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霸總三年,我得到了一個 BE 結局。
為了補償我,分手那天,陸川讓我選一樣東西帶走,什麼都行。
我毫不猶豫地指向站在他身後的男人:
「我要他,肩寬腰細大長腿,我惦記三年了。」
陸川驚了:
「你是不是瘋了,他只是一個保鏢。」
我一把扯過那保鏢,抱著他的胳膊笑的得意。
笑死。
陸川還不知道,他這個保鏢可是比他牛 B 千百倍的霍氏繼承人。
1
「親愛的宿主,您的全部任務已完成,已獲得這副身體的全部使用權。」
「很高興與您一起度過了三年的時光,咱們後會有期——」
隨著「叮」的一聲,存在我腦海中三年的系統宣布下線。
老娘。
終於。
自由了!
從我穿書,到現在,整整三年。
三年啊。
為了完成任務,我忍辱負重勤勤懇懇舔了陸川三年。
沒錯,這三年我什麼事都沒幹,光當舔狗去了。
而陸川就是我舔的對象——陸氏集團太子爺。
只因原主長得太像陸川的白月光,加上原主也喜歡陸川,就這樣當了他的白月光替身。
原劇情里,白月光回國那天,就是原主遲舟舟舔狗之旅結束之時。
陸川為了補償原主,跟她說臨走時可以跟他要任何東西。
而遲舟舟這個戀愛腦,放著真金白銀和房子車子不要,偏偏求陸川的一顆真心。
陸川這人,你說他深情吧,白月光跑了他不去找,非得整個替身。
你說他渣吧,偏偏跟原主相處三年,愣是為白月光守身如玉。
只是將自己對白月光的寵愛,都轉移到原主身上而已。
一言蔽之——逢場作戲。
愛是不能真的愛,不然原主在離開時,也不能傻楞的求他一顆毫無價值的真心。
結果最後真心沒要到,反而因為太糾纏陸川,被陸川的白月光發現。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原主被車撞,噶了。
呵呵,看吧,想要男人的真心就得付出生命代價。
何必呢?
這種真心狗都不要。
2
「你跟了我三年,也付出了很多,我會給你補償。」
陸川坐在沙發上,看著滿臉淚痕的我,一副上位者的樣子。
「錢?房子?車子?我都可以給你。只要我能給的,你都可以提。」
瞧瞧,這話說得多令人心動。
假如我現在還是個窮光蛋,說不定就要他個百八十萬,然後逍遙自在。
但很可惜,我不是。
我現在,可是鈕鈷祿遲舟舟。
知道原主最後的下場,所以我在舔陸川這三年里早就賺的盆滿缽滿。
他送我的首飾禮物,能變賣的我全變賣了。
包括他給我轉的帳,我也全部攢了下來。
原主之前好歹是遲家的千金,手裡也有自己的小金庫。
所以,我現在的錢,能養活六個陸川!
憑著現在手中的資產,我的底氣也上來了。
我伸手擦了擦臉上用洋蔥熏出來的眼淚,滿足了陸川的霸總要求。
「行啊。」
我挑了挑眉開口,隨即手指指向負手站在陸川身後陰惻惻看著我的保鏢。
「把他送我,寬肩窄腰大長腿,我念三年了。」
陸川:「……?」
他看向我的眼神,瞬間變得複雜起來。
「你說什麼?」
本來我就對陸川沒什麼好感,知道不用再費盡心思當他的舔狗後,我也做回了自己。
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身邊這位又高又帥的保鏢霍潮,真實身份比他還牛逼。
我舔了陸川三年都沒有真的去了解他,相反見的最多的還是霍潮。
有時他會代替陸川給我送一些東西,有時是接送我。
相對於保鏢,我感覺陸川更像是把他當成了貼身侍衛。
我走到陸川對面的沙發坐下,從容不迫地翹起二郎腿。
「我說,我只要你的保鏢霍潮。陸總該不會連一個保鏢,都不捨得給我吧?」
說罷,我沒有再看陸川的表情,而是抬眼對上了霍潮陰沉的眼眸。
在視線相撞的那一瞬間,我感到胳膊上瞬間起了一小層雞皮疙瘩。
我 c,不愧是大佬,這氣場就是強。
不過,我還是硬著頭皮對霍潮招了招手。
「過來。」
霍潮沒有動,而是等待著陸川同意。
也是,作為一個有職業操守的保鏢,老闆還沒有發話,是萬萬不能擅自行動的。
我只能將目光再次放在陸川身上。
