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月亮完整後續

2025-06-1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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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因為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想吻我,所以我吻你了,太甜了寶寶,這不得把男二撩暈厥了。】

【江佑你還在等什麼?親上去啊,我真是急死了,天生反骨桀驁不馴的男二哪去了,書里也沒說他愛上一個人是這樣的呀!】

【男二你行不行啊!不行讓我上。】

彈幕在上躥下跳。

我絲毫沒受影響。

倒退著走了兩步,我沖還佇立在那回不過神的男人揮揮手:

「江佑,改天見。」

我轉過身,臉上的笑意瞬間落下。

江佑,我下了這麼大的餌,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江佑立了許久,突然感到鼻尖有什麼滴落。

他抬起手擦過。

月光下,一抹血紅染在指尖。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耳根浮現可疑的暗紅。

16

翌日,朱雀門大開。

一行人拿著聖旨從朱雀門出發,途經朱雀大街,又轉道玄武、青龍、白虎,京城內走了個遍,最後停在了太尉府門前宣讀聖旨。

這一天,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了,當今聖上找回了失蹤十六年的皇女,正是太尉府千金司輕月。

「公主,請。」

張全抱著拂塵,迎我回宮。

我站在鸞輿鳳駕前,最後回首凝望了一眼這座高門府邸。

從這一刻起,這裡不再是我的家了,而我也不再是司輕月。

我叫李輕月,李周王朝的李,皓月當空的月。

正踏上階梯,身後傳來母親不舍的喊聲:

「月兒。」

母親欲言又止,她淚水漣漣地望著我,眼中有萬般情緒。

我鼻尖微酸,忍不住紅了眼眶,母親的叮嚀言猶在耳。

「月兒,你長大了,娘知道娘勸不住你。」

「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你選了就好好走,大膽往前走,但爹娘會一直站在你身後,幫你看著背後的路,直到你走到爹娘看不到的地方。」

父親渾厚如千年古鐘般的嗓音響起,他帶頭跪下高喊:

「臣恭送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月兒,你走在了一條布滿荊棘的道路上,你準備好了嗎?】

【我想她一定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前路艱難險阻,無論是高山還是驚濤。】

【撒花撒花!我宣布司輕月,從今往後,你將不再困於荒野,你將去遠方,去天空,去海底,去任何你願意去的地方。】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彈幕變得一片和樂。

他們不再提起男主女主,而是為我喜為我憂。

他們似乎變成了真正的老朋友,只屬於我的朋友。

我頓了頓,不再猶豫,直接進了鸞駕。

再見了,司輕月。

還有你好,李輕月。

鸞駕緩緩行進,快至朱雀門時,街道兩側的人群越來越多。

忽然一陣風襲來,掀起窗簾的一角。

我突然察覺到一個刺骨的目光,視線掠過街道一側,最後落在了一座民房屋檐下。

那是一個月白色身影,纖瘦怡和,弱柳扶風。

她頭上戴著一頂帷帽,臉上還包裹著絲巾,遮得嚴嚴實實。

不是女主,又是誰。

既然畢螢在這,那江佑也在不遠處吧。

我眼底露出了一絲笑意,乾脆掀開窗簾,衝著她的方向,扯起一個笑容。

江佑,我等你。

17

皇帝對於我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報以千萬分的熱情。

他命令年逾古稀的宗親王親自為我主持大典,既拜天地,也告祖宗。

奉天殿外,我身披吉服冠冕,被皇帝牽著一步一步登上高台。

直到最頂端,我回身接受百官朝拜。

那一刻,我渾身戰慄。

血液在我血管中奔騰洶湧,叫囂著無盡的慾望,對權勢的慾望。

我想我天生就該俯視別人。

所有人!

回到宮內,一群下人整齊站在殿內迎接我。

打頭的是一個身著灰衣的嬤嬤,她頭髮灰白,梳得一絲不苟,連一絲髮絲都沒有落下來,

她的臉布滿了時光的印記,卻仍能從中看出她年輕時的美貌。

彈幕發出驚呼。

【是入畫,當年王美人身邊的宮女。】

【聽說自王美人死後,她拒絕了皇帝要放她出宮嫁人的提議,自梳成嬤嬤。】

【是呀,她十年如一日地守著王美人住過的錦繡閣,等著當年那個孩子歸來,可惜——】

可惜,她等來的卻是一個冒牌貨。

我在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

可那又怎樣。

青山處處埋忠骨,地獄處處是忠魂。

父親為官數十年,從一個小小進士做到天子近臣,又何嘗不忠心。

他又等來了什麼好下場?

