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愛檸檬完整後續

2025-06-0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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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晟生日那天,我在 KTV 包房門口聽見了他和朋友的對話。

「田檬有什麼好的?碰一下就哭,身材也不夠辣。」

關晟吐出煙圈,神色掩在五彩的燈光里,看不真切。

「不知道,但她一哭,我心口就特別疼。」

1

在酒吧找到陳歸的那一刻,我只感覺到天旋地轉。

隔著喧鬧的舞池,陳歸正把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抱在懷裡,忘情擁吻。

我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撥開擁擠的人群,跌跌撞撞地跑到兩人面前。

卡座上原本起鬨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們不知所措地看著我,又去看陳歸。

「嫂子……」

陳歸聽見動靜,從女孩的頸間抬起頭,看見我的一瞬間,眼裡閃過慌亂。

「檬檬——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回應他的是我脫手而出的一巴掌。

他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田檬,你不要太過分。」

一個巴掌,輕而易舉地撕開了陳歸的面具。

「陳歸,你真讓我噁心。」

陳歸臉上浮現出惱羞成怒的神色,他一把將那女孩攬在懷裡。

「田檬,當初是你求著我跟你在一起,可之後呢?不給親不給碰,你裝什麼清高?

「你自己 X 冷淡,還怪得了別人麼?」

眼眶陣陣發酸,我不敢相信,這是我愛了三年的人說出來的話。

周圍越來越多的人投來異樣的眼光。

我挺直腰背,強迫自己不要退卻。

「陳歸,知道為什麼不讓你碰嗎?」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出這句話,

「因為你讓我感到噁心。除了你,誰都可以!」

說完這話,我目光搜索四周,直到視線被隔壁卡座的一個男人所吸引。

那是一個眉眼過分標緻的男人,以至於輕而易舉就能吸引別人的視線。

他眾星捧月地坐在人群之中,叼著根煙,一副看戲的表情。

2

衝動像魔鬼般占據我整個腦海。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衝到他面前,行雲流水般地跨坐在他身上。

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皆是一臉錯愕地看著我。

「抱歉。」

我低聲說了這麼兩個字,然後視死如歸地吻上了他的唇。

我沒有閉眼,他也沒有。

那雙好看的眼睛由錯愕轉變為輕笑。

這一刻,我只聽到了自己一聲高過一聲的心跳聲。

明明只是三秒,卻仿佛過了很久。

我結束了這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忘了問,你單身嗎?」

男人一臉玩味地看著我,性感的薄唇吐出兩個字:「單身。」

「那你願意做我男朋友嗎?」

他沒有說話。

身後,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

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最先打破寂靜的是陳歸憤怒的聲音,他衝到了我面前,連拉帶拽地把我從那男人的身上拉了起來:

「田檬,你瘋了嗎?」

我看著他扭曲的表情,心裡有一瞬間的暢快。

我沒有理他,倔強地看著那個男人,等著他的回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心中的期盼也慢慢降低。

男人突然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影將我全然罩住。

他繞過我,直接向外走去。

我頹然地低下頭,想著要怎麼離開才不至於太過丟臉。

下一刻,那道身影頓住腳步,回過頭來看我:

「不跟上嗎?女朋友。」

像驅散烏雲的陽光,輕而易舉地占據我所有神智。

我跟著他離開了。

身後,跟這男人同一卡座的其他人紛紛起鬨出聲。

3

清冷的街道上,路燈昏暗。

他點了一根煙。

「你走吧。」他看著我。

這是一個會下蠱的天使。

最主要的是,吻上他的那一刻,我沒有噁心反感的感覺。

「你叫什麼?」

「關晟。」他抽了口煙,聲音淡然地說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田檬。」

關晟挑眉:「怎麼?賴上我了?」

我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麼了,總被衝動占據理性。

「你幫了我,我要謝你。」我固執地看著他。

關晟「嘖」了一聲:「怎麼謝,以身相許嗎?」

我帶著懼意,試探著回答:「不可以嗎?」

他帶著打量的眼神將我上上下下看了個遍:

「有點小,但也行。」

弄清他的視線所及,我不受控制地紅了臉。

眼前的身影突然罩了下來,離我觸手可及。

「妹妹,給你一天的考慮時間,去打聽打聽我是誰。」

清冷的煙味繚繞在鼻尖,我被這氣息熏得暈頭轉向,完全沒感覺到危險的靠近。

下一秒,一張硬質名片被塞到了我手裡。

關晟依舊是那副慵懶肆意的樣子:「考慮清楚,聯繫我。」

4

第二天早上,陳歸紅著眼堵在了我宿舍樓下。

他看我的表情像是要把我拆骨入腹:

「田檬,你知道關晟是誰嗎?你去招惹他?!」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昨晚讓我傷透心的人:「這不關你的事。」

說完這話,我繞過他就往外走。

「他是那家酒吧的老闆,有名的混混。三年前被學校開除的那個學長,你沒聽說過嗎?」

我停下腳步。

沒聽說過關晟這個名字,但我知道那個被開除的學長。

那時我才大一,他的事跡在大學裡廣為流傳。

年級第一、無數獎項加身,前途一片光明。

後來不知遭遇了什麼變故,整個人都變了。

打架逃課,天天和社會Ţṻ⁵上的混混在一起抽煙喝酒打遊戲。

後來更是因為打架被學校開除!

被開除後的他,在學校后街開了一家酒吧,生意做得倒是越來越紅火。

但傳說他為人極為風流,處處留情。

女人如衣服,基本一個月換一個女朋友。

我想起了昨晚那個觸感極為深刻的吻。

「陳歸,」我轉頭看他,「你已經沒有資格干涉我的生活了。」

5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打通關晟的電話。

或許他真的會下蠱。

讓一直循規蹈矩的我想叛逆一次。

酒吧還未營業,我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和一眾朋友打麻將。

煙霧繚繞,其間充斥著髒話叫罵。

這是一個與我格格不入的世界。

「拿把椅子坐過來。」關晟叫我。

我乖乖拿了個木凳,坐到了他身邊。

他掀起眼皮看我:「想清楚了?」

我點了點頭。

他有一瞬間的錯愕:「沒去打聽我?」

「沒打聽,但我知道你是誰。」我老實回答。

「晟哥,魅力依舊啊。」有人打趣。

我不適應這種赤裸裸的調侃,有點害羞地低下了頭。

手腕突然被人捏住,幾乎只是一瞬間,我便被關晟拉到了懷裡。

煙味襲來,他一隻手攬著我的腰,一隻手摸牌。

我被突如其來的煙味嗆到,眼淚一瞬間就冒了出來。

關晟沒管我:「我不太會憐香惜玉。所以你別指望我。至於你——需不需要我找人教教你,怎麼做我女朋友?」

我搖頭:「我會的。」

關晟摸了摸我的頭:「好女孩。」

6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我像個吉祥物一樣被關晟摟在懷裡。

他在這家酒吧聲望頗高,即便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也有許多人湊上來敬酒。

他來者不拒,喝了一杯又一杯。

我仰頭看著他微醺的臉龐,酒液順著下巴蜿蜒而下,在喉結處堪堪停住。

手不受控制地撫上那處凸起,卻被他反手制住。

眼底漾起笑意。

「不乖。」

於調情一事上,我向來是木訥得可以。

但不知是不是今晚的燈光太過醉人,那顆心忍不住蠢蠢欲動。

「不給摸嗎?」

耳邊傳來低沉的輕笑,手下震動的頻率漾Ṱüₐ得我手心發麻。

「你給親嗎?」是調笑的語氣。

我紅了臉,愣愣地收回雙手。

他的掌心帶著濕熱的溫度,捉住我的雙手,緩緩移到喉結上。

帶著酒味的氣息陡然靠近:「給你摸。」

無端寵溺的味道,浸得我暈頭轉向。

對面的男生嘖嘖稱奇:

「晟哥,頭一回見你談戀愛這麼黏糊啊。」

周圍人鬨笑出聲,很快便有一人接話:

「新到手的妞,咱晟哥可不得哄著膩著。」

像數九寒天的一股冷風,吹得我陡然清醒。

我下意識去看關晟,他沒有反駁,依舊玩世不恭地笑著。

可那雙眼裡哪還有方才能把人溺死的柔情。

我又想起了那句關於他的傳說。

「女人如衣服。」

關晟是情場上的浪子,也是一隻魅人心魂的妖精。

什麼都不用做,輕而易舉就能勾起女孩的嚮往。

我明明一直都知道。

7

十點一刻,氣氛正濃。

卡座上煙霧繚繞,骰子的聲音不絕於耳。

關晟也玩得正在興頭上。

「我要回去了。」

他轉過頭來看我:「玩得不開心?」

我搖了搖頭:「不是,Ŧū⁹我們十一點閉寢,太晚了我進不去。」

話音剛落,不只關晟,連他其他兄弟都停下來看著我。

他們表情驚訝,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妹妹,回去幹嘛啊?晟哥家的床又大又軟——」

