠,一點沒說不合適啊。」

我頂著泛紅的耳朵移開眼,一言不發。

看我死活不說,他的眼眸暗淡了幾分。

隨即冷笑數聲。

「既然你不說,那我就不走了。

「姐姐,咱倆慢慢地磨。」

3

季宴川直接睡到了我家沙發上。

放言要麼我說出分手理由,要麼復合。

我哪個都不想答應,直接糟心地把房間門一關。

唉,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招惹他。

季宴川小我六歲,是一名朝氣恣意的男大學生。

我和他認識是因為我弟。

我弟這個倔驢,這輩子沒服過誰。

但是上了大學後,卻總是和我提一個叫季宴川的舍友。

說他家世優越,八塊腹肌、公狗腰。

比賽成績還好,追求者一堆。

對他照顧得不得了。

幾次下來,我都以為我弟的屁股被什麼猥瑣男盯上了。

於是我直接殺去大學城,見到了那位季宴川。

我弟說得還真他娘的沒錯。

他舍友確實是一個校園男神。

身高腿長,恣意野痞。

完全沒理由看上我弟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糙漢。

我放心地準備離開時,季宴川卻追上我,目光灼灼。

「姐姐,加個微信?」

鬼使神差地,我同意了。

然後他就開始追求我,年下小狼狗的熱情簡直讓我無法拒絕。

最主要的是,他真有八塊腹肌。

我把持不知啊。

所以沒多久我倆就搞到一起。

當然,這事背著我那愚蠢的弟弟。

就這樣,季宴川只要不訓練不上課,就跑來我的出租屋找我。

很是黏人。

那段日子我倆繾綣曖昧,耳鬢廝磨。

我以為這段姐弟戀應該能持續很久,直到季宴川他媽單獨找上門來。

她開口就讓我離開季宴川。

我試圖用愛情可排除萬難這套說辭回應,他媽只是淡淡地一笑。

「你們不配。」

我看著她手上那個能直接全款買下我們這個老破小區的戒指,蔫了。

確實不配。

畢竟他家住在羅馬,我家全是牛馬。

4

正躺在床上回味和季宴川那些香艷的過去時,房間門「咔嗒」一聲輕響。

接著我就被人從後面攬住。

後脖頸被人膩歪地親著。

我強忍戰慄,直接用胳膊肘往後懟了懟。

「季宴川,給我撒開。」

「我不。」

「提醒一下,我們分手了,你這算騷擾。」

我故作冷漠。

季宴川咬了口我的耳朵。

「我沒同意分手。」

「我是通知你分手,不是徵求你的意見,小老弟。」

「我不聽。」

說著,手熟練地掀起我的衣服。

「你給我滾出去......」

「我想你了姐姐。」

男生聲音沙啞,帶著故意勾人的意味。

讓我瞬間四肢發軟,推他的手也圈到了他脖子上。

半推半就地,我倆又滾到一起。

第二天我是被人親醒的。

季宴川跟條大狗一樣圈著我,神情愉悅。

我漸漸地回了神,然後一腳把他踹下床。

在季宴川懵懵的視線里,我冷臉道:

「滾出去,再有下次我就報警。」

男生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余呦,昨晚——」

我快速地接話。

「昨晚是意外,就是別的小男生親我,我也不會拒絕。

「所以,別來煩我,萬一你們碰上就尷尬了。」

季宴川緊抿著唇,眼裡滿是失落又傷心的情緒。

年輕男生是驕傲的,怎麼會忍受得了這種侮辱?

他穿上衣服,沉著臉徑直離開。

出租屋的門摔得震天響。

5

我把季宴川的聯繫方式全部狠心地刪除。

接著再次搬家,也沒告訴我弟這個大嘴巴。

可我弟卻總是沒眼色地在我面前提起他。

那天我下班後回父母家,老弟湊過來和我八卦。

「姐,你記得我舍友季宴川嗎?」

我夾菜的動作一頓。

「記得。」

「他最近不知道咋回事,可怕死了。

「就是坐那裡,我都能從他身上察覺到源源不斷的冷氣。

「我們猜測他被人甩了,所以打算把他拉去聯誼會,那麼多美女一定能讓他重整旗鼓!」

噼里啪啦——

筷子脫手掉到地上。

我淡著臉撿起來,隨手擦了擦。

「我覺得這個想法挺好,你們年輕人就是得多嘗試。」

我弟翻了個白眼。

「姐你才二十五,裝什麼老成,明明走到大學裡嫩得跟我同齡人一樣。」

「嘴這麼甜,獎勵你一會兒幫媽媽洗碗。」

我弟炸毛抗議。

我悠閒地低頭吃著飯。

只是喉間蔓延著苦意,苦得我眼裡濕潤起來。

之後我更是躲著季宴川,埋頭工作麻痹自己。

生怕自己哪天無意間聽到季宴川又談戀愛的消息。

某天同事看我狀態不對,拉著我就去吃大餐。

也不知道這家餐廳今天搞什麼活動,人挺多。

我吃到一半,起身去廁所。

結果剛轉彎,便看到一個漂亮女生正羞澀地站在一個英俊的男生面前。

不出意外,是在表白。

我怔在原地。

巧了,撞見前男友的好事兒了。

而察覺到我的腳步聲,男生也偏頭看過來。

這一下,四目相對。

嗯,有點小尷尬。

我躊躇半秒準備離開時,季宴川陰測測的聲音立馬響起:

「余呦,你敢走一步試試?」

6

我不走。

我直接跑起來了。

結果沒幾下就被人扯住,直直地壓到牆上。

陰影面覆蓋而來,我的退路被堵得嚴嚴實實。

「就知道你會跑,騙子。」

他抱得更緊了,還用臉蹭著我的頭髮。

占有欲爆表。

像極了某些夜晚他和我撒嬌時的情景,讓我無力抵抗。

老臉一紅的時候,餘光瞥到那位女生驚訝地看著這裡。

我立馬慌亂地解釋:

「那什麼同學,你別誤會,我是……我是他姐。」

女生臉上的敵意才消失不少。

但季宴川卻不滿了。

「姐?」

他嗤笑一笑,低頭作勢就要親我。

這人平時張揚慣了,根本不考慮場合。

我狠掐了他一把,才讓他堪堪地頓住。

他沉著臉想說什麼,但此時正好有個陌生人路過。

他看著被我倆堵住的狹窄走廊,不好意思地開口:

「那什麼兩位,你們能去別處秀恩愛嗎?

「哥們兒我實在是尿急。」

季宴川這才鬆開我讓路。

我瞅准機會腳底一抹油,連滾帶爬地溜了。

好在今天餐廳里人多,我和同事的位置又在角落裡。

季宴川跟丟了我。

人高馬大地站在那裡,一張臉陰沉得駭人。

不一會兒便被我弟勸進了一個包廂。

我收回視線,鬆了口氣。

可隨即心情又沉重起來。

季宴川今天來的,應該就是我弟嘴裡說的那個聯誼會了吧?

這麼多同齡人女生,總會有他合適的。

也好,這樣我就不會耽誤他了。

7

和同事吃完飯告別後,我準備叫個車回家。

意外地發現手機不見了。

猜想應該是忘到了餐廳,必須得折返回去一趟。

我咬咬牙。

希望別碰見季宴川。

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我在餐廳門口還是看著了季宴川。

他大概是喝醉了。

眼睫耷拉,碎發貼著眉,身形不穩。

突然,他蹙眉揉起了肚子。

莫名地有點寂寥和可憐。

我使勁兒地讓自己的心硬了硬,但還是沒硬起來。

嘆了口氣,我朝他走過去。

「胃不舒服?」

聽到我的聲音,他有些遲鈍地抬眸。

剛剛還有幾分發散的眼神立馬聚起來,灼人不已。

「不舒服,難受死了。

「需要你親一下才能好。」

喝醉都不忘耍流氓。

我白他一眼,直接掏出手機給我弟打電話。

無人接聽。

不出意外,這小子也是喝嗨了。

我蹙眉看著已經開始光明正大地摸我腰的男生:「我送你回宿舍的話,有人照顧你嗎?」

「沒有。」

「你舍友和同學呢?」

「他們通宵不回學校。」

「那我送你去酒店。」

「我對酒店過敏,一睡就起一身疹子。」

平時拉我開房時怎麼沒這個毛病了?

我忍了再忍。

「那你想去哪裡?」

他這下徹底地把我抱住了,耍賴般地把臉埋在我脖頸里。

「你家。

「姐姐,我要去你家。」

8

為了前男友不會一個人醉死過去,我只能把他帶回家。

一路上,剛剛還虛弱到必須掛在我身上才能站穩的男生立馬打量著周遭的環境。

我懶得搭理他,隨他記路去了。

大不了我再搬家。

給他玩一出狡兔三窟,氣死他。

等打開出租屋的門時,季宴川的眼神又迷糊了。

黏著我亂叫。

一會兒叫姐姐,一會兒叫老婆,一會兒又叫寶寶。

反正床上那點稱呼,他都醉醺醺地叫了個遍。

那帶著啞的聲線搞得我又羞又臊。

後悔了,就該扔到路邊讓他自生自滅的。

嘆了口氣,我讓他睡在我床上,然後給醉過去的他脫鞋擦臉。

細心又溫柔。

喝醉的男生眼尾染著紅,配上他那副生得極好的眉眼,讓我心亂不已。

沒忍住,我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鼻骨。

如果我和你同齡就好了。

那樣我還能勇敢一點。

有些酸澀地眨眨眼,我剛想裝作沒事收回手,手卻被人一把攥住。

季宴川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帶著篤定又懶散的笑。

「余呦,你在撒謊,你明明愛死我了。」

9

我依然沒有鬆口。

「咳,沒有,你看錯了。

「我是幫你打蚊子。」

季宴川「哼」了一聲,捏著我的手玩。

輕佻又曖昧。

「我不傻,姐姐。

「肯定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

「沒……」

我心虛地否認。

季宴川卻盯著我的眼睛,開始猜了。

「你弟?

