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先生和花椰菜小姐完整後續

2025-04-2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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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聯姻對象結婚一年,一直知道他心裡放不下初戀。

最近聽說那個女孩子回來了,兩人破鏡重圓。

我體貼的提了離婚,收拾東西準備讓位,卻被他無意中看到衣櫃里的一個丑玩偶。

「這是哪兒來的?」

「一個陌生網友送的。」

他變了臉,不肯再離婚。

後來更是鑽進我臥室:「我把你當初戀,你把我當網友?」

1

固定的周五家庭日上,陳晏青破天荒爽約。

「時念,我這邊有點事情過不去,你們先吃。」

我說:「好。」

掛斷的聲音再快,還是聽見了那細微的聲音。

從未聽過的、嬌滴軟糯的女孩的聲音,喊他幫她扣衣服。

和爸媽公婆吃完飯,又陪他們玩了會兒麻將,晚上九點才開車回家。

到家裡,陳晏青還沒有回來。

我洗了個澡,塗了面膜,習慣性打開財經頻道。

才拿出電話,那頭陳晏青就打了過來。

「時念,我今晚可能不回來了,抱歉。」

清冷疏離,帶著得體的客氣。

是天之驕子一貫做派。

在這汪溫泉里泡了這麼久,都快忘了,我和他不過是協議結婚。

嗓子有些乾澀,試了好幾次才發出聲音。

「那你到點休息。」

「好。」

那頭女孩子明朗的笑聲順著縫隙鑽過來。

他很快掛了電話。

陳晏青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了。

這註定是一個失眠夜。

其實很久以前,我也曾好奇過,能被陳晏青這種天才少年惦記的女人,會是什麼樣。

長相美艷絕倫?性格溫柔賢惠?或者有什麼過人之處?

疑問宣之於口,被他堵了回來。

「愛一個人沒有理由。」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柔情都要溢出來。

清清冷冷的人,只是模糊提了下她,就柔的不像話。

我坐在他對面,內心五味雜陳。

愛情沒有先來後到,也沒有理所當然。

就像我喜歡上他,好像連個原因都找不到。

也曾偷偷貪心或許時間久一點,他就能放下那個人。

現在想來,是我低估了陳晏青的長情。

一晚上沒睡好,早上起床時,有些頭重腳輕。

還沒推開房門,就聽到樓下隱約有對話聲。

放眼望去,陳晏青正倚在沙發上,跟一個漂亮女人說話。

她燙著大波浪及腰長發,明眸皓齒,手被他拽在懷裡。

許是聽到我下樓的腳步聲,他回頭。

看到我的腳本能皺眉:「你怎麼又不穿襪子,回頭肚子痛……」

又看了眼女人,話收了回去。

蘇若詩看我也是極溫柔的:「晏青,這就是你協議結婚的妻子啊。」

她小聲小氣,拖著點誘人尾音。

「嗯,是她。」

「謝小姐真厲害,聽晏青說,你是生物學博士呢。」

我其實是覺得自己有點像小丑的。

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對方卻把我摸了個一清二楚。

這些十有八九是陳晏青告訴她的。

硬挺著背脊,學著蘇若詩得體的笑:「過獎。」

陳晏青帶她回來拿東西,很快又要走。

臨走時,他折返回來。

看向我的眼裡終於愧疚:「對不起,我知道這樣有點冒犯你。只是她吵著想看看你,我沒辦法……」

「嗯,沒事。」

2

能讓天之驕子無條件偏愛的,會是什麼人?

第一次見到陳晏青我就在想這個問題。

他的相親履歷實在過於耀眼:觀城首富獨子,清華畢業,創業三年公司融資上市。

長相遺傳了舞蹈家母親,一米九的身材,深邃俊逸的臉。

一坐下,沖我溫和一笑:「抱歉,路上堵車來晚了。」

「家母生怕我孤獨終老,三令五申說務必來跟你見一見。」

傾國傾城,驚艷的讓人有些飄飄然。

我對美色實在沒什麼抵抗力,擺手道:「你工作忙,還要應付家裡相親,也是辛苦。」

拋開外在條件,我倆聊得其實還挺好。

他學識淵博,我也不差,一頓飯的功夫兩個人聊得都挺高興。

末了,他淺笑著說:「謝小姐真讓我意外,我本以為會冷場。」

我打趣:「女博士可不是書呆子。」

「是陳某狹隘。」

他又說:「我其實很喜歡謝小姐的爽朗性格。我想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這大概是要發好人卡。

兩人條件相差太多,我也沒抱期望。

本以為事情就此完結,沒想到幾天後,陳晏青打電話來,想找我幫忙。

「實在抱歉謝小姐。我知道這樣有些冒昧,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和我假結婚?」

彼時我正因實驗室經費問題,跟爸爸吵得不可開交。

他斥責我一味讀死書,對家裡生意毫無幫助,要把我趕出家門。

陳晏青這通電話無疑是雪中送炭。

我立馬就答應了。

婚禮是早就籌備好的,只等新娘而已。

在休息室,陳晏青一臉抱歉的看著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其實我心裡……一直在等一個人。」

