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期後悔完整後續

2025-04-2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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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江淮遲看向我,低低地笑了起來,「英雄救美的英雄徽章。」

阿寶也跟著看我。

長長地「哦」了聲。

我心一跳。

好在江淮遲沒有再說什麼其他的話。

連我邀請他們去吃飯也拒絕了。

「下次吧。」

江醫生苦惱地皺眉,抬手使勁揉了揉小侄子的腦袋,語氣恨恨道:

「我得把這小祖宗給他媽送過去。」

「不准壞了我的髮型!」

阿寶拉了拉我的手,小聲告訴我說江叔叔的侄子在幼兒園時是一個很酷的小男孩。

「不過江叔叔平時也是一個很酷的叔叔。」

我看著眼前這對互懟到沒形象的叔侄,彎著眸子笑了笑。

直到快要離開時。

江淮遲又突然叫住準備上車的我:「沈知。」

「嗯?」

我扭頭看他。

「需要幫忙把那個人徹底趕走嗎?」

江淮遲眼底一片認真之態。

隱藏在黑色碎發下的耳垂不知何時紅了一大片。

他輕咳嗽了聲,急忙解釋:「我的意思是——」

「以那個人的性格,他應該不會再來找我了。」

我笑著打斷江淮遲的話:「謝謝江醫生。」

大概是聽Ṫũ₅懂了我話里的拒絕。

江淮遲一愣。

他摸了摸鼻尖,小聲嘀咕了句:「難怪阿寶這丫頭說我得好好努力。」

「什麼?」

我沒聽清。

「沒什麼。」

江淮遲當著我的面和上了車的阿寶眨了眨眼睛:「這是我和阿寶的小秘密。」

「不過沈小姐以後要是遇到什麼困難時,可不可以在閒暇之餘偶爾想起我幾次?如果你覺得次數太多,一次也行。」

他看著我,眉眼彎彎。

眼底隱隱有細碎的光亮落入其中。

年輕人的感情直白而又熱烈。

我笑著說了聲「好」。

但其實並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一個多星期後,原定的奧斯劇院寧願多付賠償金也要違約取消我們的演出。

我愣怔:「舞劇的海報已經放上去展示一個多星期了,怎麼會突然就要違約取消了?」

「聽說是有大資本插手了。」

助理也很著急,問我:「姐,演出快要開始了,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宣布演出時間推遲,我另外找劇院。」

我一時間也沒多想,只忙著去聯繫其他劇院。

可稍有名氣的劇院要麼是檔期已經排滿,要麼就是直言不收。

幾次下來,我隱隱覺得不對。

正巧一通陌生來電打來。

我接了。

「知知姐,不好意思啊!」

楚青的聲音傳來,「我不知道那個舞劇是你的。我就是想找一個大點的地方舉辦我的生日宴會,就請裴哥幫忙找了下。我今天才聽說了這件事——要不我給知知姐你聯繫其他的劇院吧?相信其他人看在裴哥的面上肯定會答應的!」

說著是來道歉。

但語氣里隱隱得意。

哦。

原來那個大資本是裴柏啊!

我扯了扯嘴角。

心想一年多過去了,這些人的手段依舊幼稚。

「行啊。」

我笑了笑,「正好我這邊也沒合適的,你就去幫我找一個唄!」

楚青大概是沒想到我非但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是應了下來。

一時間被堵住了話,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楚青。」

我沒忍住嘆了口氣,面色也冷了下來:

「是我之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沈知!」

楚青聲音突然尖銳。

7

我曾和裴柏吵過一架。

因為楚青陪著裴柏去挑選了我們結婚紀念日的禮物。

是一對對戒。

裴柏記不清我的尺寸。

他打電話給我,卻沒有打通。

楚青突然說她可以試試。

「我記得我和嫂子的手是差不多大小的。」

她笑著說。

然後堂而皇之地開始試起戒指。

裴柏隱約覺得不對。

可他沒阻止。

因為他覺得這樣省事。

他做的,不過就是照著楚青選好的那個戒指尺寸,重又買了另外一對。

據說當時在換戒指時,楚青差點沒維持住臉上的笑容。

所以裴柏覺得我因為這件事和他吵起來簡直是不可思議。

怒氣沖沖:「是你那個時候一直不接我的電話!」

我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如果我去給你挑選禮物,讓一個身形和你相仿的男性朋友先幫你試呢?」