陸川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滿疑惑和不敢置信。
畢竟,我曾經那麼盡心竭力地舔他,沒想到最後離開時竟然向他開口要一個男人。
「陸總,一個保鏢而已,還需要你考慮很長時間嗎?」
我開口催促道。
陸川臉色一凜,眼睛死死盯著我,像是想要找出我強裝鎮定的破綻。
但是很可惜,姐們兒主打的就是一個真實。
根本不帶裝的。
陸川探尋無果,只能信守承諾,壓下眉間的怒意對霍潮招了招手。
我得償所願。
感覺霍潮往我身邊一站,我命都硬了不少。
「多謝陸總,那我就先帶著霍潮離開了。這棟房子裡,關於我的東西,我會自行處理。」
我站起身環視了一眼我住了三年的房子。
說不心痛那是假的,陸川不常過來住,很多時候都只有我一個人住在這裡。
三年的時光,我早已把這裡當成了一個家。
我在這個世界的家。
「只能委屈陸總,暫時先不要再過來這裡。等我收拾乾淨了,便會聯繫你。」
我收起了眼底的不舍,帶著霍潮就要離開。
「那你住哪裡?」
陸川突然開口問道。
我轉身,對他淡淡一笑:「陸總,我是和你分手了,不是無家可歸了。」
4
住的地方還是有的。
陸川很少過問我的事情,每次來找我,也只是想他白月光的時候。
所以,我自由的時間還是很多的。
我知道自己早晚要離開陸川,所以很早就買了自己的房子。
只是很久沒有進去住,導致整個屋子都灰撲撲的。
僱人打掃好衛生準備休息時,我這才發現霍潮一直跟在我身邊。
「你沒有地方住嗎?」我皺了皺眉問道。
霍潮 189,整整比我高一個頭,看向我時都得垂著眼。
「住酒店。」
他回道。
他的聲音很好聽,聲線低啞,像是砂石在耳邊碾磨而過,有些許磨人。
我這才想起,現在的他還沒有被霍氏認回去,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保鏢。
「哦。」
我點了點頭,「那你先回去吧,我這邊……暫時不需要你。」
霍潮沒有動,而是抬眸掃視了房間一圈,才慢悠悠開口。
「我沒錢住了,之前都是陸川……陸總付錢。」
哦對,現在我才是他的老闆,他的住宿費現在得我付。
我一副瞭然的樣子,從兜里掏出手機,點開了微信掃一掃。
「那我加你,給你轉錢。」
霍潮沒拒絕,也拿出了手機。
我倆加了好友,點開他的頭像就準備先給他預支一下工資,就聽他又開口說道。
「酒店是格林頓,一晚上三千八。」
「?」
我輸入金額的手指一頓。
多少?
幾千八??
我感覺自己太陽穴跳了跳。
這格林頓酒店的床是總裁的八百米大床啊敢這麼要。
「不是,你一個保鏢……」
霍潮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開口解釋道:「我是陸總的私人保鏢,仇人很多。」
儘管他沒有說的太清楚,但我還是明白了他話語間的意思。
平時幫陸川解決了太多人,樹敵太多。
「那你就更不能在我這兒了!」
雖然我知道霍潮身份特殊,但是想要抱大腿的前提就是保住小命。
格林頓酒店價格貴,但是他們的安保也是出了名的好。
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陸川才把霍潮安置到那裡。
「怎麼?」
霍潮聽到我的拒絕後,突然上前一步。
他長得本來就比我高,俯首看我時壓迫感瞬間襲來。
「我看你向陸川要我的時候挺勇敢的,在他身邊呆了三年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他離我很近,近到我都能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黑眼圈和唇邊淡淡的胡茬。
我想起前幾天管家跟我說過,陸川對外樹敵很多,每次都是他身邊的保鏢幫他解決那些雜碎。
管家口中的保鏢,應該就是霍潮吧。
說起來這三年里每次陸川來找我,霍潮都跟在他身邊,這足以證明陸川對他的信任。
我就這樣把霍潮從他身邊要來,這不就等於要了陸川半條命啊。
還有這好事兒!
