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折腰完整後續

2025-04-2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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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山砍柴時,撿了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我懷孕七月,他恢復記憶說要回京,讓我務必等他來娶我。

我沒等來八抬大轎,只等來了他派來去母留子的殺手。

這才明白,原來他不是無家可歸的小乞丐,是權傾朝野妻妾成群的攝政王。

他嫌我身份卑微,更視與我的這段過往為恥辱,這才對我和全村的人痛下殺手。

再睜眼,我背著柴,正站在李紓白面前。

我再也不敢撿路邊的男人了,我背著柴一路跑到了鄰村張媒婆面前,說我要嫁人。

回來等消息的當晚,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

1

門將將一開,我反手就給關上了。

我有些恍恍惚惚,怎麼感覺自己又看到李紓白了呢?

「咚咚咚——」

又是三下敲門聲。

門口那人發出微弱的聲音。

「求姑娘救命……」

我回過神來,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從前我是在山上撿的男人,此時是在自家門口,李紓白總不能爬到我家門口來吧——

想到這裡,我又打開了門。

這次我看的真真切切、一清二楚。

門口那傷痕累累,卻俊美非凡的男子,正是李紓白。

他柔弱地倒在地上,見我開門,朝我顫顫巍巍伸出手。

眼神無辜又可憐。

我嚇得魂飛魄散。

「哐當」一下就把門關上了,還從庫房拿出兩把沉甸甸的大鎖將門鎖了個嚴實。

門口那人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聲:

「姑娘,你要見死不救嗎?」

人確實不能見死不救。

但如果這人是李紓白的話,我沒補他一刀已經很善良了。

「我這樣的毒婦,怎麼可能救人呢。」

然後我哼著小曲去喂雞了。

重生歸來,我可一定要珍愛生命,遠離李紓白。

張媒婆可說了,讓我回家等消息,有好相公她第一個就考慮我。

我很豪邁地給小雞撒了一大把穀子。

盼望著它們吃胖一點,我才好給張媒婆送去。

2

次日,又有人敲我門。

我美滋滋地去開。

卻見滿臉驚恐面如土色的張媒婆,和地上不知死活臉色慘白的李紓白。

張媒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再也掩飾不了內心的恐懼。

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流雲,你,你殺人了。」

「我,我我沒有,你別瞎說。這人是自己爬我門前的。」

張媒婆還是一臉恐慌地看著我。

「你的意思是,他爬你門前求救,然後你見死不救?」

這時,已經有好些起早的村民圍了過來。

一聽到我見死不救,挑糞的王大哥已經拿起瓢對著我了,賣菜的周大嬸也默默地拿起一個雞蛋。

我們村以「仁善」出名,眼瞅著這名聲就要敗壞在我手裡,村民們是不能容忍的。

我當即隨機應變,嘿嘿一笑,把李紓白從地上拎了起來。

「哎呀,我怎麼現在才看見,可憐這位郎君,不知道躺了多久。」

「我先扶他進去,麻煩王大哥幫我請個郎中,再拜託周大嬸幫我買點補藥。」

大家的臉色這才緩和了,王大哥和周大嬸和顏悅色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放心,包在俺們身上,定要讓這小伙子生龍活虎地走出來。」

