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悖論完整後續

2025-06-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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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沈澤梟從未碰過我。

我穿著蕾絲睡衣,偽造出吻痕,用他拍視角發給他一張睡顏照。

「哥們,她很香。你快點離婚,把她讓給我好不好?」

我猜收到匿名消息的沈澤梟會噁心又憤怒,將作為姐姐替身的我如同垃圾般拋棄。

我本以為,這一次我終於能同他離婚了。

1

姐姐在歐洲度假,慶祝她的結婚紀念三周年。

她問我要什麼禮物,我要了一張國外的不記名電話卡。

捏著電話卡,站在空蕩蕩的酒店房間中,我疲倦地呼出一口氣。

然後穿上那條特意為計劃買的蕾絲輕薄睡裙。

我對著鏡子,在鎖骨和脖子偽造出旖旎的吻痕。

吻痕斑斑點點,宛若被慾望中的男人霸道又蠻橫地深深索取過。

睡裙的半邊勾帶也被「男人」扯破。

最後,我對著鏡子,將塗好的口紅,慢慢地塗抹變花。

然後坐在床上,將另一半床偽造出有人睡過的痕跡。

我沉沉閉上眼。

相機他拍視角,定時拍照。

三,二,一。

照片中的女人,似乎剛經過一番溫存,毫無防備地陷入沉睡。

我盯了許久。

腦海中不由想起沈澤梟在商界的那些惡名。

笑面虎。

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

而我最熟悉的,還是他那張始終冷漠又無情的臉。

雖然漂亮,但所有的情意,都只給了我的姐姐。

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即便沈澤梟對我沒有任何情分,一個男人應該也難以忍受女人對他的背叛。

他很可能會報復我。

但最終,他會噁心又憤怒地拋棄我,和我離婚。

只要能離婚,我只要離婚。

我閉了閉眼,按下發送鍵。

手機螢幕上,那條語氣輕慢的簡訊——

「哥們,她很香。你快點離婚,把她讓給我好不好?」

配以那張照片。

發送成功。

2

不到兩秒。

我收到了回復。

沈澤梟:「你是誰?」

我慢吞吞地換衣服。

近乎惡趣味地延長了回復時間。

他是不是快氣炸了,特別想將匿名者生吞活剝?

天之驕子的他,從小到大都完美無瑕的他,有朝一日竟然也被別人主導情緒,還是我這種向來被他捏在手心的人。

三年沉悶和痛苦,在今朝得到一絲快意。

我換好常服,沈澤梟在這間隙又發來兩條信息。

「別用這種拙劣的 AI 換臉。說清你的目的。」

「我奉勸你自己都說乾淨,我能留你個全屍。」

我呵呵一笑。

「沈總,是不是 AI 換臉,你問問你老婆,不就知道了?」

「我寶貝脖子上的吻痕可沒那麼快消除(^v^)。」

我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我知道,沈澤梟正在國外商談一樁很重要的合作。

沒有半個月,他壓根回不來。

下一瞬,我自己的手機忽然響了。

我嚇了一跳。

電話鈴聲狂響,赫然是沈澤梟打來的。

我抿ṭú⁽了抿唇,盯著手機,直到電話斷掉。

但很快,螢幕又亮起,沈澤梟正不依不饒地給我打電話。

我明白,他這一次,真的是被氣到了。

我的心臟狂跳,深感自己在走鋼絲,玩一場絕對危險的博弈。

我發送:「沈總,別再打電話了,我們做了五次,你老婆累得睡著了。」

電話終於中斷。

我的手機陷入一片死寂。

我用那張匿名電話卡發送:「我不是故意拆散你們的,沈總,我和你老婆是真心相愛的,您大人有大量,儘早離婚,把她讓給我吧。不然你頭戴綠帽被人傳開,你面子也掛不住。」

沈澤梟再也沒有回覆。

我心神不定地將那破了的蕾絲睡裙扔進垃圾箱,退房後,回到別墅。

保姆們正在打掃衛生。

一切都無比正常,寧靜得像是無事發生。

洗漱,睡覺。

清晨,天色發白的時候,我迷迷糊糊聽見了窗外引擎轟鳴和車胎氣剎的刺耳聲。

等我反應過來,慌亂睜開眼時,臥室的門同時被人敲響。

「阿槿,把門打開。」

那聲音沉冷,聲線被竭力克制到平穩,只隱隱暴露出一絲急躁不安。

我全然清醒了,宛如冷水從頭澆下,渾身冰冷。

是沈澤梟。

3

我方寸大亂。

他怎麼會回來?

