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夏完整後續

2025-06-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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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想當蠱女。

她放棄繼承蠱術,選擇去外地上學。卻在高考前夕,被同學推下樓,導致雙腿殘疾。

而留在村裡學習蠱術的我。

僅學三年,就被京圈大佬重金聘請出山,從此混得風生水起,眾人尊敬。

我生日那天,全村的人都在為我慶賀。

姐姐卻紅著眼殺了我。

再睜眼,回到了村長讓我們姐妹做選擇的那一天。

姐姐想也不想就吞下了那隻蠱王。

她笑容得意:「這一次,我會成為風光無限的蠱女,誰也不能和我搶!」

我抱著課本,難掩心中激動。

她只知成為蠱女風光,卻不知以身飼蠱,是活不久的。

1

中考錄取通知書寄到村子裡的那天。

村長親自來了我們家。

他將兩份通知書放在桌子上,又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來了一個刻著古老花紋的白瓷瓶。

一左一右擺好後,村長用旱煙杆敲了敲桌子。

「知晴、覺夏。你們是雙胞胎姐妹,該怎麼選擇,你們自己定。」

話雖這麼說,但村長的目光還是落在了姐姐臉上。

嘴甜又討喜的姐姐,遠比我更得村長的關愛,所以最終的選擇權,說到底還是在她手上。

爸媽沒說話,但眼底的暗示,已經很是明顯。

——拿通知書,離開村子。

但姐姐在聽到這話後,卻做了和前世截然不同的選擇。

她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拿起了桌子上的白瓷瓶:「村長,我選擇留在村子裡當蠱女。」

