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哥哥的一百種方法完整後續

2025-06-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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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之後,我累得連手腕都抬不起來了,放空地看著天花板。

江聿拿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乾淨手指。

腕骨堅硬,膚色偏深,手背上青筋明顯。

我一直都覺得,江聿的手非常好看。

骨節分明,指尖帶著薄繭,手背上有著明顯的青筋。

他是我見過,手指最長的人。

但是我從來沒想過,手指居然還能這麼用。

我臉更紅了,別過視線。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好看至極的臉,小聲說:

「哥,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7

江聿的動作猛然頓住。

渾身的肌肉繃緊,眼眸中原本帶著笑意的神色瞬間消散。

像是從一場深沉而迷離的夢境里被強行拽了出來。

他沉默了半晌,緩緩地抽身而起:

「不行。」

我:「?」

我顧不上疲憊,一骨碌地坐了起來:

「不行?!怎麼就不行??!!」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江聿,我看你是對女人不行吧!!

「不行,為了我的後半生幸福,我得檢查一下。」

我跳起來就要扒他的皮帶,被江聿強行鎮壓回床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手語打得很快:

「你要是不喜歡那些男人,就不用去見了。

「你想結婚就結,不想結就算了,江家養得起你。

「你想去工作,我給你安排江氏集團的位置;

「想去讀書,可以去不同國家一直讀到老;

「只喜歡玩,那我再把你每個月的零用錢提 500 萬,你可以隨便花。」

他定定地看著我,目光克制,又或許有一些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眷戀:

「唯獨這件事情,不行。

「江無憂,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握住他的手腕:

「為什麼不行?

「江聿,我車禍那年,我抱著我著急得要死。

「你敢說,只是因為兄妹之情嗎?」

他手腕上的佛珠缺了三顆,細線綁著缺損處,尤為明顯。

第二顆佛珠,也是因我而失的。

在我十八歲那年,我被江路白忽悠著出去玩賽車,出了車禍。

手臂骨折,渾身是血。

一向不苟言笑的江聿驚慌失措地抱著我,跌跌撞撞地跑到醫院。

我費力地睜開眼睛,血珠從眼角滑下,模糊了視線。

我看到江聿那雙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著。

聲音嘶啞,幾乎要劈裂開:

「醫生,她是稀有血型,是 RH 陰性血。

「救救她,求你快救救她!」

而現在,為我驚慌失措的江聿不在了。

回復我的,只是無窮無盡的沉默。

仿佛周遭的空氣也被凍住了,壓抑的靜謐蔓延。

江聿雙唇緊閉,讓人窺探不出其中絲毫的情緒。

沉默像是一堵厚重的牆,把我攔在了外面。

他摸了一下我的頭髮:

「早點休息。」

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我猛然捲起被子,氣得從床的這邊滾到了床的那邊,狠狠地錘了一下被子。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翻出一個號碼,咬牙切齒地發了一條消息:

【按計劃繼續。】

握緊手機,手背上的青筋鼓起。

行,江聿,不可能和我在一起是吧?

你等著,我的猛藥,還沒下完呢。

8

江氏集團頂樓,總裁辦公室。

簽完季度的財務報表,江聿放下鋼筆,揉了揉額角。

總裁辦公室空蕩蕩的,奢華,卻也寂靜。

自從那次他說出「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之後。

江無憂已經一個多月沒出現了。

她不再嘰嘰喳喳地跳進來,給他找一堆麻煩,然後吐吐舌頭,一臉無辜地跑掉。

辦公室里,仿佛連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江聿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

她柔軟的觸感仿佛還停留在指尖。

他和江無憂,確實不能在一起。

畢竟,他當初收養她的目的......