我思緒翻飛,直到下巴一痛將思緒打斷,霍潮正用他那有些粗糙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讓我回神。
「你怕我?」
5
霍潮想住在我這裡,我沒同意。
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少有點不合適。
倒不是不放心霍潮,是怕我自己哪天忍不住當了個大 sai 迷,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我還是忍痛先給霍潮支付了一個月的住宿費,讓他繼續在格林頓住著。
……
我居家慶祝重獲自由身這幾天,外面的消息都快炸了天。
其中風頭最盛的就是遲家經濟危機,再然後就是陸川的白月光溫婉回國。
原主這三年光圍著陸川轉了,導致遲家經濟危機了她都不在意。遲家人也因為陸川的關係,不敢煩擾她。
這一聽我和陸川分手,遲家人立馬找上門來。
「舟舟啊,之前你追陸川那幾年不關心家裡產業我不怪你,可現在你和陸川分手了,是不是應該幫遲氏分擔一點?」
來人是原主的後媽,一看這幾年就沒少用遲家的錢保養。
四五十歲的人看著像三十歲,怪不得能牢牢把握住原主他老爹這麼多年。
原劇情里我這後媽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當初讓我老爹娶她的原因就是她懷了老爹的孩子。
可誰知那個孩子根本不是我老爹的,她只是想找個接盤俠,設計賴上了我老爹。
而遲氏經濟危機,她也功不可沒。
彼時我正約了市裡最好的美甲師來家裡給我做美甲。
林清,也就是我後媽,像自家人一樣坐在我身邊。
「正好我也要做美甲,給我一起做了吧。」
林清說著就拿起美甲師放在一旁的美甲冊開始挑選款式。
這個美甲師很難約,我也是提前了兩三個月才約上,貴是貴了點,但是樣式多,做的也精緻。
「遲家都要倒了你還有錢做美甲啊?」
我看林清選完款式後,像個女主人一樣坐在我家沙發上,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語氣有些冷。
「這不是還有你嗎?做女兒的給媽媽做副美甲怎麼了?」
林清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聽到這話我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大姐根本不是來求人的,而是直接命令。
「跟陸川好的這幾年沒少得到好處吧?你看看這房子的選址,住的比我們都好。」
林清說著站起身在我家裡四處走動打量。
「房子還向陽,空間也大,以後你嫁人了直接給你弟弟吧,不浪費。」
「……」
美甲師聽到這句話後手都顫了顫,很明顯也被她的這一番話給雷到了。
且不說我這房子嫁人後怎麼處理,就是我這所謂的弟弟都不是我那老爹親生的,林清怎麼敢說這話。
「遲瑞是缺胳膊還是斷腿了?連個房子都買不出來?」
美甲師給我做完了美甲,便開始收拾東西。
「哎?還得給我做呢!」
林清急忙說道。
「我答應給你做了嗎?」
我對美甲師揮了揮手,示意她收拾完東西離開就行。
「我還以為你今天來是求我幫幫遲氏呢,我看你這態度也不像是來求人的。」
「我當然不是求人。」
林清倒是大方承認,只不過下一秒她就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是命令你!如果遲氏倒閉了你也別想好過。」
「幫是可以幫,在這之前之前好歹有權利問一下將來遲氏的公司歸誰管理吧?」
我可不做沒有好處白費力氣的買賣。
林清聽到這話一臉」你在說什麼廢話」的表情看著我。
「當然是歸阿瑞了!你是個女人,有什麼能力管理公司?」
得,知道了答案,我也沒必要再和她說下去了。
「所以我一點好處沒有,我是賤得慌來幫你啊?」
我也不在乎能不能和她撕破臉,當然撕破了最好。
我壓下眉間的煩躁,拿出手機給霍潮發了條消息。
「速來!被群毆了!」
6
美甲師剛剛離開我家後給我發了條消息,說我家門口站著很多黑衣人。
看來林清這是知道我不會同意,特地帶來了打手想要逼我同意。
「我告訴你,今天你就是不同意也得給我拿錢,還有這房子,你一個女人住這麼好的房子幹什麼?趕緊過戶給你弟弟……啊!」
我聽她越說越大言不慚,終於忍不住上前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你他媽在和誰說話呢?!」
我扯過她的頭髮,忽略她的尖叫。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指使我?別以為我不知道遲瑞的身份,夾著尾巴好好藏起來不行嗎?遲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林清眼裡充滿了驚恐和不敢置信。
也是,原主本來就是那種人畜無害的性子,林清估計想破腦袋都猜不出為什麼原本唯唯諾諾的我突然能對她直接動手。
既然我拿到這這副身體的控制權自然是按照我自己的性格活下去。
什麼裝一下什麼過度,根本不需要。
況且現在選擇權在我的手裡,我有足夠的底氣來做出自己認為對的選擇。
越是對這種人低頭,最後自己越是吃虧。
都是第一次當人,我憑什麼吃虧?