「知晴!」村長的聲音驟然拔高。

留在村子裡,吃盡苦頭後成為蠱女;還是從此獲得自由身,可以和正常孩子一樣上學,然後參加高考。

顯然,村長想讓姐姐選擇後者。

但姐姐就像是沒聽見似的。

她迅速打開白瓷瓶,當著村長的面吞下了那條蠱蟲,讓一切成為定局。

姐姐看著已經空了的瓷瓶,笑容得意。

「這一次,我會成為風光無限的蠱女。至於那高考,就留給妹妹去參加。」

聽著她的話——

我知道,姐姐也重生了。

2

我們村裡的人都會養蠱。

每十年選一次蠱女,選中之人以身飼蠱,練就強大蠱術。

然而這個過程痛苦非常。

縱然風光,可是否能活到成為真正蠱女的那一天,也是未知數。

好巧不巧——

我跟姐姐考上高中那年,就迎來了新的一次輪迴。

而我跟姐姐,作為村子裡這一輩最具天賦的女孩子,就必須留下其中一個人,學習蠱術。

作為彌補,剩下的那個人就能獲得自由身,不用受到村規的束縛,可以一直留在外地當個普通人。

上一世,姐姐因為嫌棄蠱蟲噁心,也不想承受這份痛苦,所以選擇離開村子去上學。

而我就留在了村子裡,成為新一任的蠱女。

去外地上學的姐姐,沒有任何背景的她,性子又太過於尖銳,開學沒幾天就得罪了班裡的大姐大。

加上除了蠱女外,其餘村中之人,絕不能將蠱蟲帶離村子。

姐姐不能用蠱女對付她們,就只能忍著。

可就在高考前夕,那幾個女孩子惡作劇般把姐姐騙到廢棄廠房裡,最後還將她推下了樓,落了個雙腿殘疾的下場。

而同一年,我的蠱術就已經練得十分強大。

和我們村一直都有保持聯繫的那些京圈大家族,得知我練成蠱術後,就花重金聘請我出山,想讓我幫他們解決一些麻煩。

就靠著強大的蠱術,我在京圈混得風生水起,誰都不敢小瞧我。

而雙腿殘疾的姐姐,因為生活不能自理,被爸媽接回了家,也因此再也沒法離開村子。

殘疾之人,是沒辦法幫著村裡養蠱的。

所有天賦全數歸零,從前最疼愛她的爸媽和村長,也對她變得無比冷淡。

因為村規第一條,就是不養無用之人。

我生日那天,全村的人一同為我慶賀,煙花爆竹放了整整一宿。

而一直都看不起我的姐姐。

在那個晚上,藉口讓我幫她撿落在地上的東西。趁我不注意,在我起身時,連捅了我好多刀。

到底是血脈相連的姐妹,我沒想過她會真想殺我,所以根本躲閃不及。

「宋覺夏,你從小就不如我,憑什麼你現在過得比我好!」

這是在臨死前,我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沒想到——

等我再睜眼,竟然又回到了村長讓我們做選擇的這天。

更沒想到姐姐也重生了。

這一次,她搶先一步選擇成為蠱女,甚至還怕爸媽和村長反對,直接吞下了那隻蠱王,絕了所有反悔機會。

眼看一切都塵埃落定。

村長嘆了口氣,有沒有再多說什麼,他轉身看向我。

「覺夏,你可以選擇離開村子去上學。但從此之後,你不得再使用蠱蟲,以後也只能靠你自己,可以嗎?」

我看著懷裡的書本,激動得不斷點頭。

上一世,我就想選擇離開,和普通孩子一樣上學,然後參加高考,然後迎接一個普通但幸福的人生。

可是爸媽和村長都偏愛姐姐,我只有被選擇的權利。

現在好了。

我可以永遠離開這裡,去當一個普通人。

看著我激動的樣子,姐姐忍不住嗤笑一聲:「宋覺夏,你真以為書這麼好念?外面人心難測,指不定有多少苦頭要吃呢。」

說罷,她微微頓了一下,擺弄著手裡的白瓷瓶。

「我和你不一樣,以後我就是村子裡最受人尊敬的蠱女,等到我學會所有蠱術之後,我們就真的是天壤之別了。」

她眼中得意,仿佛覺得自己這次的選擇真的很好。

可她不知道——

所謂蠱女,不過就是蠱王的容器。

以身飼蠱,不僅痛苦非常,也註定短命!

3

我離開村子的那天,也是姐姐舉辦繼任蠱女儀式的那天。

繼任儀式一向都是很盛大的。

姐姐身穿彩衣,就坐在村口那個祭壇中央,接受著來自全村人的跪拜與敬仰。

我拖著行李箱從她旁邊經過。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後伸手指向我。

成為蠱女,在村子裡就是絕對神聖的存在。

村長當即攔住了我,轉身彎腰恭敬看向姐姐,聲音帶著無比的虔誠。

「蠱女有什麼吩咐?」

在眾人眼裡代表著絕對權威的村長,此刻正對著姐姐點頭哈腰,她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抑制不住。

「去,給我檢查一下宋覺夏的行李,有沒有偷偷藏蠱蟲!」

聞言,距離我近一些的那幾個叔叔嬸嬸,立刻朝我一擁而上。

他們從我手裡奪過行李箱。

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打開了箱子,將裡面的每一件東西都仔仔細細翻找一遍。接著又開始對我進行搜身,在確定我沒有私藏蠱蟲後,這才鬆開了我。

而此刻,繼任儀式也已經結束。

姐姐在眾人的擁簇下走到我面前,神情傲慢至極。

她更是伸腳踢了踢我行李箱:「妹妹,你別生氣啊。咱們村子裡的規矩,除了蠱女外,任何人都不能把蠱蟲帶出村外,我作為蠱女,怕你帶頭破壞規矩,這才免不了檢查一番。」

我點頭,內心並沒有什麼波瀾,畢竟那些蟲子,我再也不想碰了。

姐姐卻還不想這麼快放我離開。

她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其他人紛紛往後退了好幾步後,她才小聲開口:「別說姐姐不疼你,我給你提個醒兒。上學可不是一件好事兒,想要安安穩穩活到高考,就夾著尾巴做人。不過就沖你這受氣包性子,估計被人捏死了,都不知道反抗吧?」

說到最後,她有些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過沒關係,等到有朝一日,你哭著被人抬回村時,姐姐也不會嫌棄你。咱們家後面的那個豬圈,就留給你住了。」

說話間,她伸手拍了拍我的臉,笑容愈發燦爛:「覺夏,別說姐姐不疼你啊。」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所以也難得「好心」提醒一句。