就連張媒婆也喜笑顏開了起來。

「嗨喲,我就說你這丫頭,最是善良的。」

「我給你介紹了鎮上的裴公子,本來這兩天就可以見的,但是現在你救人要緊。」

「我啊,在裴公子面前替你美言幾句,張家最看重媳婦的品行的,這婚事啊,就是板上釘釘兒的事兒!」

我對著張媒婆束起大拇指,又把昨天剛喂飽的雞送給她。

她掂量了兩下,笑得更真心實意了。

「你這丫頭,一點兒也不讓人吃虧,就是個實在孩子,行,你忙你的去,我先走了啊。」

「好嘞,張媒婆您慢走。」

門剛一帶上,我就鬆了手,李紓白軟軟地跌在地上。

他廢了好半天的勁兒才睜開眼。

可憐又不解地望著我。

我站得離他更遠了一些,上一世被人刺了個對穿,胸口那股冰冷劇痛的感覺,猶在昨天。

既然逃不過救他的宿命。

那就提前做準備,不讓上一世的慘劇重演。

離他恢復記憶還有七個月。

這七個月,一定可以逆天改命。

3

上一世,我救下李紓白後。

花光了我所有的積蓄去治他。

為此,我還忍痛賣了三隻雞四隻鴨。

他傷勢好全後,提起鋤頭為我種地,又和我一起推磨豆腐。

賺來的錢一分不少進了我的腰包,還每天為我洗衣做飯。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突然覺得,這人做僕人不如做相公。

太陽曬得暖烘烘的被子,哪兒有晚上抱著一個熱乎乎的男人來得實在。

於是,我半哄半騙的讓他和我成了親。

他除了失憶,別的與常人無異。

很快,我就成了全村最幸福的女人。

「流雲真是好福氣啊,相公生得好對她也好。」

「可不是,把流雲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呢。」

「哎,果然好心有好報啊,啥時候咱們也去撿個相公回來吧。」

起初他是很好,後來我懷孕七個月的時候。

他卻開始三天兩天的不回家。

我問他,是不是鎮上的生意不好做了,怎麼每次去都要好幾天。

他支支吾吾說讓我別擔心。

然後下一次回來的時候,他拿出一個金元寶交到我的手中。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蒙了好半天,我抖著嘴唇問他是不是出去干殺人越貨的營生了?

雖然我平日裡的確不太聰明,可我那點子雞蛋鵝蛋豆腐腦值多少錢我還是知道的。

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出一個金元寶來買的。

他嘆了一口氣,自知瞞不下去。

只好對我全盤托出。

他說他去鎮上的時候,遇到了從前家裡的人。

他們一直在找他,還幫他恢復了記憶。

所以,他要回京都。

京都我知道的,離我們村很遠很遠,有將近一個月的路程。

聽說那裡的人,非富即貴,天子腳下,都是皇親貴胄。

我撿來的小乞丐,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

可我不想他做什麼攝政王,我只想他是個普通人,陪在我身邊。

我們三餐四季,我們煮茶賞花。

我有些害怕,拉著他的袖子小聲道:

「你快些回來好不好,我懷了你的孩子,馬上就要生了,你不在家我害怕。」

他鄭重點頭:

「我一定回來,風風光光、八抬大轎接你們母子進門。」

我替他準備了盤纏,目送著他離開。

天天守在家門口等啊等,我沒等來八抬大轎,也沒有看見十里紅妝。

我等來的,是負心漢派來滅口的殺手。

臨死前,我才知道。

他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家中有的是三妻四妾。

他從來沒有愛過我。

4

也是,這樣的富貴人家,怎麼會看得上我們平民百姓呢?

於是,這一世我雖然救了他。

卻再也不敢喜歡他了,我把他當王爺當皇上一樣伺候著。

我不讓他喂雞,也不讓他磨豆子,什麼活兒也不讓他做了。

處處規避任何與他有感情的舉動。

可是我千算萬算,獨獨沒算到他竟然會主動求娶我。

那天,我熟練地為他拆除胸膛上的繃帶。

拿了乾淨的紗布裹了藥,就為他重新包紮。

我發現他的傷口癒合的很快,幾乎快好全了。

於是我頭也不抬道:

「公子的傷已然大好了,我這兒米也快吃光了,雞也賣出去了,往後的日子難過,就不留公子與我一道吃苦了。」

我和他挨得很近。

他的呼吸一下下落到我的臉上。

我這番話說完的時候,他有那麼幾秒似是停止了呼吸一般。

我抬頭,臉上掛著單純又熱忱的笑意。

「我們全村人都是守口如瓶的老實人,公子出了這村,我們只當沒見過公子。」

李紓白看著我,墨瞳里映照著搖曳的燭光,明明又滅滅。

「流雲……」

「你知道的,我無處可去,無枝可依,不過是個孑然一身的孤苦人。」

「你這是要趕我走嗎?」

我給他包紮好傷口後,便站起身來,和他保持距離。

然後笑得非常和善:

「公子剛出現在我家門口時,身上穿的衣裳都是頂好的段子,想來公子也不是尋常人,我雖然救了你,卻也是個膽小怕事的,這一輩子就想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活著。公子在我這裡,恐生事端。」

李紓白靜靜地注視著我。

寒潭般的墨瞳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在下失憶,卻也知道知恩圖報的道理。」

頓了頓,他睫毛微顫,斂眸輕聲道:

「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我心中警鈴大作,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不可!」

他微微一怔,抬頭不解地看著我。

我輕咳一聲:

「我,我還不想嫁人。」

「可是你一天相親八個男人。」

5

被人當場揭穿謊言,我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我是想嫁人,可我只想過安穩的日子。」

一天相親八個男人沒錯,可是自從鎮上的裴公子與我書信往來後,我就沒有繼續相親了。

不過他不知道,我也不敢讓他知道,他這個人心狠手辣,我怕他把裴公子一塊砍了。

裴公子真好呀。

他知道我救了一個人,曾幾次在書信里夾雜銀票幫扶著我。

他說,他早就認識我了,等他金榜題名時,就來娶我。

雖然我沒來得及問,他如何認識我的。

但是我知道。

張媒婆沒騙我,這裴公子是頂頂好的人。

「我可以給你想要的生活。」

大腦飛速運轉,我正色道:

「此時你一無所有才會想和我在一起,先前也說了,公子只怕是流落在外的富家子弟。」

「我們的身份天差地別,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眉頭微蹙,還要與我辯解。

我卻不願意在這個房間裡待下去了。

更不願意與他多說話。

於是,我起身道:

「公子如果非要報恩,就與我結為兄妹吧。」

「他日公子位高權重之時,迎娶門當戶對的嫂嫂,別忘記賞給小妹一個紅包就好了。」

他愣住了。

從來冷靜自持的他,第一次慌亂了眉眼。

「兄妹?你我怎可為兄妹!」

我卻沒有再理會。

徑直走到了門口,呼吸到外頭的空氣後,才覺得自己又清醒了幾分。

我側首,一字一字道:

「兄長好生休息。」

「明日一早我就為兄長準備盤纏,盼望兄長早日與家人團聚。」

「小妹也好,討個封賞。」

上一世,是我識人不清,是我不自量力。

饒是他傷痕累累倒在深山,可是我也該看出來。

那滿是污垢血跡斑斑的衣裳,是極上等的料子,只有京都才有的。

他那與生俱來的不凡氣度,也是鎮上首富家的公子也不能比擬的。

還有他那舉手投足間的貴氣,得體的談吐。

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告訴我。

他與我,是兩個世界的人。

可惜我當時並沒有看出來,還哄騙他與我接親。

他恢復身份後,發覺自己被一個低賤的民婦誆騙。

他將這段經歷視為恥辱,不僅殺了我,還殺了全村的人。

這一次,我很識趣地同他保持距離,還對他恭恭敬敬的,讓他挑不出錯。

沒有和身份低微的村婦結為夫婦,他也就沒有再回到杏花村的必要。

是不是,也就不會殺人了?

6

次日,我起了一大早。

推開他的門。

「兄長——」

房間裡空蕩蕩的,只有我一個人的迴音。

我有些發懵。

里里外外尋了個遍,當真找不見李紓白。

不僅李紓白不見了,我的大胖鵝也不見了。

真服了,我又不是不給他準備盤纏。

至於偷我的鵝跑路嗎?