「你……你……」
林清被我扯住頭髮,疼的齜牙咧嘴。
「遲氏我會救,但絕對不是為了你們,勸你少把主意打到公司上,如果你不想讓我爸知道遲瑞究竟是誰的種,就給我安分一點。」
我警告了她一番,便甩開了她的頭髮。
林清連滾帶爬地起身沖向門口準備叫她帶的幫手進來,剛衝到門口準備開門,有人就從外面開門走了進來。
霍潮一手拎著一個黑衣人的衣領,一手將自己的外套搭在肩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緊實的肌肉將背心撐得緊緊的。
他好像是經歷了一場激戰,額間還帶著密密的汗珠,沉重的呼吸竟莫名的為他添加了幾分澀感。
我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進門第一眼就看向了我,見我沒什麼事這才施捨般把目光投向了已經嚇得坐在地上的林清。
霍潮將拎著的黑衣人甩到了林清面前。
「帶著你的人趕緊滾。」
林清一看形勢不好,連忙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起,逃也似的離開了。
看著林清落荒而逃的身影,我忍不住跟著跑到門前朝外看去,只見門口橫著斜著躺了一片,還在哼哼唧唧。
「我靠……」
見戰況如此慘烈,我緩緩地轉頭看向霍潮。
「你全給干倒了啊?」
霍潮挑了挑眉。
「這麼厲害,你不要命了啊!」
我探頭還想再仔細看看,一隻大手就按住了我的額頭將我推了回去。
「那些人是誰?」
霍潮問道。
「我後媽。」
我將事情前因後果告訴了霍潮。
霍潮沉默地聽完,點了點頭。
「你把這些告訴我,不怕我說出去?」
「說唄。」
我一臉無所謂。
「我巴不得老爹早點知道自己是幫別人養兒子。」
「那你怎麼不早點跟他說?」
我想起林清醜惡的嘴臉,嘴角揚起一個譏諷的微笑。
「還不著急,我要把他們嘗嘗從天堂墜落地獄的滋味。」
7
這次霍潮又提出了和我一起住,我同意了。
一來,萬一林清還不死心上門找打,霍潮也能幫我解決。
第二就是我要重振遲氏,這其中少不了霍潮的幫助。
但是這畢竟第一次和一個氣血方剛的大男人一起住,烏龍事件沒少鬧。
那天我剛從外面拿了一個期待已久的快遞,是我新買的睡衣。
剛進家門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試一試,當我把衣服撩起來準備脫下來試穿時,客房的門就打開了。
我衣服脫了一半,露出了一整個後背和肩頭。
視線相對的那一秒,我和霍潮都呆在了原地。
一股沒來由的熱意從我的心臟叫囂著衝上臉頰。
「你……」
霍潮聲音有些低啞,伸了伸手想說點什麼,但是下一秒他就捂住了眼睛,飛快地進了自己的房間。
「你先把衣服穿好!」
「哦哦哦!」
我下意識動手想把衣服穿好,穿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這是我家啊!