這麼優秀的人,一直沒有戀愛,我其實隱約猜到了。

「沒關係,我明白。我們各取所需,你不要有負擔。」

結婚當晚,他穿著睡衣,睡在了沙發上。

還貼心的替我蓋好被子。

漆黑的夜裡,我聽著他呼吸聲走神。

寥寥半生,只有十八歲時曾經對人動心過。後來家裡出了事,人生天翻地覆,再也沒心思想情情愛愛。

面對陳晏青,我以為我可以忍得住。

結果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下,還是聽見自己心裡萌動的聲音。

他學識淵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每到周末,閒來無聊他會做幾個菜,搬到花園裡,我們曬著陽光聊天,喝酒。

他待人溫柔體貼,也沒什麼高高在上的架子。

我喝醉了,他會收拾院子裡的爛攤子。

隔著明亮的玻璃,看著他彎腰搬起木桌,灰色家居服下,肌肉起起伏伏的。

許是察覺到我的眼神,他突然回頭,淺淺一笑。

滿院子花草,瞬間暗淡。

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過下去。

直到蘇若詩回來。

3

雙方都是有頭有臉的家庭,離婚很麻煩。

陳晏青說他來解決。

他一貫能力強,很快理好了協議。

咖啡廳里,蘇若詩也在。

她目光柔柔的:「這一年時間,多虧了你照顧晏青。」

「分開後,我一直放不下他。回來才知道,他也記得我。早知道,就不在蘇維娜浪費時間。」

最後一句引起了我的興趣。

「我也在蘇維娜上的學,我怎麼沒見過你?」

當地僑胞校友還是挺團結的,每當進來個新人都會互相介紹認識。

蘇若詩說:「哦,我除了上課下課就是兼職,沒時間社交,所以可能沒碰上吧。」

原來學校里還有這樣的人存在。

果然我讀書讀的有些呆板。

陳晏青把協議遞過來,讓我再看一遍。

「如果沒問題,這周末我回去先和我爸媽說。」

「西區的平層和車子、五百萬存款都歸你。」

聽到錢,旁邊的蘇若詩動了動。

」會不會太……「

我當沒聽見,乾脆的簽好名。

人沒撈到就算了,錢得抓好。

「都說這是你情我願,沒必要補償我。」

「我堅持,請你收下吧。就當支撐你實驗室的經費。」

我曾無意中吐槽過的讓人頭疼的科研經費,被他記在心裡。

你看,他是那樣好。

如果能兩情相悅,日子一定很幸福。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我回家把要離婚的事情跟爸爸說了,果然又是一場天崩地裂。

繼母根本攔不住他,巴掌一下下往我身上招呼。

「你以為你牛了?翅膀硬了?離婚這麼大的事情不跟我商量?馬上滾回陳家跟陳少爺磕頭認錯,不然你就別認我這個爸爸。」

我摸了摸口袋裡的卡,第一次冷眼看他。

「不認就不認,反正你拋棄我也不是第一次了。」

收拾了些東西,離開了陳家。

繼母追上來想攔我,被我推開。

她是我媽的閨蜜,原本兩人好的穿一條褲子。

可也是她,在我爸發家後毫不猶豫的勾引他,讓我爸媽離婚。

報應不爽,她孩子早夭,唯一的寄託是我。

可我現在要走了,我拿到了足夠的錢,要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家。

4

回到別墅,陳晏青居然在。

他閉著眼,在沙發上假寐。頭髮有些凌亂頹喪,白色襯衫解開了最上面兩顆,微微擰著眉,周圍都是酒瓶子。

鮮少失控的人,突然這樣,大約是為了蘇若詩。

我擰了條毛巾,搖醒他。

「擦把臉吧,大晚上喝太多不好。」

到底沒睡死,慢慢坐了起來。

他接過水,咕嘟咕嘟喝了兩口,眼底疑惑像是濃霧。

「時念……」

「嗯?」

「你信第六感嗎?」

「信,人的第六感有時候很準。」

「所以我覺得不對勁。」

「什麼?」

「蘇若詩。」他撓撓頭:「以前她明明跟我很聊得來,我們互相交換秘密,是彼此最熟悉的人。可現在——」

他頓了口,不知道如何描述。

其實關於他和蘇若詩的愛情,我並不想聽。我經歷過無數狂風暴雨,哪裡有閒情逸緻聽這種浪漫愛情呢?

保持著下堂妻最後的禮貌,我低頭沒接話。

陳晏青大約也是憋的很了,從前他會知道這是我不想聽的信號。可這次,他還是選擇往下說:「我總覺得她和以前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他看向我:「時念,你有喜歡過什麼人嗎?」