「同樣的話,我也送給姐姐。欲速則不達,練習蠱術這件事,慢、慢、來~」

不知道哪個字激怒了她,姐姐臉色驟然一變,然後伸手狠狠推了我一把。

「你在這裡給我炫耀什麼!」

「我宋知晴,是這十年來最具有天賦的蠱女,肯定能在最短時間內練成蠱術!」

「宋覺夏,好好去上你的學,我可是很期待你今後的生活呢!」

我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轉身就走。

對於這個同胞姐姐,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越是讓她慢慢來,她就越要跟我唱反調,想盡一切辦法證明比我強。

可蠱術越強,反噬就會越早降臨呢。

4

我坐了兩天火車才到學校。

看著面前的校門,我深吸一口氣,眼裡卻是止不住地滿足。

比起成為所謂令人尊敬的蠱女。

當一個普通學生,然後參加高考,上完大學後找一份工作,擁有一個平淡且幸福的人生,能夠徹底擺脫那個村子,這是我上輩子以身飼蠱的每一晚,都特別想做的事。

極度渴望,如今好不容易成了真,我自然得好好珍惜。

只是還沒等我踏進校門,上輩子欺辱姐姐的那幾個女孩子,就出現在我面前。

姐姐在村子裡一向都是被嬌養的。

除了會使用蠱蟲,可謂是柔弱無力,打不贏任何人。

但我跟她不一樣。

爸媽和村長的偏心,還有她從小到大的陷害離間,讓我不知道挨了多少打。

也因此讓我知道利用蠱蟲反擊外,自身實力的強大也很重要。

所以很多個日夜,我都會一個人獨自上山。

和山裡的那些毒物對打。

從一開始的遍體鱗傷,到後來能夠輕而易舉掐碎它們的脖子,這個過程持續了很久,久到我渾身上下,都有著難以消除的疤痕。

正當我思緒回籠時,我就發現朝著校外走出來的幾個女孩子,像是注意到了我。

為首的那個,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很快眼裡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接著轉身看了一眼同伴,沒有任何顧忌,直接拉著嗓子笑:「瞧見沒,又有一個鄉巴佬要來咱們學校上學了。也不知道哪個班這麼倒霉,要跟這種人當同學,嘖嘖……」

聽著她的話,另外兩個女孩子也紛紛笑著點頭,眼中滿是譏諷。

我站在原地未曾作聲。

為首的那個女生,眼裡得意更甚,甚至沖我勾勾手。

「喂,鄉巴佬,給我過來!」

呼來喝去的語氣,一看就是做慣了這種欺凌弱小的事。

我低頭看了藏在袖子裡的磚頭。

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迎面朝她們走了過去,在距離她們還有一拳距離時,我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校門口的監控,又默默將磚頭藏了藏。

面前這三個女孩子,我都知道。

站在中間那個長發白裙的女生,叫做魏清清,也是這個小團體的大姐大。

左邊短髮個高的,叫做江畫。

右邊看起來溫溫柔柔,但眼底透露著一股子嫌棄的,是沈見月。

這三個人,就是上一世害了宋知晴的同學。

仗著家裡有錢有背景,在學校里胡作非為,尤其愛欺負那些來自鄉野的學生。

許多人都是能忍則忍。

可宋知晴在村子裡一向都是被嬌養著的,從來都只有別人捧著她的份,如今班級里有三個比她還要耀眼的女生,自然是摩擦不斷。

可偏偏她又打不過魏清清。

還因為離開村落,使用不了蠱蟲,戰鬥力直接為零。

最後,落了那樣慘澹結局。

我看著面前的魏清清,臉上沒什麼表情,也絲毫不見懼意,就這麼靜靜盯著她。

可這樣子的行為,無疑是直接激怒了魏清清。

她喜歡看別人懼怕的眼神,最好是帶著討好的恐懼,跪在她腳邊搖尾乞憐,這能讓她心裡得到極大滿足。

無所畏懼的眼神,她最討厭了。

所以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江畫和沈見月,並沒有多說一句話,但這兩個人都微不可見地同時點頭。

接著,她們一步步逼近我,將我硬生生逼到學校旁邊那個巷子裡。

進了巷子後,魏清清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兇狠起來。

她抬手就在我臉上拍了兩下。

「鄉巴佬,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用這種眼神看我!」

「就是,我們魏姐在學校里橫著走,你不想著提前討好,居然還敢直視她,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

「看起來就不安分,提前教育教育。」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在我甚至沒說一句話的前提下,就決定要給我教訓。

沈見月熟練地從包里拿出了三根伸縮棍,按著開關一甩一甩。

「你們不怕有監控嗎?」我朝著四周張望了一下。

江畫看著我直笑,拿過其中一根棍子,當著我的面在牆上甩了甩。

「這裡是一條死胡同,附近沒有安裝監控。就算你出去亂說,也是沒有證據的,我們反而可以說你是在故意誣陷,你可以試一試。」?