再說了,我又沒漏什麼,換個睡衣而已。
於是等霍潮從客房再次出來時,我已經換好了新買的睡衣安心坐在沙發上。
別說,這睡衣貴有貴的好處,穿在身上輕如蟬衣,絲滑又輕薄。
我特意買了這家店的最新款式:黑色蕾絲弔帶。
我看到霍潮經過我身旁時腳步頓住,眼神變得有些深邃起來。
「你故意的?」
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轉移話題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向陸川要你時說的話?」
霍潮聽後皺了皺眉,很顯然,他好像忘記了。
但我不介意幫他回憶一下。
「我說你寬肩窄腰大長腿,我念三年了。」
我說著起身,手臂攀上了霍潮的胳膊。
我感到霍潮的肌肉在我觸碰他的那一剎那崩的緊緊的。
驀然,霍潮的手掌攬住了我的腰,阻止了我的動作。
他的手掌溫度很高,隔著薄薄一層睡衣,我能清楚地感受到那股熱度傳到我的腰上。
這下輪到我僵硬了。
我只是想逗他玩玩而已啊!
他或許是看出了我的不自在,唇邊揚起一抹壞壞的笑。
「你認真的?」
他的手掌不安分地在我的後背上下遊走。
我感覺他手掌所到之處都燃起了熊熊火焰。
「想讓我做什麼?」
霍潮低下頭,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脖頸間。
「老闆?」
不是大哥,你犯規了啊!
「我只是開……啊!」
還沒等說完,我嘴裡的驚呼代替了要說的話。
霍潮將我攔腰抱了起來,把我壓到了沙發上!
「只是什麼?只是開玩笑?」
他接過我的話。
「可我不是開玩笑。」
他說著就要低頭,似乎是想吻我。
我連忙一偏頭,用手擋住臉。
「你對每個投懷送抱的女人都這樣嗎?」
霍潮的動作頓了頓:「我只對老闆這樣。」
「你對陸川也這樣嗎?」
霍潮的動作徹底停了。
「……?」
趁著他僵在哪裡,我連忙將他推開,一個側身翻下沙發。
媽的,雖然我是個大 sai 迷,但我是個有原則的 sai 迷!
我還不至於飢不擇食地對保鏢下手。
霍潮直起身還想朝我走來,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電是我找的私家偵探。
「喂老闆,你讓我找的關於霍氏的信息資料我都找到了,已經傳到你的電腦上了,注意查收。」
8
是的,我派人去查了霍氏的信息。
霍氏不在本市發展,他們的主要目標是國外,所以弄到這些資料也費了我好大功夫。
萬幸的是,霍氏一直在找丟失的小少爺這條消息在國外很火,所以跟著這條線去查也就沒那麼難了。
我將偵探發我都的消息轉發到霍潮的手機上後,就連忙抓起沙發上的衣服躲進了臥室。
以後還是不要在他面前穿這件睡衣了。
換好衣服出來後,霍潮正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手機一邊抽煙。
見我走過來,就把手機放到了茶几上。
「你查我?」
手機傳來震動,偵探又發給我了一份資料。
是霍潮和霍氏現任管理人的 DNA 比對結果。
報告上顯示,他和霍啟成的比對結果為 999%
親兒子無疑。
「作為老闆,我想我有權調查手下的信息。」
我將手機上的報告遞給霍潮。
他在看到比對結果的那一秒,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陰沉了。
「查這麼多對你沒好處。」
「怎麼沒好處?」我心情舒暢地翹起二郎腿。
「我這可是又抱上了一根大腿啊,好處多了去呢。」
「你怎麼知道我會不會回去?」
霍潮聽到我這語氣,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
而我卻直直地看向他,眼裡盛滿堅定。
「你肯定會回去。」
……
因為又在家裡拖了幾天,遲氏公司的漏洞越來越大,老爹不知道被林清使了什麼法子,導致臥床不起,只能臨時下令先讓遲瑞頂上。
但是遲瑞草包一個,除了吃喝嫖賭抽,其他一竅不通,更別說管理公司了。
這幾天下來遲氏搖搖欲墜,仿佛再刮一陣小風就能吹散。
董事會也對遲瑞一臉失望,但又無可奈何。
於是我就踏著這一地殘骸姍姍來遲。
這不接手不知道,一接手嚇一跳。
林清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摸進了管理層和財務處,悄悄在底下安排了自己的人,導致公司財務產生了巨大的漏洞。
怪不得經濟危機呢!