我對他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替身工具啊。

敲門聲再次響起,依舊是三下,極致的克制。

他語速稍快:「阿槿,我想看看你。」

我坐起身,不能慌,不能露出馬腳。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睏倦又強裝鎮定地說:「沈先生,我......要去上廁所,還要洗澡,您等一下。」

我飛快跑進浴室,打開蓬頭,然後死死盯著脖子上的吻痕。

這是我昨天自己用瓶子口捏住的印子,為求真實,我下了狠手,別說消除了,恐怕連粉底都遮不住!

但也不能不遮。

因為出軌的人,第一反應肯定要撒謊,掩蓋。

沈澤梟是人精,我作戲得做全套。

我弄濕頭髮,偽裝成沐浴後的樣子,又換上高領的黑色連身裙,連手臂都被嚴嚴實實的罩住。

從領口露出的那半枚吻痕,我小心用創可貼粘住。

我對著鏡子,演出一個心虛又強裝鎮定的表情。

夠噁心人了吧。

沈澤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厭惡地提出離婚,讓我滾。

我打開門。

沈澤梟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閉目養神。

他的臉色有點蒼白,下巴有淡淡的青色胡茬。

忘了戴手錶,西裝配套的袖扣也不知所蹤。

兩隻手,一隻手緊緊握著手機,另一隻垂在沙發扶手上,指節有四個深深的傷口。

恍若重擊過哪裡,不止一次。

不過他毫不在意,連創可貼都沒有貼。

「沈先生,你怎麼回來了?」

沈澤梟睜眼望我,瞳孔黑到發沉。

他撐著沙發站起身,方才還著急的男人,此刻無比緩慢地走到我面前。

我下意識後ţű⁵退一步,卻被沈澤梟扯住手臂,拉了回來。

他垂眼睇著我的脖頸,瞳孔一點點縮小。

我強笑著說:「是出什麼事了嗎?」

他沒有回答,只用冰冷的手指,兩指並起,緩緩懸在創可貼上,似乎下一秒就會粗暴撕掉,連帶著撕掉我所有的謊言,然後怒氣沖沖,備受屈辱地撕掉我們那虛偽的一紙婚約。

我身子開始發抖,閉上眼等待被揭發。

可是,他的食指和中ẗű̂⁾指只是輕輕搭在創可貼上。

沈澤梟平靜地問:「怎麼弄的?」

我故意躲閃,「就......就昨天不小心被書頁刮到了。」

「書頁......」沈澤梟很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你做晚在做什麼?」

他的指尖探入我的領口,只要再用力一拉,就能看到深藏在布料之下的吻痕。

我吞了下口水,「昨晚出去做了下頭髮護理。」

沈澤梟的呼吸聲變得凝重。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那一瞬間,我有種錯覺,他會將我拆吃入腹。

手指勒著領口,我順著那力道,踉蹌著險些倒入他的懷裡,我連忙伸長手臂,擋在他的胸膛。

他的手掌包攏住我的後腰,鐵箍般用力地,一點點地收緊,那隱忍的怒火似乎在用這種方式一點點地發泄。

我的力氣抵不過他,抗拒著的手臂都開始發軟。

沈澤梟一寸寸地靠近我。

「沈,沈總,不要。」我顫聲說,雖然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直覺告訴我,會很危險。

我腦內一片空白,聲線都抖動,胡亂地求饒。

隔了三四秒。

他竟然緩慢收回手指,捏緊成拳,臉色變得鐵青,嘴角緊緊抿住。

我才反應過來我剛才在說什麼——「我害怕,不要碰我,求求你。」

「我會給你分派兩個貼身保鏢,以後出門他們會跟著你,確保你的安全。」沈澤梟淡淡地宣告。

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等門外傳來那熟悉的引擎聲時,我才如夢初醒——

他不追究?

怎麼可能會這樣?!

4

我被監管得很嚴,幾乎沒機會掏出那部手機聯繫。

遠在國外的沈澤梟不知為何,這一次只花了五天,就結束了出差,匆匆趕了回來。

他回來後,對我的監視便鬆了許多,我終於再次有機會拿起手機。

我用那張匿名手機卡發送信息。

「哥們,你這就玩不起了,就算出軌,離婚不就行了?幹嘛要把你ťŭₛ老婆關起來。」

沈澤梟回復地很快:「她沒出軌,我相信她,阿槿不是會做出這些事的人。」

我呆然地盯著這條簡訊。

什麼意思?

