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是京圈佛子,修閉口禪,止語慎行。
而我是個碎嘴子。
為了追到我哥,天天對著鏡子叫自己嫂子。
他在家閉關誦經,我在外隨口造謠;
他去德國談業務,我說他去德國看骨科;
他幫我找帥哥相親,我說這是他 play 的一環,馬上就要霸道哥哥強制愛。
把我哥這麼冷清的一個人,氣得都快用手語結印了。
後來,他變強了,也變態了。
用領帶把我綁在床頭,那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我的腰上一筆一筆地寫髒話:
「讀出聲。」
我臉頰爆紅,哽咽著咬住枕頭,含著眼淚搖頭。
太髒了,說不出口。
他卻笑了,修長的手指在我的小肚子上摩挲:
「腰這麼薄還嘴欠。」
「真以為自己什麼都吃得下?」
1
清晨九點,我準時出現在江氏集團樓下。
對著電梯反光欣賞了一番自己的美貌,然後字正腔圓地說:
「早上好呀嫂子,今天也是如此光彩照人。」
旁邊西裝革履的員工掃了我一眼,一臉 CPU 燒了的表情,悄悄地往旁邊挪了挪。
我拎著給我哥的愛心早餐,昂首挺胸地進了總裁辦公室。
前幾天,我剛跟我哥江聿大吵了一架。
主要是我吵,他聽著。
他要給我找聯姻對象,我氣急敗壞地說: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
江聿修閉口禪,斷口業,止妄語。
手腕上常年戴著一串佛珠,共有十八顆。
每破戒多說一句話,就要將一顆佛珠投進木盅里。
直到十八顆佛珠全部投完,那他便再也不能開口。
而現在,那串佛珠只剩下十五顆。
丟失的三顆,皆是因我而起。
江聿一顆一顆地捻過手腕上的佛珠,沉眉斂目。
用手語回了幾個字:
「我是你哥哥。」
「又不是親生的!」
「你年紀太小了。」
我挺起胸膛:「你才小,我有 D!」
「我不喜歡你。」
我斬釘截鐵:
「不可能,世界上怎麼會有人不喜歡我!」
旁邊的二哥江路白目瞪口呆:
「不是,老妹,你也太自戀了吧?」
江聿的面色沒有一點變化。
身姿如松,背脊挺直,仿佛任何波瀾都無法動搖他的決心:
「給她找適齡的男生,安排見面。」
我氣得踢了江路白一腳,離家出走。
跟江聿冷戰了一個禮拜,我率先熬不住了,主動做了早餐跟他求和。
江氏集團最高層,談話聲由遠及近,浩浩蕩蕩。
來人不止江聿一個,還有二哥江路白和公司董事。
我皺了下鼻子。
悄咪咪的跟江聿求和這事,江聿一個人知道還好。
多了其他人,我可拉不下臉。
在辦公室里快速巡迴了一圈,一個閃身,躲到江聿辦公桌的桌洞下面。
蜷縮著身體,剛抱膝坐好。
同一時間,「吱嘎」一聲,房門被推開。
皮鞋敲擊在地板上,腳步聲越來越近。
一抬頭。
就和剛剛繞到桌子後面、坐在老闆椅上的江聿,面面相覷。
2
我懵了。
江聿也懵了。
我清晰地看著他濃長的眼睫眨了一下,緩緩皺起了眉頭。
不等他說話,我飛快衝他「噓」了一下,
兩隻手拉住老闆椅,滑輪滾動,直接把他連人帶椅子拉了過來。
用他的腿擋住了我的身體。
江聿沒有說話,緩緩地垂下眼睫,沉靜地看了我一眼。
總監們還在滔滔不絕,彙報集團經營情況。
而江聿幾乎不說話,只偶爾用手語,或者寫下幾個字,糾正他們的思路。
我蜷縮在桌洞裡,抬起下巴,看向江聿。
寬闊平直的肩膀撐起西裝,肌肉線條流暢結實。
頭髮短而利落,五官深邃,氣場悍利。
握著鋼筆的手腕上,有著充滿力量感的青筋。
這個角度,讓我回想起了十二年前,我第一次見到江聿的那一天。
那年我十歲,正垃圾桶面前撿泔水吃。
勞斯萊斯停在貧民窟,江聿皺了皺眉,嶄新鋥亮的皮鞋踩在污水坑裡。
他很快找到了我。
那時的江聿,還沒修閉口禪,但是同樣的話少又死裝,用幾根手指頭拎起我的領子:
「是她?」
我張牙舞爪,沖他呲牙:
「你誰啊,放開我!」
「我要收養你。」
我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從小一個人摸爬滾打,根本不帶怕他的:
「滾!誰知道你不是死變態。
「你敢碰我一下,我咒你連帶著你兒子以後被人捅直腸!」
他一把把我扔到了勞斯萊斯的后座上,然後拿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乾淨手指:
「帶走。」
江聿抽了我的血,驗了我的 DNA,然後將一份收養合約推到我面前。
那天開始,我成了江家的三小姐。
江路白曾經捂著臉問江聿:
「大哥,我們到底為啥要收養她?