於是我在踏入公司的那一剎那,就下令將這兩個部門的成員裁掉重新選拔。
代替遲瑞擔任遲氏董事長。
這樣的決議一出,必定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尤其是那些蛋糕被分的。
哦不是分,我只是直接給他們揚了。
陸川帶人來遲氏的時候,我正站在辦公室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查看偵探剛發給我的關於霍氏的信息。
霍啟成找到了霍潮,在和他聯繫,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遲總,陸總到了。」
助理推門報告。
我收起了手中的資料,轉身便看到了一臉陰沉的陸川。
「京北的那個項目你不能撤資。」
他上來就是命令,仿佛還把我當成那個他說一句話我就會答應的舔狗。
「為什麼不?」
我坐回老闆椅,抬眼看向他。
「陸總應該知道遲氏目前的情況,我們實在是不能參與風險那麼大的項目,萬一最後失敗了,我可賠不起。」
「賠不起那你為什麼還要橫插一腳?」他質問道。
我聞言輕嗤一聲,從辦公桌上摞成小山一樣高的文件夾中找出了這個項目的合同,甩到了他的面前。
「我說陸總你是忙著陪你那個白月光昏了頭嗎?這合同上白紙黑字清楚地寫著遲瑞的大名,你怎麼還會賴到我的身上?」
「這和阿婉沒關係……」陸川捏了捏眉頭。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陸總,我還沒說她什麼呢,這麼護著她你不要命了啊!」
「你……」陸川的臉色已經黑了下來。
「總之你不能撤資,如果你突然退出了這對遲氏對陸氏都沒有好處。」
「對你有沒有好處關我屁事。」我不屑道。
「做什麼事情當然優先考慮自己的利益再去思考他人的利益,我現在自己的利益都保不住我幹嘛要管那些?」
陸川被我這些話說的也有些急了。
「你就這樣的態度怎麼能管理好遲氏?好歹你弟弟還知道尊重一下合作夥伴。」
如果遲瑞在這裡聽到陸川對他這麼高的評價,估計早就樂開了花。
「陸總,請你搞清楚一件事,現在我才是遲氏的董事長,我做什麼決策還輪不到別人對我指手畫腳。」
我將「別人」這兩個字咬的很重。
「就你這脾氣,我看以後還有誰能跟你合作!」
陸川此時的表情已經可以用惱羞成怒來形容了。
真不知道他這種性格是怎麼當上霸總的。
想起那三年舔的是這種人,我就感覺無比噁心。
「沒有人跟她合作我來幫她。」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9
我猜到霍潮會答應霍啟成回到霍氏,但我沒有想到這麼快。
再次見到霍潮,他已經是西裝筆挺,一副商業精英的模樣。
陸川轉身看清來人後,皺了皺眉。
「你只是個保鏢而已,能幫她做什麼?」
霍潮對後面跟著他的人招了招手。
只見從門口進來一個帶著眼鏡的西裝男,他從手中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陸川。
「你好陸總,霍先生是霍氏新上任的 CEO,這是他的名片。」他說著向上扶了一下眼鏡。
「未來亞太地區的項目合作,將有霍潮先生接手。」
「……」
眼鏡男的話說完,我的辦公室里陷入了一片寂靜。
我沉默的原因是最近遲氏跟霍氏有一個小項目的合作,霍潮既然接任了亞太這邊的項目,那就說明我是直接和他對接。
本來我是他老闆,現在他成我老闆了。
刺激。
至於陸川沉默,估計就是臉被狠狠打了一下,給他一下打啞吧了。
陸川在我這裡吃了一個悶虧,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他最好是這輩子都別出現在我的面前。
「多謝你啊……霍總。」
我吩咐助理端來咖啡,遞給霍潮。
霍潮接過,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小口淺酌。
「今晚一起回家嗎?」
他開口問道。
「咳!」
我一口咖啡沒來得及咽下,生生嗆了一下。
而還沒走的小助理臉上的表情活像是吃了一個驚天大瓜。
我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出去。
「霍總,以你現在的身份完全有能力住格林頓了吧?前霍總應該不會虧待你,不給你住的地方啊。」
我悠悠開口。
「京西那個項目陳氏也在爭取。」
霍潮睨了我一眼,悠閒地喝著咖啡。
可惡,為什麼要用這麼輕鬆的語氣說著這麼惡毒的話!
我立馬對他畢恭畢敬:「說什麼呢霍總,今晚你不跟我一起回家跟誰回家呢?」
霍潮後面的眼鏡男看到這一幕,眼睛瞪得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