江聿狠狠地閉了閉眼睛,握緊鋼筆的指尖發白。

「叩叩」兩聲,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

江路白從門外面走了進來,遞給江聿一個信封:

「哥,無憂寄過來的,說是提前送你的生日禮物。

「這是什麼東西,禮券?還是她做的賀卡?」

他沖江聿擠了擠眼睛:

「總不能是送給你的情書吧。」

江聿連表情都沒有一點變化,只是撕開信封的動作顯得尤為急促。

一張粉色的硬卡紙掉了出來。

江路白讀出聲:

「良緣天賜,幸結連理。

「恭迎您蒞臨秦氏集團少爺秦益和江氏三小姐江無憂的......

「結婚典禮?!」

江路白驚詫:

「江無憂要跟秦家少爺結婚?

「哥,你定下來的聯姻嗎?」

「砰」的一聲巨響。

只見他一向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大哥。

打翻了手邊的茶杯,洇濕桌面上的一片重要文件。

滿臉愕然,像是看到了鬼。

9

國際大酒店。

婚宴大廳奢靡豪華,美輪美奐,兩側擺放的鮮花香氣馥郁。

我坐在休息室里,隔著禮堂的一扇門,能聽到裡面賓客的細碎的聲音。

算算時間,現在請柬,應該已經送到江聿手裡了。

看到請柬,他會是什麼反應?

他...會來找我嗎?

我的手指攥緊,深深吸了一口氣。

整理頭紗,藉機調整耳麥。

耳麥里傳來刑警隊長,也是我的三位相親對象之一的聲音:

「江小姐,我們已經找到保險柜了,你再拖延一會兒時間。」

這場婚禮是為一箭雙鵰。

我當新娘,吸引秦益和秦氏集團的注意力。

警察趁機搜索被他隱藏起來的證據。

我的「結婚對象」秦益,借著讓少女們當明星當模特的名頭,實際乾的是拉皮條的骯髒事。

受害者報了警,但是秦益配備了一流的律師團,難以取證。

跟刑警隊長相親的時候,我正好聽到了這件事。

女警也假扮過女大學生接近他,秦益極其警惕,並不上鉤。

我說:「你們可以用我的身份,他怎麼也想不到,江三小姐會和警察合作。」

在易容師的巧手之下,女警化成了和我八分像的樣子,藉機接近他。

現在,到了收網的時候。

耳麥里,刑警隊長的聲音明晰:

「找到證據了,Clear.」

我鬆了一口氣。

下一刻,一雙強有力的大手便從身後緊緊地環抱住了我,將我禁錮在了他的懷抱里。

「誰?!」

熟悉的檀香味將我籠罩。

江聿的胸膛劇烈起伏,額角汗濕,一點也沒有平時沉靜冷清的樣子。

緊緊地摟著我,仿佛要把我嵌入他的身體里。

這本就是做戲。

但是當江聿真的出現的時候,一股委屈還是不可抑制地用了上來。

我瞪他:

「你來幹什麼?」

江聿的指腹擦過我的唇瓣,目光幽暗深邃:

「來找你。」

「找我幹什麼,不是你說的,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嗎。」

本來是賭氣,想到他說的話,我越說越委屈。

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

「不是你要我去相親,要我隨便幹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跟你在一起。

「我如了你的意,去嫁給別人,再也不來煩你了!你滿意了吧!」

江聿攬著我的腰。

他的眼眸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有太多複雜的情緒在緩緩涌動。

每一絲細微的情感都被拉成綿長的絲線,一圈圈地纏繞住我。

他張開口,因為太久沒有說話,嗓音沙啞,低沉磁性。

每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一字一字地砸在我心上。

他說:

「無憂,我後悔了。」

10

我震驚地看著他,連眼睛都忘了眨。

在我心裡,江聿是冷清自持、克己復禮的。

江父江母早逝,江聿十八歲接管江家。

手段強硬,說一不二,將江家運作成一個不可撼動的商業巨擘。

他說修閉口禪,就能數年一言不發,絕不違誓。

他說不能和我在一起,哪怕我脫光了衣服,也不會碰我一根手指頭。

而這樣的人,剛剛對我說。

他後悔了。

我的腦袋一片漿糊,下意識地說:

「你後悔什麼......」

江聿輕聲說:

「我後悔說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無憂,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想了很久很久了。」

他傾過身體,狠狠地吻住了我。

「唔!」

這個親吻極深極長,仿佛要把我吻透了。

直到把我親得暈頭轉向,幾乎要缺氧,江聿才放過我。

我劇烈地呼吸著,軟到在他的懷中。

與此同時,禮堂里「嘭」的一聲巨響。

警察們找到了證據,沖入婚宴,把新郎拷走。

禮堂里像是被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頓時炸開了鍋。

賓客們的驚呼聲、議論聲此起彼伏,亂成了一片。

將秦益押走的時候,刑警隊長看到我和江聿抱在一起,沖我挑了下眉。

江路白更是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我抬起頭,看到江聿線條硬朗的下頜和起伏的喉結。

耳邊傳來他劇烈的心跳聲。

砰砰,砰砰,比我的心跳還快。

我捶了他一拳,又踢了他一腳。

然後攬住他的脖頸,用力在他嘴唇上「麽麽麼」地親了好幾下:

「早說這招有用,我幾年前就使了!

「江聿,我想干......」

江聿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我的眼睛。

像是深邃的海洋,讓人沉溺:

「什麼?」

我抬起頭,咬住他的喉結:

「你。」

我眨了眨眼睛:

「快點回家,上一次沒幹完的事情,這次繼續。」

11

回到江宅,一起倒在床上的時候。

我的動作比江聿還急切,手忙腳亂扒拉兩個人的衣服。

婚禮的拖尾太大,江聿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拉鏈。

一邊輕柔地親我,一邊一寸一寸地拉了下來。

江聿的動作非常溫柔。

仔仔細細,里里外外地照顧我。

讓我沒有一點的不適。

皮膚相貼,耳鬢廝磨。

把我抱在懷裡,讓浪潮一股一股地洶湧,直至把我完全淹沒。

我舒服地呼了一口氣,枕著他肌肉結實流暢的胸膛,聽著他強壯有力的心跳聲,感嘆道:

「哥,沒想到你這個人看起來挺變態的,實際上做這種事情,很溫柔嘛。」

江聿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讓我休息了十分鐘。

然後把我提了起來,讓我面朝牆壁,而他從身後抱著我。

氣息吹拂在我的後頸,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炸開:

「寶寶,夜還很長。」

我:「???」

我突然發現,後半夜,就沒有那麼好挨了。

江聿控制狂的特性一覽無餘。

他讓我趴在牆上,膝蓋抵著我。

等我發現他的險惡用心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個角度,不論我怎麼掙扎,都跑不掉。

罵他、撓他、求他,統統沒用。

而我哭得越慘,江聿越興奮。

我把臉埋在枕頭裡:

「嗚...啊!你、你太變態了......」

江聿抓住枕頭,扔到床下。

他要看我的表情:

江聿帶著薄繭的手指摩挲著我的唇瓣,饜足地說:

「真好聽。

「寶寶,再罵兩句。」

「嗚嗚嗚嗚!!」

我哭得滿臉都是眼淚。

到最後,更是連哭都哭不出來。

直到天光破曉,這才被放過。

一頭栽倒,昏睡了過去。

12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我腰酸背痛地翻了個身,在床頭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機。

無數信息湧入。

最前面的是江聿的:

【無憂,醒了嗎?還疼嗎?

【我去公司處理秦氏集團後續事件,粥已做好,放在廚房,醒來記得吃。】

昨夜的細節湧入腦海,我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能修閉口禪的人,都是極度自律,並且有極強的掌控欲。

對別人變態,對自己更變態。

但我沒想到,江聿的掌控欲,竟然會強到這個地步。

就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要被他看著。

他還會用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划過我的腰窩,擦掉我腰上的薄汗。

在我的腰上一筆一筆地寫髒話:

「讀出聲。」

我臉頰爆紅,哽咽著咬住枕頭,含著眼淚搖頭。

太髒了,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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