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富二代的身份網絡爆紅後,竟愛上給他寫小作文的貧窮小白蓮。
為此,他還要和門當戶對的未婚妻退婚。
小白蓮在我生日當天,送了我一條髒兮兮的野草手鍊,無辜道:
「妹妹,希望你以後也像這野草一樣可以蓬勃生長。」
1
我看著她遞過來的野草手鍊,沒說話,也沒伸手去接。
氣氛一瞬間尷尬。
我那腦殘哥哥蔣沛川哈哈一笑,幫襯道:「禮輕情意重嘛。」
我要笑不笑地看著他。
見我依舊不搭話茬,他臉色也沉了下來。
「小酌,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螢螢送你的手鍊是她親手編的,貴在心意。怎麼?難不成還要她為了你的生日賣個腎,去給你買禮物嗎?」
空氣中蔓延著一股劍拔弩張的味道。
但大部分人還是在看我的好戲。
畢竟他們不想得罪未來的蔣氏集團繼承人,
蔣沛川。
2
陳螢螢拉了拉蔣沛川的袖口,適時開口。
她眨了眨無辜的眼睛,柔聲道:「小酌……」
聽見這個稱呼,我眯了眯眼。
她顯然注意到了我的態度,面上卻毫無悔改。
又或者說,她本來就是故意的。
「你不要因為我跟你哥哥生氣,我能明白你看不上我這件不值錢的禮物。」
說著,她還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畢竟,你這種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公主,眼界都在自己的圈子裡。」
嗯,拐彎抹角地罵我眼界不長遠,沒氣度。
「但是,」她話鋒一轉,「和你哥哥相比,你的家教……的確還差些。明明是同一對父母,沛川各個方面都更加出眾。」
「是你父母更重視沛川的緣故嘛?才會忽略了你?」
這小白蓮是個高段位的。
柔柔弱弱地指責完我沒家教。
最後一句話還特意提醒所有旁觀者,她男朋友,蔣沛川,才是我父母認定的未來蔣氏接手人。
3
果然,她話音剛落。
就有見風使舵的人按捺不住了。
「小酌呀,這件事確實是你太計較了,快跟你哥哥道個歉。」
「沒錯沒錯,小酌,你嫂子說得對。」
嫂子?
我偏頭看向說話的兩人,笑著一字一句道,
「有你們什麼事兒?」
蔣沛川怒氣更盛,揚聲就沖我吼道:
「蔣酌!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哥哥放在眼裡,還有沒有把蔣家的長子,放在眼裡!」
我揚起一個諷刺的笑,還不等我開口,旁邊一個明媚的聲音搶先一步。
「蔣家長子?」
「當著眾人的面,為了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女朋友吼自己的親妹妹。我想,蔣家長子的教養也不過如此。」
「既然這樣,蔣家和沈家的婚約,也沒必要再繼續下去。」
「我沈閱熙單方面宣布,和蔣沛川解除婚約。」
這次,連我都不免怔了一下。
在場所有人,大概只有我知道,其實蔣沛川早前就先提出過解除婚約。
不料被沈閱熙搶先。
我下意識看向蔣沛川氣綠的臉。
不好意思,有點爽是怎麼回事。
4
沒錯,蔣沛川前段時間就提出想解除婚約。
因為他被陳螢螢感動得豬油蒙了心。
一個月前,他的京圈富二代身份在網絡爆紅。
大多網民大多是頭腦清醒地玩個梗,調侃一下而已。
但陳螢螢卻憑一封寫給蔣沛川的小作文脫穎而出。
「我和她們不同,她們只看中你的家世,只有我希望你能永遠開心。」
「其他人都不是真的了解你,而我能懂你繁華背後的落寞。」
字裡行間,都在表達對蔣沛川的寬慰和自己的不落俗套。
本來大家當個笑話聽聽就過去了。
偏蔣沛川當了真。
「我要退婚!我有喜歡的女孩了。」
我當時聽後,只微挑了下眉,「誰?」
「陳螢螢,你應該知道她,她在網上給我寫了一封信。」
我冷靜了片刻,終於吃透他話的意思。
「你是說,你要為了一個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陌生的人,放棄門當戶對的沈氏集團的長女?」
蔣沛川冷笑了一聲,
「蔣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算計什麼?即便不聯姻,我照樣是蔣氏唯一的繼承人。」
我和蔣沛川雖是兄妹,關係卻一直都比較僵。
他總是把我當成他繼承家產的假想敵。
我聽後只是鼻息中溢出一絲輕笑,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宋俞兩天前告訴我,那個叫陳螢螢的也給他寫了小作文,還比你收到得早。人家理都沒理。」
「蔣沛川,你不長腦子啊。」
5
當時蔣沛川信誓旦旦地認為,他依舊會是蔣氏唯一的繼承人。
但當沈閱熙先他一步說出退婚這件事時,有些事已經開始不再按照他的預期發展。
那天蔣沛川被沈閱熙下了面子,怒不可遏地帶著陳螢螢臨走時,被我叫住。
「等等。」
我抽了一張紙,捏起陳螢螢放在桌子上的那條野草手鍊,走過去扔在了她面前。
「把你的垃圾帶走。」
「我會不會變成野草先不論,但你永遠也變不成富貴花是必然的。」
陳螢螢的臉色只崩了一秒,旋即又恢復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強撐著笑,蹲下撿那手鍊。
接著又直起身子,靠近我耳邊,語氣不復剛才的柔弱。
是勢在必得的輕蔑。
「蔣酌,蔣沛川一定會娶我。將來我會成為蔣氏掌權人的夫人。你又能得意幾天呢?」
她語氣驀地一冷,「今天這筆帳,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