雖然我的確是因為下不了決心真找個男人出軌,才出此下策的。但沈澤梟怎麼會這麼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

他明明,明明對我極為冷漠。

我拼盡全力,顧不得別的,火上澆油:

「沈總,你不會比我更了解你老婆的。」

「她有三顆痣,在肋骨,肚臍旁,還在......每次我用手指連點成線,順著痣滑下來,她就會刺激到抖個不停。」

「不過你是她的老公,結婚三年,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最後一句話,諷刺拉滿,因為這三年,沈澤梟從未碰過我。

「砰!」我剛發完,忽然樓上傳來巨大的砸響聲。

聲音來自沈澤梟的書房。

我顫抖了一下,緊張地連忙將備用機藏起來。

那砸響聲又響了幾次。

接著,我聽見了沈澤梟下樓的聲音。

他疲憊地吩咐管家:「找人收拾一下,電腦需要重換。」

腳步聲靠近。

我嚇到顫抖,恍惚覺得他下一個要撕碎的就是我。

我逃避般縮進被窩,兀自裝睡。

我的門鎖自他回來之後,就莫名壞掉了。

沈澤梟輕輕扭動把手,似乎見臥室內一片黑暗,他沒有說話。

死寂中,他那劇烈的粗喘聲和未平復的雜亂心跳,明顯到極致,甚至讓我懷疑,沈澤梟是不是也能聽到我亂跳的心。

他走近了,越來越近。

我死死閉住雙眼。

沈澤梟沒有搖醒我,沒有大發雷霆地掐住我的脖子,要個解釋。

他站在我的床邊。

即便我沒有睜眼,我依然能感受到有股銳利的,炙熱的目光,深深釘在我的小腹處,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確認。

不要抖,保持呼吸平穩,演下去!

我一動不動。

忽然感覺身側的床墊壓了下去。

沈澤梟緩緩躺在了我的身旁。

那冰冷又滾燙的眼神,依舊凝在我的身上。

我咬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給他再點火!

我宛若陷入一個美夢般迷迷糊糊地轉過身,將腦袋拱向他的懷裡。

沈澤梟頓了一下,那烈烈辣辣的目光,忽然變得和緩。

「老公......」我囈語。

沈澤梟僵硬了一瞬。

我不依不饒地用雙臂纏繞住他,用盡我畢生最甜膩的聲線,「老公,抱抱。」

我以為他會生氣,甚至會打醒我。

因為,我從未叫過他老公,他知道,我喚的是另外一個人。

可是——

他死死瞪著我,用力地握緊我的手臂,氣到發顫,可是下一瞬,聽到我的悶哼,卻逼著自己松下力氣。

沈澤梟扣住我的後腦勺,讓我抱得更緊。

他吻了吻我的頭髮。

然後一下下用手掌從上往下撫著我的後背,是笨拙又輕柔的哄睡姿勢。

他低聲說:「嗯,老公抱。」

我僵住了。

他這種詭異的平靜,簡直瘋到了極致。

沈澤梟是出類拔萃的聰明人,他合該在第一次收到簡訊的時候,就明白我出軌了,為了不敗露醜聞,他應該儘快擬好離婚協議,逼迫我凈身出戶。

可是,他卻一次又一次地否認,一次又一次偏激地,瘋狂地,固執地否認我和țű̂⁼別人睡了。

甚至,現在在自我催眠般,搶奪著說給別人聽的撒嬌。

他到底在做什麼?

沈澤梟以為我停下囈語,是陷入更深的長眠。

他無聲地掀開被子,手指抵在我的肋骨處,然後順著那痣的方向輕輕往下滑。

輕輕一下,指腹溫涼。

極快,快到我壓根沒反應過來,自己就猛然縮起身子,抖得不成樣子。

那簡訊明明是我編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被別人摸痣,真的會有種電流竄入的刺激!

我狼狽地顫抖,簡直裝不下去,立刻想要轉身躲開。

沈澤梟便停下撫摸的動作,用雙臂徹徹底底地環住我,逼著我面對面貼住他。

用力,牢固,宛如同心鎖,緊到我的胸膛能感受到來自他肋骨下的心跳。

雜亂,瘋狂,有力。

他輕輕地低語:「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他真的瘋了。

簡直背棄了所有理智又冷靜的邏輯和權衡利弊,徹底成了一個野獸。

野蠻,直接,不留通融地占有。

就好像我被叼入他的巢穴,就只能屬於他。

沈澤梟物化了我,物化了他自己,我們不是有脆弱皮囊和敏感靈魂的人類,而是兩枚沒有生命的鐵鎖。

「咔」的一聲,鎖在一起。

就能固執地認為,我是他的,他是我的。

他真的瘋了。

我在黑暗中睜開眼,在滾燙的胸膛和手臂之間,複雜地盯著沈澤梟的睡顏。

直到眼皮發沉,我陷入夢鄉。

夢中,三年前的我哭叫著求沈澤梟放過我。

他冷冷地看著我。

直到我喊道:「我又不欠你什麼,你沒理由鎖住我!」

他才後退一步,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才抬眼,「你欠我。你姐姐私奔毀了婚約,所以你這輩子都得賠給我,我不會放你走的。」