不過沒關係,走了就好,嘿嘿,走了清凈啊。

我和鎮上裴公子的事兒就有著落了。

於是,我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

拿出衣櫃里的綠裙子穿上。

上一世,李紓白說過,我穿這種素凈的顏色最是好看。

因為我膚色白,這綠色襯的我膚白勝雪,如羊脂玉一般,倒是有幾分官家小姐的樣子。

我當時聽了很受用,也一直記得這句話。

所以我現在要穿著李紓白最喜歡的衣裳。

去見裴公子。

我哼著小曲坐上牛車,和每一個路過的村民打招呼。

踏上了去找張媒婆的路上。

「王大哥,剛挖了土豆回來呀。」

「是呀,流雲,還是你有福氣,都不用你親自做活。」

不用我做活?

王大哥也知道我要嫁給裴公子了?

我笑得更加燦爛。

「嘿嘿,謝謝王大哥,到時候請你喝喜酒啊。」

「哈哈哈好!」

又碰到了收攤回去的周大嬸。

「大嬸,今天這麼早收攤啦,生意真好。」

周大嬸愁苦一張臉。

「好啥好,我下次要和你家那口子錯開,不和他一起在集市擺攤了,搞得我都沒賣出去。」

「大嬸,你說什麼呢,什麼我家那口子——」

待我看清周大嬸身後的那人時。

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然後轉移到了李紓白的臉上。

他笑著沖我招手,背著小背篼一屁股坐上了牛車。

還給周大嬸揮手:

「周大嬸,流雲來接我回家了,我先走啦。」

7

我見鬼似的看著身旁的李紓白。

「什麼鬼,你怎麼還在這裡?」

他渾然不覺,還齜著一口潔白整齊的牙對著我笑:

「你看,我把大白鵝賣了,還賣了鵝蛋雞蛋,今晚上我回去磨豆腐,明兒你好好休息,我出來賣。」

「這話越說越不像話,你出來賣什麼。」

我氣急敗壞:

「你就應該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對呀,我從你這兒出來的,確實又回來了。」

「這是我家!」

「這也是我家呀。」

我和他你一言我一句的。

不知不覺的,牛車把我送到了家門口。

付錢的時候。

我站在風中凌亂。

我坐牛車分明是要去桃花村找張媒婆的。

怎麼會跟著大魔頭回來了呢?

不等我反應過來,李紓白就洗乾淨了手,端起一碗米朝著灶房走去。

我正想攔,卻又站在了原地。

看著里里外外忙個不停,嘴裡還哼著小曲的李紓白。

我決定換個思路,換個法子。

既然,上一世,他是去鎮上賣豆腐才被找到的。

說明一直有人在尋找他。

那我養著他,再去鎮上替他尋找家人,找到之後我拿著錢美滋滋的離開。

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想通後,我對李紓白的態度都好了起來。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晶晶的,還和我爭著洗碗。

說實話,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李紓白。

從前,他也是失憶,不過對我的態度始終不冷不熱的。

除去情事上,他對我有種食髓知味的瘋狂,不停地找我索取。

這一世,他失憶之後,看起來倒是人模人樣的。

於是,我決定留下李紓白,再暗中幫他找尋家人。

8

這天,趁著李紓白去隔壁村賣菜。

我坐上了去鎮上的牛車。

然後跑到告示欄處看,有沒有尋人啟事啥的。

什麼也沒有。

我又去了幾個大酒樓,問問有沒有人在尋親,得到的答案也是沒有。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看到有小乞丐偷人饅頭,遭到店家一頓毒打。

我趕忙上前幫他付了錢。

一扭頭,卻看見一個青衫公子蹲在地上,接過小廝遞來的藥膏,給小乞丐塗抹著藥。

他的側顏很好看,面如冠玉、眉似墨畫,舉手投足間盡顯溫文爾雅之態。

他給我的感覺很熟悉,似是在哪裡見過一般。

小乞丐哭著給我們道謝。

他抬眸,看到我的那一刻,嘴角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

剎那間,我怦然心動。

世間上怎會有這樣美好的人。

可惜,我已經和裴公子書信來往多時。

他是個很好的人,我不能見異思遷,不能辜負他人。

所以我也對這位清秀公子笑了一下。

「公子心善,定會有神佛庇佑的。」

他走到我的跟前,垂眸望著我,輕輕開口:

「流雲,我是裴公子。」

一瞬間,周遭的喧囂聲似是消失了一般。

剎那間仿若世間只余我與他二人。

眼神交匯,煙花盛開。

他就是裴公子!