我笑得從容。
「我拭目以待。」
6
礙眼的蒼蠅走後,沈閱熙替我抱不平。
「他們那麼讓你下不來台,你怎麼都不生氣?」
我安慰了她兩句,又丟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話。
「他們鬧得ẗü⁼越凶,對我越有利啊。」
7
不出我所料。
沈閱熙退婚蔣沛川的消息,自那天后如洪水般的速度被傳遍我們整個圈子。
直到登上當地財經新聞。
蔣氏股價大跌。
我父母震怒,把和小白蓮住在外面的蔣沛川召了回來。
三人吵得不可開交。
最終,因為蔣沛川堅持要和陳螢螢結婚,父親決定重新考慮蔣氏繼承人。
我和蔣沛川開始了公平競爭。
8
不得不說,陳螢螢是個有手段的。
那天我正翻看著蔣氏在 h 市的子公司的項目,沈閱熙電話正巧打來。
「阿酌,快看微信。」
掛了電話,我點開她發來的截圖。
是她們名媛姐妹群里進來的一個不知名新人ťü²發的一段信息。
【所謂的京圈名媛蔣酌不為人知的經歷。】
裡面詳寫了我從小在 h 市一個村裡,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歷程。
總體意思就是我是假名媛,不過是農村出來的土妞。
看到這,我本來還無所謂。
直到讀完,我才從她字裡行間中明白,她在潛在地搞地域歧視。
平時和我不合的名媛,膽子大的直接給我發微信來問。
「蔣酌,你從小在 h 市是不是騎馬上學啊?」
「你們老家的男人是不是都特別野蠻,動不動就摔跤這種的?」
膽子小的也都會發朋友圈內涵我幾句。
平時這種對我來說都是不痛不癢的話,我也懶得搭理,不如多關注幾支股票。
但這次,她們言語間的不屑,看不起的是我的家鄉。
我直接將其中比較激烈的幾人言論掛在微博,點出她們的實名。
接著又推波助瀾讓這些言論上了熱搜,引起一番軒然大波。
幾個嬌貴的大小姐被網暴,聽說在家裡哭了好幾天,
9
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用猜也知道是陳螢螢,依舊在幕後看好戲。
她並不只是為了讓我被人嘲笑一番,最主要的目的是拉跨我的形象。
讓蔣氏的董事以為我是個頭腦簡單,什麼也不懂的土丫頭。
這樣,董事裡對我有望繼承蔣氏這件事,不滿的聲音也會越來越高。
事情持續發酵,我接到了陳螢螢的電話。
「蔣大小姐,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起碼比起你,我還是正兒八經 b 市長大的。」
「不過我真的好奇誒。」她語氣似乎是真的在不解求知一樣。
「你以前在 h 市考試,考不考騎馬射箭啊。」
說完她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10
第二天開會也一樣,輪到我彙報時,基本上沒什麼人在聽。
「蔣總,我在西區新開了家酒吧,今晚來捧場捧場不?」
「成啊,沒問題。」
蔣沛川和他發小,就坐在我旁邊。
兩人的對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嘭!」
我把文件夾扔在他倆面前,「不聽就出去。」
蔣沛川猛地一下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指著我罵:
「蔣酌,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滾!」
「現在,她有資格了。」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父親沉著臉走了進來,直直地看向蔣沛川。
眾人瞬間愣住。
正巧,我的手機螢幕閃了一下。
解鎖打開。
「小蔣總,事成。」
我知道,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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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沛川臉色陰沉如霾,卻倒也不再吭聲。
我父親將一沓報表摔到他臉上。
「混帳東西,看看你做的好事!」
這是我第一次見父親不顧他慈善家的形象,當眾發怒。
「如果沒有小酌,今天蔣氏的市值要蒸發多少你知道嗎?!」
不計其數。
我心道。
12
陳螢螢深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
她寧願落到她和蔣沛川手中的蔣氏是破敗不堪的,也要整垮我。
但她所做的一切,蔣沛川並不知情。
一周前,核心技術部的小鄭因為嚴重的技術失誤,被降職到子公司。
當天,他得知重症病房的母親過世的消息。
平時就是個心思極為敏感的人,在雙重的巨大壓力之下,讓他有了尋死的想法。
陳螢螢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知的消息,居然找上了小鄭。
在公司的監控里看到陳螢螢在樓下等小鄭,和他一起離開時,我已然開始懷疑公司似乎有她的眼線。
看來,蔣沛川給她的錢,她都有用途。
之後,我便讓助理留心正交接工作的小鄭。
終於在三天後,助理髮現了小鄭背包里的血衣。
所謂「血衣」,是一件純白色的 T 恤,上面洇著用血寫的字。