說話的是坐在對面的黃毛。

他未盡的話意不言而喻。

我看著關晟,等著他發話。

興致盎然的表情逐漸消失,他也看著我,似是在等我妥協。

我不喜歡看到他冷漠煩躁的樣子。

「關晟……」我不自覺地軟了語氣,不知為何有些懼怕這樣的他。

兩不相讓,氣氛一時凝滯。

不知過了多久,先妥協的是關晟。

眼睛被他的手罩住,我看不清他臉Ťû⁶上的表情,但能明顯感覺到他語氣里的不耐: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連忙拒絕,「這裡離學校挺近的,你繼續玩,我自己回去就好。」

「田檬,」他隱隱約約有發怒的跡象,「這個點,你知道這條街上都有些什麼人嗎?」

我不知道。

我也從未在外面逗留到這麼晚過。

8

最終還是關晟送我回去。

習習的涼風中,女生宿舍樓前晦暗的小道上,站了好幾對擁吻的情侶。

明明還有一段距離,但我停下了腳步:

「就送到這裡吧,你早點回去。」

不知為何,我不想和他一起穿過那條充滿著濃情蜜意的小道。

他低著頭看我,眼神有些冷。

又是我不喜歡的眼神。

不知哪來的勇氣,我踮起腳尖,在他頰邊留下很輕的一個吻。

一觸即離,下一瞬,後腦勺被他有力的掌心托住。

拉開的距離再度靠近,氣息交換、毫米之距。

眼中的危險和嘴角醉人的弧度,小錘般擊落在我心上。

耳邊只餘震耳欲聾的心跳聲,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條件反射地偏開了頭。

可這明明不是我的本意。

關晟已經從情慾中掙脫,似笑非笑:「果真不給親。」

他拍了拍我的頭:「回去吧。」

9

踏進宿舍大廳的時候,有人喊我的名字。

陳歸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神色悲傷:

「我想跟你談談。」

離閉寢還有二十分鐘。

我剛走到他面前,手腕就被一把拽住,聲聲控訴:

「田檬,就為了跟我賭氣,你有必要做這麼絕嗎?」

我差點兒沒忍住失笑出聲:

「陳歸,你以為你是誰?」

陳歸似是很受傷:

「檬檬,我錯了。你離開他,我們重新開始。我不會再逼你了,有些事情你不願意,我陪你慢慢等。」

遲來的深情比草輕。

陳歸與我,東拼西湊稱得上一聲青梅竹馬。

我們相識多年,彼此都太了解對方經歷了什麼。

那年冬天,我剛從警察局出來,就見到了漫天雪地里滿眼擔憂的男孩。

他把遍體鱗傷的我抱在懷裡,輕聲安慰:「別怕,有我在。」

時間是最經不起考驗的東西。

在我努力從深淵地獄裡往外爬,一點一點療愈身上的傷痕的時候,那個對我來說猶如信仰般的男孩已經逐漸褪色。

我馬上就能擺脫那些枷鎖,但他卻失去了等我的耐心。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了眼淚:「陳歸,我什麼性格,你不清楚嗎?」

手腕上的力道逐漸放鬆,我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人一點一點地陷入崩潰。

「即便你暫時不想接受我,但為什麼要和關晟攪和在一起,你不知道他——」

話音被無情打斷,我被人拉到了身後。

關晟突然出現,高大的背影朦朧在如水的夜色里。

像暗夜裡蠢蠢欲動的狼,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我怎麼了?」

明明是平靜的問話,但我無端像是被人遏住了喉嚨。

陳歸也噤了聲。

「騷擾我女朋友,問過我意見了麼?」

關晟的外形太過出挑,在學校名聲也大,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我硬著頭皮躲在他身後,手被他扣在掌心裡,動彈不得。

10

陳歸面色如菜地走了。

我不敢去看關晟的表情,良久,他的指腹蹭上了我的臉:

「田檬,你為別的男人哭?」

我不想哭的,可淚腺失控,止也止不住。

關晟從一開始用單只手擦,最後直接雙手捧著我的臉,越擦越煩躁。

眼前突然一黑,是他掀起外套蓋住了我的眼睛。

「田檬,老子是你男朋友,你在我面前為其他男人哭成這樣,合適嗎?」

第一次聽到他用語言如此直觀地表達怒意。

鼻尖繚繞著他特有的味道,清冽誘人。

我平復下來情緒,在他沒有防備時抱住了他的腰。

我明顯感覺到他有一瞬間的凝滯。

「關晟,」我輕聲喚他的名字,「我要和你好好談戀愛。」

懷中的人沉默了下來。

良久,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關晟突然笑了起來。

笑聲里的嘲諷毫不掩飾,他在笑我不自量力。

可我只是堅定地把自己埋入他的懷裡,感受著耳邊蓬勃有力的心臟。

風流多情、女人如衣服?