我那時癱軟在地,摸著那張和姐姐相似的臉,終於明白,他死都不放過我,是因為把我當成了我姐姐的替身。

如此過了三年,苦悶又不堪。

我睜開眼時,沈澤梟已經離開了。

身旁的床鋪平整乾淨,像是從未有人來過。

5

我收到了沈澤梟的回覆。

「你有拍她的其他照片和視頻嗎?」

我反應過來:「兄弟,我風流又不下流,我不拍女人的艷照。」

「你就是靠這套油嘴滑舌欺騙她的嗎?她那么小,畜牲。」

我被罵得滿臉問號:「?我們是真心相愛。」

而且我哪裡小了,我二十三了,碩士都快畢業了。

沈澤梟:「離開她,直接說你要多少錢?」

我氣極:「我說了,哥們,我們是真心相愛。你離開她,我給你開個價好不好?」

沈澤梟:「你不值得她愛。」

我不樂意聽這句話,性轉後的我,也是很優秀的好不好。

我變本加厲,忍著長針眼的風險保存了一張腹肌照網圖和另一張其他部位的網圖,全發給了沈澤梟。

「老子本錢很大,你放心,你老婆吃得很好。」

這次,我沒有聽見砸東西的聲音。

隔了一秒。

坐在客廳的沈澤梟,冷不丁冒出一聲嘲諷的,鄙夷的冷笑,「呵。」

不大嗎?

雖然我沒實地見過別人的,但照片里的應該挺大的了吧。

那他笑毛啊。

沈澤梟很快發來新消息。

我打眼一看,汗毛豎立。

「上月 27 號你或者你託人去過巴塞隆納,在那買了一張電話卡,是嗎?」

沈澤梟:「你真以為,用不記名電話卡,我就查不出你是誰了嗎?」

沈澤梟:「我會一個一個查,仔仔細細地就像剝掉你皮一樣認真地查。你最好是自己去的巴塞隆納。否則,託人購買,郵寄回國,可是有地址的。」

沈澤梟:「你睡覺的時候,最好睜著眼。哥們。」

最後兩個字,是純粹的,惡劣至極的嘲諷。

我不甘示弱,「我當然要睜著眼睡,能多看你老婆幾眼。」

「啪!」

門外,杯子又被沈澤梟砸了。

沈澤梟:「她和你只是玩玩而已。」

我死咬牙,「是嗎?那不如你看看你老婆最近的變化吧!」

關上手機。

我瞬時冷靜。

變化......

一個人找了小三後,會有什麼變化來著?

我開始健身。

每日清早,我都會在健身房做滿四十分鐘無氧加十五分鐘有氧。

不到兩日,管家為難地說健身房壞了。

我說沒事,哪個器材好,我就用哪個。

他說都壞了。連健身房的門鎖也壞了,打不開。

我鼓著氣,開始在客廳鋪瑜伽墊跳操。

沈澤梟不知為何,最近一直在家辦公,還好死不死穩坐客廳沙發。

他死盯著電腦,冷不丁問:「最近怎麼開始鍛鍊了?」

簡直是瞌睡送枕頭,我別開頭,「我還不夠瘦。」

電視中的健身博主彎腰,指尖碰腳尖,開始拉伸。

我有樣學樣。

沈澤梟喉頭滾動,聲音帶了點澀意,「夠瘦了。」

我氣喘吁吁地說:「我想鍛鍊,有馬甲線才漂亮。」

沈澤梟極快地問:「誰說的?」

我愣了一下,不知為何,竟然有些猶豫,要不要在此時將窗戶紙捅破。

明明是我最期盼得逞的事。

我卻下意識像是真出軌般,想要拚命掩藏。

我給自己找理由,大概是因為,這個時候的氛圍太好了,好到不像是我們。

我和沈澤梟,向來匆忙,向來疏離,他忙著工作,我忙著忍受他工作。

我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各干各的事情,卻又能時不時搭一句話,像一對真正的夫妻那樣。

我正為自己的心境而迷茫時,沈澤梟極輕極快地放棄詢問,「算了,沒事。」

他竟然輕飄飄地把窺探真相的機會就這樣放棄了。

那一瞬間,我有種詭異的感覺。

我們似乎心照不宣,在悉心維護著我們手腕上那根脆弱又纖細的,紙捻的紅線。

可隔了幾分鐘,去臥室換衣服的我,看到了沈澤梟發來的新信息。

始終平靜地穩坐在沙發的沈澤梟,曾在我某個轉身之際,手指用力點動,發送給那個匿名者——

「畜牲,我要你死。」

6

電視也壞了,其餘節目都能看,只是不能放健身視頻了。

管家為難地通知我。

每早八點都要用吸塵器清掃整屋,我不能在客廳鍛鍊了。

我深吸一口氣。

開始學習烘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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