「你父母?

「還是同事鄰居?」

最後他一頓,語氣冷了幾分。

「還是我媽找你了?」

我生無可戀地閉上眼。

年下小狼狗太聰明,這真的不怨我啊。

但我沒點頭承認。

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說出真相後,季宴川會怎麼選擇。

親情很重要,愛情也很重要。

同等重要卻又不同性質的東西。

季宴川選擇哪一個,另一個都會被拋棄。

所以我不想逼他。

準備委婉地開口勸勸他時,卻發現他已經攥著我的手,徹底地醉著了。

呼吸深沉,眉心微蹙。

我靜靜地看了他半天,然後抽出手去睡沙發。

次日,我沒等季宴川醒來就離開去上班。

一天裡都心亂如麻。

不知道他起床沒,不知道他有沒有睡過頭耽誤上課,不知道他頭還痛不痛。

這種老媽子心態真的讓我哭笑不得。

少操心吧,畢竟他和我不可能了。

等我晚上晃蕩回家時,卻發現家門鑰匙少了一串。

茶几上放著一張紙條。

【姐姐,鑰匙我拿了。】

我思考。

完犢子了,我現在是該再次搬個家呢?

但是看著自己餘額里不多的錢,淚目了。

我逃他追有點費錢,我負擔不起了。

10

但拿了我家門鑰匙的季宴川,沒有再來過我家。

一點不像他那種張揚的作風。

我以為他可能是突然想通放棄復合了。

直到我弟十八歲生日。

我弟上學早,比同學小一歲。

也就是說,季宴川十九歲的時候各種口味的小雨傘都用了一遍了,我弟還在瑪卡巴卡。

男神和那男的,區別真的很大。

對於這次成人生日,我爸媽很重視。

想給他點錢,讓他去和同學好好地玩。

但我弟知道家裡情況不好,沒要我們的錢。

直接張羅著朋友同學們來家裡吃頓家常飯,便宜又溫馨。

為了防止季宴川當眾耍流氓,生日前一天我委婉地問了問我弟:

「你生日那天,你們宿舍的人也要來家裡嗎?」

「來,但是季宴川不來,他好像最近和他媽吵架了,今天上完課就回家了。」

我不自然地打趣。

「啊,你舍友這麼叛逆嗎?」

我弟壓低聲音,頗有幾分憤慨。

「季哥才不是叛逆,他是反抗他媽的法西斯統治。

「他家超級有錢,他媽對他的要求就特別高、特別變態。

「讓他必須按照自己制定的一切計劃進行。

「出國留學啦,還有什麼和某個人結婚啦,將來繼承家業了,季哥直接掀桌子離家出走。

「他媽看踢鐵板了,這才服軟。不然他每天還得去兼職賺錢。」

我艱澀地開口:

「什麼時候兼職的?」

「就大一那會兒,你來學校找我之前,那會兒他剛不用兼職了,不然累瘋了快。

「我們看得都難受。」

我弟越說越氣,最後撒嬌地靠著我。

「幸虧爸媽和你對我一直放養,我才能這麼快樂。」

「你這叫缺心眼。」

我笑著把他拍開,心裡漸漸地發悶、發沉。

我以為季宴川就是一個富二代,不用為生計發愁,不用為未來努力。

為所欲為,張揚肆意。

平時在我面前偽裝很好,沒想到他才是最有苦衷的那個。

而我,又把他往火坑裡推。

11

我想給季宴川打電話。

但又怕被他媽看到,到時候家庭矛盾激化更嚴重。

算了,等他回學校了,我們再好好地談談。

次日,我弟的生日。

作為他姐,我得回去幫忙招待那些同學。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我媽旁邊站著一個帥氣男生。

男生不知道說了什麼好話,把我媽哄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莫名地有一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詭異感。

許是感覺到了我呆傻的目光,男生忽地抬眸朝我看過來。

那張臉在我家這簡樸溫馨的環境里,格外耀眼。

他輕笑:「姐姐你回來了。」

態度那叫一個乖巧懂事,哪還有平時沖我耍流氓那個痞壞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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