他欲要說什麼,小廝耳語了幾句,他只好同我告別。

他上了馬車,我沒忍住回了頭。

正看見,他挑起車簾,與我遙遙相望。

我暈暈乎乎地坐上回村的牛車。

思緒才漸漸平定下來。

李紓白賴在我這裡一個多月了。

他當初是在我懷孕七月的時候才去的鎮上。

那就至少是五六月,京都的人才找得過來。

夜幕落下,牛車才到村口,路邊就竄出來一個人高馬大的人影。

「流雲!」

李紓白急忙上前拉住我的手。

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番。

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你往哪兒摸呢,臭流氓。」

我一巴掌呼了過去。

李紓白也不躲,眼神比平時看起來認真很多。

「你去哪兒了?」

「下次出去記得讓我陪你,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一個人出遠門不安全。」

騎牛車的大哥在一旁嗑著瓜子說道:

「倆夫妻感情還挺好。」

「一個心疼自家相公,坐牛車去接。」

「一個擔心自家娘子,在村口守了大半天。」

我尷尬地解釋:

「自家兄妹,是這樣的。」

騎牛車的大哥一眼看穿的表情,擺了擺手。

「知道了,帶著你相公哥哥回去吧。」

「小年輕,還玩挺花,兄妹都扮演上了。」

9

我黑著臉回家。

李紓白就開始給我告狀。

說他賣豆腐的時候,有人摸他手了。

我滿腦子都是裴公子,沒好氣道:

「摸就摸了,你一大老爺們,吃不了虧。」

他愣了一下,眼眶微微泛著紅,似是要哭了一般。

宛如我第一天,在家門口,看到地上奄奄一息柔柔弱弱的他一般。

我的心軟了兩分。

不過也就兩分。

我停頓了一下,改口。

「不過,不管是男是女,被人吃豆腐,都是不太好的。」

他黯淡的眸才終於泛起了點點星光。

「劉姑娘摸了我的手。」

「那個宋姑娘更過分,說什麼我辛苦了,還替我擦汗。」

他說完這話,眼神就悄悄地往我這兒瞥。

我很是欣慰:

「我們村果然都是大善人。」

「你看,人宋姑娘還幫你擦汗。以後你發達了,不求你回報,可千萬別回村子找我們麻煩啊。」

李紓白瞪大了雙眼。

「不是,這關注點是不是不對?」

「啊?」

我想了一下,「那下次她再給你擦汗,你直接豆腐送人家。」

李紓白終於繃不住了。

一張臉青一塊白一塊的,一時間臉色變幻莫測,好不精彩。

好半晌。

他丟下手中的抹布。

什麼也沒說就回房間去了。

我想起什麼:「哦,對了。」

他站住腳,回頭看著我,眼裡充滿希冀。

「既然你不喜歡在村集市,下次就去鎮上吧。」

他愣了一下,鐵青著一張臉轉身。

「對牛彈琴!」

我獨自在院子裡,哼著小曲喂雞。

沒多久,身後的房門開開又合合。

在他第一百次打開門,正準備合上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轉身了。

「別關了!」

他臉上的陰雲一掃而空,立即眉開眼笑地坐在了我的旁邊。

我搖搖頭:

「我這門禁不住你這樣折騰。」

他面色一僵,很快就緩和下來。

他低著頭看小雞一粒一粒地啄玉米粒兒。

很是專心。

半晌,他才輕輕開口:

「那姑娘沒碰到我的頭。」

「啊?」

「她給我擦汗的時候,我躲開了。」

「啊?你這不傻嗎?汗滴進豆腐里,賣不出去了咋辦?」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瞬,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

「你什麼時候才可以明白我的心意。」

我不想去明白他的心意。

我只是默默地倒數他離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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