抄家,殺頭,棄屍亂葬崗。

所以,她的忠誠不是對我,我又何必惋惜。

我勾起唇,等待著一眾奴僕結結實實地拜了下去,才溫柔叫起。

入畫淚眼朦朧地望著我,幾近哽咽:

「公主,奴婢終於把您盼回來了,哪怕現在讓奴婢去死,奴婢也心甘情願了。」

我遲疑:「你是入畫姑姑?」

入畫連忙擦掉眼淚,激動地點頭。

她柔了目光:

「要是娘娘看到公主長成了現在這般模樣,不知道有多欣慰。」

我拉住她的手,滿臉親昵:

「正好,姑姑給我講講母妃的事情吧。」

憑藉著王美人這個話題,我與入畫很快就熟絡了起來,仿佛這十六年,她從未缺席過我的人生一樣。

夜色靜謐,月明如水。

我坐在銅鏡前,任由入畫給我解著頭髮。

她眼裡是淡淡的懷念:

「當年我就是伺候娘娘梳妝的。」

我親昵道:「那明早,我也要姑姑給我梳妝。」

入畫笑了:「好,只是不知我手藝有沒有生疏,我。」

她講著講著,突然停住了。

銅鏡里,她的目光似乎凝在了某一處。

我眼神一定,淡淡問:「姑姑怎麼了?」

入畫掩飾似低下頭:「沒什麼,奴婢就是在想明早給公主梳什麼妝容。」

「是嗎?」我定定看了她一眼,在她越來越心虛的表情中驀然笑了:

「姑姑梳得一定很好看。」

這時,一個宮女進來了。

「公主,水準備好了。」

「好。」我笑著道:

「很晚了,姑姑休息吧,我先去沐浴了。」

入畫連忙點頭:「那奴婢先去休息了。」

說著,她急匆匆地走了。

我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下,看了眼彈幕。

【這個姑姑很奇怪啊,她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不可能吧,女配做得很縝密了,連皇帝都相信了,她能知道什麼。】

【我重新去翻了遍書,沒有發現,這個入畫在劇情里就是女主認親的工具人,她後面都沒什麼出場了。】

【你們看她,剛剛眼神都變了,絕對有問題。】

【哎呀好著急呀,這種龍套角色,我們也看不到她的情況。】

【哈哈真要被發現了也是惡毒女配活該,也是為我們女寶出一口惡氣,還有男主現在還在宗人府關著呢。】

【上面的喜歡男女主請去男女主那好嗎,別來這裡影響和諧。】

【惡毒還不讓人說了,我就說,惡毒女配惡毒女配惡毒女配!你們這群三觀不正的人,女配搶了女主的身份,你們居然還喜歡她?】

【你有病吧,女主男主又好到哪去,女配就活該家破人亡?】

18

彈幕又吵起來了,見看不出有用的信息我淡淡收回視線,吩咐道:

「你們都出去吧。」

沐浴時我一慣不喜旁人在側伺候。

宮女面面相覷,不敢忤逆我,只能躬身應是,有序退出了大殿。

剛還烏煙瘴氣的彈幕又開始舔屏。

【嗚嗚女配姐姐要洗澡了,好想把眼睛寄過去。】

【該死的隱私條例,幹嘛這麼嚴格,我想看泡過澡新鮮出爐香香軟軟的輕月寶寶啊啊啊!】

【我恨 404,我恨河蟹大神!】

褪下衣袍,我緩緩浸入水中,氤氳的水汽繚繞在周圍,我不由得發出一聲喟嘆。

忽然,窗子發出吱嘎的聲音。

極輕,極短的兩聲。

若不是殿內寂靜無聲,我也無法察覺。

來的挺快!

我唇角微勾。

甚至不用看彈幕我便知道來人是誰。

腳步漸近,我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

韶光瀲灩,驚了那人一眼。

我立馬嬌呼一聲:「何人擅闖?」

迅速扯過薄衫披在身上,可肩頭還是漏出了大半。

江佑急急忙忙背過身,聲音低啞:

「司小姐,是我,不知道你在洗澡,冒犯了。」

「江佑!」

我神情羞腦,裹緊薄衫嬌呵道:「你剛剛看到了什麼?」

他紅透了耳根,僵在那裡不敢回頭,只聲否認:

「我什麼也沒看到!」

「是嗎?」我意味深長地反問了一句,伸腿從浴桶中出來,帶起連連水聲。

江佑耳朵微動,蜜色的皮膚又紅了一寸。

倒是有趣得緊。

「江佑。」我燦然一笑,嬌俏地嗓音帶上了鉤子。

我蠱惑道:「那你想不想看一看?」

江佑本來還緊張地想著解釋的話,在聽到這一句問話後,腦袋倏地一片空白。

我攏緊衣裳,赤腳走過去戳了戳他緊繃的背:

「說話呀,你還沒告訴我想不想看呢!」

江佑猛地轉過身,帶著幾分羞,幾分腦:

「司小姐,我今日來是有要事,你——」

我白皙嬌嫩的雙足猝不及防地暴露在他眼前。

他像是被燙到一般又猛地轉過身,硬著頭皮說道:

「還請司小姐先將鞋襪穿上,小心著涼。」

我低頭看去:「呀,我竟然忘了。」

赤白雙腳可憐兮兮地疊在一起。

江佑身體顫了一下,催促道:「那你快去穿。」

我為難地看著水房下的石磚,猶猶豫豫地探著腳尖:

「嘶!好涼!」

江佑暴躁地低咒了一句,回身一把扛起我,大步走進寢殿。

他將我往床榻上一扔,兇狠地欺身而上。

「司輕月,老子都這麼躲著你了,你非要招惹老子是不是!」

【發生了什麼?剛進來就這麼刺激?】

【不是,剛剛輕月寶寶不是在洗澡嗎?男二怎麼出現啦?】

【哇哇哇!男二雄起了,就說男二後期這麼勇不可能是任人調戲的呆鵝。】

我已經顧不得理會彈幕了。

我呆呆坐在床上,男人兇狠鋒利的眉眼近在咫尺。

「你——你幹什麼?你敢動我,我——」

「嘶……」

警告的話還未喊完,肩膀就被咬了一口,又痛又癢。

「江佑!」

我惱怒地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

他臉紋絲未動,倒是我的手心紅了一片。

我氣得抬頭怒瞪他,恰恰撞進他嗜人危險的眸。

他冷著臉,胸膛因怒氣起伏著,散發出野蠻的氣息。

我悄悄後移了下屁股,移一下,再移一下!

即將脫離他的氣息範圍,我心裡歡呼雀躍著。

下一秒,一隻灼熱寬大的手捏住我後頸,微微使勁,輕易地將我按了回去。

他眼神半眯,冷冷笑了:「現在知道怕了?」

我懵了一瞬,眼眶漸漸發紅,抽噎著控訴他:

「江佑,你完了,你又欺負我,我要——」

「你要把我全家下大獄。」

江佑放開我,懶洋洋地接口。

「才不是。」我氣鼓鼓地開口:「我要讓我父皇砍了你的頭!」

江佑挑了下眉,神情意味深長:

「他真是你父皇嗎?」

我擦著眼淚的手一頓,抬眸看他:「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他抬手碰觸我耳尖:「畢螢這裡有一顆硃砂痣。」

他語氣兇巴巴地:「我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反正就是告訴你一聲。」

說罷,他轉身便走。

「站住!」我喊住他:「你還知道些什麼?」

他氣勢洶洶地走回來,戾氣十足:

「你知道畢螢還有養父母嗎?你知道他養父母是誰嗎?你知道我父親為什麼執意要我娶她嗎?」

我眼眸閃了閃,證實了心裡的某些猜測。

19

【啥?我看的假小說嗎?女主還有養父母?】

【有呀,原著里提了一句,養父在她三歲時把她賣進了倚翠樓,難道養父母還有別的身份?】

【男二父親執意要男二取女主,不是因為他算了卦說女主能旺男二嗎?】

【細思極恐。】

【應該是世界自動填充了小說漏洞,畢竟小說有些劇情也挺經不起推敲的。】

江佑緩了一下,繼續講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冒認她身份的,但我告訴你,知道畢螢身份的人不止我一個,你現在處境很危險。」

我跪坐著捏住他衣角扯了扯,仰起小臉眼巴巴地看著他:

「那你幫幫我呀!」

他俯視我半響,動作粗魯地拉上我滑落的衣領:

「又給老子玩這套是吧!」

我尷尬地整理好衣袍:「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哼!」

江佑冷哼一聲,眼裡寫滿了『不信』兩個字。

我鼓了鼓嘴:「這次真不是故意的。」

江佑眼皮微掀:「意思是之前都是故意的?」

我氣急,又強自壓下:

「江佑,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明明是問句,我卻是肯定的語氣。

不知為何,我心裡如此篤定。

說著,我站起身,攀上他肩膀,以俯視的姿勢看著他。

他眼眸里漆黑一片,連一絲情緒也沒有泄露出來:

「司輕月,我一開始想了很久,我在想我一個賤籍,除了有些拳腳,家裡有點銀兩,我實在想不出,哪裡能得到你的青睞?」

他低頭露出一個自嘲的笑:

「天上的明月照在玉石上,玉石會發光,照在路邊的頑石上,頑石只會投下一片陰影。」

我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江佑,你。」

江佑抬起手,一點點拉下我的手臂。

他後退兩步,直挺挺地站在那:

「畢螢和她養父母那,我會解決。」

「你以後不要再找我了,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珍重。」

話音落下,他轉身毫不猶豫地走了。

彈幕一片哀嚎。

【他把輕月比作天上的明月,把自己比作路邊的頑石,我的天哪,太好哭了。】

【補藥啊!我磕得 cp 就這麼 be 了嗎?】

【女配姐姐,求求你叫住他啊,我們再搶救一下吧!】

我看著他的背影,在滿屏的請求下叫住了他:

「江佑,你再幫我個忙吧!」

江佑頓住:「什麼?」

彈幕已經學會自動搶答了:

【幫忙留下來。】

【幫忙喜歡我。】

【幫忙睡一覺!】

【噗!樓上的你別破壞氣氛。】

我說:「幫我殺一個人。」

江佑回過身,一個名字念得咬牙切齒:「司、輕、月!」

我歪了歪頭:

「你皇宮也能進,殺個人應該很容易吧!」

「小反賊!」

【???女配剛剛說什麼?她就這麼說出來了?小心男二滅口。】

【不至於,男二都被女配撩成卑微小狗了,他怎麼捨得殺她。】

江佑面色鐵青:「她是誰?」

「入畫,王美人身邊的宮女,當年王美人發動的時候,只有她在,我懷疑她發現我身份了。」

「她晚上給我梳妝時表現得很奇怪,直到你告訴我畢螢耳朵有一顆硃砂痣我才恍然大悟。」

「假使當年,她引走追兵之前,王美人就已經生出孩子了,或者生到一半了?」

我告知了她的位置,末了,還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

「你做得隱蔽點,最好讓她暴斃而亡,主子的孩子找回來了,她心愿已了,在睡夢中安詳去世,或者服毒自殺,追隨主子而去。」

江佑扔下一句『不用你教我』就消失不見了。

【……服了,女配你沒有心。】

【真的,她沒有情絲,眼裡只有對權力的慾望,男二離她遠一點是好事。】

寬敞的寢殿再次陷入了寂靜。

我在原地無聲靜默了許久。

不知為何,我心口抽動了一下。

這條路還很漫長,還有很多難關等著我去克服。

江佑,為你動心的這幾秒,已經很長了。

再見!

還有,對不起。

我不能放過你,在你沒有失去利用價值前。

20

我以為一早醒來會聽見入畫的死訊。

誰知當我問起時,卻是宮女支支吾吾地回答。

她說,入畫一早出宮探親去了。

我指尖捏得發白,面上卻絲毫未露,不解道:

「是嗎,可是姑姑還答應我要給我梳妝呢。」

「姑姑不是自梳了嗎,她父母已逝,還哪來的親戚?」

「說,你們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宮女面露難色:

「公主,入畫姑姑她真的出宮去了,至於探得是哪個親戚奴婢就不知道了。」

我沉下臉往外走:

「我要去她房間看看。」

宮女一驚,急急忙忙地跟過來:

「公主,奴婢們的房間髒亂簡陋,恐會髒了您的腳,你……」

我充耳不聞,徑直往前走。

直到一個聲音喊住我:

「月兒,著急忙慌的去哪呢?」

我回頭,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父皇,您怎麼來啦!」

皇帝穿著明黃色常服,手拿摺扇,額頭上冒著幾滴汗珠。

他走過來,神色如常,眼底卻藏著一絲憂慮。

「父皇來找你用膳。」

「好呀!」我軟軟地應聲。

下一秒,我摸了摸垂在胸前的髮絲:「不過我得先找入畫姑姑給我梳妝。」

皇帝眼眸閃了閃,笑道:

「讓宮女給你梳吧,入畫,朕讓她出宮去了。」

「月兒啊,入畫是個忠心的,她啊早該是出宮的年紀了,這麼多年守在宮裡就是為了等你回來,現在你回來了,她也到了該頤養天年的時候了,朕就放他出宮了。」

我被說服了,有些失落道:「哦,原來是這樣,她也不跟我道別。」

【入畫不是被男二噶了嗎,為啥要瞞著女配,他們懷疑了?】

【是皇帝的一片愛女之心吧,他把女配當小寶寶呢,怕她傷心。】

【剛剛女配是緊張了吧!安啦,男二還是很靠譜的。】

【一大早欣賞了一齣好戲。】

【歡迎來到演技大賞,請問皇帝演技好還是我們輕月演技好。】

皇帝沒有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用著膳的功夫,他突然開口:

「你跟夜家那小子的事,你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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