我不信這個邪。

11

那天晚上宿舍樓下發生的事情,被人添油加醋傳得沸沸揚揚。

關晟名聲太大,連帶著我也受到了無數人的關注。

好友苦口婆心地勸我:「陳歸穩重踏實,才是能走得長遠的良配。

「田檬,關晟這樣的人,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他很明顯就是跟你玩玩,你何苦呢?」

無數打著為我好的名義、語重心長的勸說鋪天蓋地地淹沒了我。

似乎只有在那家魚龍混雜的酒吧里,和關晟待在一起時內心的充實,才能證明我的選擇是對的。

耳垂被人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我恍然回神,對上了關晟含著笑意的臉:

「發獃?」

他笑起來的樣子太耀眼,周圍一切喧囂霎時成為陪襯。

「困,我去洗把臉。」

一路上,很多不認識的人喊我「嫂子」。

可沒有一個人喊得真心實意。

他們作壁上觀、一臉玩味,都在猜測我什麼時候下台。

這樣的事情,在這家酒吧里發生過太多次。

回到宿舍,我掏出藏在包夾層里的手機,戴上耳機。

震耳欲聾的 DJ 聲效撲面而來。

我離開後不久,有個男生湊了過來:

「晟哥,這個妹妹怎麼樣?味道如何?」

關晟語氣平靜無波。

我甚至能想像出他說這話時的神情——慵懶地抽著煙,仿佛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沒碰過。」

卡座爆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這都兩周了啊,很不對勁。」

關晟嘆了口氣:「一碰就哭,我能有什麼辦法。」

還是剛才發問的那個男孩,他震驚地「嘖」了幾聲:「媽的,夠純!」

那些嘈雜的背景音突然變得清晰,有人拉開了我的包。

下一刻,關晟關了我一直開著的錄音機。

室友推門進來,嘰嘰喳喳的聲音將我拖回了人間。

我陡然清醒,愣怔在椅子上,遍體生寒。

12

我已經近一個星期沒有去那家酒吧了。

關晟作息日夜顛倒,一旦我不去刻意迎合,兩條擰在一起的線倏然彈開。

他沒有找我,但我很想他。

以至於兼職完踏出便利店,看見街對面吊兒郎當抽著煙的黃毛時,心裡隱隱約約升起了期待。

黃毛笑容燦爛地跟我打招呼:

「嫂子,晟哥叫我來接你。」

「去哪?」好不容易沉寂的心臟再次不規律地跳動。

黃毛指了指一旁停著的車:「露營。他們已經先過去踩點了。」

這是我第一次在除酒吧以外的地方與關晟的朋友相處。

不是想像中的五大三粗。

脫離燈紅酒綠的環境,黃毛顯得十分懂分寸,身上的渾勁兒也收斂了很多。

車子駛入大道,一路上,我好幾次看見他去摸煙盒,但又忍著收回手來。

都說看男人身邊朋友對你的態度,就可以大致估摸出你在他心中的地位。

但我不確定,這是我個人的專屬,還是慣例如此。

露營的地方是郊區一座人煙稀少的山。

我渾身上下沒有帶一件與露營有關的東西,背著一個洗得發白的書包,揣著兩本課本,踏入這個本不屬於我的世界。

關晟挽著袖子,叼著煙,正蹲在地上給帳篷打樁子。

他頭髮剪短了一寸,乾淨利落,俊朗得不可方物。

「晟哥,人接來了。」

煙霧繚繞,關晟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直到手下的樁子打完才站直身子朝我看來:

「過來。」

我像一隻木偶,線在他那端。

身後傳出誇張的「哇哦」聲,我回頭去看,看見一個扎著髒辮、一聲俊酷套裝的女孩。

「新嫂子啊。」

那雙化著煙燻眼妝的眸子盛滿好奇,用最天真無辜的語氣說出了最不禮貌的話。

黃毛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女孩的頭:

「滾一邊兒去,別杵這當電燈泡。」

女孩做了個鬼臉,嬉笑著跑開。

關晟欺身上前,環住了我的腰。

煙味撲面而來,我一時不察,被嗆到咳出了眼淚。

我仰著頭看他。

「嬌氣。」

似嫌棄似無奈地說了這兩個字後,他還是滅了煙。

13

算上我和關晟,三男三女,其他兩對是情侶。

期冀被粉碎,我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關晟找我不是因為想念。

我單純是被拉過來湊人頭。

在煙燻火燎的燒烤中,日頭逐漸偏西。

有人給關晟遞了一瓶酒,他接過之後偏頭看我:「會開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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