「我都怕她舔一下自己的嘴巴,然後被自己給毒死。」
我也好奇,江聿到底為什麼要收養我。
甚至懷疑過我是不是早逝的江父江母的私生子。
偷了江聿江路白倆兄弟的頭髮驗 DNA,我確實和他們毫無血緣關係。
我偷偷調查了很久,直到遇到了那件事......
我的思緒飄遠,又被高層們彙報的聲音拉回。
總監們彙報完,輪到了董事們,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
我長時間保持同一個低著頭的姿勢,脖子酸痛。
面前是江聿的長腿,近在咫尺,西褲面料挺括。
我決定偷了個懶。
悄悄地挪上前,吧嗒一下,把下巴擱在江聿的膝頭。
臉頰的軟肉微微下陷,貼到了他的大腿上。
我哥身上真的好香啊。
我把鼻子埋在他的西褲上,像小狗一樣嗅了嗅。
不是任何香水的味道,而是常年修禪的檀香,清淡好聞。
江聿原本放鬆的身體猛地收緊,連呼吸也停滯了片刻。
他低頭看我,下頜線緊繃,鋒銳的喉結上下滾動。
眼神的含義明顯:
「你在幹什麼?」
我無辜地和他對視了片刻,用口型說:
「哥,你好香。」
然後彎起眼睛,抿著嘴巴,沖他笑。
陽光落在我的睫毛上,暖絨絨的。
在桌洞的掩蓋下,一群中年男女高層還在彙報。
二哥江路白傻站在辦公桌前,一無所知。
而江聿,定定地看了我片刻。
像是受到了什麼蠱惑,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摸了一下我的臉頰。
一種微妙而又難以言喻的氣氛在我們之間悄然蔓延開來。
噗通、噗通、噗通。
我悄悄地吸了一口氣,按住心臟,讓它不要跳得那麼劇烈。
側過臉,依戀地蹭了蹭他的手指。
下一秒,我就聽到江路白說:
「大哥,你讓我給老妹找的相親對象,我找了三個人,你看看。」
江聿像是驚醒一般,猛然抽回手,恢復成清冷自持的樣子。
什麼相親?!
我不去相親!!
我惡向膽邊生,側過臉,惡狠狠地咬住了江聿的大腿。
3
「嘶——」
這人怎麼連大腿上的都是硬邦邦的肌肉?!
江聿的身體顫了一下,握緊鋼筆的手在紙上劃出了長長的一道痕跡。
江路白止住了話音,抬起眼睛,疑惑地看了過來:
「大哥,你怎麼了?」
一不做二不休。
我直接伸手,抽出來江聿的襯衣。
趁機亂七八糟地摸了一把他手感極好的腹肌。
然後開始叮鈴哐啷地解開他的皮帶。
行,讓我相親是吧。
我倒要看看,被人看到江氏總裁衣冠不整地跟妹妹在一塊,你該怎麼解釋。
金屬扣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響起。
高層們同時靜了下來,驚疑不定地看著江聿。
江路白更疑惑了:「大哥,什麼聲音?」
江聿閉了閉眼睛,一隻手抓住了我兩隻手腕。
另一手對著眾人做了個手勢:
「先下去。」
「是。」
眾人魚貫而出。
厚重的房門再次被關上,辦公室里只有我和江聿兩個人。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椅子後挪,露出我的身形。
江聿的襯衫已經被我解開。
衣角散在精壯的腰間,八塊腹肌整整齊齊,肌肉線條流暢,卻橫亘著一道陳年的傷疤。
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指尖,輕輕摩挲著那道傷疤。
那一夜潮濕的暴雨和轟烈的雷聲仿佛猶在耳畔。
江聿手腕上的第一顆佛珠,便是因此而失。
我在十六歲那年被綁架了。
江聿隻身犯險,和綁匪對峙。
那時他已經開始修閉口禪,因為很久沒有開過口,聲音喑啞滯澀。
每一個音節都像是粗糙的琴弦,極低極沉,卻比震耳欲聾的雷雨聲還要清晰。
他說:
「放了她,我跟你們走。」
最後江聿成功反制住綁匪。
小腹上卻也多了這道疤,差點要了他的命。
我心頭微顫,指甲上帶著淡淡的粉,指尖輕輕地碰著他。
江聿膚色偏深,小麥色的皮膚上,那道傷疤醜陋猙獰,邊緣凸起,猶如一條蟒蛇。
他精悍結實的腰腹顫抖了一下,握住我的手腕。
我鼓起臉頰:
「小氣,連摸一把都不讓。」
我今天穿了襯衫和半裙,乾脆把襯衫也扯了出來,也露出小肚子:
「不白摸你的,我讓你摸回來。」
江聿眉頭微動,止住了我的動作:
「你腰上紋了什麼?」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手忙腳亂地把衣服蓋回去。
但我的力氣哪裡比得上江聿。
他手臂肌肉鼓起,直接把我撈了起來。