「蔣氏集團,逼我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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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打電話過來,還專門提到最近小鄭有打聽過寫字樓天台能不能開放的問題。
他的意圖很明顯。
我想了幾秒才開口。
「他大概會挑在下午眾人下班,人最多時選擇跳樓,你繼續盯著。」
掛了電話,我依舊矗在茶水間。
陳螢螢激起小鄭對蔣氏的不滿,引導他在總公司天台跳樓,只是想藉此事打壓我嗎?
雖說小鄭是技術部的,屬於我的管理範疇。
即便他的當眾自殺,會為蔣氏帶來負面輿論,股價大幅度下跌……
但終歸我只是最多被冠上失職的名頭,完全不至於掃地出蔣氏。
適時,路過兩人的對話點醒了我。
「今晚去看電影嗎?」
「看什麼看,我今晚估計要加班了,馬上要繳稅了,報表還沒做完!」
我驀地抬眼看了過去。
稅。
陳螢螢是會在稅上動手腳的人。
總公司的稅她不敢碰,且也不能碰。
既然是專門針對我的,那應該是在我所負責的 h 市的子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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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打了電話給子公司的代理負責人。
讓他親自去查一遍報表。
「小蔣總,數據有問題。」
我挑了挑眉,徹底放鬆下來。
陳螢螢種下的毒根兒讓我找到了。
看來她手伸得夠長啊。
一個月的時間,她甚至想辦法收買了我遠在 h 市子公司的員工。
讓我背上偷稅漏稅,做假帳,才是她的目的。
蔣氏一向以「清正守法」被業內稱讚。
如果我罪名坐實,且不說我還有沒有繼承蔣氏的資格。
更大的機率,我可能就要進去做天堂傘。
陳螢螢有著與外表不一的算計謀劃,手法可謂之陰毒。
她想讓我永遠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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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算著父親開會的時間,撞上他要去天台解救小鄭的一幕。
促使父親調查出背後的陳螢螢,就會先入為主地以為是蔣沛川指使的。
趁著他的怒火壓制思維時,我將被作假的報表連著證據交上去。
假意是剛剛發現的,讓父親有一種幸好有我的錯覺。
果不其然,他甚至都沒猶豫,直接給蔣沛川定了罪。
也許他冷靜下來思考幾分鐘,就會發現不妥,發現我在其中推波助瀾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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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沛川被扔了一臉的報表,這無異於當眾打他的臉。
我注意到他側臉的顴骨上被紙張劃出的一道血痕,襯得他整個人更為狼狽。
我抵靠著多媒體,靜靜地注視著他。
看著他一言不發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報表。
心靜如水。
我本該得意地睥睨著他,最後在他落敗離開時,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奚落他。
但我最終只是看了他幾秒,最終平淡地離開。
很久後,我都很後悔那天的自以為是,以為陳螢螢會就此認輸罷手。
之後,我便為我的掉以輕心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17
忙完這一切,我忽然想起沈閱熙。
雖說她是主動退婚的那一方,但我依舊有些擔心她心情可能還是會比較 down,去了一趟她家。
當見到她活蹦亂跳的樣子,我不得不笑自己的多慮。
「怎麼這麼高興?」
看著她明媚清甜的笑,我多少有些被感染到,也跟著笑起來。
沈閱熙蹦噠噠走過來,挽住我的胳膊,「Ṫū́₁慶祝我恢復單身了呀。」
「你不知道,天天被聯姻的名頭束縛著多難受,終於讓我逮到機會解除啦!」
話音剛落,她就忽然停下腳步看著我,慢慢斂起了笑。
「阿酌,你家裡有提出讓你聯姻嗎……」
我勾起一個不以為意的笑,「沒有。」
「當然,也沒人可以逼我聯姻。」
沈閱熙瞬間再次笑開,似乎比剛才還高興。
正當她揪著我跟我抱怨,找男朋友結婚生子還不如和我這個閨蜜一起生活好的時候,沈閱熙她哥回來了。
照常地打完招呼,他正準備上樓時忽然開口。
「小酌,你有男朋友嗎?」
我還沒開口,沈閱熙忽然警惕地站在我面前。
「你要幹嘛?」她說。
沈家老大隨意地撇撇嘴:「今天聚會上,我一個朋友似乎對小酌有意思,我就幫他問問。」
沈閱熙倏然間變成一隻炸毛的貓,兇巴巴地驅趕著她哥。
「阿酌才看不上他,讓你朋友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還有,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你好礙眼!」
沈家老大就這麼一臉無語地離開。
我「……」
閨蜜的占有欲都這麼強嗎?
