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服年下蛇獸少年完整後續

2025-04-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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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來嗎?」

呵呵。

「不回來。我住宿舍。」

我說著,關上了門,徒留他一個人在安靜的房子裡沉默。

走進實驗室,狐祿已經在了。

「東西拿到了嗎。」

「嗯。」我把穆青的一些生物樣本交給狐祿,轉身欲走。

狐祿冷不丁地說:

「你身上有很濃的茶味。」

「那又怎麼樣?」

狐祿的神情激動起來:「是那條蛇,對不對?你知道他是……」

「夠了,」我的神色也陰沉下來,「不關你的事。」

狐祿咬了咬嘴唇,沒再說話。

我獨自走出了實驗室,看著白花花的牆,長呼出一口氣。

誰比誰高貴呢?

穆青是實驗體,那又怎麼樣?難道是他自己選的嗎?

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我勾起嘴角想自嘲,手機突然響了。

——是家裡的座機。

我接通了電話:「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碼?」

「……」對面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的心情還沒緩過來:「沒事我掛了。」

「……回來。」少年的聲音順著聲孔傳到我的耳朵里,帶動空氣微微地震顫。

「你能不能……回家?」

過了幾秒,對面又重複了一遍,聲音變輕了很多,但聽得出來有些沙啞。

我閉了閉眼:「嗯。」

一打開房門,我就被濃郁到極致的茶葉香包裹住了。

然後冰涼的蛇尾纏上了我的腿,難耐地磨蹭著。

這是情躁期蛇獸的本能。

穆青急促灼熱的呼吸噴洒在我的頸間:「……林晗。」

「嗯。」我回應著他,努力推開他換鞋。

他壓著我貼近他的胸膛,我的唇上覆蓋住冰涼柔軟的東西,齒關被撬開。

然後他的動作忽然停滯,隨機軟倒在我懷裡。

我放下手中的遙控器,抱著昏迷的獸人,在沙發上靜靜地坐著。

空氣中的茶香仍然濃郁,幾乎化成實質。

房子裡沒有開燈,穆青的頭壓在我的腿上,有些沉。

少年時不時有些夢囈,睡得並不安穩。

我揉了揉他的頭髮。

睡吧。

一個星期的相處,並不足以讓我為他改變什麼。

但我也確實意識到,對我來說,他已經不只是我的課題了。

他是最難馴服的實驗體,也沒有受到過人類的正常對待。

和狐祿同為獸人,他卻更低賤一些。

我取得了他的晶核,也不過就是為虎作倀,幫別人取得他生命的自我控制權。

他又犯過什麼錯呢?

我埋下頭,將耳朵貼在他的胸腔上,聽蓬勃有力的心臟跳動聲。

咚咚,咚咚。

淡淡的酸澀從我心底漫起。

——我不想取走他的晶核了。

我怕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把晶核交給我。

5

給穆青喂了安眠藥防止他情躁期拆家,我約上狐祿在學校對面的咖啡廳見面。

陽光正盛,可風卻冷極了,從人的領口鑽進皮肉骨骼里,帶來抖不掉的寒意。

狐祿作為獸人,抗寒能力強些,但依然圍了羊毛圍巾,遮住了下半張臉。

一貫盛滿笑意的眼睛一旦冷下來,那上挑的弧度就顯得尖銳而刻薄起來。

他的手指搭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

「……」我沉默著,不知道怎麼開口。

「哼。」狐祿冷笑了一聲。

「這就栽了?」

「嗯。」我抬起眼看向他,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硬氣。

狐祿深深看了我一眼,終於像是泄了一口氣一樣妥協了。

「你現在想怎麼樣?」

「把他送走。」

「……你捨得?」他敲擊桌面的手指停下了。

「沒什麼捨不得的。」

我覺得我陷入了那個經典的命題,即師尊無論對弟子好不好,最終都會被超。

這個道理放在我和穆青身上也一樣。

只不過是無論我做出什麼選擇,穆青和我都不會有好結果。

如果我放任自己和穆青發展下去,那麼他遲早他把自己的晶核交給我,隨後被實驗室強制沒收。

如果我選擇冷淡處理,那麼敏感的蛇獸遲早會精神失常把我給生吞了。

如果我聲稱無法馴服,把穆青交還給實驗室,那麼穆青就會繼續遭受折磨。

……

只要我們還在既有的牌桌上,我們就只會輸。

所以當狐祿問我,你想怎樣做時,我回答他:

「——出千。」

室內的溫度已經讓我們的身體暖和起來了,狐祿也解下了保暖的圍巾。

他一言不發思索著我離經叛道的提議,無意識地小幅舔舐著自己犬科動物的尖牙。

「林晗。」

年輕的狐狸獸人輕輕叫了我的名字。

「嗯?」我看向他。

他的眼瞳中又漾起了盈盈的笑意,只是卻不及以往真心的萬分之一。

「不得不說……你對我真的很壞。」

6

回到家裡的時候,穆青已經醒了。

與我猜測的不同,他的狀態意外得平穩,連信息素都收得很好,空氣中只有淡淡的茶香味。

青澀的少年穿著我給他買的白色襯衫,坐在沙發上,捧著水杯慢慢喝著。

真乖。

我心裡有一角堅冰被暖化了。

我在沙發旁邊坐下,看著他柔順的頭髮,想上手搓一把。

卻被他躲了過去。

「怎麼了?」我耐心地詢問,知道他是在怨恨我這幾天使用各種手段避開和他親熱。

他垂著腦袋,一聲不吭。

我恍然驚覺這才是我們柔情感化專業該面臨的場景。

多麼標準的教科書式問卷!!!

但是我卻難得地不想把握這個實操的機會。

把那些獸人心理學、獸人生理學統統拋之腦後,只想關心我的小蛇為什麼不開心。

不管怎麼說,穆青對我的意義,早就不是那個傳說中最難馴服的實驗體了。

「揉揉頭不行嗎?」我笑眯眯地問他。

「……不行。」

「不行啊……那摸摸尾巴呢?摸摸尾巴也不行嗎?」

聞言,穆青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他猛地抬起頭看我,眼睛明亮極了。

「可以嗎?」

他猛地把我撲倒在沙發上,毛絨絨的發旋在我臉頰處蹭著,卻仍不忘記徵求我的同意。

我沒忍住笑了,胸腔的震動在兩人間共鳴。

我笑的是仿佛有一根無形的韁繩拴在他的七寸,一句「不行」就能讓他違背天性。

我故意吊著他,不說話。

脖頸處忽然感到一絲冰涼。

意識到不對,我想起身看穆青的狀態,卻被他反手捂住了眼睛,壓製得死死的。

在一片溫熱的黑暗中,我只能聽見他抑制不住的哽咽:

「你是不是想要我的晶核?」

「你摸摸我的尾巴,我就給你。」

「……」

我的心顫了顫,感覺到鉸刀剮肉的疼痛感。

深呼吸,我的手下移,撫上了他的蛇尾。

從上而下,輕而緩地撫摸著。

撫過那些深深淺淺的紋路,不知道哪些是皮膚的肌理,哪些是實驗體遭受過的虐待。

「嗯……」

穆青克制地喘息著,鬆開了捂住我眼睛的手。

他明明在我上方俯視著我,看向我的眼睛裡卻是水霧蒙蒙。

少年的面容不能用昳麗形容。蛇獸的眉目是纖細秀美的,透著生人勿進的疏離感,以及長期焦躁不安導致的疲倦。

他俯下身來吻住我,溫熱的眼淚砸進我的眼窩。

十指相扣將我的手壓過頭頂。他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划過我的掌心,帶起輕微的癢意。

無聲間,一顆冰冷的東西落到我的手中。

——是晶核。

7

穆青的情躁期持續了一個月,我們也過了一個月動不動就xx的生活。

但他好像搞錯了一些事。

比如我願意和他做這些事,不是為了得到他的晶核,而是因為真的喜歡他。

——平等的喜歡。

但是在交出晶核後,他卻以一種認主的形式來對待我,除了叫「主人」,其他幾乎沒什麼差別。

每天在我放學後蹲在房門口給我換鞋,領我去吃他精心準備的晚餐,伺候我睡覺,然後早上再叫我起床……

一旦我拒絕,他就會用一種痴纏哀怨的眼神看著我,無聲地控訴著。

對此我想說:

哥,你還記得你剛來時桀驁不馴的人設嗎?

不過,雖然穆青有些過於粘人了,但我也實實在在地享受了一把齊人之福。

難怪要研究怎麼馴服獸人呢,這也太舒坦了吧。

我躺在獸人少年的薄肌上,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給我按摩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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