放在辦公桌上坐著,和他面對面,掀起我的襯衫。
雪白的腰側,紋了漂亮的花體字。
——那是江聿在所有法律文件和公司合同上,都會簽下的,他的簽名。
像是在一張雪白細膩的紙上,打下了獨屬於他一個人的標記。
江聿的呼吸驟然粗重的起來:
「為什麼。」
我坐在桌子上,兩條小腿垂在他的大腿中間。
一低頭,就能看到他的眼神。
彎起眼睛說:
「因為喜歡你呀。」
陽光如瀑,傾灑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
落在眼底,像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
我捧起他的臉,看向他的眼睛: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鼻端是他清淡好聞的檀香味,呼吸相聞。
我鬼使神差地低下頭,慢慢地、慢慢地湊近他的嘴唇。
和他的嘴唇只差毫釐。
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打開。
江路白探出頭:
「對了哥,我覺得給老妹找三個相親對象是不是有點少?
「要不要我編個名單,多加幾個人......」
江路白:「???」
他呆立在門口,眼睛瞪得像銅鈴。
目光看向江聿,又轉向我,最後又轉回江聿:
「哈,打擾了,你們,那個,接吻呢哈。」
他咽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說:
「大哥,妹妹的相親名單里,用我也幫你報個名嗎?」
4
江聿跑了。
那天被江路白打斷之後,江聿當晚就收拾行李去德國出差。
我氣得掐住江路白的脖子:
「用不到的眼睛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江路白慘叫:
「我哪裡知道你膽子這麼大,連大哥都敢強吻!」
我被壓著去見了一圈相親對象。
又過了足足兩個月,江聿才從德國回來。
帶著一項投資巨大的海外戰略合作,在江家別墅辦了一場晚宴。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江宅燈火通明,賓客們衣香鬢影,門外停了無數豪車。
我飛撲到江聿的懷裡:
「哥,我想死你了!」
江聿側身躲開了我的觸碰。
兩個月不見,江聿更沉默了。
一整晚,無數人和江聿搭話,誇他的商業手腕,恭維這次德國戰略合作。
而他的眼神始終躲著我。
像是打定主意,跟我劃開界限。
我咬了咬牙,噔噔噔地跑到他面前:
「哥,為了慶祝你這次的商業合作,有位不知名的好心人也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一架無人機飛來。
當著江聿以及無數賓客的面。
「唰啦」一聲,從吐出來一道紅底黑字,醒目無比的橫幅:
【祝賀江聿從德國看骨科歸來!】
江聿:「......」
賓客們:「......」
我咳嗽了一聲:
「純路人,我覺得去德國看骨科怪怪的,哥你覺得呢?」
江聿的目光終於落在我身上了。
我清晰地看著江聿額角的青筋一根一根地跳了起來。
面無表情地從我的兜里翻出來一個遙控器。
「咔嚓」一聲。
遙控器硬生生被他捏碎了,無人機掉了下來。
我乾笑:
「德國骨科就是好啊,骨密度都增強了,哈哈,哈哈。」
江聿抬起眼眸,目光沉沉地看著我,用手語說:
「江無憂,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笑眯眯地說:「你呀。」
江聿的動作僵硬了一瞬,別開眼睛:
「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我給你安排的男生,你見了嗎?」
一句話,像是一根針,「噗」的一聲扎進了我的心裡。
我咬著嘴巴,負氣地說:
「我又不喜歡他們!
「哥,你知道我這個人,性子執拗得很,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
「我喜歡你這麼久,改不了的。」
我掏出一盒藥片,晃了晃,給他看:
「你再不看我,我只能自己想辦法,下點猛藥了。」
江聿看清楚盒子上的標識,眉目一凝,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你從哪裡搞來的春藥?