「所以沒有監控啊?」

我輕笑,在她們略顯疑惑的目光中,反手掏出板磚。

……

五分鐘後,我扔下已經斷裂成兩半的板磚,拍了拍手上的灰,然後頭也不回地就走出了巷子。

走出巷子時,我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看著躺在地上痛苦得不斷哀嚎的三人。

「記住哦,這裡可沒有什麼監控。就算出去亂說,也是沒有證據的。再加上你們這人品,應該也沒人信。閉上嘴,管住手。再有下一次,我會廢了你們哦。」

三個人渣,不說為了替宋知晴報仇,就沖她們經常欺負同學乾的這些事兒,打她們我也不覺得虧心。

不過,我心裡很清楚,這不過只是個剛開始。

5

我順利入了學。

按照上一世宋知晴的人生軌跡,我同樣也被分到了高一三班。

和魏清清、江畫還有沈見月都在同一個班。

不過是剛開學,我因為山里路途遙遠,所以來報道便晚了一個星期。

而這僅僅一個星期的功夫。

這三人抱團,就已經在班級乃至在學校里留下了惡名。

我將她們暴揍了一頓。

下手特意控制了分寸,看不出來有多大的傷,就算去醫院檢查也查不出來,可渾身上下卻會疼得厲害。

在校外就結了仇,她們三個人自然也不會放過我。

只是就同她們說的一樣。

這件事情,發生在學校外的那個沒有任何監控錄像的巷子裡。

所以她們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而來到學校後,魏清清頂著一張掛了彩的臉,每次路過我桌子旁時都會狠狠瞪我一眼。卻又在對上我目光後,眼裡帶著難掩的恐懼。

可在班上,她人多勢眾,就算不敢冠冕堂皇欺負我。

可私下裡聯合班級其他人孤立我,像這種幼稚的行為,她是能做出來的。

我的同桌,孟辛夷。

是年級第一名,家裡條件很一般,但人很善良。

上輩子因為某些事情,我記住了這個女孩子的名字,也沒想到緣分就這麼湊巧,居然會和她在同一個班,甚至當上了同桌。

孟辛夷很善良。

就算魏清清警告在先,她還是會在學習上幫我,也會在私下課餘時間,叮囑我不要靠近那三個人。

「魏清清看你很不順眼,你千萬不要落單,不然我很擔心她們會對你動手。」

每次放學前,孟辛夷總是會對我千叮嚀萬囑咐。

唯恐我會在放學後獨自回出租屋的路上,被這三個人堵到,從而被欺負。

我笑著看向面前的孟辛夷:「好,我會保護好自己。你也一樣,魏清清她們因為我的關係,對她的態度也不太好,你也要小心一點,知道嗎?」

她沖我笑,結果一轉頭就看見了目光陰惻惻的魏清清,嚇得渾身一哆嗦,但還是沒有鬆開握住我的手。

甚至還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試作安撫:「沒事沒事,是大庭廣眾之下,她們不會動手的,咱們不落單就行。」

看著她明明害怕,但還是安撫我的樣子,我不由心頭一暖。

至於那三個社會的渣渣。

我沒有想放過她們,而是在等待一個機會。

至於這個機會——

在我入學後的第二個月,就來了。

6

「今天有領導來學校視察,你們上完課都認真些,下課也別亂跑。待會課間咱們班要出一個人去演講,誰去呢?」

班主任站在講台上,眼裡帶著些許猶豫。

這種要在大眾面前露臉的事,魏清清一向都是十分熱衷的。

但不成文的規定,這種上台演講的活兒,一般都是會留給成績比較好的學生,結合著自身經歷和成績,這樣在面對上頭領導查問時,也能更加有底氣些。

不過——

魏清清仗著家世背景,一直都在班級里胡作非為,讓班裡其他人都很害怕。

知道她想上台,其他那些成績好的學生,就算是面對老師點名,也會因為那三人小團眼神恐嚇,主動擺手拒絕。

直到大家最後都不願意上,班主任有些生氣時,魏清清就會扭扭捏捏站起來,說自己願意為班級爭光。

這樣,不僅順利得到上台機會,還能在班主任那裡留下好印象。

所以這一次,同樣也是這個套路。

班主任連續問了好幾個學生,都被江畫和沈見月的目光給嚇到。而我連著兩次月考的成績都還不錯,班主任就將目光投向了我:「覺夏,你可以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魏清清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裡帶著無言的警告。