「你敢!」

裴柏眉眼瞬間沉了下來,語調森然。

「你要是敢這麼做,我扒了那個男人的皮!」

你看,只是互換一下就不行了。

「楚青不一樣。」

他大概是意識到我為什麼這樣舉例,有ṱŭ̀ₑ些煩躁地抓了下頭髮:「我們是從小ťŭₜ一塊兒長大的好兄弟,她穿開襠褲的樣子我都見過。更何況,阿青她自己也和我說過有喜歡的人了。」

我突然覺得很好笑。

但那時沒有人覺得是裴柏不對,

裴柏的朋友覺得我在矯情。

我的父母則是讓我主動向裴柏低頭道歉。

又理直氣壯地指責我:

「男人在外面有些紅顏知己怎麼了?只要他沒犯原則性錯誤!更何況,他不是在給你挑禮物的嗎?」

而裴柏更不會因為這件事而低聲下氣,

所以他把那枚戒指扔給了楚青。

當天楚青就發了一條朋友圈。

符合她尺寸的戒指。

配文是:【謝謝裴哥的禮物。】

底下一堆起鬨的人。

裴柏甚至還點了個贊。

我知道沒有裴柏的允許,楚青不敢這麼放肆。

我也知道這是裴柏在逼我主動低頭回去。

我把這條朋友圈截圖了下來。

作為裴柏出軌的證據之一。

看在裴家二老的份上,我沒有把這些公之於眾。

但是對於楚青我並沒有手軟。

她和那些人一起喝醉酒躺在一起,勾肩搭背,甚至大冒險時脫得只剩下內衣的照片是我放出去的。

我還收集到她高中欺凌同學的證據。

這些一放出來,楚青在網上塑造的良好形象近乎全毀。

雖然最後還是被裴柏壓了下來。

但裴柏也因此被他父親狠狠地用家法打了一頓。

我原以為他長記性了。

沒想到搶走我的東西送給楚青來逼我低頭這手段照舊沒變。

這場演出對我而言非常重要。

裴柏但凡讓人查過一點資料都能知道。

可他依舊這麼乾了。

幼稚。

且噁心。

「楚青,」我的聲音依舊冷靜,「我手頭上還有不少東西。如果你還想平穩著當你的萬人迷團寵大小姐,你最好拉住裴柏少來招惹我。」

「還有,告訴他,不是說著又不是非我不可,現在這樣是上趕著來犯賤嗎?」

話音剛落。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東西被踹翻的聲響。

我又隱隱聽到有人小聲驚呼了句「裴哥」。

哦,原來裴柏也在啊。

楚青大概被氣得不輕,二話不說就掛了電話。

而我順手把對話錄音發了一份給裴從月。

裴從月:【?】

裴從月:【她居然還敢來找你?】

裴從月:【不是,我哥居然還幫著她一起來噁心你?】

因為流產那件事,裴家人一直對我心懷愧疚。

而作為罪魁禍首的楚青更是被除了裴柏以外的裴家人厭惡。

於是還沒等我多說什麼。

裴從月已經信誓旦旦地和我保證她一定會和她爸媽好好複述她哥的罪行。

我心想還好裴家除了裴柏外都是正常人。

至少接下來找劇院的事情應該就沒有大資本的介入了。

剛放下手機,我抬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江淮遲。

「看來你已經解決好了。」

8

不知道江淮遲在門口站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

他揚了揚手上的文件夾,語氣小小抱怨:「不過我還以為我能夠幫上點忙,看來又來遲了。

「大舞蹈家,你是真的不給我一點機會啊!」

江淮遲感慨。

可笑得眉眼彎彎。

我聳肩:「可能我習慣了靠我自己吧!」

外婆離世,我被接到沈家開始,我就只有我一個人。

尤其是嫁給裴柏後。

沈家留給我的就只剩下指責:

「你跳什麼舞?好好當一個全職太太不好嗎?」

「你和裴柏犟什麼犟?男人不都這樣,你怎麼會這麼小心眼!」

「你怎麼敢離婚的?沈知,你知不知道離婚後根本就沒有男人會瞧得上你,你對沈家還有什麼用!」

所以我離開了裴柏。

離開了沈家。

江淮遲突然沉默了一瞬。

而後有些苦惱地抓了抓頭髮:「我發現我說不出讓你多依靠我的話來。」

「什麼?」

「因為你不會成為任何人的附屬品。」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所以我能做的,只有錦上添花了。」

這是裴柏永遠都說不出來的話。

也就是這時。

我才發現那些護士口中冷漠到幾乎不近人情的江醫生,笑起來時左臉頰有一個小小的酒窩凹陷。

江淮遲把文件夾給我。

我低頭翻看著,又順嘴說了句:

「難怪你在醫院裡不怎麼笑,那酒窩的殺傷力有點大啊!」

江淮遲沒吭聲。

直到我看完文件震驚抬起頭時,才發現這人已經從頭到尾紅了個徹底。

於是驚喜瞬間被好笑取代。

「原來江醫生這麼容易害羞嗎?」

江淮遲下意識偏過頭避開我打趣的目光。

他抿了抿唇,有些生硬地岔開話題:「所以,你覺得玉林大劇院怎麼樣?」

我也陷入沉默。

這可是老牌子的國家級大劇院啊!

先前在考慮其他劇院的時候,我甚至都沒有敢往這邊想。

「你不要多想,我外公是知道這件事的。」

怕我誤會,江淮遲急忙解釋:「我拿你們排練的片段給我外公看了,他願意給你們一次試試的機會。」

於是我的注意力瞬間轉移。

「你哪裡來我們排練的視頻?」

江淮遲疑了聲,目光閃躲著有些心虛。

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阿寶發我的。」

我瞭然。

難怪這丫頭突然說要來看我們排練,原來是和人商量好了的。

「是我讓她這麼做的,你別和她生氣。」

江淮遲越說聲音越低。

他規規矩矩地坐在我面前,垂著腦袋。

沮喪到似乎有無形的耳朵跟著耷拉了下去。

我的目光重又落到了文件上。

這是一次往上爬的機會,

我不可能會放棄。

「謝謝,」我舒展了眉眼,真誠道謝,「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於是那個淺淺的小酒窩重又出現在我眼前。

「好啊。」

江淮遲笑得一雙狗狗眼都盛滿了細碎的星光。

他說:「那你下次讓我依靠一次,成嗎?」

我好笑著應下。

但沒想到還人情的機會會這麼快就來到。

9

宋城的電話和江淮遲的簡訊幾乎是前後來的。

「嫂、嫂子。」

宋城的這一聲「嫂子」叫得磕磕絆絆,但語氣焦急:「你能不能來攔一下裴哥,他快要把人給打死了!」

我正低頭看著和江淮遲的聊天介面。

一張照片。

滿到近乎要溢出的酒杯。

以及角落上露出一點泛著紅意的手。

江淮遲委屈巴巴:【QAQ 喝不下去了。】

【沈老師能來救救我嗎?】

附加一個哭泣薩摩耶的表情包。

自從在排練時聽到舞團其他人叫我「沈老師」後,江淮遲也非要跟著一起叫。

關於怎麼叫我。

這個人很是糾結了好一陣子。

江淮遲對我的心思幾乎算是毫不遮掩了。

但我並不算很反感。

【好。】

我回復。

江淮遲不可能永遠只當一個醫生。

這一點,他的外公很明確就告訴過我。

「不要多想,」見我詫異,老人家老頑童似的偷笑了起來,「他可沒有做出用自己的未來,在我這給你換來一次機會這樣的蠢事。如果他真要這麼做了,那我在還沒有看到視頻前就會很明確地拒絕這小子。」