「膽子大了,敢威脅給我下藥?」
「不。」我搖了搖頭,當著他的面,拿出一小片藥,吞了下去。
然後抬起頭,沖他笑:
「這個藥,是我自己吃的。」
江聿一向穩重的面具驟然崩裂。
睜大眼睛,愕然地看著我。
我臉頰通紅,眼睛裡水水潤潤的:
「你給我找的三個相親對象,今天都來了。
「是你幫我解掉藥性,還是讓其他人來?
「哥,這一次,你幫我選。」
5
藥效起得很快。
我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象都開始模糊晃動。
站立不穩,一頭栽倒在江聿懷裡.
江聿摸了一下我的額頭。
像是一股電流,從額頭直接劈到了腦海里。
我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渾身的神經細胞都在顫慄。
我扶著他肌肉結實流暢的手臂,半靠在他身上:
「江路白在招呼那幾個相親對象,就在旁邊。
「他們對我很感興趣,把他叫來,你就能脫身了。」
我抬頭看向他的眼睛,連吐氣都是燙的:
「哥,你要拋下我嗎?」
水晶燈傾斜而下,在江聿臉上勾勒出明暗交錯的輪廓。
他的眼睛便隱匿在這光影之中,宛如深不見底的幽潭,讓我看不出他的情緒。
我握緊手指,手心被汗水洇濕。
心跳聲一下一下的,格外清晰。
江聿,會怎麼選擇。
他...會選我嗎?
像是過了很久,又像是過了一瞬間。
江聿已經做好了決定,對侍者用手語說:
「把江路白叫來。」
我的眼神驟然暗淡了下來。
像是一塊濕布巾蓋在我的心上,透不過氣來,悶得生疼。
眼眶一酸,幾乎要落下淚來。
江聿不喜歡我。
哪怕這樣,他依然不喜歡我。
仿佛一隻手狠狠地攥住了心臟,反覆揉捏,心口又酸又疼。
我的眼淚一滴滴地掉了下來,不願意被江聿看到我這麼狼狽的樣子,要甩開他的手。
下一刻,他猛然攥住我的手腕。
江路白走了過來:「怎麼了大哥?」
江聿對他打了個手勢:
「處理好宴會。」
然後低下頭,有點無奈地擦掉我的眼淚:
「哭什麼,又沒說不要你。」
江聿把我打橫抱起,目不斜視,走出宴會廳。
繞過羅馬柱,經過轉角處價值連城的油畫,穿過瀰漫著花香的中庭。
觥籌交錯的宴會被他拋在身後。
長腿走得快飛,踢開我房間的大門,把我扔到了床上。
藥效已經完全發揮作用了,我的身體里仿佛有一股火在燃燒。
我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心臟急速跳動,肌膚燥熱,血液奔騰。
手臂環住江聿的脖頸,亂七八糟地親著他。
軟綿綿的臉頰貼著他的線條分明的側臉摩擦。
淚眼模糊,一邊摸著他健碩的胸肌:
「哥,哥,幫幫我......」
江聿的眼眸像是一汪深邃的幽潭:
「我不會幫你。」
他單手提了一把椅子,大馬金刀地坐在床鋪對面,眸光轉深:
「就在這裡,自己解決。」
6
一句話,直接把我嚇清醒了。
我撐起身體,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自己,解決?!
「我都這樣躺著了,你不跟我霸道哥哥強制愛 play 也就算了,還要我自己解決?!」
我爬起來,就要去扒他的領子。
江聿反制住我,一隻銀色的手銬「咔噠」一聲銬在我的手腕上。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江聿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手銬。
鏈子的一頭拴住床頭,一頭拷在我的手腕上。
把我的活動範圍局限在方寸之間。
想親他,想抱他,或者想要觸碰他,都做不到。
江聿八方不動,沖我抬了下下巴,表情很淡:
「長點教訓,才能學乖。」
擺了明的,只給我兩條路。
要麼被藥效折磨死。
要麼自給自足。
好變態,真的好變態。
我之前怎麼沒發現江聿這麼變態!!!
我腳趾蜷縮,蹭著光滑的被單。
臉頰紅得滴血,根本不敢看他。
慢慢地,掀起了裙子。
裙擺散亂在腿上,像是一朵花瓣。
江聿換了一個姿勢,兩條長腿交疊:
「繼續。」
我實在受不住了,眼淚把睫毛都黏在一起,抽抽噎噎地說:
「不行...手好酸.......
「哥,借我一下,你的...手。」
江聿的目光猶如實質般落在我身上。
從我的臉頰,滑到小腹,再落到小腿。
我本來皮膚就白,他看向哪裡,哪裡就會泛起緋紅。
他把我看得全身都紅了,才慢條斯理地遞給我了一隻手。
我渾身都得像篩糠,不知道他按到了哪裡,眼淚立刻流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