我直接無視她的目光,點頭應下。

「老師,我可以的。」

塵埃落定,我拿到了上台演講的機會。

在班主任心滿意足離開教室後,魏清清直接一腳踹翻了前桌的課桌,那個女孩子嚇了一跳,侷促地站在一旁,眼神幽怨地盯著我。

仿佛在說:「宋覺夏,你為什麼要惹魏清清!」

我沒有去管那目光,而是正常上課下課,等待著課間演講的到來。

不過在上午第二節課上課前。

魏清清突然站起身,拿著一杯滿滿當當的水走過我身邊,接著腳下一崴,那杯水直接全灑到了我身上。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怎麼就撒了你一身呢?」

沈見月也連忙站起來,從書包里拿出來了一套她原本打算在放學後就換上的裙子,笑眯眯地遞給我:「我待會兒有舞蹈課,剛好多帶了件裙子。咱們是同班同學,總得互幫互助不是?你現在衣服都濕透了,一會兒還要上課,下課後還要去演講,頂著這身濕透了的衣服,肯定是不好的,還是先去換衣服吧,好嗎?」

明眼人都看出來她不懷好意。

但那又如何呢?

至少在班級攝像頭的注視下——

魏清清潑了我一身水後,連忙就表現出了歉意。

至於沈見月,更是立刻表現出了一個作為好同學的品質,助我解決的難題。

所以啊,無懈可擊。

我伸手接過了那件裙子:「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謝謝沈同學了。」

說完,我直接站起身,準備去衛生間換衣服。

孟辛夷卻一把拉住我手腕,擔憂地沖我搖了搖頭。

我知道她的意思,用著冠冕堂皇的理由讓我去衛生間,那裡肯定是沒有攝像頭的,至於會發生些什麼,沒有證據的留存,是指控不了任何人的。

我拍了拍她的手,在她略顯錯愕的目光中,緩緩開口:「辛夷,別擔心啊。我們都是同學,待會如果上面領導恰好來了,你記得幫我說一下,就是我衣服濕了得換,不是故意曠課的。」

聽著我的話,孟辛夷緩緩鬆開了手。

「好,我記住了。」

我沖她點點頭,然後在上課鈴響起的同時,拿著裙子走出了教室。

而同一時刻,屋子裡的那三人小團體,也各自驚呼一聲,言語間說著肚子不舒服,一起結伴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我先一步到了衛生間,拿著那條裙子去了裡間迅速換好。

只不過等我推開隔間門時,就發現衛生間已經被魏清清反鎖,三個人就站在門口,各自手裡拿著棍子,沖我不懷好意地笑。

「上一次,是我輕敵了。」沈見月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而她旁邊的江畫,則是笑眯眯開口:「宋覺夏,你也是個人才,隨身帶著板磚。不過現在這是在學校里,我們可是看著你只拿了衣服來這裡,什麼都沒帶,看你這次拿什麼跟我們斗。」

站在中間的魏清清,更是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美工刀,故意當著我的面比畫著。

「你是第一個讓我吃虧的人,我記住你的名字了,宋覺夏。」

我笑:「都等兩個月同班同學了,這樣還是記不住,你腦子實在是有些問題。」

我罵人很直接,魏清清臉色難看得也很快。

她直接用那把美工刀對準我:「宋覺夏,誰跟你在這裡嬉皮笑臉的!上一次你打了我們三個人,現在還想搶我的風頭,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不過就是從山裡出來的鄉巴佬,有什麼資格敢跟我搶。呸,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完,魏清清半是恐嚇,半是動真格地拿著美工刀就朝我沖了過來。