喜歡的人啊……是有的。

已經很久很久以前了,久到就像上輩子。

自從媽媽出事後,我就再也沒想過那人,對方可能也早就結婚生子了吧。

隨手撿起他喝了一半的酒瓶子,灌了一大口,靠在沙發上嘆口氣。

「有一個。」

「當時我在國外,他在國內,我們談了三年,那時候年紀小阿,以為愛了就會愛一輩子。」

「然後呢?」

「分了唄。家裡出了事,就分了。」

謝家那點烏糟事,圈子裡都知道。

我聳聳肩,迎上陳晏青憐憫的眼神。

「別這樣看我。」

會讓我忍不住陷進去。

他愣了愣。

收回了視線。

「抱歉。」

坐的等他酒醒的差不多,我起身進了臥室。

連著處理了好幾件事,只覺得滿身疲憊。

等辦完離婚手續,就回國外,再不回來了。

5

到底是被陳晏青的話勾起了回憶。

晚上,破天荒夢到那個人。

前28年,曾經唯一算是相愛過的人。

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時候,我還生活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里,爸爸工作努力,媽媽溫柔嫻靜,我除了成績不太好,每天都很快樂。

高一那年,為了我的前途,父母商量送我去國外讀書。爸爸有生意走不開,媽媽陪著我在蘇維娜上學。

語言不通,沒有朋友,我很難受。

那年流行交國際網友,我纏著媽媽買了電腦,也學著給陌生人發郵件。

大海撈針里,我遇到了他。

他的頭像是棵樹,我的是花椰菜。

他稱我花椰菜小姐,我叫他樹先生。

樹先生是個成績很好、性格很好的男生。所在學校競爭大,家裡又要求極高,雙重壓力下,讓他覺得很難受。

為了安慰他,我開始講周圍的新鮮事。時間久了兩人熟了,話題也多了起來。他給我發的消息越來越曖昧,我也感受到自己的心愈發沉淪。

我喜歡那種朦朧神秘的精神交流,帶著莫名刺激。好幾次他要說他名字信息,我都讓他別說。

「等我回國,我來找你,你當面說給我聽。」

我們約好了,等我高三畢業那個夏天,就去找他。

十八歲生日,他從國內寄過來一個禮物。

很精美的盒子,我卻沒來得及拆開看。

因為我偶然提前回家的媽媽,發現了閨蜜躺在自己丈夫床上,一氣之下喝了一整瓶百草枯,再也沒出來。

我打不通電話,銀行卡也漸漸空掉,為了湊錢,我在跳蚤市場賣了電腦,換成回N市的機票。

那是個怎樣混亂的夏天,我已經無從回憶。

只知道從那天起,我沒了愛我的媽媽,也沒了愛我的爸爸。

那個不知道真實姓名的網友,更被我徹底拋諸腦後。

回憶是痛苦的。早上起來,眼尾都是淚。

洗了把臉走下樓,蘇若詩又坐在家裡沙發上。

這讓我正視起找房子搬走這件事。

移民手續一時半會兒下不來,天天這麼見面,還是挺讓人難受。

我坐到位置上,看到他們臉色也一般。

陳晏青陰沉著臉,連心上人的問話都回的很冷淡。

我悶頭喝粥,正剝水煮蛋,蘇若詩突然說:「我以前最喜歡水煮花椰菜。」

她看了看他:「你能幫我做一份嗎?」

「開會要遲到了。」

他拒絕了她,語氣不如上次溫柔。

蘇若詩眼眶紅了,委委屈屈看了他一會兒,見他不為所動,又略帶怨氣的看向我。

得!這是要遷怒。

我胡亂把雞蛋塞進嘴裡:「我吃完了,還有事,先走了。」

6

我得去見一個朋友。

在蘇維娜時,是他幫我賣的電腦,還偷偷補貼了大一筆錢幫我湊路費。

幾年不見,秦昭淮已經成了一家大型集團的總經理,看到我一臉打趣。

「謝博士可真難約,要不用情要挾,我還見不著你。」

我求饒:「哥,你別這樣,我錯了。」

聊完事情,秦昭淮非要送我。

回家的路上接到了陳晏青打來的電話。

他說陳家二老那邊已經溝通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去辦離婚。

擇日不如撞日,我乾脆讓秦昭淮機掉頭去了他公司。

在樓下碰到,陳晏青和秦昭淮打招呼。

他倆是戰略合作夥伴。

我跟陳晏青要去民政局,秦昭淮也知道,臨走前,他打趣我:「花椰菜小姐,下次再請你吃飯。」

我沒看到身後的人變了臉色。

資料是一早準備好的,收在一個袋子裡。

去的路上,陳晏青一聲不吭。

進大廳前,他忽然拉住我。

「剛剛,秦昭淮叫你什麼?」

「什麼?」

「他為什麼叫你花椰菜小姐?」

「他亂叫的。」

從民政局出來,還有三十天冷靜期,我把找房子的事情跟陳晏青說了。

他臉色愈發難看。

「非要這麼急嗎?」

「我只是怕你等得難受。」

畢竟還有個蘇若詩在等著。

我回別墅收拾東西,中介給我找了個短租的公寓,離陳家二十分鐘車程。

等貨拉拉的時間,我把從謝家帶來的東西又整理了一遍。

在這個家住了一年,私人物品其實不算多,零星收拾下來,才三個箱子。

陳晏青進來喊我吃完飯,我頭也沒回。

「不吃了,一會兒車就到了。」

「家具這些都是你買的,我就不帶走了,其他小裝飾品如果她不喜歡可以換掉或者扔掉。」

他撿起一個東西遞過來。

「你漏了這個。」

我低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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