「畢竟,一個連自己未來都不珍惜的人,談何資格去幫別人爭取。」

即便這麼說。

我也知道江淮遲為了這個機會,應該付出了不少。

去接一個喝醉酒的江醫生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而另一邊的宋城見我沒有回答,音調猛地拔高。

隱隱不忿:

「嫂子,裴哥可是為了你才和別人打架的!」

宋城說他們一堆人出去聚餐,結果遇到了不對付的人。

而那個人用我來說事,惹得裴柏大怒。

「是我逼著他去打架的嗎?」

我語調冷靜,只覺得好笑:「不要為了遮掩你們可笑的面子問題就拿別人來做藉口,你們又不是十多歲出頭、因為別人一句挑釁就隨便拎拳頭說話的不良少年。

「如果真要我做什麼,那我只能是幫你們報警。」

宋城被我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那邊的動靜愈發大了。

他乾脆拋下一個地址,說了句「只有你來才能攔下裴哥」的話後就匆匆掛斷。

於是我發了條簡訊給裴從月後就去接江淮遲了。

江醫生喝得有些多,

但酒品還算好。

喝醉酒後就乖巧地坐在那等著我去接他,

乾淨的狗狗眼眨也不眨地盯著我看。

也幾乎是在我接到江淮遲的下一秒,

一通電話持之不懈地打了過來。

我掐斷好幾次,

但對方似乎是我不接通就誓不罷休。

於是等江淮遲去衛生間時,我接起了電話。

「你選擇了江淮遲?」

那頭的人語氣肯定,「哪怕我會受傷甚至可能被人打殘,你也只是去找了他。」

「沈知,你不要我了,是嗎?」

最後兩個字說得極輕。

我嘆氣:「裴總,你不是非我不可的。」

裴柏一直都有很多選擇。

這是他的底氣。

可這一次,對方沉默了許久。

江淮遲還沒回來。

於是我突然笑了起來:

「其實裴柏,楚青害我流產那次應該也算是幫了我。如果那個孩子還在,我大概做不到離開得那麼乾脆。

「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你親手殺了那個孩子。

「不要裝得那麼深情了裴柏,是你不要了孩子和我。」

我曾極度渴望一個家。

我無數次幻想過我的孩子生下來後會怎麼樣。

我和那些沈家人不一樣。

我會好好愛他/她。

我會教導他/她成為一個樂觀而又自由的孩子。

那曾經是我的羈絆。

但都被裴柏親手毀了。

話音剛落,裴柏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而又急促。

我不知道他記起來多少。

而他也只是近乎逃避似的掛斷了電話。

你看。

到了現在。

這個人甚至都不肯低頭說一句「對不起」。

我抬頭。

眼尖地瞥見從廁所出來的江淮遲正侷促地藏在綠植後。

猶猶豫豫。

我扭頭就走。

他立馬跟了上來,低著頭說對不起。

「我只是……我就是不想你去找他,他不配。」

我沒理。

江淮遲就跟犯了錯的學生一樣緊緊跟在我身後。

我開門上車。

他就在外面站著。

直到車發動,人也沒瞧著進車的意思。

我開出好一段路了。

江淮遲還可憐兮兮地站在路邊。

我退回去,搖下車窗:「不上來?」

這人眼睛瞬間亮起,又很快熄滅。

他小聲:「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

江淮遲吸了吸鼻子,瓮聲瓮氣:「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次呢?」

他小聲叨叨:「這次還敢。」

我被氣笑:「上車,不然我真走了。」

於是江淮遲動作利索地上了副駕。

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我的神色。

於是我只好說: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好!」

江淮遲彎著眸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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