18
傍晚,我從沈家出來,剛上車就接到了陳螢螢的電話。
「老實說,我沒想到你會猜到報表上去。」
我手指閒適地敲打著方向盤,靠在椅背上。
「陳螢螢,你知道我這叫什麽麽?」
我一字一句說給她聽,眉眼裡儘是笑意。
「痛,打,落,水,狗。」
那邊沉默了幾秒後,也笑了一聲。
「蔣酌,沖你這份自信,我都要送你一份禮物。」
「快回家看看,它很可愛,我想你一定會喜歡。」
我直覺不對,撂了電話,立刻啟動車子回家。
平時我一進門,花茶早跑到我腳邊扒拉我的腿。
今天卻安靜得過分。
花茶是我養的一隻貓。
我試探叫了它名字兩聲,也沒有任何動靜。
直至我看到茶几上的一個箱子,和旁邊的錄像機。
我幾乎是控制不住顫抖去打開箱子。
裡面是一個破舊塑料袋。
裝的是被分解後的花茶。
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干,我趔趄地跪坐在地板上。
垂下的手順勢碰落錄像機。
視頻不小心被打開。
我慘白地瞪著正在播放的視頻,一眨不眨。
畫面被大片的紅覆蓋。
陳螢螢看著鏡頭,拿著刀,是揮出的動作。
伴隨著的是花茶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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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殘存的理智,我開車到了蔣沛川的公寓。
一時也顧不上糾結為什麼陳螢螢把蔣沛川害到了這個地步,他還不跟她分手。
只是面無表情地重複著按門鈴這個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螢螢才悠閒地過來開門。
她像是又變回了那個小白蓮。
「小酌,你怎麼來啦!」
「來來來,快進來。」
蔣沛川還沒回來,屋內只有她一個人。
見我沉沉地盯著她不說話,她也不在意,依舊是笑盈盈的那副皮囊。
「對了,小酌,你這麼晚過來,沒忘給你家花茶喂貓糧吧。」
「上次你生日我見過一次,它太可愛啦。」
她明明是挾著酒窩,最標準的笑,但眼裡毫無笑意,顯得格外詭異。
她湊近我,小聲笑道:「我尤其記得它的叫聲。」
「喵嗚。」
她學花茶叫的聲音剛落,我就一巴掌扇了過去。
我徹底崩潰。
其中一隻手用力扯著她的頭髮,固定她腦袋,方便我一巴掌接著一巴掌地扇。
「你這種人怎麼不去死啊?」
我的動作逐漸麻木,依舊很用力。
腦海里回想著我從第一次把花茶抱回ţū́₃家到現在的畫面。
它陪伴了我五年,在爺爺奶奶去世後,只有它是我在這個冷漠的世界裡唯一的慰藉。
現在,卻被陳螢螢當作報復我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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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沛川回來時,陳螢螢臉已經腫得變形。
他忙跑過來扯開我。
我咬著牙過去狠狠地推開他,指著他吼道,
「蔣沛川!你今天最好別攔我,不然我連你也不會放過!」
說著我就衝著陳螢螢過去。
一巴掌還沒下去,我就被個猛力抓著轉了個身,挨了結結實實一巴掌。
「蔣酌,你他媽冷靜點!」
氣氛瞬間凝滯。
整個屋內有陳螢螢的微弱抽泣聲,和蔣沛川的喘息聲。
我唯獨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左臉被打得偏了過去。
被打的地方透著一陣火辣辣的刺痛。