我站在原地沒動。

在她衝過來的瞬間,側身直接一把握住她手腕,順勢搶奪美工刀。

另外兩個人見勢不妙,揮著拳頭和手裡的棍子衝過來。

……

和山裡的野獸斗,是在搏命。

把搏命的功夫用在對付幾個人渣身上,顯然大材小用了。

但我沒傷害她們,甚至讓她們身上一絲傷都沒有,這是挨個將她們踹倒,又迅速將衛生間裡弄得凌亂不堪。

然後在她們錯愕目光中,直接將拖地的污水全倒在我身上。

「宋覺夏,你在幹什麼!」

​‍‍‍​‍‍‍​‍‍‍‍​​​​‍‍​‍​​‍​‍‍​​‍​​​​‍‍‍​‍​​‍‍‍​‍‍‍​‍‍‍‍​​​​‍‍​‍​​‍​‍‍​​‍​​​‍​‍‍‍‍‍​​‍‍​‍​​​‍‍​​​​‍​‍‍​‍​​‍​​‍‍​‍‍‍​‍‍‍​​‍‍​‍‍​​‍‍​​‍‍​‍​​‍​​‍‍​‍​‍​​‍‍​​​​​‍‍‍‍​​‍​‍‍​​​‍​​‍‍‍‍​‍​​​‍‍​​‍​​​‍‍‍​​‍​​‍‍‍​‍‍​‍‍​​‍‍​​‍‍‍​​‍​​‍‍​‍‍‍‍​‍‍​‍‍​‍​‍​‍​‍‍‍​‍‍‍‍​​​​‍‍​‍​​‍​‍‍​​‍​​​​‍‍‍​‍​​​‍‍​‍​‍​​‍‍​​‍​​​‍‍​‍‍‍​​‍‍‍​​‍​​‍‍​​‍​​​‍‍​​‍‍​​‍‍​​‍​​​‍‍​‍​​​​‍‍​​​‍​​‍‍‍​​‍​​‍‍​​‍​​‍​​​​​​​‍‍​​​‍‍​‍‍​‍​​​​‍‍​​​​‍​‍‍‍​‍​​​‍‍‍​​‍​​‍‍​‍‍‍‍​‍‍​‍‍‍‍​‍‍​‍‍​‍​​‍‍‍​‍‍​‍‍​​‍‍​​‍‍​‍​​‍​‍‍​‍‍‍​​‍‍​​​​‍​‍‍​‍‍​​​‍​​​‍‍​​‍‍‍​​‍​​‍‍​‍‍‍‍​‍‍​‍‍​‍​‍​‍​‍‍‍​‍‍‍‍​​​​‍‍​‍​​‍​‍‍​​‍​​​​‍‍‍​‍​​‍‍‍​‍​​​‍‍‍‍​​‍​​‍‍​​​​​​‍‍‍​​‍​​‍‍​​​​​​‍‍​‍​​我沒說話,只是靜靜聽著衛生間外的動靜。

衛生間就設於走廊最里側,上課時很少有人來往,所以聽到雜亂無章但眾多的腳步聲後,我直接將奪下來的手工刀握緊。

「想知道我要幹什麼?那就睜大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

說完,我直接用手工刀在自己胳膊上劃了兩下。

沒覺得多疼。

從小就生活在村子裡,被逼著學養蠱。想要讓蠱蟲聽話,每個月就得用刀割開自己的手,用血來喂養。

除了養蠱蟲外,還為了強大自身和野獸搏鬥,身上的傷越來越多。

連帶著現在只是劃兩下,我連眼睛都不眨。

就這麼看著鮮血滴落在地,我用裙擺包著手,擦了擦美工刀的把手處。

又看著已經互相攙扶著站起來的那三個人。

她們眼裡露出了恐慌的表情,我直接走向她們,用衣服包裹著將刀塞進魏清清的手裡。

「宋、宋覺夏,你要幹什麼!」

魏清清嚇得渾身都在打哆嗦,想也不想就想把刀塞給旁邊的沈見月,沈見月也很害怕,又把刀丟給了江畫。

以至於最後,美工刀被江畫丟在了地上,算是完成了這次的接龍。

看見這一幕,我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然後用手捻著傷口處的鮮血,在身上這條白裙子上擦了好幾處。

接著在腳步聲愈發靠近時,迅速轉身打開門,整個人直接朝外撲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露出滿是傷痕的胳膊。

「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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